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是怎么能再次把人拥进怀里亲的,他也不是很想再复述一遍。
好在初一上午将走得近的亲戚都接待完了,楚航就和父母一起去旅游了,三人寻了个暖和地方过节去。
不然苏星桥能从楚家楼顶跳下去,真是没脸见人了。
过了春节苏星桥和楚尧就去上学了。还是那些同学,还是那些老师,没有人从中作梗,苏星桥的出现也没什么太大的波澜,被好事的人拦住挑衅,苏星桥也能一句怼回去。
“你亲眼见着了?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但是你说的话我可录了音,上这所大学不容易吧,不能毕业很难过的。”
“你无耻!”
“校方都准许我继续读书了,你算什么?你不找事,我也不会找你麻烦啊。”苏星桥着急的看了眼手表,担心楚尧等急了,“麻烦你让一让,我着急去吃饭呢。”
被校园暴力或是因为其他事件休学退学的也不是没有再回来的,但是像苏星桥这样的,是真的少见,像是披了铠甲一样刀枪不入,事情传到楚尧耳朵里的时候,苏星桥正乖乖坐在图书馆里进行期中复习。
沉静的侧脸多了自信,坚韧的根系重新扎进地下汲取水分和营养,甚至比之前的成长速度还要更快。
楚尧静静看了一会儿,放下了手机,既然苏星桥不需要他的帮助,他就当不知道好了,从他遇到的一件件事情来看,苏星桥解决问题的手法也逐渐娴熟。
他的小孩,在认真的长大。
复习到周围的同学一个个走掉,整排书桌空的就剩他们俩,楚尧忍不住了。
和尚不是这么当的,他们俩都半月没见了。大手摸进排扣裤子测沿,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学霸,该走了!”
苏星桥也忍不住了,回过头对着楚尧可怜兮兮道,“还有一点点,结个尾就好了,明天都是我们的。”
说完快速给楚尧一个啵啵作为安抚。
这么拼的结果就是毕业的时候作为优秀代表发言。学士服,捧花,合影,该有的都有了情书都收了一摞,全是学弟学妹的。
“图什么啊,以后他们也见不到了。”
“可能是青春留念?”苏星桥不确定的说。
“呵。”楚尧不屑。
“不管他们有谁,可是我的青春只有你啊。”苏星桥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两人交握的手,“还说我呢,你才是招狂蜂浪蝶的主力好吧。”
“回家算账?”
“算就算!”
当晚妖精打架到天亮。
等优秀毕业生成为了青年才俊,也不过短短三年,苏星桥再出行时,身边已经有了层层保护。
“楚尧,你亲亲我。”
苏星桥这次回来总算解决了徐清,也不算他自己出手,是郭嘉的力量,悄无声息的人就进了局子。
不辜负他爬的高跑得快。
只是每次离开都舍不得楚尧,心里难过的像是钝刀在割。
楚尧心里也不好受,为他骄傲也为他心疼,那些耽搁的时光,是多么珍贵的金子。
“去吧,我等你回来。”
雏鹰总是要起飞的,扔掉他的金融书,把他该学的专业书堆满了桌子,在图书馆陪苏星桥学习的每一天,他都有这种预感。
楚尧的公司已经做的很大了,每天有条不紊,他十天半个月就会出差一次,两年间从不间断,本来这天应该是他出差的日子,可总裁还端坐在办公室。
员工们调侃两句不敢细说,只有秘书看破一切,啧,老板等着虐狗呢。
时隔多日,Luna数着得有那么几百个秋了,终于又看到了漂亮帅哥。
漂亮帅哥牵着楚总的手,从早晨将她们虐到晚上,恨得几个单身汪晚饭狂吃几大碗,呜呜呜不减肥了,胖了好,心疼的时候可以捏自己的肉肉。
苏星桥先将实验室申请到京市,再一点点靠近楚尧,往后余生里,只有楚尧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归宿。
白发苍苍时,苏星桥的实验室已经挪到了家里。楚尧早就退休,没事儿就在家养花逗鸟看报纸,两个人白天也见,晚上睡在一张床,可你要是问他们,够了吗?
