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手脚并用地往后乱爬,嘴里大喊:“爹爹救命,爹爹救命!”
“救什么命?这树不是凡树,可是很有灵性的,轻易不会伤人。”
许慕言见树枝上挂了一颗金光灿灿的果子,料想是菩提树给小九的见面礼。
本该如此的,便开口道:“这是菩提树送你的礼物,你谢过之后,便收下吧。”
小九这才安静下来,道了谢之后,才敢把菩提果摘下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稀罕得很。
“我来时匆忙,本也该赠小九些什么才是。”玉离笙从旁轻声道,“既如此,不如往后,我教他剑术,不求他如何精通术法,如何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只求他能自保而已。”
许慕言也是这个想法,不想太逼着小九。主要他觉得小九也没那个大造化。
听罢,就同小九道:“傻孩子,还不快谢谢师公?你在爹爹面前,嬉皮笑脸惯了,以后再不听话,看你师公怎么治你。”
小九只好又对着玉离笙拱了拱手。
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像小九这样的凡人多待,许慕言也没打算在此逗留太久。
但在离开之前,突然很想和师尊一起,去之前玉奉天给他幻化出的宫殿看一看。
原本小九也要跟着一起去的,却被玉离笙阻止了。
玉离笙道:“小孩子去不甚方便。”
一句话就把小九给打发了。留小九在菩提树边玩一会儿。
之后便带着许慕言来到了之前住过的宫殿。
这里的陈设同从前一般无二,只是长时间没人住过,显得阴沉沉的,没什么活气。
许慕言忍不住伸手抚摸着殿里的家具,想起从前被玉奉天囚禁于此的日日夜夜。
那时玉奉天对他并不算坏,唯一坏的,应该就是绑着他,给他施脚刑了。
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现如今回想起来,许慕言不仅不觉得难过,反而还有些好笑。
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玉离笙从背后搂住了许慕言的腰肢,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言言,奉天的神识太弱了,想来,还得再沉睡几年,不过……与他的神识相融后,我也拥有了他的记忆。”
“他可真能忍,你那样活色生香地躺在床上,他也能坐怀不乱,这是让我没想到的。”
许慕言听了,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心想,那是,谁能跟你比啊,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
“言言,这个床榻,你曾经和奉天一起躺过,对么?”
玉离笙将人压倒在榻,伸手抚摸着许慕言的面颊,低声笑道:“他绑了你的双手,按着你施了脚刑,你可还记得?”
“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言言……”
玉离笙的眸色又开始火热起来,盯着许慕言的脸,精致的喉咙缩动了一下。
“不,不是吧?还来?!”
许慕言都懵了,自从师尊回来,就没停过,白天小九去书塾上课,从小九离开家门的那一刻,师尊就跟逮兔子似的,一把抓着他就开始打桩了。
一直到小九放学回来,简单吃个晚饭,小九睡得早。
等小九一睡下,师尊又开始了,一直折腾到许慕言累到昏睡过去,还不肯善罢甘休。
许慕言有时候都想问问玉离笙,是不是背地里吃了什么很补的东西,否则怎么跟永动机似的。
这还有没有个节制了!
也幸好他不会生养,否则就师尊这么高的需求,别说三年怀俩了,估计五胞胎都整出来了。
许慕言都有些害怕了,总觉得师尊如狼似虎的,忒吓人了。
赶紧兔子似的,手脚并用,又踢又踹地大声道:“不准再来了!我……我疼!!!我还伤着呢,不行!”
“让师尊看看,伤得严不严重,师尊给你上点药,这样好得快。”
上药,那肯定不是内服就是外敷了。
内服的药,现在没那条件,可外敷的药膏,玉离笙那是日夜都随身携带。
寻了根玉造的精巧玩意儿,外表光滑得很,单看的话,真的像一件漂亮的工艺品,很具有观赏性。
谁能想到,玉离笙居然拿它有别的用处,每次给许慕言上药,不如说是上刑。
上面涂抹的一层厚厚药膏,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估计玉离笙自己都没用过,涂抹上去又辣又麻。
疼倒是其次了,可怕的不是疼,而是那种有点疼,但又酥又痒的奇异感觉,有些像是伤口长新肉一般,钻心刻骨的麻,非得狠狠挠一挠,抓一抓才行。
许慕言有十足的理由,怀疑师尊在药膏里加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遂拒绝师尊为他上药,就是看一看都不行。
并且认为,这就跟让猫儿看着鱼别偷腥的道理一样一样的。
因此,许慕言当场就拒绝了,冷着脸,寒声道:“我可不是铁打的骨头,可经不住师尊不分昼夜的嚯嚯,真想得慌了,就自己弄,别过来嚯嚯我!”
