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言心想他哥是让一把火烧转性了吗,都这样了还这么多废话?唯一能证明他哥并不淡定的就只有体内越胀越大的玩意儿。赵相言干脆自己动了起来。
在他缩起肩膀埋头抱紧赵焺的同时,赵焺缓缓睁开眼,清亮的双眸完全不像是刚刚恢复视力。他看向对面的镜子,里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赵相言不得章法地扭动腰肢,上上下下吞吐他的阴茎,只是看到这幅画面,赵焺就忍不住向上顶了一下。
“啊——!”
这下太突然,顶得赵相言毫无防备,没等他抱怨,赵焺就架起他的大腿抱着他站了起来。
“喂!”他下意识将赵焺搂紧,阴茎还插在他体内,赵焺再没有废话,就着这个姿势站着操他,和刚才判若两人,赵相言人都傻了。
不过他来不及问更多,这个体位所有的身体重量都带着他往下坠,赵焺每一下都顶得极深,赵相言这会才觉得自己是在找死。
就这么干了他几十下,赵焺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将他放下翻了个身,赵相言脚一挨地腿就发麻,没等他站稳,赵焺就抬起他的一条腿,从后面进入他。
两人面向镜子,赵相言终于看到他哥眉眼低垂,盯着猛烈进出的地方看了一会抬起头,对上镜子里赵相言目瞪口呆的脸。
“卧槽赵焺你有毛病啊你装瞎——唔唔!”
脸被强行掰过去,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住,手也被赵焺抓起来扣在后腰,等他终于安静下来,赵焺才放开他的嘴说:“看你玩得开心想让你多玩几天,本来能一直装到回国的,你非要勾引我。”
“我他妈哪知道你能看见了!啊!哥、哥我错了,你轻点!”
他的一条腿被架起放在洗手台上,柔韧度这么好也是不容易。赵焺掐着他的腰撞得又凶又狠,看得出来也是憋久了。
“哥……能不能,换、换个姿势……”
赵焺一抬眼,眼尾灼伤的红痕还没完全退,看人的时候别有一番妖异的味道,浅浅笑了一下,勾得赵相言魂儿都没了,“行啊。”
说着赵焺将他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身体腾空,镜子里他两腿大开,私处一览无遗,翘起的阴茎随着赵焺的动作上下摆动。赵焺将他的屁股抬起来,让他看见自己被抽插进出的地方,赵相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的提什么换姿势!
羞耻不假,但爽也是真的爽,赵相言被他哥干得浑身发软,最后还是敲门声将他惊醒。护工敲响的是病房门,好歹还隔着卫生间。
赵焺面不改色,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甚至嫌他分心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赵相言紧张地不行,皮上一疼,本就濒临极限的下身就这么泄了出来。他这个姿势,射出的精液全喷在了镜面上。射精的时候后穴收紧,赵焺迅速拔出来,抵在他的会阴处不断磨蹭,也跟着喷出股股浓稠的精液。
他的双腿终于解放,赵焺知道他站不稳,放下他从背后箍着他的腰,一边吻他的肩膀,一边紧贴着他的屁股顶弄,射精的余韵让洗手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没人讲话。
“anyone there?”护工不知道敲了第几遍门。
把人晾在外面是很不礼貌的,赵相言无力地指了指门口,吩咐他哥:“快去。”
赵焺深深看了他一眼,草草整理好衣裤拉开门出去,跟护工交待几句后让人离开,将门重新锁好。回来的时候赵相言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一瘸一拐爬上床,连澡都洗不动。
看着赵相言光溜溜的屁股冲着天,赵焺扯了张被子给他盖住,赵相言跟散架了似的,眼珠子转了转问:“哥,你这一年没少梦到我吧?”
赵焺从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掀开他的被子在他腿间擦拭,“嗯。”
“是不是每天都梦到跟我滚床单?”赵相言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没有。”
“真的假的?我不信。”
赵焺擦完将毛巾丢到一边,双手撑着床面看他,认真说道:“我怕你接受不了生我的气,就算是做梦,我也想多看看你。现实里你跑了我能把你找回来,梦里你要是跑了,可能就不来了。”
赵相言笑不出来了,握住赵焺的手说:“梦里也不跑。”
赵焺反扣住他的手,无奈笑了笑:“事实上现实中我也没能把你找回来。”
一年前,赵相言确实跑了出去,但再也没能完整地回到他身边。
第70章
赵相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哥,死的是他,活的是他,一把火烧了自己的还是他,他觉得自己挺混蛋的,拜他所赐,他哥想留点什么,怎么就那么难。曾经留不住一屋子的念想,后来留不住自己的弟弟,最后留不住弟弟的尸体。
想着想着,赵相言头偏过去真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赵焺吓了一跳,连忙抓着他的手问:“你干什么?”说着又掰过他的脸,还真有点红印子,巴掌还挺重。
赵相言挥开他的手,情绪有点低落:“我现在能明白你以前为什么总想揍我了。”
“你今天才知道自己欠揍吗?”赵焺站起来回到卫生间,一会响起水声。
赵相言翻坐起来跟过去,“你伤口不能碰水,我来我来……”
角落卫生间传出吵嚷的人声,但听得出说话的两人亲密无间,百无禁忌。
“我都说我帮你弄啊!你看都出血了!”
