“你不抱我我就挡在这不走了。”高大的妖王难得显得有几分执拗,看着魏淮的眼神十分坚定。魏淮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不干,他还就真能待这不走。
“咳咳,抱也行,要不这样吧,”魏淮干咳两声,怀着一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你变成原型让我抱怎么样,这样也能省点力。”
溥乌见他答应,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终于又恢复了以往不苟言笑的深沉表情,只是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看着很精神,他也没意见,顺着魏淮的意思变成了原型。
溥乌想要的就是一个态度,他只想确认魏淮究竟是不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若是连这点小愿望都不能被满足,他心里难安。只要答应就成,至于能不能做,溥乌都不是很在乎。
但是真的能被抱也是很好的,虽然和他的想象有点不一样。
于是一只缩小的银白狼王出现在了魏淮怀里。
福利啊。
魏淮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看着怀里的毛茸茸笑的无比满足。
谁能不喜欢一团软乎乎的白毛团子呢?
这一刻,揉着狼犬软乎乎耳朵的魏淮也幸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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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魏淮就从溥乌隔壁搬了回去,当初的寒石玉床到底没被换回来,依旧是那张魏淮睡过的,铺着绵乎乎皮毛的实木床。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
临门一脚之时,魏淮听见溥乌这么问。
彼时,他的爪子还搭在那块让他心动不已的凶肌之上。
魏淮憋红了脸,只觉得溥乌这人着实煞风景。
现在是提问题的时候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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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到这里就和大家说再见了,下个世界是:装寡妇女装心机昏君攻×纯情耿直古板少侠受(人设剧情仅供参考,作者智力有限,大概可能扯淡)
对女装攻感兴趣的也可以看看我基友的文:《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沙沙雕雕没心没肺爱上女装又不好意思承认的美貌公主攻×淡漠矜贵独占欲极强又闷的心机醋坛子受
小雄虫时若先被宠着长大,一朝穿进成点家权谋文里同名的炮灰角色,原剧情的他嫁给矜贵冷淡的谢墨赟,皇子登基时被赐了三尺白绫,理由是欺君之罪。
欺君什么了?
时若先坐在婚床上掀起自己身上那件大红婚裙……
哦豁——
好消息:还是男的
坏消息:还是男的
谢墨赟冷漠地挑开和亲公主的凤霞盖头,被时若先秾艳的面容晃了神。
为了不把男扮女装的欺君之罪坐实,时若先先入为主,握住谢墨赟的手按住自己平坦的胸部。
时若先:嘤,我摊牌了,以后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兄弟,行吗夫君?
谢墨赟:。
*
谁人不知九皇子府上那位明眸善睐,瓌姿艳逸的异域王妃极为受宠。
薄情寡欲的谢墨赟不仅去哪都带着时若先,还一掷千金买下全京城的华服和胭脂,让时若先日日不同妆、件件不同裳。
时若先有话要说:我怀疑是谢墨赟故意报复,逼我穿女装羞辱我,用各种宠爱腐蚀我,再每天晚上给我暖床让我堕落!
谢墨赟:。
谢墨赟:新裙子要不要?
时若先:要!夫君上朝辛苦,兄弟做你的奇迹先先给你解压~!
*
小剧场
谢墨赟登基后大宴群臣,时若先预备溜之大吉。
夜色中谢墨赟龙袍染尘、神情慌乱,抛下所有权贵赶到偏门,拉住恢复男身的时若先,眼神偏执。
谢墨赟:凤服已经备好,朕的皇后要去哪里?
时若先:你是不是入戏太深?我是你兄弟啊夫君!
第69章 #装寡妇女装心机昏君攻×纯情耿直古板少侠受
“人呢!人去哪了?!”
“刚刚看着他往这边跑了,应该就在这附近!”
“都给我仔细找!不然咱们一个都别想活!”
