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床穿上衣服,带上腕表,整理好自身仪表,从外表来看恢复了以往翩翩贵公子的姿态。
江非锦和他一同起床,穿上衣服回过身,看到他这身穿着,愣了愣,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这种状态的黎秋白了。
“过来。”江非锦拿着领带开口,“给我系上。”
黎秋白已经适应了他这种命令口吻,他看到江非锦手中的领带,脑海里不自觉就冒出了昨夜的情形,他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接过领带,抬手绕过江非锦,对方配合的低了一下头。
这画面称得上是温馨,但当事人都明白这只是假象。
他们一块出了门,到了地方,见到了人,两方一起吃着饭聊工作。
这次事情并不棘手,即便黎秋白不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有这一天黎秋白到了场,后面的几天,就没有黎秋白什么事了。
这边工作差不多谈完了,但江非锦仍没有和黎秋白回去,两人待在那别墅中,江非锦白天处理工作,视频连线公司那边开会,晚上就使劲的折腾黎秋白。
黎秋白没事的时候就跑海边吹风,又或者上街晃一晃,认识了几个当地的小姑娘,打听了一下这边的事,就当逗个趣打发时间,黎秋白女人缘一向不错。
好看的皮囊加上温和细心善于观察的性格,他总能投其所好讨得他人欢心,当地的年轻人不少,出海打鱼的小伙个个都晒得一身古铜色皮肤,很有韵味。
黎秋白也跟着去海上玩过一两次。
这天临近傍晚,别墅很安静,只有偶尔敲键盘的声音,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
江非锦接到了王秘书的电话,王秘书汇报完工作,顿了顿,道:“江总,那……柳氏董事长今天又打电话过来了。”
“嗯。”江非锦淡淡的应了声,“我不在公司,这种事你看着处理。”
王秘书:“……”
柳诚动了不该动的人,江非锦没打算就这么过去,那些事他稍费些功夫就能查出来,这次柳诚触碰到他的底线了,人总要吃亏才能长记性。
挂了电话,江非锦看了眼时间,十八点了,黎秋白还没回别墅,他开车出去找人,在一家民宿门口看到黎秋白和一个年轻小伙挥别,随后转身注意到了他的车,江非锦面上不动声色。
“怎么来这了?”黎秋白上了副驾。
江非锦踩下油门:“听人说你在这边。”
“哦。”黎秋白兴致缺缺的应了声,看向了窗外,没有聊下去的意思,江非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当晚回去后,两人吃过饭,江非锦就黎秋白拖到了床上,隔天人嗓子都被弄哑了。
江非锦在工作之外话很少,难以让人察觉到他真正的想法,如此好几次之后,黎秋白才慢慢回过味儿了。
——江非锦不喜欢他同别人态度过于亲近,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江非锦不喜欢,黎秋白偏要做,黎秋白气江非锦,江非锦就在床上使劲弄他,偏偏黎秋白不是个服软的主,两人就这般较着劲儿,海岛上的生活倒还算鲜活。
黎秋白在海岛待了一段时间,和旁人相熟了,某次黎秋白和他人聊天时,有人问到他和江非锦什么关系,黎秋白顺嘴就答了句兄弟,道江非锦是他哥,这话被出来找他的江非锦刚好听见。
当晚,江非锦就逼着人叫哥,还凑他耳边用那低哑的嗓音意味不明的道:“哥哥?倒也是……情哥哥。”
黎秋白却是不知,江非锦竟还有闷骚这属性。
六月份到来,海岛上的人早已穿上了短袖,黎秋白也有好几件这边风格的衣服,这些天也晒黑了不少,笑起来更为阳光健气。
随着六月的到来,他们结束了在海岛上大半个月的生活,坐上了回程的旅途。
第19章 霸总的爱人(完)
圣洁的婚礼上,一对新人接受了祝福,底下宾客献上掌声,俊朗的新郎一吻落在新娘的唇上,新娘一身洁白的婚纱,手捧鲜花微微仰头,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
人的心情容易随着美好的事物而变好,黎秋白抿了一口酒,看着台上的黎修明,嘴边流露几分笑意。
黎修明的婚礼和黎秋白之前参加过的高中同学婚礼不同,这场婚礼要豪华得多,格调不在一个档次。
婚礼台子搭建在空地的草坪上,今天的天空很是晴朗,不冷不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花香。
黎修明作为新郎,一整天都很忙碌,到了晚间,场地从室外转到了室内,他才找到机会和黎秋白说上两句话。
“可算回来了,度假玩得怎么样?”黎修明拍着黎秋白的肩膀,眼角带着笑意。
“就那样呗。”黎秋白笑道,他随着江非锦去了海岛的这段日子,对黎修明的说法便是去海岛上玩去了。
兄弟俩聊了几句,江非锦不知从哪冒出来,插入了其中,姿态从容无比,手臂紧挨着黎秋白,时不时做些小动作,比如帮黎秋白整整衣领,或拨弄一下他稍许凌乱的头发。
黎修明见状,不禁蹙了蹙眉头,黎秋白对江非锦的行径也能猜得出一二——他就是故意的。
黎秋白:“哥,你先过去吧,嫂子在找你呢。”
他下巴往黎修明身后点了点。
黎修明转头看了眼,说:“正好,你跟我去和你嫂子打个招呼吧,也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今天都还没说几句话。”
“这会儿算了吧。”黎秋白摆出一脸无奈,“我就不打扰你们甜甜蜜蜜了。”
有江非锦在旁边,黎修明摆出了大哥的架子,对他的揶揄没说什么,只是睨了他一眼。
黎修明走后,黎秋白的笑淡了下来。
黎秋白:“很有意思?”
