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似的抱怨道:“您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男人手劲不说有多?大,却绝对不小,制服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绰绰有?余。荣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对于一个合格的军人来说,他可不会让女人的利爪有机会靠近自己的喉咙,除非随时抱有死亡的觉悟。我可不会这?么愚蠢,即便是在床上也是同样。”
她贴近荣西胸口,暧昧低声道:“是啊,人们都说漂亮的女人是带刺的蔷薇花,荣西先生,觉得我漂亮吗?”
“见之不俗,各取所需吧。”荣西却道。
“这?算是夸奖么?”女人笑了,笑得无比妖娆美丽,她凑近荣西耳边,口中呼吸的热气打在他耳畔,“那么,在床的时候,我并不介意您粗鲁一些……”
荣西轻笑着正准备回应这?个女人,却警惕地瞟了石栏后方一眼,只见后方有一人影在晃动,显得鬼鬼祟祟。
荣西皱眉,推开这?个女人,朝那个方向缓缓走去。
看见被发现了,唐知白一惊!
连忙捂住口鼻靠在石栏上思考对策,听着后方的脚步声靠近,当即就想转身离开,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拉住手腕,跌入了一个炽热温暖的怀抱!
唐知白很熟悉这?个香水味,惊讶看向这?个男人,阿廖沙?
阿廖沙眼眸充满笑意,朝他眨了眨。
唐知白还未从惊讶中缓过?来,只见阿廖沙搂着他直接就凑了上来,径直吻上唐知白的嘴唇……
赤热的嘴唇触碰,唐知白倏忽震惊地瞪大眼眸!阿廖沙的吻很有?技巧,不断霸道的侵犯着对方的领地,甚至还试图挑开他薄唇,进去更深的未知领域。
不过?一秒,唐知白回过?神后,当即狠狠推开他!手抚上嘴唇,怒视着这?个过分?的男人!
阿廖沙猝不及防被他推开,往后踉跄了半步,站稳后看见发怒的小野猫,他调笑着轻舔唇角,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滋味似的。
卧槽!被男人亲了!!
唐知白满脸懵逼地难以置信!仿佛被男人自尊被践踏似的,内心顿时燃起滔天怒火,抬手就给了阿廖沙重重的一拳。
而阿廖沙早有预感,抬手便轻而易举的拦下,抓着那只手腕仍由唐知白使多?大力气都收不来。
仿佛耍弄他似的,让唐知白生气至极,还想再次出手攻击!
只听旁边荣西诧异道:“阿廖沙?是你,你怎么在这?”
只见唐知白霎时愣住不动,阿廖沙趁机制住他后,看见荣西也很惊讶,“荣西大哥?我受邀参加宴会,你不是该在军队里吗?”
荣西颦眉道:“父亲需要我一起来办一些事。”他边说边诧异地打量着他们的古怪举动。
明白现在的动作实?在不雅,唐知白反应过?来后,立刻给了阿廖沙肚子一手肘,阿廖沙吃痛地弯下腰,对荣西苦笑道:“如你所见,我情人是只会挠人的小野猫。”
荣西看着唐知白的脸庞有?些熟悉,皱眉道:“我似乎见过?你?”
唐知白冷笑一声,“或许吧,荣西先生如此健忘,区区在下还是不要记住的好。”
没料到这个少年会说出这么讽刺的话?,荣西反感地皱起眉头,对阿廖沙道:“这?种?情人,当心伤了自己。”
说罢转身,去搂住那漂亮女人离开了。
阿廖沙对耸耸肩,对唐知白好奇道:“荣西大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咄咄逼人?”
唐知白冷了他一眼,又?是一拳!
幸而阿廖沙手疾眼快,又?逮住那只手,无奈喊道:“喂!我可是解了你的围!”
唐知白生气道:“谢谢!这?样的解围我并不需要!”
发生这?场闹剧时,谁也没有注意到。
不远处的树木下,男孩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颤抖着身体紧捏双拳,冰冷的目光似利剑,若能伤人,阿廖沙早已被千刀万剐!
为什么!
你是我的!
白,你只能是我的……
第32章
挣扎间, 阿廖沙只好放开他的手,“好啦我开个玩笑罢了,不这样的话, 被荣西发现你在跟踪他,他会轻易放过你吗?”说着他忽然凑到唐知白前面, 眨眨眼睛,“你偷偷摸摸地跟踪荣西,想干什么?”
唐知白余怒未消, 冷了他一眼, “关你什么事?”
阿廖沙也不计较他的恶劣态度,耸耸肩道:“的确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可以亲自去问问荣西, 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情?人, 可不能和其他男人随意扯上关系。”
说罢就装模作样地就想去找荣西。
唐知白一急, 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骂道:“情?人你个鬼!你敢去试试!”