几道身穿战甲,披坚执锐的军士面带焦躁的左右巡视着,但凡有人挡了他们的去路便伸手推搡,手中的冷兵器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最前方开路的人在拥挤的大街上横冲直撞,口中叫着“缉拿要犯,闲杂人等速速退去!”旁边的人纷纷作鸟兽散,脸上充斥着恐慌和难言的愤懑之情。
有些因为人群过于拥挤,一时间避让不开的路人则被一把推倒在地,直到这群人走远,才撑着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原本不算新但还算干净的衣服顿时多了几道灰扑扑的脚印,领口沾染了几点从口中溢出的新鲜血迹。
今日是宿国一年一度的元朝节,有辞旧迎新之意,家家户户都会穿上自己最体面的衣裳出门走动,参加每年最盛大的庙会,观赏免费的节目。一些正值青春年少,待嫁闺中的小姐们,也会带着自己的手绢荷包等,出门寻觅偶遇自己心仪的少年郎。
祁县虽地处偏僻,四面环山,地域狭小,但却紧邻皇帝祭祀所在的池山,勉强算是位于天子脚下,因此每年朝廷拨款倒也算丰厚,与周围的几个县域比起来要富裕的多,因此这里的节日氛围十分隆重,百姓们几乎都上街游玩,路上流动的灯火照亮了整个城市。
但这里并不适于农耕,百姓生活多靠些零工补贴家用,像是给达官显贵夯土建房或是养蚕等等,然而到了冬天,这些工作就不足以养活一家人了,全靠仰仗官家补助才能勉强度过每年最寒冷的冬季。
也因此,这里的官兵格外嚣张跋扈却无人敢说,只能默默忍着,就像被踩踏的路人,大喜的节日造此重创也只能医药自费。
闹剧渐消,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颗脑袋从阴暗的墙缝中探出,左右看过后整个身子艰难的挤出去,随后飞速闪身而出,跃进旁边人家的院子中。
“若不是我这一月以来长途跋涉掉了些肉,这缝隙中怕是还躲不下我。”魏淮轻咳两声,紧皱着眉,右手捂住胸口,感受着刚刚跳下墙时似乎扭到的脚腕和本就没好的内伤,心里愈发焦躁。
院中无灯,估计主人家也出门去凑了热闹,一点人声也没有,黑黢黢的一片。
魏淮松了口气,靠着墙喘口气坐了会儿,思考自己该如何破局。
那群野心昭然若揭,一心想要拉他下马扶持新帝的朝臣,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下此决心,一不做二不休,他还真是小瞧了他们,居然敢在元朝节祭祀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対他下杀手。
好在此行途中就变故多生,预料到到达祁县之后必定还有更大的变故,早早安排好了用于拖延时间的后路,不然将会更加被动。
果然,那群废物就算豁出去做了这样的事,前期还是没有抓住机会一击毙命,拖到现在才下定决心,白白给了他喘息的时机。
魏淮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朝中应当暂时无事,明日我若不出现,影一会按照我的吩咐代替我,只要在那群人揭穿他之前回宫即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避开耳目离开这里,总之,先找个地方藏身,等风波过去再做打算。”他咬咬牙,视线环顾一圈,最终定格在挂在院外的几件淡粉色的衣裙之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今的皇帝陛下心一狠,扯了衣服随手抛下几颗碎银翻窗进屋。
等他回去,那群人一个都别想跑。
一刻钟后,一道步履蹒跚的背影从院中走出,头上的簪子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步摇悬挂的坠链随着步伐轻晃,缥缈的裙摆划出一道圆滑的曲线。魏淮回忆着宫中女子走路的仪态,收小了步子,片刻后,忽略有些过于的高的身影,他就如同寻常身姿绰约的女子一般,融入院外熙攘的人流,朝山上小路走去。
山上泥泞的小路并不好走,开始的一段走的人比较多,路还算平坦,草皮已经被踏的看不出一点绿色,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小路越来越细,最终消失在一片密林中。魏淮一只手撑着身边的树,低头看了看,脚腕处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已经肿成了一个大包,在月色下泛着暗沉的红,每走一步都仿若经历钻心之痛。
但这个位置还不够安全,若想不被人找到,最好再往上走。
魏淮咬咬牙继续往前,长久的努力与钻研,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绝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山路越往上越崎岖,很快便没了裸露的黄土的踪迹,要想上山只能靠脚下的石头,若是踩到了不稳的落脚点,稍有不慎便是一个跟头,运气不好还可能直接滚下山崖。
眼看天快亮了魏淮却还是没找到落脚之地,他有些心急,身体已是处于强弩之末,若是还找不到地方可供休息调理,深夜寒气湿重,这样下去迟早要死在山上。这样的话那群蛀虫们可真算得上是躺赢了。想到这,魏淮的身体里又涌起一丝力量支撑他前进。
按理来说这荒山之上应当都有几座猎户留下的荒废屋子,那些猎户整日与猛兽危险相伴,死后便只剩下空荡荡的木屋留在原地,是乞丐或是流浪的浪人最好的去处。
这个时节,乞丐们都去城里祈祷了,山上少有人在,屋子一般都是空的,官兵一时间也不会搜查到这里,正是魏淮躲身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