江非锦轻轻倚着身后的长桌,端着酒杯晃了晃,故作不知:“嗯?什么?”
黎秋白瞥了他一眼,看出了他心知肚明自己在问什么,他不多费口舌,转身要走,江非锦又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婚宴现场人来人往,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但不远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只是没有人发觉。
江非锦:“跑什么?”
黎秋白:“谁跑了?”
江非锦漫不经心的笑道:“哦,你没跑。”
他指腹摩挲着黎秋白的手腕,做着只有两人知道的小动作,亲昵暗示意味十足。
黎秋白:“……”
他挣了挣手腕,江非锦就放开了他,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等参加完婚礼,我们就回去。”
黎秋白听出不对,江非锦的语气不像是回他的公寓,如果是回他的公寓用不着特意这么一说,他问:“回哪?”
江非锦理所当然:“岛上。”
黎秋白嘴唇嗫嚅,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也不知是他想的太多还是江非锦疯了,江非锦的公司在A城,但江非锦却好像要在那座海岛长居,看似是因为他。
海岛上待上一两个月还算新奇,久了就没有意思了。
——
黎秋白去了阳台休息吹风,比起应付这种宴会,他还是喜欢独自待着,他心底有些闷,下意识的想要抽跟烟缓缓,他摸了摸身上,才想起没有带烟。
在海岛上的时候,江非锦嫌他抽烟熏人,禁止他抽烟,不过黎秋白也没那么听话,但他每抽一次,晚上就多遭殃一回,久而久之他的肾也受不住,后来便偷偷的抽,然而要是被江非锦摸出了他身上的烟盒亦或者是闻到了烟味——晚上那滋味真是谁尝谁知道。
爽是爽的,就是每次爽过头隔天都起不来。
以至于他现在已经戒掉了随身带烟的习惯。
黎秋白抵了抵后齿,心头突突的总有点不安。
“黎秋白!”他身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叫声。
黎秋白转过身,看到半开的阳台门口逆光站着一人,他眯了眯眼适应了这种角度光线,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柳诚。
才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他却感觉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了,让他第一下没能听出柳诚的声音来。
“你还敢来找我?”黎秋白挑了挑眉。
是真不怕他报复呢?还是觉得他不敢?
“我为什么不敢来!?”柳诚恨恨道。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其中吃过亏的人是柳诚。
柳诚走到黎秋白面前,想要仗着酒劲耍酒疯,抬手就要把手中的红酒泼到黎秋白身上,黎秋白早有防备,手一抬用巧劲儿推了一下柳诚的手腕,柳诚的红酒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胸口。
柳诚:“你!”
黎秋白抓住他的衣领,回身一转,将人压在了阳台。
酒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玻璃碎片。
“正好,我也想找你——算算账。”黎秋白拍了拍柳诚的脸。
柳诚半边身体都悬在了阳台之外,腰间使不上力,他拿手掰了几下黎秋白的手,才发现对方手劲很大。
他气红了眼眶,“你个贱人!”
“疯狗乱咬人啊?”黎秋白好笑道,“我这受害者都还没说什么呢,骂谁贱人,嗯?”
他又将人往后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