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柔受穿进古早狗血火葬场 完结+番外 (铜炉添香)
被叫二哥的男人一脸茫然,很久之后,他几乎是彻底颓然,年过半百的男人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悲拗忧伤。
池白晚想上前去看看那对受惊吓的母子,却在一刹那间后脑勺一疼,眼前发黑。
他跌落地上,浑身失去知觉,后脑疼的让他眼前发黑发花。
恍惚之间,他看见那个二哥和拿棒子打他的男人打起来了,保安带人冲过来把他们都按住,打他的男人一脸害怕地求饶……
所有人乱作一团,医院像是鸟笼一样扑腾不已……
池白晚失去了意识。
——
二十天后,楚澜扒开池白晚的眼皮:“深度昏迷,瞳孔放大,对光反射存在,程度极小,不够灵敏,疼痛刺激不明显,手指会弯曲,但是患者的血压、呼吸相关的生命体征不够稳定,做好长期昏迷甚至导致植物人的心理准备。”
陆沉抱着头全身疲惫,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旁的霍觉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小沉,不是你的错,医闹那群人判了,你别太愧疚,三天没吃饭不饿吗?吃点东西吧。”
病房的门被推开,凌洛也来了,他脱下羽绒服,挂在病房边的衣架子上,“我刚去他家收拾了卫生,那叫一个灰大,不过灯还是每晚都点着,这个月电费霍哥你给他掏了吧。”
霍觉点头:“成,等他醒了,我得让他翻倍还我电费。”
楚澜一边翻病历本记录一边问:“开灯干什么?他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脑部淤血被击散后这得有二十天了吧?一直也没醒,开灯不是浪费电?你们这群富二代都不知道节约的吗?”
陆沉的声音嘶哑难听,苦涩悲伤:“只要灯开着,他就没有离开……”
清冷寡言的楚医生闭了嘴,他只好抓住池白晚的手往被子里一塞。
然而池白晚的心电图突然开始跳跃,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开始蜷曲,眼皮微弱的跳动着。
所有人不得不屏住呼吸死死地看着心电图。
很快,那条碧绿色死气沉沉的曲线达到了一个奇迹般的峰值——
楚澜瞪大双眼,大喊:“快来人!准备进手术室给患者MRI!”
检查持续了快两个小时。
出来后,手术室门口等了一群人,陆沉第一个冲上去:“楚澜,他……”
楚澜揉揉眉心,疲惫却难掩欣喜:“醒了,刚睡过去,不过……”
陆沉心头一紧:“不过什么?”
楚澜不无担忧地看着池白晚苍白病弱的脸:“刚才清醒时他看我的眼神……好像不认识我了。”
所有人愣住。
楚澜解释道:“我早就说过,上次堕海之后他留下了后遗症,可能会出现的症状包括但不限于失明、失语、失忆,所以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他真的失忆了,千万不要用以前的事情刺激他,否则可能造成精神错乱,颅内出血。等他稳定一段时间之后,会逐渐想起来曾经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二次伤害,请各位给他一个舒适的、利于养病的环境。”
晚上九点半,池白晚在一片混沌之中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硬物狠狠袭击了后脑勺——好吧,这可能不是错觉,因为真的很痛。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白病房,消毒水味,一群陌生的人,像是师徒四人看妖怪一样围在他床头脑袋边上,“你醒了!”
池白晚微微睁大双眼,愣愣的点头,“你们是谁?医生吗?”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楚澜,也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你现在想不起来,但是别着急,我给你介绍,这位……”他把陆沉拉过来,“这是你的心理医生,叫陆沉,他被人医闹,好在你救了他,现在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你可以随便使唤他。”
一边的凌洛笑笑拉着霍觉坐在他床边,指指自己:“我是凌洛,我们也是好朋友。至于他嘛,叫霍觉,是你老板,用金钱诱惑你去拍戏赚钱给他卖命,啧啧不是人啊不是人。”
“可别污蔑我。”霍觉拍了凌洛的肩膀,笑着揉了揉池白晚的头,“我给你放长假,工资照发,你定个价格,六千万怎么样?吉利。”
陆沉却紧紧握着他的手,半蹲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对不起……你还能想起来什么?”
能想起来什么?