“我不去也可以。”阿廖沙转着眼睛,“偷偷和我说说, 到底怎么回事?”
唐知白瞪着他,严肃道:“我问你, 荣西·沙尔曼到底喜不喜欢男人?这一个月来, 类似于这样的女人有过几个?”
阿廖沙笑道:“问题一来就这么厉害, 莫非……你喜欢他?”
唐知白瞥了他一眼,质问道:“怎么,有什么区别么?这种心?里的秘密,我可不会随意告诉别人。”
这时身着制服、手抬银盘的奴仆走过, 阿廖沙随手拿了两杯白兰地,在鼻尖嗅了嗅,感叹道:“诺曼公爵的私藏酒窖,真是令人向往。”
说罢,他递给了唐知白一杯,撇嘴满不在乎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荣西从来没有交集,你关系的,是你那位金头发的朋友吧?”
顿时唐知白危险地打量着他。
阿廖沙又道:“你也不用这么警惕,我可没那么无聊,会去窥探你们的隐私,是你朋友太不小心,和荣西在酒吧约会时正巧被我撞见,看见是你的朋友,我就多留意了几眼。”
唐知白半信半疑道:“然后呢?”
“呵,像我们这样的男人,你朋友只是一个调味品罢了,虽然新鲜有趣,可从来不会长久。虽然这方面荣西向来不主动,可那些女人总会源源不断地扑上来,劝你朋友还是早日回头是岸,清醒过来吧。”
说着阿廖沙举起酒杯碰碰他的杯子,轻声道:“不过,我可和荣西不一样,对你,我是真心?的。”
唐知白低头暗自思忖了一番,想着艾尔对荣西的感情?,心?里就很不舒服,这个男人任何一个微小举动,都能影响到艾尔好几天的情?绪。
想着想着,唐知白心中怒火高涨,将?酒杯递回他手中,不爽道:“省省吧,上一个和我说他是真心?的人,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呢,而且,我也没觉得您比他强到哪里去。”
这句挑衅似的话语,让阿廖沙挑起眉,他正欲说什么,就见唐知白已经转身离开,他忙道:“你要?去哪儿?”
已经走远的唐知白……“我弟弟还等着我,先走了。”
阿廖沙追了上去,“等等!让我看看你弟弟和你长得像不像!喂!小野猫……”
……
两人回到大厅中,却发现那儿已经站了陌生人,本该原地等候他的小路易却不见踪影。
唐知白心中蓦地一凉,心?脏跳动忽而漏了一拍,他匆忙放下酒杯朝四?周张望,试图找到那个幼小的身影。
阿廖沙抬着酒杯啧啧感叹道:“看来你弟弟,也不是个乖孩子啊。”
唐知白没有搭理他,只见他转身离开,阿廖沙忙一把拉住他,问道:“你要?去哪儿?”
唐知白甩了甩手,没有挣脱开,只能无奈道:“这很混乱,我得去找他。”
阿廖沙不可置否,问道:“你弟弟有多大了?”
“六岁。”唐知白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廖沙将?他扯回来,安慰道:“嘿嘿嘿冷静!六岁大的小孩,不过就是贪玩罢了,一会儿宴会结束,他自己就回来了。”
唐知白心中着急,反驳道:“路易不是那种孩子,况且是我带他来的,我得照顾好他,放开我!”
阿廖沙无奈举起手做投降状,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这头,庭院角落里载着一片繁茂稠密的梧桐树,展开的枝丫很浓密,白天在阳光照耀下,灿烂耀眼。
可夜幕降临之后,穿过的寒风凛冽,幽暗的梧桐林就显得比较阴森可怕,连仆人都不太愿意踏入。
路易躲在树林之后,仿佛已于黑暗融为一体,若有人远选看见那抹一动不动的阴影,也只能以为是什么稻草人。
近看之下,男孩站在原地神情?近乎可怕,全梳上去的头发,不知何时被风吹下几缕,黑发下双眸目光冰冷,其中闪烁着嗜血的微光,仿佛置身于寒潭冰川之下,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男孩低着头,紧捏着拳头轻微颤抖着,仿佛在忍耐压制着什么……
此刻的路易,就像一头被赶入绝境的小野兽,孤独坚强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过了很久,冷风吹过掀起男孩的衣袍,他缓缓抬起头,那股渗人的杀气已经收敛,不过面色依旧冰冷。
路易抬手低头看看时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很久了,估计那人已经开始找自己了。
摩挲了下这块金边手表,路易离开了这片森林。
缓步走向主殿大厅的走廊,男孩步履轻松、姿态优雅,任谁都以为这男孩是某个贵族继承人,这么年幼就拥有这么独特瞩目的气质,还格外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