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算了.......”顾之简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宋阙已经将唇贴上去了。
刚才要亲你不过来,现在说不亲你倒过来了,顾之简假装抱怨,身体诚实的贴上去了。
第7章 镜中骄纵少爷攻X阴郁痴情帝王受(7)
“小爷我都因为他差点淹死了,再说,要不是他,我能......”
既然亲都亲了。顾之简开始表明态度,坚决和谭清划开界限,誓要让宋阕体会到自己的真心。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有些紧张的讲起了造反组织的事。
“我们以前的,啊,不是,是他们那个组织名字叫‘承天’,意思是顺承天意什么的,我呸,你看你不就是皇帝吗,他们承个屁的天意,要我说,天意就是让你当皇帝......”
小少爷讲着讲着又跑题了,宋阕看着他,心中暗想: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他的眼睛却有些弯弯的,里面好像有星星在闪。
其实他关于承天派的事,他大部分已经知道了,也早就开始部署行动,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之前苦于无法把顾之简摘出去,现在他不愿意在那里了,宋阕自然乐见其成。
突然,他起了逗弄得心思,装作不经意的问:“那之简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当然,呃......”顾之简讲的正起劲,乍一听他的问话,突然就卡壳了。
“皇、皇上,”顾之简神色讪讪。
“叫我可及,可及是我的字。”
“可及,”顾之简认认真真念了一遍,感觉底气又足了。
自从顾之简和宋可及在一起后,小福子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任务,就是每天对着镜子翻书。
虽然工作挺奇怪,但是慢慢地他倒是挺乐意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从哪儿找的内容如此劲爆的画本子!
内容之跌宕起伏,情感之纷乱复杂,饶是他是一个阉人,也让他深深沉浸其中。
特别是现在,故事讲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名叫犹雾,和一个老秀才在小树林里嘿咻,刚好被一只成了精的黑猫可能个正着。
作者在描写这段的时候极其形象的描写了犹寡妇在月光下美丽的躯体,以及两人的对话。
“月漫漫兮腿修长,吾将上下而摸索。”老秀才叹曰。
“郎君好文采,小女子听不懂,但小女子喜欢你上次念的什么后庭花......”小寡妇娇声连连。
“咕咚——”小福子咽下了一大口口水,他颇有些羞耻的望了望四周,正准备放下心来,就听见一阵哈哈大笑。
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顾之简看到他这幅样子,笑的更厉害了。
这些天,他也看得出来,这个老太监心思不坏,还有些呆,而且他老是这么隐在镜中,连了解可及的机会都没有,就想逗逗这个小福子。
顾之简现出身形,就见他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什、什么妖魔、鬼...鬼怪?”
顾之简胡说八道了一番,然后惊奇的发现,他竟然全信了。
但是信归信,老太监还是忠心耿耿的要禀告皇上。
待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皇上说一遍,皇上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叮嘱他保密,以及满足顾之简的要求,老太监的心情已经无比平静了。
他甚至觉得皇上果然英明神武,竟然连破天真火-上龙仙人都能结交。
就连顾之简常看的画本子,他也自动为自己解释为那是仙人想了解民间疾苦。哎,可恨自己只能看个乐呵,一点儿都不能理解仙人高深的思维!小福子越发羞愧。
就这样,顾之简的生活在小福子的服务,以及宋可及的宠溺下越发滋润。
另一边谭清在急匆匆赶回承天派便与其他人研究密码。
这日,谭清回房,便见主子正坐在茶几旁迎接他。
那人五官端正,颇有风采,只是眼底略有青紫,不知是勤于政事,还是纵情享乐所致,他是宋可及的最小的叔父——王爷宋言。
见谭清回来,宋言起身迎上去。
“阿清,怎么样?”
“回王爷,确有收获,但宋阕为人狡猾,尚未破解其意。”谭清柔声回答。
宋言闻言柔和了表情,但仍有一丝忧虑,只赞道:“若他人也像阿清这般聪敏灵秀,善解人意便好了。”
谭清没有错过心上人眉间偶然倾落的愁绪,轻轻问:“王爷因何事而心烦?”
“哎——”宋言长叹一口气,状似无意,“我只是无奈阿清的努力付之东流了,阿清可记得顾元?”
