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站在那里的是如木头似的罗槿,双手插兜,高傲冷漠的看着林渡。
“说完了?”罗槿低头擦拭着手里的可乐瓶,抬头望着眉开眼笑的林渡,接着说了一句,“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威胁人的话语罗槿手到擒来,说的再吓人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从不对自己学校的人下手。
罗槿急着去见华砚,并不想和林渡多说一句话。
林渡自然不瞎,缠的越紧对自己越不利,他在罗槿身上已经失败过一次,而这第二次,只能成功。
况且他很好奇华砚这个人,白月光不离开怎么能称为白月光,他们这些个替身永无出头之日。
连替身都当不了算什么替身!
靠在树下坐着的华砚镇定自若,从林渡故意撞罗槿那一刻起,他就在后面默默观望着,想看看他会玩什么样的花招。
“弄脏了你的衣服,实在是对不起,我能做什么取得你的原谅吗?”林渡透过罗槿看向不远处坐着的华砚,疑问悄然浮现。
与罗槿接触的越多,就越不像记忆中的人,但习惯性的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这就是十八岁的罗槿。
华砚他是那个华砚吗?
为什么他周身的气场和二十八岁的罗槿像了十成十。
华砚觉得他观望的时间够久了,罗槿买水买了十多分钟不去找他说不过去。
抱着手里的名著,拍干净衣服上沾染的尘土,向罗槿走来。
林渡曾罗槿的身上栽倒过无数次,内心涌起的挫败感只会让他越挫越勇。
只是因为罗槿是第一个让他翻了跟头的人,并且付出过太多的努力,仅靠一个眼神动作,他就能认出罗槿。
“甜甜。”华砚站在不远处叫着罗槿。
“大砚子。”罗槿抱着衣服奔向华砚,摊开外套脏了的一块给他看,“你看看我的衣服,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穿了!”
第16章 搬家 华砚拿过他手中的外套,修长……
华砚拿过他手中的外套,修长的指尖搓了几下脏了的地方,“能洗干净,没事儿。”
罗槿挑眉:“你确定?”
“自然。”华砚点头保证,衣服脏了没多久,擦洗几次基本能洗干净。
罗槿板着脸神情凝重地说:“衣服脏了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华砚迟疑片刻,罗槿还真是不见外,掩饰也不做一下,直接暗示。
瞧见罗槿微微抬高的下巴,傲娇的小表情又觉得可爱,不自觉嘟起的嘴都能叼油瓶了。
华砚的手不受控制地捏住罗槿柔软的唇瓣,捏成鸭子嘴的形状,噗呲地笑出声:“你也太可爱了吧!”
“小鸭子。”
虽然有夸自己的嫌疑,但小罗槿此时糯唧唧的小模样,很难不让人不想蹂/躏一番。
罗槿摆动小脸挣脱小嘴的束缚,“你他妈有病啊!”
“不仅病了,还病的不清呢!”华砚回味着刚刚柔软细腻的触感,指尖离开了唇瓣后还隔空捏了捏。
罗槿憋红了脸,男朋友的举止动作轻挑,还总是在他底线上蹦迪,嘴巴那是能捏的地方吗?再捏几下变形后可就不帅气了。
俩人亲密互动的画面林渡看在眼里,他们是完全不把他当外人,站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开始炫。
林渡的眼神就此定格在华砚身上,太像了,不可能不是他。
攻略失败后退出世界,听闻男主角死了,世界崩溃重组,男主角年龄倒退回十八岁。
十八岁和二十八岁是一个分水岭,攻略青少年时期的罗槿的难度会小很多,在攻略对象身上扑街的林渡就又来了。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世界的攻略难度会高的离谱,并且难度不比攻略以前的罗槿小。
“互相认识一下,我是林渡。”林渡抬眸对上华砚的眼睛,说到自己名字时加了重音。
“你好,华砚。”华砚没想过掩饰自己,过多的伪装掩盖自己相反会更容易被认出来。
“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呀?”林渡猜都能猜的到,但还是不敢相信。
罗槿高中时的事他查的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身世后颓废了差不多一年,随后在老师和朋友们的帮助下走了出来,追逐自己的梦想。
高考志愿被父母偷偷改成别的学校,报读金融专业,逐渐培养成罗家的继承人,为他们的公司打工一辈子,当一名合格的工具人。
这就是罗槿的未来,可这一切全让华砚改了。
“他我男朋友。”罗槿挡在华砚的跟前,警惕的盯着眼睛也不从他男朋友身上移开的林渡。
“男朋友。”林渡喃喃低语。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华砚就是罗槿,还可以加一句重生的罗槿。
一切的一切太过于离谱,林渡说出来自己都不敢相信。
“是啊,男朋友。”华砚撩起罗槿额前的碎发,在上面轻飘飘地落下一吻,仿佛是在告诉林渡,你没有机会了。
“真好。”在认为华砚就是他认识的罗槿后,潋滟的眼像是装满了柔情似水,望向他们的眼神一视同仁,皆是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怪不得呢!”林渡忍不住为华砚鼓掌,“大开眼界啊!”
