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手中便蓄积了灵力。
宋渟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他从来不曾看见谢疏眸子赤红,浑身戾气的模样,这样的谢疏不像是平日里那个谦逊有礼知进退的人,更像是煞鬼恶魔。
“谢疏!”二人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
谢疏闻声一僵,眸子暗红的扭身看过去,“师兄……”
作者有话说:
我胡汉三回来啦!抱住我的宝贝们挨个亲亲,因为疫情考试延期了,我实在憋不住想码字了嘿嘿——
为了弥补我的亲亲宝贝们,我要立个flag,每章作话给你们写小剧场,啵唧一大口!
小剧场:
谢疏:暴打宋渟-ing(左勾拳,右勾拳……再来一招暴揍狗头!)
沈屏:阿疏你在干什么?
谢疏:呃,最近流行刘畊宏本草纲目减脂操,我们试试(乖巧JPG.);
宝贝们晚安鸭-感谢在2022-06-14 23:57:46-2022-07-21 22:57: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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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冷待
沈屏刚离开谢疏的小院, 便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和谢疏说,他打算再回去一趟,转弯却见宋渟径直往里去。
宋渟这会儿来找谢疏做什么?
想到谢疏那一身伤, 沈屏便有些担忧,这二人一贯不和, 旁人都觉得这一次宋渟应当会对谢疏有所感激,二人关系说不定能好上不少。
但是沈屏却不觉得。
宋渟对谢疏的厌恶, 谢疏对宋渟的视若不见, 两厢矛盾不说冰释, 能保持以往都算省心了。
果然,他在院外犹豫了一会儿, 正要决意进去时,便听见「砰」一声巨响。
沈屏脸色骤变, 几步过去推开门。
他想过无数可能,却万万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谢疏狠辣地将宋渟抵在墙上。
谢疏背对着沈屏, 沈屏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是宋渟口鼻流血, 面色青白,好像下一刻就要没了命。
沈屏下意识喊了一声,谢疏立刻转头,二人目光相接,沈屏惊异于谢疏眼底涌动的煞气, 不自觉心中就是一咯噔。
“师兄……”谢疏看见沈屏的那一刻就瞬间敛了眼底的戾气,但还是晚了, 沈屏眼神有些复杂, 谢疏恍惚之际竟然辨不清那其间有没有失望、错愕, 抑或……防备。
谢疏还扣着宋渟的咽喉, 宋渟脚尖离地面不少,耳际也开始慢慢流出血。
沈屏再不敢耽搁,几步上前攥住谢疏的手腕,“先松手。”
谢疏听话得很,甚至在宋渟软了身体就要跌倒在地上时还扶了一把,但最终还是被沈屏接过去,“他受了重伤,我带他去疗伤。”
说着沈屏将宋渟揽着朝门外走去。
谢疏伸手抓了个空,他收紧手指,看着沈屏的背影有些无措,“师兄我……”
沈屏没有回头,声音倒是一如往常,“你身上还有伤,暂且先别出来了。”
谢疏倏忽僵住,他眼睁睁地看着沈屏带宋渟离开,明明他可以如往常那样死皮赖脸地追着沈屏出去,再废些心机扮可怜,只道是宋渟先挑衅,十有八九此事也会轻轻揭过。
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动。
宋渟于师兄而言有如何重要,整个宗门的人都知晓。
即便他一样得了师兄的怜爱,可是……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偏爱么?