谭清当然记得,此人善于做官,老奸巨猾,却是个坚定的保皇党。
宋阕即位以来,官职较高的下马七七八八,只有宋元稳坐户部尚书一职,甚至颇得皇上信赖。
是他们承天派一直想要拉拢的人,毕竟,招兵买马还是花费很大的,饶是宋言身为王爷也感到吃力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接受顾之简给的财物。
毕竟,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但这些还是远远不够,于是他们的目标锁定了顾元。
户部尚书,家财万贯,还经营有道,还管着国库的钱,多么适合当合(冤)伙(大)人(头)啊!
然而人家不愿意合作怎么办?
好办啊,宋元不是极其宠爱自己的儿子吗?那他的儿子要是被同是保皇派官员的儿子害死了怎么样。那肯定就会不乐意啊!
就算皇上给他主持公道了,可人家孩子已经死了,那心里能不憋屈吗?
顾元一憋屈了,不得跟心生嫌隙吗,那他们再和他义愤填膺,站在统一战线上,他的心不就向着他们了吗!
再说,皇上不管是判谁对谁错,他们都可以拉拢被判错的那方,这就坐收渔翁之利了啊!
梦想很美满,现实却有些偏差。
本来谭清已经像约好的那样,引着顾之简和将军府的小公子打了一架,而顾之简也如他所愿的滚进了湖中,可他就偏偏没淹死,只是昏迷而已。
说是昏迷,却很长时间都没醒来,本来宋言还有些暗喜,想借此来拉拢顾元。
还没到顾府,就听说顾元主动谢罪,未管教好孽子,并表示,简哥儿的病怨不得旁人。
所以,宋言只得咬牙打道回府。
机关算尽,什么都没得到,还失去了一个不时送钱的傻蛋,宋言不郁闷才怪!
虽说如此,但宋言只说是因为谭清的付出没有回报,令他心疼;谭清的家仇无非得报,令他担忧。
说的谭清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谭清去顾府表心意,表示自己心悦简哥儿很久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如今,顾之简昏迷不醒,他愿意照顾他,即使他醒不过来了,他也愿陪着简哥儿一辈子。
反正顾之简暗恋谭清暗恋地人尽皆知,顾夫人一定会答应的。
这样,谭清就算是顾元的男儿媳了,男儿媳家被皇上抄没了,顾元不应为此有所表示吗?
两人商量了许久才定下了,宋言眼含热泪,“阿清受苦了,我定不负你!”
“为了王爷的雄途伟业,阿清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陷入了感动与自我感动中,氛围异常唯美。
再说顾之简对着宋阕照往常一样碎碎念。
在宋阕无可奈何的抬头看他一眼时,顾之简看见他眼底的温柔,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咱俩的关系是不是该告诉我爹一下?”
第8章 镜中骄纵少爷攻X阴郁痴情帝王受(8)
宋阕愣了下,一时间思绪万千。
其实,自从顾之简落水后,他就不知道如何对待顾元。
毕竟,顾之简落水一事,确实是顾之简他们挑衅在先,虽然最后顾之简昏迷不醒,但连太医都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说可能是落水惊厥。
他也想过怎么也要惩治一下将军府那个倒霉公子,但顾元又一副“都是我教子无方你千万不要怪别人”的样子,也只能无奈作罢。
再后来,他和顾之简在一起了,他每日早朝都想在他爹面前表现表现。
但可能是平时残暴的名声太广,这些大臣每日很少上奏,就低头屏息凝神,竟然没有人发现他坐姿多么的挺拔,更可气的是,竟然没有机会表现一下自己多么的待人有理温和、通达事理。
本来他还想在退朝后,和自家“岳父”聊聊天,可又不知道聊什么,聊“那什么你儿子在镜子里每天和我谈恋爱”,还是“其实我是你儿子的对象我们同居好久了”。
别说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就算说出口,恐怕顾元也会觉得他脑子秀逗了。
说实话,他是想让顾之简的家人承认他的,但他又怕顾之简只是三分钟热度,他逼得太急,反而惹得他嫌,所以未曾提过。
虽说想法一时很多,但宋阕只是淡淡的说:“好。”
顾之简听到他答应,很是开心,又开始得寸进尺:“那,可及,明天我先和我爹单独说一会儿...”说完,他偷偷观察宋阕的脸色。
宋阕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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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简一大早就被宋阕揣进了怀里,但一大早的,他实在不想听那些大臣们扯皮,就继续窝在镜子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