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很诚实,孤喜欢诚实的孩子。而乖孩子在孤这里,是有奖励的。”
小太子怕热,穿得单薄,纤白手指穿梭在腰间,慢慢将自己解开。
他起身,慢慢坐回地面,双手撑在身后,施舍般开口。
“爬过来。”
第42章 眼睛
仇止若注视眼前下巴微抬的太子, 太子表情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双颊被正午日光晒出若有若无的绯色,手臂、锁骨、胸膛却似透净白皙的冰雪。
见他不动, 太子抬起一条纤白的腿,映入眼帘的肌肤细腻滑嫩,白足更是精致小巧,宛若工匠精心雕刻出的艺术品。
然而此刻这艺术品,却很恶劣地一下下踩着他,虞清身子自然放松朝后靠,全部支撑点都落在双臂上, 眼中满是看热闹的顽劣意味。
太子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几乎没有人知晓,太子母亲即先皇后, 是仇家养女,自小与皇帝相识相爱,虞清一出生便是太子, 也是皇帝的唯一子嗣。
虞清理所应当受到众人宠爱,自小被捧在手心里养着,被惯坏的他品性恶劣,骄纵无比。
等仇止若想要纠正虞清的坏习惯时,已为时太晚,他们舅甥俩不仅关系不合, 甚至有反目的征兆。
他正走神, 被一段夹意骤然拉回神。
小太子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因生得过度精致以及与生俱来携带的贵气, 连带恶意的捉弄, 都带有几分赏赐意味。
夏日衣衫单薄, 可惜朝服过于厚重, 并不能体会完全。
仇止若褪下外袍,将虞清裹得严严实实,随着一声惊呼,虞清被扛在肩头。
这种姿势并不好受,虞清的柔软肚皮抵着男人肩骨头,倒挂着的他小脸充血,一方面是愤怒,另一方面是羞耻。
仇止若竟要用这样的姿势抱他出去?日后他太子颜面何存!
“仇止若,你竟敢以下犯上!”小太子焦急哭喊,手脚并用对仇止若拳打脚踢,“你快放孤下来!”
虞清的挣扎与动手非但没有让仇止若畏惧,反而将自己弄得很难受,尽管男人走路很稳,可被扛在肩头的他仍被顶得有些想吐。
他小幅度发出一声干呕,行走稳当的仇止若脚步微顿,他马上捂住嘴巴,防止更丢人的事情发生。
“殿下,臣的朝服给您过于宽大,您非要挣扎的话,也许未曾到达东宫,朝服便会滑落。”仇止若松开手,让虞清的身体滑下,没等虞清拔腿就跑,他又将虞清打横抱起,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在怀里,“您不会想看到那副画面的。”
小太子脾气大,同样好面子,让他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对他来说比皮肉之苦还要难受。
仇止若此言一出,虞清果然不再挣扎,他看似平静窝在仇止若怀里,实则满心滚着怒火。
等回了东宫,他一定要叫仇止若好看!
舅舅又如何?君臣面前可不论亲情。
仇止若准确拿捏虞清的心理,一路上,怀中的小太子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异常配合。
他顺从地把脑袋扎进男人怀里,等憋得小脸通红,再抬出来一点小口呼吸,待呼吸顺畅,又把小脸埋回去。
二人回到东宫,殿前宫人恭敬排列,阵仗豪华,领头人一袭红衣,瞧见来人时,俊容微僵。
仇止若并没有理会花京时的打算,他抱着虞清穿过人群,直奔寝殿,丢下一句:“没有本相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这里是我的东宫,你凭什么命令他们!”回到自己地盘,虞清又恢复成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样,由于过于生气,他竟连自称都忘了。
仇止若将他的控诉置若罔闻,侧首吩咐林公公:“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孤高冷傲的男人抱着小太子进入寝殿,花京时欲跟从进入,大门骤然紧闭,他被关在门外。
花京时不甘心,伸手准备敲门,林公公一脸惊悚地将他扯到一旁:“京时公子,这可使不得。丞相大人是殿下的亲舅舅,他们之间的情谊非我等能够比较的。”
“可是殿下并不愿……”
“殿下一直很怕丞相大人,您瞧瞧,整个宫中谁敢如此对待殿下?京时公子,您还是莫要插手,以免惹祸上身。”
这些道理花京时当然明白,太子同丞相是亲人,有着血缘关系,他们之间的吵闹轮不到他们这些人管教。
但他不会看错,仇止若在经过他时,曾递来嘲讽不屑的一眼,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直觉告诉他,仇止若绝对对太子存在不纯想法。
