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时慢条斯理把掌心里的汗水擦到虞清雪中透粉的后背上。
“舌头、舌头……”
小太子已经完全神志不清,呜咽不止,不断重复,小身板因哭泣时不时抽弹一下。
“舌头被勾出来了……”
花京时轻笑一声,捏住吐在外头的小舌头,盈润指尖抵在舌尖,慢慢推了进去。
他搂紧趴在他身上的太子,像抱紧某种稀有的易碎宝物,眉宇无意识流露出珍视意味,以及浓烈占有欲。
“殿下,怎么会出这么多汗呢?”他盯着掌心喃喃自语。
花京时低头慢吻掌心与指尖,将手整理干净。
同时,太子寝殿房顶,传来一道压抑哼声。
第41章 舅舅
半个时辰前。
谢玄英久不能寐, 合衣而卧的他辗转反侧,终究还是翻身坐起。
想要入睡却无法入睡的焦躁感觉折磨他的神经,让他本就浮躁的内心愈发混乱。
那小太子现在在做什么?
听宫人说, 小太子将京朝质子带进后宫,收作男宠,今夜便让那人前来侍奉。
侍奉?侍奉谁?侍奉太子?
太子是疯了吗,人看起来小小的,哪里都小,在沉心阁冷泉边上,可以轻易被另一个男人缓缓包住。
从男人自尊角度来说, 小太子生得绝对不算勇猛,只能说恰到好处, 形状秀气,颜色很淡,被过度使用后, 才会浮现大片红潮。
跟小太子的脸蛋一样精致。
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明明平时那么凶,跟小霸王似的无法无天。
那些他强迫自己忘却的记忆,如潮退般现在沙滩,暴露在强光之下。
小太子看起来体力并不好,素日一定没有走动,大祭司不过吮吻几口, 他便腿软站不住, 需要将手搭在男人后背,声线也颤得乱七八糟。
谢玄英本是想简单回忆一下, 狠狠谴责小太子的荒唐行为, 却不曾料到他越是回想, 脑中画面越是清晰。
他甚至能完美描述小太子当时的眼睫颤动幅度, 以及大祭司每一次行为下,小太子分别作出的不同反应。
无法形容的热度冲上脑门,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感觉,白天在冷泉边上,他也被这种感觉所控制。
谢玄英恶狠狠低头瞪了一眼,起身在寝殿内踱步,神情烦躁。
小太子真要宠幸京朝质子?
宠幸,怎么宠幸?
谢玄英脑中又不合时宜漾出阵阵绵软的叫唤声,细白无力的手在男人后背无意识挠着,姿态神情都像是一只小猫。
不行,他必须去看看。
谢玄英内力尽失,可好歹是个练家子,爬上屋顶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他在那儿鬼鬼祟祟,凭借记忆找到太子床榻的位置,偷偷摸摸揭开几块瓦片,一缕光亮透出,恰好让他看见小太子晃动摇摆的雪白小腿。
那抹白太具有冲击,谢玄英警告自己,他只是来看看小太子今夜要做什么,单纯好奇,并没有其它想法。
只是他也不曾想到,会看到这么刺激的。
京朝质子平日里唯唯诺诺,说话声音都不敢大声,对谁都是一张笑脸,没想到……亲得挺猛。
可惜他瞧不见小太子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圆润后脑,以及小太子与另一个男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
不过没关系,声音倒是听得很清楚。
啧……这小太子,声音还挺好听。
“谢公子。”
谢玄英听得正入迷,低沉男声将他拉回现实,甚至因太过入迷,他险些从房顶摔下去。
好在他底盘极稳,迅速调整好平衡,定身一站,看到一个他并不想看到的人。
眼前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在深沉夜幕下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唯一露出的眼睛不加掩饰暴露敌意。
苍鹤冷道,“谢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见到苍鹤,谢玄英有些发怵,昔日他险些掐死太子,苍鹤身为太子的贴身暗卫,也要用同样方式取他性命。
颈间手掌逐渐收拢,失去内力的他根本不是苍鹤的对手,只能眼睁睁望着那双冰冷的眼。
一旁太子惊慌失措,一边咳嗽一边对苍鹤拳打脚踢,哭着命令:“你放开他!孤命令你,你放开他!”
身为暗卫,主子的安危是第一要义,其次便是主子的命令。
当时苍鹤对这个主子并没多少情愫,既然安
危解除,他听从主子吩咐便是。
曾在苍鹤手中死里逃生的谢玄英冷冷抬眼,语气无法避免带了些怨毒意味:“同样是伺候太子殿下的人,这里你能来,我来不得?”
