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份翻译的工作,你以后再也不用这么幸苦了。”华砚倒了杯温水给华母润润喉咙。
高中生的年纪就自己开了家公司,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倒不如不说,做翻译的工作说出来是会让人好接受一点儿。
华母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眼角的细纹也因此淡了一些,浑浊的瞳孔放大,“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华砚点头。
世界或许真的很奇妙,上一秒仿佛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埋头做着早已麻木的工作,生活中唯一的目标就是养大儿子。
骤然听到自家儿子靠着自己的努力可以赚钱养家了,皆会像华母一样。
“但也不用搬家吧!”华母抓紧手里的水杯,自从儿子出国后就像变了一个人,眼里只剩下对她的漠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位陌生人。
也不再叫她妈妈了。
“以后我养你。”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要承担起责任,华砚不会逃避责任。
以华砚的能力赚不了那么多的钱,华母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儿子带回来的那个小混混。
小混混喝的烂醉如泥,但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想到这华母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的好儿子很有可能是被那个小混混包养了。
华母攥紧华砚的手腕颤抖地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怎么能和小混混在一起,他可是会拖累你的啊!你看看你和他们混在一起后,都变成什么样了?”
在华母心目中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他班里的那群同学都不配和她的好儿子呆在一起。
华砚冷眼看着华母拉着他不停的灌输一些扭曲的思想价值观,不说一句话。
在华母说的口干舌燥后才道:“钱我自己赚的,这里的东西全搬到了东世小区,如果你实在住不下去也可以再搬回来。”
华砚把手里的钥匙塞给华母,“你可以坐搬家公司的车到那里,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
第17章 哥哥 “你给我站住!”华母在面对……
“你给我站住!”华母在面对最疼爱的儿子时,好似永远都不会生气,语气温温柔柔。
屋外一堆人看着,华母也不敢直接说出让华砚和小混混不再联系,反手把门关上后小声说道:“砚砚,你这是要气死妈妈吗?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只要你不和那个小混混在一起。”
“就他那种小混混配的上你吗?他只会拖累你,砚砚你值得更好的!”
华母并不知道她嫌弃的小混混其实就是现在的华砚,粗糙的手掌紧紧拽住他的手腕。
在华母心目中能配得上她儿子的没几人,仿佛华砚是块唐僧肉 ,人人都想要。
却又不配得到。
华母扭曲的思想华砚丝毫不受到影响,如若不是时机不会,说不定还会笑出声。
“我的钱是自己挣的,未来您可瞧好了,我也不骗你什么。”华砚只字不提他和罗槿在一起的事,简单粗暴的再一遍解释自己钱的来路。
华砚头也不回的走了两步后回过身来说:“对了,我不和您住在一起,因为还有一年就快高考了,学校让我们都住宿。”
话落,华砚便不再回头。
学校安排住宿自然是假的,和华母住在一起寿命起码少一半,为了不伤人的心,适当的谎言可以让人更好的接受。
华砚的住处在学校附近,大平层户型,两房一厅,风景优美宜人,最主要的是自己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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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昏暗的光线下,嘈杂的音乐听的人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情绪。
华砚年少时最喜欢去的地方酒吧算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仿佛是为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打造的一般,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越不让做什么就越要做,势要和家长们反着来。
华砚滴酒未沾,坐在沙发上看着罗槿和几个朋友挤在舞池中央跟着劲爆的音乐扭动身体,嗨的忘乎所以。
罗槿中途跳了一半后发现华砚还在沙发那儿坐着,手背擦了擦额前的细汗,挤出人群跑到华砚面前,兴致冲冲地说:“一起啊!”
“我坐这看着你们就好。”华砚抿了口橙汁,拒绝了罗槿的邀请。
他是个成年人,早已经脱离了爱玩乐的年纪,如果不是为了陪罗槿,他宁愿在公司呆着。
罗槿气呼呼地饮尽了杯中的鸡尾酒,嘴巴高高撅起,双颊两边看起来更肉了,“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和我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华砚轻笑一声,揪起他脸颊上的肉,等罗槿上了大学,就再也捏不到这么肉乎乎的小脸蛋儿了。
“可事实是我们的确是一个年代的。”却不是同一个年龄。
暗淡的灯光下,华砚明明没喝一口酒,凝望着坐在眼前的罗槿,自觉有些醉人。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酒香,细长的指尖拂过熟悉的眉眼,低沉着嗓音道:“我怎么这么好看呀?”
