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简……”裴绎声音有些哑。
“我怕你在沙发那冷……”他话没说完,因为他们两现在姿势很奇怪,总归就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尤其是公主抱,裴绎不会把他当变态吧。
想到这池非简也不管裴绎想什么,他俯身把人放上床。结果下一秒他就抱着裴绎摔进床里。
离得比之前还近……
池非简实在是没想到发麻还有反射弧,他想起身离裴绎远一点,但是半个身子都是麻的,根本不能动。
裴绎看着池非简近在咫尺的脸,尤其是他还在人怀里,没忍住猛然推人一把。
池非简借着力躺在裴绎旁边,两人总算有点距离,他开口解释:“我睡麻了,抱歉。”
裴绎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含糊道:“没事。”
见池非简表情不太好他轻声问:“还好吗?”
“我缓一下……就离开你的床。”池非简回人。
反正他现在起不来了,裴绎嫌他也没办法。
“要不帮你按按?”裴绎提议,因为面前的人麻到说话都不利索。
“那按按……”见裴绎关心池非简转头看裴绎。
反正总比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躺着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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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看到这一章,我写的好平淡哈哈,谢谢大家不嫌弃我。)
第17章
盯着池非简麻僵的身体半天,裴绎抬起手帮人按腿,手下的肌肉紧实,带着些阻力,他不得不多使些力气。
身上的力度不大,只是裴绎手按着的地方配合着若有似无的麻,池非简有些不自在。
他伸手抓住裴绎还在乱捏得手,语气含着些无奈:“我自己缓缓。”
裴绎不明就里地看着池非简,最终收回手目光停在人身上。
虽然裴绎清瘦但坐在跟前实在难以忽视,池非简侧头看:“要不你闭眼睡一觉。”
“不困。”裴绎声音很轻。
“我是说你看着我,我更麻。”池非简叹着气解释,他发誓下次犯困前一定先找个床。
裴绎欲言又止索性躺在池非简身边,脑袋一整个陷在枕头里。
池非简有点看不清他。
下一秒像是知悉他的想法,裴绎突然侧过身来看他。房间整体颜色清浅,看着裴绎眼尾被衬得极深的红痣,他默默等人开口。
半晌眼前人出声:“我想在附近找个工作。”
还补充道:“放心,不会影响给你补课。”
池非简一穿书就有花不完的钱,他一点不介意跟人共享,尤其是裴绎。
可他总忘记即使在书里裴绎也是活生生的人,不能永远活在他人的羽翼之下,那样和原文里被池家兄弟两先后圈禁起来做发泄对象有什么区别。
“找个离家近的,我好接你。”池非简压下心绪正色道。他对池非行还是有些顾虑。
池非简在想什么裴绎能猜到,不过眼前人又说家又说接他,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池非简正等着裴绎回他些什么,对方就往他身侧挪,他们离的特别近以至于呼吸相吻。
裴绎伸手在他胳膊上按揉,力度时轻时重替他解麻。池非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对方垂眸也不看他,十分专心的模样。
“好点了吗?”裴绎开口问。
他抬眸看向人,池非简的黑眸过于澄澈,让他想起之前在池非简手机里看到的那张照片。
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气质竟然可以变化的如此之大,明明是一张脸可眼前的池非简特别不一样。皮相仿佛只是躯壳,整个人透出的气息平和温暖,让人想要无条件信任他。
裴绎一时看的入神。
“你是会下迷魂药吗?”池非简声音不真切。
裴绎一直盯着他导致他又泛起困意。
眼前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不知道是最近太累还是对方真有催人入迷的体质,他眼皮发沉。
“嗯?”突兀的提问让裴绎有些迷然。
“我困了,裴绎……”
“你考虑考虑在我旁边睡……不然重新挑一间。”
耳边悉悉索索,池非简身体被毯子盖住,在意识消失前他确定裴绎没走。
许是被身旁人感染,裴绎看着天花板眼皮越来越重,片刻就沉进梦里。
病床上的人看不清脸,他被按在床边,想挣脱可身后的人突然说起奇怪的话。
“你怎么不看着他的鬼样子!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有多生气吗?”