理智告诉花京时他不该多管闲事,就算仇止若当真对自己的小外甥存有不轨之心,又关他何事?他只想活着,只想在太子身边有好日子过,明哲保身才是他的处事之道。
……可他做不到。
太子虽骄纵任性,性子却很单纯,昨夜接吻的反应青涩迷茫,被口水呛到后觉得丢人,在角落里无声抹眼泪,生怕被人瞧见。
况且太子本来就很怕仇止若,万一仇止若借长辈之名行一些不轨之事,小太子必定也傻乎乎的不会反抗,也许还会因恐惧之心,主动打开自己。
这是恶劣诱哄!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一想到可能有别人会对太子做自己昨夜做过的事,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烧,再次背过身。
手掌刚贴在门上,里头传来一道撞击声,从门缝内溢出的,还有一声极轻的吟叫。
花京时被钉在原地。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素来机敏的他无法端出温和善意的表情,以至于一旁的林公公眼神怪异。
好一会,他才调整好神情,侧首对林公公微笑道:“京时明白的,多谢林公公。”
没有人比他再清楚,这声音是太子何时才会发出的。
寝殿内。
虞清一路挣扎,两侧腰被轻松抱着提起,他小腿乱蹬踹着仇止若。
不听话的行为并没有让仇止若动怒,仇止若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往门上一推。
虞清猝不及防受到一股推力,以为要撞上门的他,却没有感受到疼痛感,仇止若的手掌在他脑后与后背垫了下。
他刚站稳身体,仇止若直接低头吻了进来,没有给他任何缓冲时间,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湿热舌头送进口腔时,虞清整个人酥软无力,连带头皮皆是一阵发麻,他睁大眼,不可置信看着仇止若,仇止若怎么能这样!
他们、他们可是……
他的惊讶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的眼睫颤动,眼帘沉重耷下,明亮眼珠被层层水雾蒙上。
仇止若只是看着斯文,能稳坐丞相之位且拥有大批跟随者的人绝非善类,他的吻从一开始便带有粗暴的掠夺气息,很重的鼻息混合喉间的吞咽声,交织成一股意乱情迷的混乱感。
青涩的虞清根本架不住这样狂乱的深吻,仇止若第一次接吻,行为毫无章法,却能次次舔到虞清口腔的敏感点,让他浑身骨头过电,融成一团水液。
口腔被占领,身体在融化,精神却在激烈挣扎,他们不能这样……他们、他们不能这样……
“唔——”
仇止若突然舔得有些深了,酸痛夹杂酥烂的刺激感让他他唔唔两声,原本想要推开对方的小手在空中无力蜷了蜷,软绵绵搭在男人肩头,调情似的慢挠。
哗啦一声,朝服落地,身上的雪白里衣里裤湿漉漉贴在身上,寸寸勾勒出身形。
一眼,只是一眼。仇止若就像发了疯,用力捧起他的脸,逼迫他踮起脚尖,承受这个凶狠霸道的吻。
虞清有些喘不过气,纤白小腿瑟瑟发抖,全部着力点都在脚尖,他体力并不好,没一会便无法忍受,只能伸出哆嗦的手臂,环住男人脖颈,可怜兮兮地从男人身上借力。
这个举动给了仇止若莫大鼓舞,他隔着被汗水浸透的里衣慢摩,舌头也更加强硬地往虞清的口腔里挤,寝殿内温度攀升,虞清身上出了很多汗,溢出混合体香的甜腻,全部浇在他的手掌心上。
虞清时而挣扎时而承受,他要窒息了,理智告诉他再不停下他就会死,求生本能让他发出呜呜咽咽的求饶,无端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可他不知道,这声音在有些疯魔的仇止若耳中不亚于天籁之音,头皮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继续,释放着兴奋。
“舅舅、舅舅……”
虞清的嘴唇细细发颤,唇珠被反复吮舔变得有些红肿,似鲜艳欲滴的红石榴,溢出熟透的芬芳。
他的口腔酸麻,喉咙好几下被顶到,呕吐感让他颤抖不止。
他小手揪着男人的头发,身体几乎完全挂在男人身上,仰起雪中透粉的小脸,双目惊慌地凶人:“大胆!你若是再继续,孤、孤就要治你的罪了……”
方才冷泉边上的嚣张气焰完全消失,虞清本来就因为血脉害怕这位舅舅,更是因方才的事六神无主。
仇止若抚着他的头发,抱着他慢慢回到榻上,他被强行按在男人腿上,窝在男人胸膛。
小腿下意识蜷起,双足落在榻边,方才拳打脚踢耗费力气,仇止若便帮他揉着手腕与小腿。
揉着揉着,目光又触及足上的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