不够,远远不够。
“楚尧,我靠着你肩膀的时候,依然在想你。”
“真巧,我也是。”
贴着对方的脸颊,小声的说话,既是情人间的絮语,又像是童年的摇篮曲。
“西西,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楚尧的身体机能下降的厉害,他又舍不得用能量修补,便平静的和苏星桥一起衰老。
“我们生活在一个……”
“童话世界。”苏星桥快速接过话头,“你为我建立的童话世界。”
楚尧顿了顿,看到苏星桥的眼睛飞速清澈起来,整个人的神采伴随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一同重现。
他听到苏星桥说,“相比较苏星桥,我更喜欢裴西这个名字。”
“最喜欢你叫我西西。”
“西西,我的西西,我的宝贝。”楚尧激动地搂紧他,一叠声的叫着,直到怀里的人再不能应声。
系统掐着点收了能量,沉默无声的等着楚尧,天都亮了才走。
这次的能量很多,透明的灵魂小人儿变成了银色,高贵极了。
楚尧看的目不转睛。
“那个……”系统踌躇半天还是决定速战速决,“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还有最后一个世界,这个作者的小说就补完了,坏消息就是这是你最后一个积蓄能量的世界了,成功了你们双宿双栖 ,失败了魂飞魄散。”
“好。”
第50章 吃“公主”的软饭 “关窗吧。”……
大雪从昨夜下到现在, 整个皇城被皑皑白雪覆盖。
皇城群殿里有一座最是显眼,周边的屋顶都白茫茫一片,只有它朱色的顶坠着水帘, 廊下雕梁画栋具是名家手笔,围墙跟儿下一反常态的栽了几排梅花,这会儿迎着雪开得惊心动魄。
灿金与烈红勾勒出大片的洁白,着实好看。在此处当差的下人,却没一个敢欣赏。凤阳殿廊下的宫女太监步履匆匆, 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主子霉头。
没瞧见往常最得脸儿的海连海公公都只能门口侯着,随时等待召唤呢。
这是皇宫里公开的秘密——他们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最是讨厌下雪天。
就连皇帝都记得,雪停天晴的时候凤阳殿里要填进新宝贝。
“殿下,窗口风大,您进里间歇一歇吧。”大宫女绿漪手中拿着披风, 苦口婆心劝自家殿下,再这么开着窗看下去,刚有起色的身子又该病了。
屋子里偶有火焰呼啸的声音, 绿漪只站了一会儿, 后背的汗都要落下来了。她话语刚落便听两声轻咳, 昆山玉碎般的音色,哪怕是两声轻咳听着都似人间仙乐。
绿漪的心却一下子被揪紧, 还想再劝,只听那音色再次响起。
“关窗吧。”
绿漪条件反射似的关了窗,余光里恍若九天仙女的容颜入了眼,相比人前少了些骄纵,多了些出尘, 绿漪说不清,但总觉得她方才如果不说话,她的凤阳殿下就要从这窗子飞走了。
被注视的人垂下眼帘,手指抓紧了衣袖,皱皱巴巴攥了一团在掌心,吸掉些许冷汗才松开。
展开一看,纤细的指尖透着光似的剔透,掌心一颗玲珑红痣,嵌在白皙的手掌中央血珠子一般扎眼。
绿漪识趣儿的递了个鎏金手炉,闻人西可有可无的握着,踱步回了室内,斜斜倚在软榻上,闭眼假寐。
泼墨般的靓丽黑发细致勾勒出凤阳纤细的腰身,俏皮的尾端贴合着身体曲线,看的绿漪既骄傲又心疼。
自家殿下就是太单薄了些,但即使单薄,也是这满皇城青年才俊的梦里人。
闻人西这会儿看了雪,除了身体发冷头发昏之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雪再不停,就得施粥了,今年的收成……也不知道他那好父皇送来的赏赐够不够。
除了闻人西惦记这档子事,威远将军府楚将军也在给儿子们训话。
“依我看这雪还得有一天半日好下的,准备准备施粥吧,看看是跟着哪家一起,咱们家就别往上边眼前凑了,省得办好事儿还惹得一身骚。”
“爹说的是。”大儿子楚航身手谋略皆是一流,这事儿交给他办,楚父放心的很。
只是他这小儿子,可愁的楚父白了两根头发。
他们家议事的时候楚父从不避讳俩儿子,该知道的都让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楚父就告诉了楚航。
谁叫他这小儿子整天吊儿郎当的,他怕楚尧这张嘴一开口,他们全家的脑袋都得跟着掉。
别看楚尧肩宽腿长,着实是中看不中用的代表,每日不睡到日上三竿那是眼皮都不带掀的。
混不吝的样子楚父都怕他自己讨不到媳妇。
“楚尧!你给我坐直了,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楚父虎着一张脸凶他。
其实这次多少有点冤枉他,楚尧十二三岁就到了这个世界,生活了五六年,终于在刚刚联系上系统,拿到了西西的消息,又跟系统传了原文来看,在楚父眼里自然就是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