“贪恋小爷一时的美貌,你付的起责任吗?”罗槿借着酒劲顺势把人压在身下,“还有我是自己的,不过你要是诚心想要,我可以答应属于你一分钟哦!”
“一分钟?”华砚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轻笑道,“恐怕不够吧?”
酒吧像他们一样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没什么好稀奇,人们放空的大脑跟随着音乐疯狂的踩点,跟着音乐节奏跳起来。。
“草!”罗槿骂了句脏话,华砚和他的外表好似两个极端,矜贵清冷的外表下满是花言巧语,可耻的是他还很受用。
纯情的少年表现的再怎么轻佻,在华砚眼中就像是不堪一击的危楼,手掌轻轻一推,骤然崩塌。
因为是自己,所以怎么样都行。
“我草!我草!果然有对象的人都不一般!”赵敛一手揽过沉迷音乐中的秦卓,手指着他们的方向,“你快看啊!”
“不忍直视啊!”秦卓伸手挡在眼睛上,悄咪咪露出指缝,“你应该像我这样看,隐隐约约看感觉更甚。”
“而且偷窥的视线更适合你这种单身狗!”
“你说什么呢你!”赵敛揪住秦卓的耳垂,“看你熟练的程度,你才是那条散发着怨念的单身狗吧!”
秦卓的耳垂拽的生疼,怎奈他忍痛能力强,不屑地说:“你说你自己呢!”
“有毛好吵的!”杜伏插在俩人之间分开他们,揽过他们的肩膀,“走了,一起去喝一杯。”
“呵呵。”华砚躺在沙发上双肩笑的颤抖,有时候看着恼羞成怒的自己,也是一种乐趣。
“你笑个屁啊!”罗槿扯住华砚的嘴唇不让人笑出声,笑声是没有了,可肩膀还在抖动,情急之下低头用嘴堵上另一张嘴。
红色的光晕照在罗槿的身上蒙上了暧昧的气氛,横冲直撞的吻没有技术可言,全凭本能和以往的经验,细细品尝着柔软的唇瓣。
罗柏紧皱眉头地走进酒吧,寻找罗槿的身影。
罗槿这个弟弟说实话他是不喜欢的,任性妄为、桀骜不驯,成天在外面鬼混直到凌晨才回家,父母不管不代表他会容忍。
眼睛扫过酒吧内部,紧皱着眉头看着躺在沙发大庭广众之下热吻的俩人,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
在他心目中罗槿就算再怎么叛逆,年仅十八的他也不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行为。
“好笑吗?”罗槿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华砚的下嘴唇。
“不好笑。”华砚躺在狭窄的沙发上随时有掉下去的可能,不仅要稳住自己,还要稳住罗槿,就怕一个不小心,俩人双双落地。
罗槿从华砚的身上起来,伸出手把躺着的人也拉起身,鸡尾酒早已经喝完了,拿起华砚果汁大口的喝精光。
华砚摸了一下破损的唇瓣,没出血也好不了哪里去,红肿不堪的唇使得整张脸艳了不少,沾染上红尘的仙气消失殆尽,坠入凡间。
扫了一圈的罗柏始终找不到罗槿的身影,回头打算换地方找的时候,在那对不堪入目的情侣中,居然看到了熟悉的脸。
赫然就是罗槿。
心中燃起了无名怒火,以前罗槿想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他都能接受,但是他在酒吧里和陌生男人卿卿我我,这是万万不能接受。
“罗槿!”罗柏穿越过人群走到他们的面前。
“大哥?”罗槿放下杯子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看到这一场好戏。”罗柏似笑非笑地看着罗槿,移开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华砚,“他是谁?”
“我男朋友。”罗槿不觉有什么错,罗柏问他就直接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你好,我是华砚。”华砚跟着站了起来,在记忆中他大哥罗柏很少管过他。
温润如玉的罗柏和周遭闹哄哄的环境格格不入,紧锁的眉头从进到酒吧后就没松开过。
罗柏冷声道:“你成天在外面和他们这些人鬼混我不管,夜深人静的时候人都睡了,你才从外面回来,很光荣吗?”
“你想怎么样?”罗槿问道。
“和身边的男人断了联系,马上和我回去,并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晚回家。”罗槿还在上高中的年纪,罗柏不能容忍他在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