谢疏不敢做赌。
与其说是他对沈屏没有信心,不如说是他对自己在沈屏那儿的重要性没有信心。
之后十来日,谢疏一直窝在屋子里,没有修炼,没有出门,甚至连身上的伤都懒得管。
谢疏趴在桌案上,一只手把弄着那个丹药瓶子,眼下青黑,整个人如一滩烂泥。
自沈屏离开的那夜开始,他便开始不停地做梦。
梦中宋渟死了,沈屏站在灵堂上,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谢疏,开口便是毫无温度地叱骂。
谢疏有些恍惚,忘了师兄骂他什么,但是只记得一句「滚」。
谢疏愧惭地垂着头,恍然间又换了一副景象。
这一次是是师兄死了。
宋渟拿着师兄的佩剑,阴沉地盯着他,“即便师兄以前护着你,但是你终究比不得我……我与师兄一同长大,亲如兄弟,更遑论……你只是他大发善心之余的一个玩意儿。”
“师兄活着的时候你比不上我,师兄死了……你也只能站在我身后为他烧一炷香,倘若你惹恼了我……便连烧一炷香的机会都无,谢疏,你以为你是谁……”
“师兄死了,再没有别人能为你说半句话。”
谢疏屡屡惊醒,从一开始庆幸这只是一场梦,到最后梦中掺杂着梦,慢慢的,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真实。
谢疏一直在等着沈屏问罪,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等到。
“大概……这一次真的让他失望了。”谢疏仰躺在地上,窗外的光色一点一点映进来,明明温暖得很,但他却觉得遍体生寒。
“沈屏是你的……”忽然,屋内一道声音响起。
谢疏恍惚地闭了闭眼,而后再睁开眼,就看见一道玄色身影背对着他。
“你是谁?”谢疏慢慢起身。
即便他再没有防备,也不可能进来这么一个人也毫无所知。
“我……是谁?”那人听罢便笑了,而后在谢疏的目光中慢慢转身,露出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你……”谢疏怔然。
“怎么,连你自己都认不出了?”那人笑得邪肆,“我就是你啊……”
“谢疏。”
——
其实不是沈屏刻意不去找谢疏,而是这一次谢疏将宋渟伤得太重了。沈屏只是为宋渟治伤就耗费了十日的工夫,更遑论他为了不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而选择自己一力替宋渟治伤。
不仅如此,在他提出让宋渟将此事掩下时,宋渟提出条件才肯。
而这条件不是旁的,只一件,让沈屏冷落谢疏一月。
沈屏原想着拒绝,但孰料宋渟竟然以死相逼。
这一下闹得沈屏头疼不已,却也没有法子,只能遂了宋渟的意。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暗自遣人去瞧谢疏的情况。
遣去的人只说谢疏一切如常,身上的伤几乎好了,只是日日窝在屋子里修炼。
对此,沈屏竟也没有半分怀疑。
在他以往的记忆里,谢疏便是如此,加上这一次他伤了宋渟,料想也是会有几分失措和逃避,窝在屋子里修炼倒也正常。
沈屏算着日子,只等一月之期一过,便去找谢疏好好谈谈。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遣去的人与宋渟是一道的。
半月已过,沈屏带着师弟们帮丹房的长老晒药草,宋渟也巴巴地要跟着,沈屏也懒得与他计较,不说行也不说不行,遂宋渟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上了。
只是宋渟却不甚安分。
“师兄这几日是不是总牵挂着那谢疏?”宋渟抱住沈屏一只手臂,不太高兴地说着。
沈屏心里正想着谢疏的伤,被他问得一滞,“什么意思?”
“师兄也太偏心了,那谢疏下手狠辣,那夜险些将我杀了……”宋渟撇嘴,“若不是师兄你来得及时,是不是现在我头七都过了……”
“胡说什么!”沈屏侧头看他一眼,“我倒是忘了问你,那夜你去阿疏屋子里说了什么,怎么惹得他动起手来?”
近来沈屏忙得很,不仅是要为宋渟治伤,还有宗门的事宜,他日日忙得脚不沾地,连修炼都荒废了不少。
现在宋渟开了头,他便想起来问了,但是宋渟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道:“师兄可不知道,那夜我难得去寻谢疏,想感谢之前替我解围,只是没想到……他两句话就动了怒,莫名其妙的……”
“你们说了什么?”饶是宋渟这么说,沈屏也不太相信谢疏会是突然发难的人。
更不用说他以往屡屡退让,为的就是不让沈屏难做。
如今宋渟这么说了,沈屏自然是不相信。
宋渟看得出来,心中更是恨透了谢疏,他逼着自己没有说出难听的话,而是委屈解释:“师兄都不信我……”
沈屏看他:“没有不信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了解宋渟的性子,也了解谢疏,所以这会儿还是愿意给宋渟一个机会想让他说清事实。
只是宋渟不知道这些,他依旧咬死是谢疏先发难,也是他先狠下杀手。
沈屏脚步顿住。
“师兄?”宋渟有些疑惑,看着不继续往前走的沈屏,一脸莫名。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去谢疏的院子。”沈屏面色淡淡,但是出口的话却是无情,“我不指望你们二人能冰释前嫌,但是也不想你们二人哪一个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了……所以以后你们二人最好离得远些。”
说完,沈屏便大踏步走了。
宋渟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袖下的拳头捏得死紧。
“到底……你是谁的师兄?”
——
沈屏没有从宋渟那儿得到真相,但是到底是谁先挑衅的他不必多想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