林渡这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举动,明显猜出了他就是认识的那个罗槿,华砚居然丝毫不感到意外。
毕竟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这帮企图攻略他的替身们。
“你也挺让我大开眼界的。”华砚淡漠疏离的和林渡隔开距离,现在不是闲聊的最好时机。
被人认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们认识?”罗槿见俩人聊了起来,看情况好像还认识。
华砚淡淡地说:“算熟吧!”
“认识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喜欢过什么人,你对他来说一定是最特殊的存在。”林渡如是说道。
罗槿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他们认识为什么还自我介绍,难道是刚开始没有认出对方来吗?
华砚看出来罗槿的疑问,解释道:“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许久没见了有点儿认不出来。”
接着转过头去对林渡说:“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聊。”
“再见。”林渡朝他们挥了挥手,定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被华砚强行掳走的罗槿对他们的关系十分好奇,他们不似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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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秘书说道:“华总,您的两所住处已经装修完毕了,随时可以入住。”
华砚靠在办公椅上,冷冷地点了一下头后,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因为上学的缘故,公司的事务基本堆积在周六日完成,陪罗槿的几小时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流逝的时间就如天上的太阳逐渐暗淡,夜晚的明月并不能彻底带来光明,华砚坐在办公室内仰望着灯火通明的夜晚,下班时间到了。
华砚买下两处住所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想和华母住在一起,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暴露出的东西也就越多。
溺爱着儿子的母亲是最了解自家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儿,他装的再像也不过啊东施效颦,终究还会被察觉出来。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当一个人享受管了奢侈的生活,再让她回到从前吃糠咽菜的日子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届时华母可能猜到了他的身份,也不敢去确认,她害怕。
华砚自认不是好人,世上他唯一在意的人或许只有罗槿。
第二天一大早,华砚就叫人把华母的东西全搬到了东世小区。
一箱一箱的东西打包搬下楼送上货车,堆满东西的客厅和卧室逐渐被搬空,华砚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他们搬东西。
华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住在附近的邻居围在一起看热闹,这户人家在居民楼可是出了名的穷。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华家就算再怎么穷也会把最好的东西送到华砚的面前,心安理得享受着家里溺爱的华砚可不懂得什么是感恩。
什么都要最好的,是附近出了名的败家子。
现如今看着逐渐被搬空的华家,忍不住站在楼道里感叹,不孝子华砚是如何败光家里的。
“啧啧啧,这得欠了多少钱才会让人把家里搬空!”
“我儿子要是学的他这样我不打断他的腿。”
“华婶还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白眼狼,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赶紧打电话给华婶。”
华母接到电话后就赶紧往家里跑,来晚了家可能就被搬的差不多了。
“不要再搬了!”华母大声叫道,望着空了一大半的房子感觉天都快塌了,连忙制止装箱的搬家人员,“你们都给我住手!”
工作人员停下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华母。
“继续搬。”华砚见他们停下来后示意他们继续。
“是我叫他们搬的。”华砚走到华母的面前,抽了张纸巾塞到她的手里擦眼泪,“我赚了些钱,租了栋房子,你可以搬到那里住。”
华母愣在原地,手里的纸巾掉落在地,“砚砚,你……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赚了点钱,什么搬家,这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