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凉风来了之后的那一场战役要说没有这个人的教唆,打死左丞相他都不信。
秦稚自然他也看清楚了这人的样子,只不过他没有多大的反应。毕竟这些人来之前他都已经知道了。秦稚缓缓地将目光投向这人后面的站着的那一个小厮。他更加感兴趣的是何凉风来这里的目的。
“陛下,这一曲鼓上舞不知陛下观感如何?此舞乃是我楚国公主麦丽开……”
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楚国和秦国联姻。
秦稚了淡定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面。他的目光看向那一个跟在黄凶手面前的少女。麦丽开是楚国最小的公主,年纪比秦稚稍微小了一点儿。
那公主低着头呆在他的哥哥的身边,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手却在不住搅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紧张。秦稚将的余光注意着呆在角落的那一个人。但是何凉风穿得实在是太严实了,秦稚丝毫看不出来和何凉风的脸色。
“这是自然,两国必然会长久和平。”秦稚伸手举杯淡淡的说道。
秦稚说完之后便看见那一名公主惊讶地抬起眸子,尤其是当她看清楚坐在上位的那一个人的脸的时候,眸中的惊讶之色不由得更胜了。
当时只顾着跳舞了,没有想到秦国的陛下竟然这么好看。反正自己在楚国过得也不好,在秦国还能够过得比在楚国的时候更加地糟糕吗?
但是那一名公主忽然心想是感觉到了什么,她听见旁边的皇兄低头和她耳语,忽然她僵硬地转头想要向后看,但是却被人按住了后颈。
摄政王……对啊,还有摄政王,摄政王根本不可能同意他留在这里的。据说摄政王与秦国陛下有不共戴天之仇。
“陛下,不如妾身带着公主去御花园里面转一转。”楚楚姑娘得到秦稚的眼神示意之后,她打了一个哈欠像是有些困倦的起身,她的手搭在旁边的婢女的手上然后说道。
“也好。”秦稚轻轻地颔首。
在场的人都知道,公主这一次逛完估计就不会回到使馆了。不过其他的使臣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
但是唯有一个人坐在后面,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拳,目光死死地盯着坐在上面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个美人的身影的秦稚。
但是忽然秦稚的目光朝着这边看了过来。撞见秦稚的有些调侃的目光之后,何凉风瞬间低下了头心中止不住地发慌。
他发现了,发现了对吗?
何凉风放在身边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他想要上前问个清楚。
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稚到底是不知道骗自己。他回到楚国以后,从自己的母妃那里看见过很多来往书信,但是他确信的是那些书信都不是他写的。
能够写出和自己笔迹一模一样的人只有秦稚。秦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何凉风知道自己的心中已有答案。
他紧紧闭了一下眼睛。他知道他根本不关心秦稚的答案是什么,他只不过是想要秦稚的一个回答。
*
夜晚,人渐渐地离开,秦稚躺在寝宫里面,楚国的公主已经被人安排好,他住在楚楚姑娘的旁边。将楚国公主接近宫里面也是为了给楚楚姑娘做个伴儿。
宴会散去之后他已经和楚梓晨说好了。几年之后随便找个由头让楚楚姑娘和公主暴毙,然后给她们楚梓晨的表妹的身份。
只不过公主听见自己说的话之后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像一个长期遭受虐待的人忽然看见了光一样。
秦稚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掀开被子,然后坐在床边。
“都来了,就不用躲躲藏藏了,出来吧。”宫殿里面的烛光被秦稚灭掉了,从他的床侧面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夜行衣,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此人不是何凉风又是谁。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那人微微弓腰,他伸手缓缓地将自己的面罩摘了下来,露出来的那一张脸还是那么地好看,但是却多了几分成熟。
脸色也不再是苍白的没有一点儿的血色了,甚至还带了一点儿的红晕。
“你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秦稚诚实地回答道
两个人相顾无言。但是最终还是何凉风率先打破了空气之中的沉默。
“为什么赶我走?”何凉风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地蹲下,仰头看着秦稚,他的声音带着些干涩。
男人修长的脖颈在夜间白得有些晃眼,秦稚撇开头:“朕说过朕不想再见到你,你最好在朕反悔之前赶快离开。”
但是何凉风好似没有听见这一句话一样,他缓缓地向前挪动了一下,然后伸手拉住秦稚的一双手,缓缓地贴近了自己的脸。
何凉风的眼神有些迷离,他的语气细带这些委屈还有示弱:“我好想你。”
“何凉风!”秦稚猛地想要将手挥开,但是却被何凉风攥得死死的。
秦稚的手缓缓地握拳,他想要挣脱出来,但是何凉风的力气却无比的大,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无比的固执。
“你别不要我。”何凉风感觉到秦稚的挣扎,他忽然松开了手,然后整个人向前一扑伸手拥住了秦稚的腰,他的脸颊贴在秦稚的腰腹处。
何凉风口中喃喃道:“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别不要我!”