说着,还推了玉离笙一把。
结果手一贴到师尊的胸膛,许慕言又忍不住捏了捏,不争气地暗暗想着,师尊的胸肌还挺大,捏起来特别有手感。
不仅是胸肌,还有腹肌,人鱼线……师尊不仅人好看,连身上的任何一块构造,都漂亮得不像话。
甚至连每一根头发,都好像女娲娘娘精心打磨出来的。
许慕言的手很实诚地捏了两把,又往下滑了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师尊的小腹,硬梆硬梆的,倒是很有力量和韧性。
在床上更是如公犬一般,实在骇人得紧。
许慕言没少在这上吃苦头,喉咙滚动着吞咽起了口水。
之后就故作淡然地收回了手。
“我今天不想,没心情……啊,呜!”
下一瞬,他就说不出任何话了。
许慕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还没反应过来,厚重的帷幔就被扯了下来,连同着二人,将床榻紧紧包围起来。
根本看不清楚里面二人是什么情形,只隐约能听见许慕言的喉咙里,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口水声,以及玉离笙隐忍的闷哼。
小九在菩提树下穷极无聊,突然想起同学说的农家肥。
于是就解了裤子,对着菩提树一通施肥。
又玩了一会儿,实在闷得很,就去寻爹爹和师公了。
不知不觉就摸到了殿门口。
小九从来没见过这般华丽的宫殿,还好奇地摸了摸殿门。
听见有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他就好奇地透过门缝看。
隐约就看见满地的衣衫,厚重的帷幔将床榻遮得严严实实,隐约可以瞧见晃动的人影,但看不真切。
小九鬼鬼祟祟地探头去瞧,听着床板发出的咚咚咚的声响,就跟凿墙似的,动静大得离谱。
他怀疑师公是不是在打爹爹,正气恼地准备撸起衣袖冲进去救人。
下一瞬,就看见一只纤细白皙的胳膊,从帷幔中探了出来,上面布满淋漓的汗水,还有道道鲜红的抓痕。
不一会儿,又一条更为精壮的手臂追了出来,强制性十指相扣,狠狠压在床头。
之后就听见爹爹用那种沙哑的哭声求饶道:“师尊……饶我,饶我一命啊,师尊!”
小九越发确信,自己的爹爹一定被师公狠狠打了,气恼得更狠了。
当即左右环顾,想找什么东西,好冲进去阻止师公,结果寻了一圈没寻到。
反而看见他的爹爹,上半边身子赤条条地探出了帷幔,脖颈被一只大手掐着,死死按在床边。
披头散发,满脸酡红,泪水涟涟,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小九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爹爹,一时看傻了眼,突然觉得,爹爹这副模样好美好美。
虽然不明白,爹爹为什么又哭又笑的,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十分痛苦。
但小九的脸,却慢慢地开始红了,他甚至看见,他爹爹的脚,意外地露出帷幔。
白皙的玉足竟然还染上了一层霞色,脚踝上套着一串铃铛,正发出清脆的铃声。
真是极美极美的景致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师尊说树上风景独好
小九不明白为什么爹爹要在脚踝上系一副铃铛,但觉得这个样子很好看。
忍不住就趴在殿门上,撅着屁股鬼鬼祟祟地继续偷看。
听着爹爹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哭求道:“师尊……先缓缓,师尊啊,好师尊……你快要了我的命啦,师尊!”
小九听了,就更加疑惑了。
不知道爹爹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娇气。
在他的心目中,爹爹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铁骨铮铮,从来不会掉眼泪的。
怎么在师公这里,这么容易就哭了呢?
还哭着求饶,好奇怪。
小九不懂,他以为师公教训爹爹,就跟自己不听话了,被爹爹打手板是一样的。
但好像又不太一样,因为爹爹从来不会在床上打他手板,也不会掐他脖子。
撑破天了,也就是打三、五下而已,根本不会打很长时间。
小九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救爹爹。
万一没救成爹爹,自己也被连累着挨师公的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