苍鹤淡淡看了他一眼,垂眸看着被揭开的瓦片,以及那块透光区域。
行不轨之事被当场抓包,正常人早就尴尬得不行,可谢玄英是个脸皮厚的,他大着胆子,又揭开一片瓦,挑衅地看了回去。
“谢公子,我不想把事情闹大。”透过那块透光区域,苍鹤望见小太子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听觉灵敏的他无法忽视那些情动软声。他别过头,“你自行离去吧。”
他这一眼,隐晦、压抑、深沉,谢玄英马上从中读到无可奈何的嫉妒。
嫉妒?嫉妒什么?
嫉妒花京时能上小太子的床?
谢玄英越想越离谱,太子到底多饥渴,连身边暗卫都不肯放过!
“我也不想待在这里,脏了我的眼。”虽是这么说着,谢玄英又往下瞄了一眼,刚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目光沉沉往下落。
苍鹤皱皱眉,刚欲呵斥,谢玄英朝他比了个手势,指了指下方,又比了比嘴唇,摇摇头,无声开口道:“别说话。”
苍鹤同谢玄英一起顺着透光区域往下看,小太子显然被亲透了,雪白里衣似泡了水一般贴在身上,变得半透明状,透出粉白的肉色。
“你、放肆!”
“孤……唔呀……”
小太子刚侧过一点脑袋,露出部分精致侧颜,屋顶上二人瞬间目光锁定,喉间微动,在小太子脸被转回去后,不约而同浮现不满与失落。
不过这丝毫没有打扰他们的兴致,他们继续瞧,见小太子伸着小手去碰自己,检查自己身上的汗水,软绵绵的小手拂过肌肤时并不带什么怜惜,反而蹭出一点粉。
皮肤真嫩。
谢玄英喉间微动,心中客观点评道。
直到花京时哄骗着小太子,让他抬起来一点换新衣服时,谢玄英才发觉不对劲。
偏偏这小太子平日里脾气那么坏,这时候倒软绵绵的,还傻乎乎地照做,抬得极其利索。
大片白中透粉闯进眼底,那股热度从眼球沸腾,蔓延至五脏六腑,尤其是腹部灼烧得厉害,还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哐的一声,瓦片又被揭开两片。
苍鹤与谢玄英同时对视一眼,快速挪开,二人放下手中瓦片,继续专注瞧着下方动静。
谢玄英的手并不是精致的类型,但是很长,骨骼感也很强,也许是因为从小做粗活,手上遍布粗茧。
指尖抵在其中,骨节在入口戛然而止,剩下来的那截指节在微微摆动。
好小……
谢玄英鼻尖一热,顾不得擦,只是随便用袖子捂住鼻子,怕耽误自己漏看什么,又将脑袋往下低了低,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去。
这小太子真是邪门,怎么连这里都是粉粉的。
越是看,他喉间滚动的频率越快,因为长久没闭眼眼睛酸痛,鼻腔热血还在流。
直到有一部分鼻血差点滴进透光区域,他才慌张起身,胡乱擦了擦,把半张脸擦得乱七八糟。
谢玄英带着满脸污血,脊背挺直,好似方才的事完全发生,丢下一句告辞的话便先行离开。
苍鹤没有理他,而是继续专注低头。
等他确定谢玄英真正走远,他才慢慢动了动腿,他素来穿劲装,一点变化都会变得很明显。
耳边是小太子不断的哼唧声,他闭上眼,慢慢将手放了上去。
直至身上被擦干,虞清还在哭骂:“等孤醒了,孤一定要治你的罪!”
花京时胆大包天,他说了数
次停下,花京时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害他的被褥润透一片,根本无法入睡。
小太子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雪白薄被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花京时将他抱得紧,瞧着那纤白透粉的手指捏住一角,精致红润的小脸慢慢抬起,雾蒙蒙的眼底满是怒火。
“你给孤等着!”小太子打了个哈欠,仍不忘放狠话警告对方。
一旁宫女偷偷瞧了他们一眼,恰好对上花京时温和却不失力道的目光,她马上将头低下,继续铺着被褥。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无声无息去。
等一切准备妥当,花京时将小太子放在榻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醒已经睡着的虞清。
他注视那截玉颈许久,还是无法忍耐,低头很克制地在上头吮了一口。
次日清晨,虞清醒来时寻不到花京时踪影,正欲发火时,珠帘被一只熟悉的手掀开,花京时端着瓷碗走来。
“殿下,您醒了?”
虞清瞪了他一眼,他也没反应,而是取过勺子,朝他微微一笑,“今天京时给殿下做了鲜虾芙蓉粥,殿下要不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