秦稚原本还想要将何凉风扒拉开,但是听见这一句话之后他的手却停在半空之中,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你没错!”何凉风,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但是何凉风却没有对他的这一句话做出反应,他只是默默地将手收紧了些。
秦稚不由得低头,他被勒得有些痛,他伸手想要让何凉风好好地说话。
再被勒下去就他的腰就断了,但是他伸手却感觉只能碰到一手的泪水。
哭了?
“何凉风?”秦稚的声音不由地放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何凉风哭起来不像是其他的人一样全是鼻涕眼泪。
他只是默默地哭,一点儿声音都不出。但是秦稚却莫名地从他的眼睛之中感觉到绝望。
“秦稚,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不要我?”何凉风口中只重复这一句话。秦稚皱了一下眉,他缓缓地靠近了何凉风。
凸(艹皿艹 ),喝酒误人!
“你喝酒了,我让人送你回去。”秦稚艰难地将何凉风扶了起来,但是忽然却感觉自己的脖颈上面落下湿漉漉的柔软。
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脖颈上,带着酒气之中掺杂着何凉风身上的味道。秦稚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脖颈一直弥漫至全身。
他暗骂了一声。
“我好喜欢你,看不见你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何凉风在一边低声诉说。
但是秦稚听见这里的每一句话却都感觉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割裂他自己。
秦稚深吸了一口气,他一只手拦住何凉风的肩膀。然后两个人朝着床的方向磕磕绊绊地走过去,秦稚另一只手按住何凉风勾起自己衣襟的手。
秦稚深吸了一口气,造孽!
“秦稚……”何凉风的眼尾有些红。
他一头的墨发披散龙床之上,两个人的衣服在挣扎之中扯开了些,露出来了些瓷白的皮肤。
秦稚的目光在何凉风的脖颈处停留了一瞬间。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着,然后缓缓地触碰到何凉风肩头:“没疤了,不丑了!”
秦稚的目光晦涩只见,只见何凉风的另一只手缓缓地拉住了何凉风白色的亵衣的衣襟,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勾便挑开了绑着的衣带。
秦稚任由何凉风动作,他感觉自己忽然被人拉了下去。
秦稚的双手撑在何凉风的脖颈两侧,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何凉风。
他们分开的时候秦稚已经比何凉风更高了一些,在军营的生活让何凉风又涨了一截儿。
秦稚缓缓地低头,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贴上,呼吸交错。
“秦稚,我是不是生病了。”
秦稚看见何凉风的眼角缓缓地划过一丝清泪,流入鬓角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它装的都是你。”何凉风地一只手勾住秦稚的脖颈,他的上身微微拱起唇贴着秦稚的耳畔缓缓道。
秦稚的目光向下看去,只见何凉风的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胸膛。
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见到你的时候它好欢喜,不见你的时候它却又痛得厉害。”
“我是不是病了。”
秦稚的唇动了一下,他伸手拉住何凉风的手,他想说病的不只是你。但是他的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秦稚的手忽然收紧,他将何凉风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
秦稚后退了两步,他忽而转身伸手接了一杯冷水,猛地朝着何凉风泼了过去。
凉水擦过何凉风的脖颈,瞬间和他身上的温度形成对比,何凉风瞬间打了一个机灵,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何凉风咳了两下。他伸手擦过脸上的水,一只手撑着床榻缓缓地起身。他看见对面的人衣冠不整。
何凉风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根本没醉!但是秦稚却一点儿幻想都不愿意给他。
“清醒了吗?”秦稚上前走了两步,他忽然牵制住何凉风的手,“非得朕给你挑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