他名叫池白晚,穿成了书里的一个二流演员栾愈,出道以来只演过一部小有名气的电影——《鸦杀决》,搭档影帝温予潇,拿了一些不小的奖项,有了一批喜欢他的粉丝。
而他刚刚拍过的那部电影名叫《白云翻滚》,刘启导演和赵连海编剧的作品,准备参加悉沙兰电影节,这本书里最高最顶尖的电影奖项。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好像生活在孤儿院,有过一个从小照顾他的奶奶,一对素未谋面的父母,长大之后读书、上大学、被霍觉挖掘成了演员,改了名字叫栾愈。
眼前这群人……他确实不认识了,不过听起来,他们是自己的朋友。
“我叫……栾愈。”池白晚小声说,“不是吗?”
凌洛最先笑了一声:“没错,你就是栾愈,别怀疑自己。小愈,今天晚上就是除夕夜,我们本来想看看你,没想到你醒了,大家正好留下来陪你过年。”
楚澜:“霍觉你不回家看你奶奶?”
霍觉:“我白天看过她,她晚上和人搓麻将去了,不用回家。”
凌洛:“那我去买吃的来,火锅怎么样?”
陆沉:“我陪你去。”
池白晚看着他们纷纷穿衣服,有说有笑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片感激,回首望向窗外。
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想不起来了。
算了。
——
零下五度,傅司寒一个人坐在车里,望着池白晚家的楼上。
那间房灯光很明亮,还挂起了红灯笼,窗户上有层层地暖的雾气漫上,看不清里面,只是朦朦胧胧的,看起来屋里的人正度过一个欢快的新年。
傅司寒孤身一人过年,他没有必要回家,不想回就不回,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傅耘有不满的地方,傅松和周炎给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他该找个人联姻了。
为此,傅司寒和家里的关系迅速地冷下来,过几天回家,等待他的只有一定会发生的争执。
傅司寒不在乎。
今夜是除夕,他只想看看池白晚过得好不好。
才二十天没有见到他,傅司寒就觉得自己陷入了情绪的无底洞,他只要睁开眼睛,就幻想着怀里抱着一个人,实际上他的怀里只有空荡荡的空气,还有池白晚的旧照片。
他不得不疯狂工作,才能不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想起池白晚。
他甚至租下了对面的房子,因为隔壁是个生活习惯非常差劲的人,他不想让这种人住在池白晚隔壁。
可他也不敢突然出现在隔壁。
他怕池白晚看见自己,重度抑郁症重新发作。
他不想再有一丝一毫伤害池白晚了,不想看他大把大把吃药,夜里难以安睡。
傅司寒想,此时此刻,池白晚大概正在和朋友们欢聚,围坐在桌边,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有一群合他心意的人,过一个舒心愉悦的年。
也好啊,只要他开心,傅司寒也开心。
他心里突然一阵心酸难过,双手紧紧攥住了方向盘,力气之大,指尖都变得青白了,呼吸急促起来,“晚晚……晚晚……”
“我好想你……”
可是无人回应他,只有车窗外安静落下的雪花,还有那片皎洁冰凉的月光。
傅司寒像是被冷空气冻住一样僵硬着,尽管车里的暖风澎湃汹涌,仍旧无法温暖他内心的冰冷。
大概是00:00的时候,整点的钟声敲响,收音机里传来的新年贺钟滴答滴答——
是新一年了啊。
天边放起电子烟花,噼里啪啦的,很热闹。
这让傅司寒想起他和池白晚一切度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新年,他们俩待在家,穿着棉睡衣站在阳台上看星星,喝着冒热气的枸杞水,在月光下缠绵的亲吻。
池白晚给他唱歌,读诗,说情话,而他则捏着池白晚的脸蛋,又揉又搓,把人惹生气了之后又拉进怀里哄,乐此不疲。
傅司寒一直一直在池白晚家楼下,等到大概两点的时候,灯也并没有关闭。
池白晚只能等到两点半,他一定会困到脚底打晃,如果是曾经,他会借故躺在自己怀里,撒娇地晃着他的手,小声告诉他:寒哥,很晚了,陪我睡觉去好不好?
傅司寒低声呢喃道:“好……”
好……
傅司寒苦笑一声,有什么用呢?他不愿意听了不是吗?
他的晚晚不要他了。
傅司寒低着头,攥紧拳头,坚实的肩膀线条一直在颤抖,许久之后,他终于缓了过来,深呼吸一口气,调转车头,回了公司。
公司里已经空无一人,员工们都回家过大年了,他给外地的员工早早就放了假,也算是人性化的特殊待遇吧。
傅司寒回到办公室,拧着眉头处理了几封邮件,打了两个视频电话,签了一摞合同,又分门别类地把合同整理好放进各种抽屉里,严整干净,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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