裴绎听不懂但这句话在梦里格外清楚。
他想回头看,头却整个被按在病床上,压在病人胸前,感受到脸下的身体抖动,他拼命挣脱。
周围的气息织着致命的网,窒息感像潮水一样扑面而来。濒死的最后一刻裴绎睁眼,池非简的脸近在眼前,他浑身无力只能听到池非简的呼吸声。
隐约间有几声猫叫,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周葶站在门口入目是凌乱的床,床上池非简和裴绎贴的很近,要不是裴绎的衣服还算整齐,他现在就能疯。
裴绎循声费力地抬头看,看清人他忽略对方目光带着的恶意坐起身,他想周葶以前应该经常来,才会这样如入无人之境。
他转头目光重新落在池非简脸上。
“池非简。”裴绎尝试叫醒人。
床上人没反应,他只好抬手推人肩膀。
听着熟悉的声音,池非简缓缓睁开眼,这一觉没睡多久但格外解乏,他略微活动胳膊让身体舒展开。
“睡够了?”池非简声音发哑听起来很性感,像是同枕边人呢喃。
裴绎想开口提醒门外有个不速之客。
“不然再赖会儿床好了,毕竟晚上还有别的活动。”池非简想到中午听高数听得犯困低笑起来。
嗓音低沉,莫名暧昧。
“哥哥,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别的活动直接在周葶脑海里转化为床上活动,周葶声音急切,他不想听更多他从没听过的话。
没想到房间里有外人,池非简心底被突然出声的人吓到但他面色如常地看向房门,周葶站在门口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合着不仅庄园里的大门没用,到澜山香榭这门依然是摆设!
“你怎么进来的?”池非简沉声问,语气隐含恼怒。
“哥哥是你给的钥匙,你不记得了吗?”周葶被这含着怒意的语气震得心脏疼,一脸不可置信。以前他来这也见不到池非简,可是钥匙确实是对方给的。
池非简脑子里回忆着,书里也没写他也没记忆。他深吸一口气有些烦躁:“出去。”
怎么每当他能够享受生活的时候,总是有人出来烦他。
不想池非简生气,周葶转身往客厅走。
面前的裴绎除过叫醒他就没说过话,池非简有些心虚地解释:“应该是很久之前,那时候我都不住这。”
见裴绎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又欲开口。
“看来我也得有把钥匙。”
“你要是忙别的,我只能自己回家了。”
听到这池非简接过话茬:“不是有密码锁吗,等会儿录入一下。”
“我只是暂住。”裴绎有些惊讶池非简划定的保护圈,“也好,到时候可以取消掉。”
“不提这个,想想怎么给橘子上药,”池非简把话题转到猫身上,“小心它一会儿挠人。”
“橘子不会挠人。”裴绎立刻被猫的问题吸引。
橘子宛如曹操在世一说就到,从客厅一路跑过来三两下跳上床。
“喵~喵~喵~”破锣嗓子一连声地叫,跟唱歌差不多,像几百年没见过他们一样。
“下去,我的床你也敢上。”池非简不讨厌橘子但他不喜欢猫上床,他朝着小猫训话。
裴绎听到后半句有些耳热:“橘子很干净。”
“一会儿涂完药,就关在客厅。”池非简说着看向门外,见周葶在远处的沙发里,他偏开视线打量起客厅。
根本谈不上关,这客厅大的能养牛。
两人终于起身收整,橘子从床上下来在两人脚下乱转,一副今天不绊倒主人,我就不是好猫的样子。
池非简俯身双手轻松拎起橘子塞进裴绎怀里,见裴绎带着猫去落地窗前玩,他走到沙发处打发周葶。
周葶听不真切卧室里断断续续地交谈,只能感受到亲昵的氛围,他有些咬牙切齿,手指紧攥直到发疼才回神,地上落着的毯子无不证明着床上的两人在这里生活。
他从前到这里只能看到毫无人气的空房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池非简捡起地上的毯子扔到沙发上。
周葶克制着尽量平静地说:“你哥说你在这。”
“又是他。”池非简皱起眉,他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极其膈应。
“钥匙。”池非简抬手。
“这是以前你给我的。”周葶反驳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池非简有些不耐地等人还钥匙,“你要来我挡不住你,你可以选择敲门。”
他瞥向落地窗,裴绎正在认真逗橘子。
池非简回眸盯着周葶把话说完,“而不是这样随随便便进别人家。”
想着周葶才刚成年,又是书里设定问题,池非简心下叹气补充道:“去大学还会认识很多人,不要总是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