“别瞎摸!”
“我哪有,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行了行了一边待着去。”
“我不,哥,你大腿这里有颗痣诶。”
“……”
“蛋液好难洗,我屁股都干了,给我也洗洗……”
“……”
“哥,你怎么又硬了,你好色哦……”
“哥,刚才爽吗?”
“哥,咱回国带礼物不?”
“对了哥,我还欠萧立阳钱呢,他都不敢让修明知道哈哈哈哈……”
……
伦敦二月多雨,接连的阴天难得迎来一次晴日,晨曦透过百叶窗在屋内照出一条一条光斑,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
一个月后。
“拉黑我?”赵相言声也不大,身高窜不起来,勾着王猛的脖子看上去特别违和。
“我错了。”王猛低眉顺眼,服软又不会少块肉,自从他深刻认识到柯衍和赵焺之间可能的关系后,着实为自己曾经的言行捏了把汗,对柯衍丝毫不记仇的优良作风感恩戴德,认为肯定也不会怪他区区一个拉黑操作吧。
“你知不知道我在酒店等了多久!”赵相言咬牙切齿。
“我以为他肯定会去的,他没去吗?”这王猛还真不知道。
赵相言松开他,把书包往肩上提了提,刚要说话,见王猛的视线跳过他看向后面,赵相言一转头,收起那些玩闹的心思,抬手跟来人打了个招呼。
“哇,旧相好?”王猛见过章鹤,口无遮拦的,结果后脑勺挨了赵相言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在校门口跟王猛道别后,赵相言和章鹤边走边聊。
“我以为寒假起码能见你一面,你被你哥藏起来了吗?”两人走得很慢,这几天赶上倒春寒,赵相言一瞥章鹤还是穿那么少,想关心几句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章鹤不需要他的关心,以前不需要,现在更不需要。
“以后还是叫名字吧,哥啊哥的我都怕哪天在我妈那说漏嘴了。”提起他妈,赵相言又想起来刚回国的那几天简直是鸡飞狗跳,赵焺什么都不解释,单用“伤心”掩盖一切,来自苏韶韵和秦沛容的各种问题全都让他一个人扛,他每天跟编剧本似的,真真假假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安抚好,这才算是翻篇。
赵相言紧了紧外套,问:“你找我有事?”
“有啊,你……赵焺之前说要投我们公司,我就想问问还作数吗?”
“郭鸣义被调查又不是宏辉倒闭了,你缺钱吗?”
“缺啊,谁会嫌钱多,我被你们骗这么久,还不能讨点精神损失费了?”
赵相言嘁了一声,章鹤在旁边咯咯咯地笑。
沉默半晌,赵相言忽然问:“你还在找他吗?”
“什么?”章鹤演技不行,明明听到了却装没听懂,赵相言想了想说,“算了。”
熟悉的车牌号进入视野,赵相言眼角迅速弯了起来,等车停在他旁边,章鹤也跟着驻足。
从国外回来,赵焺伤没全好就马不停蹄应付节奏完全被打乱的工作,一直忙到他开学。终于今天能见到赵焺有空,破天荒来接他一回,竟然就碰上他跟章鹤大冷的天遛弯,巧得有点尴尬。
赵相言站在车旁边没动。这里已经离学校有一段距离,赵焺没熄火,拿起副驾驶上的外套推开门下车,看了章鹤一眼,并不太意外。他把衣服递给赵相言,随口问道:“一会外面吃饭,带你去见个人。”
“谁啊?”
“见了就知道了。”赵焺的视线在两人间跳转,“在聊什么?”
赵相言穿好加厚的外套,往前一步拉开车门,又后仰着跟赵焺说:“他找你要钱。”说完一低头钻车里去了。
章鹤脸皮也不薄,马上端起笑容:“赵总,天使轮还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