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礼:“我亲爱的多了去了,拉黑。”
想了想,季知礼又说:“来,打开通讯录,我说哪个你删哪个。”
季知礼忽然对养鱼失去兴趣,在他的指挥下,很快,通讯录就干净了。
“走,我再领你去其他房间。”季知礼提醒原主。
原主按照季知礼的指引,楼上楼下转了一大圈,最后在地下室,找到了季知礼练舞的地方。
大概二百多平空旷的空间,都是季知礼的。
“来一段儿?”季知礼戏谑。
原主正有此意,他拿出手机放音乐,摆了个大掖步。
季萱弄好了晚餐,上楼没看到弟弟,找来找去,在地下室找到了人。季知礼额角已经渗出汗珠,但眼眸明亮,神采奕奕。
“吃饭吧。”季萱喊道。
原主收了姿势,拿起一边的手机关掉音乐:“来了。”
季萱:“一回来就跳,不累呀?”
原主:“不累,开心。”
回到原来的世界虽然是度假,但季知礼并不是经常回去。
他发现随着原主在那个世界的参与度变高,他跟原主分开的时间越长。比如他的综艺《舞艺千秋》就快开始录制,已经进入造势宣传阶段了,原主也没回来。
而他跟严怿的关系,也进入尴尬的阶段。
比如季知礼回去参加季家的家宴。
说好的家宴,回去时,季知礼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回来了知礼!”季绍东满面红光地给季知礼介绍,“来,认识一下,这是爸爸朋友家的儿子,叫骆子涛。”
骆子涛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季知礼虽然疑惑,也还是礼貌地握了握手。
季睿的第二个赛季也结束了,依然夺冠的他士气大增,在季绍东面前也没那么拘束。他拉着季知礼去了隔壁,小声提醒道:“哥,爸这是给你安排相亲呢。”
“相亲?”季知礼匪夷所思,“为什么是我不是姐?”
季睿年轻更不懂:“姐今天不回来,肯定是你啊,哎呀反正你知道就好。”
“行吧,我知道了。”季知礼打发走季睿,重新回到客厅。
正如季睿所说,季绍东的确有意给季知礼撮合,饭桌上,他时不时地给季知礼和骆子涛抛话题,骆子涛对季知礼似乎也有好感,跟季知礼提了好几次文娱类的问题,宾主尽欢。
言谈间,他们也提过两回严家的事,严氏的问题似乎还没有解决。
骆子涛当着季绍东的面问季知礼:“听说你跟严怿私交甚笃,知道些什么内幕吗?”
不等季知礼回答,季绍东就推拒:“知礼跟严怿哪来的私交,他啊心里只有跳舞,生意场上那些事他不懂。”
季知礼明白季绍东的意思,是不让他跟严家再扯上关系。可让他亲口撇清自己跟严怿,他又说不出口,于是他笑笑,什么没说。
骆子涛也笑笑不在意,继续说道:“听说严怿回来了,说不定严家又要乱。”
晚饭过后,季知礼再三拒绝骆子涛送他回家,才最终脱身。
不过饭桌上的话他却上了心,严怿出现了?在哪出现了?
联想到严怿每天在忙,都忙些什么?
他一无所知。
回到家,季知礼藏起自己的疑问,严怿还跟往常一样,给他做了宵夜,两人吃完,聊聊天,上床睡觉。
只是第二天,季知礼没让严怿送他上班,而是自己开车走的。
但他没有走远,把车停到路边,自己又打车回了家附近。
等了半个多小时,他看到楼下开来一辆陌生的车,西装革履的严怿下楼,上了那辆车。
第35章
《舞艺千秋》开始录制了。
申晓音还是不肯走到台前,季知礼本想自己去当评委,可最近烦心事太多,便让周骞挤出档期顶上。
虽说是综艺,但到底是竞技场,各家经纪公司送去的选手,几乎都是科班出身,一个比一个有灵气。
到这里,季知礼的铺垫基本完成,接下去的事,会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他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搞清楚严怿到底瞒了他什么。
距离他发现严怿上了陌生车辆已经一周,可严怿的表现未见异常,每天季知礼回家时严怿就在,休息的时候严怿也在,甚至他偶尔让严怿趁他空闲去工作室他,严怿也能及时赶到。
就很玄。
季知礼也没拆穿,依旧跟严怿甜蜜蜜。
他生日那天,严怿订了餐厅,送了花,给他买了块表。两人情意绵绵地吃完晚餐,回到家楼下,刚下车,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围住了。
严文渊冷峻的面容也同时出现,并且在严怿绕到副驾之前,伸手把季知礼拉到自己身后。
“你干嘛!”季知礼看这个阵仗,以为严文渊要来硬的了。
他下意识挣扎,却完全挣不开严文渊。
“别动,他是个杀人犯!”严文渊侧脸厉声道。
季知礼一脸懵逼,停止动作看向严怿。
严怿站在车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似乎并不在意严文渊的话,只是朝季知礼伸出手:“知礼,过来。”
季知礼一秒回神,又开始挣:“你放开我严文渊!”
严文渊当然不肯罢休,他咬咬牙,拖着季知礼退出包围圈,命令道:“抓住他。”
“别!”季知礼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好在剑拔弩张之际,又冲过来一伙人。
“这么热闹啊?”
季琳踩着高跟鞋,英姿飒爽地走了过来。
“哥!”季睿拨开人群要去救季知礼。
严文渊侧身挡住。
“季总,我们的家务事,不牢你费心了。”
季琳粲然一笑:“严总说笑了,我们家知礼跟你都离婚了,怎么是家务事呢?”
“姐!”季知礼看到季琳,犹如看到救星,“严文渊你放开我!”
严文渊却仍不放手,并义正言辞道:“我早提醒过你们,知礼的病必须接受治疗,但你们到现在都无动于衷。看来你们也不关心他,那就让我带他走吧。”
这话让季睿第一个炸了:“你他妈才有病!”
季知礼也觉得严文渊疯了,什么都借口都编的出来。季琳凝眉跟严文渊对峙,语气冷了几分:“知礼怎么样,都轮不到严总来操心,严总还想抢人不成?”
两伙人虎视眈眈地往前迈了一步,气氛再一次陷入焦灼。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严怿开了口:“文渊。”
他的声音气定神闲,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严文渊浑身紧绷,比刚才还要戒备。
严怿则淡然道:“放了知礼,我跟你走。”
严文渊:“你本来就得跟我走。”
严怿:“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
两人的对话像打哑谜,季知礼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他觉得严文渊的手渐渐松了,片刻之后,放开了他。
他立即飞奔到严怿怀里。
“你别跟他走。”季知礼抓着严怿的胳膊。季琳带来这么多人,真动起手,他们有胜算。
但是严怿却笑笑,安慰季知礼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亲了下季知礼的额头,小声说道:“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联系不上,你跟季琳走,注意安全。”
“小叔!”短短两句话的时间,严文渊的视线都快喷火了。
“好。”季知礼也顾不上其他,危险的直觉越来越重,他亲了下严怿的唇角,“你也注意安全,我等你。”
说完,两人分开,走向各自的阵营。
严怿跟严文渊走了,季知礼上了季琳的车。
“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外人在,季知礼可以问清楚了。
季琳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严家老宅里挖出了尸骨,惊动了公检法。现在外面都在传严怿杀过人,但是严家没有漏出一点消息。”
季知礼忧心忡忡,显然季琳也不知道严怿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季知礼老老实实地被季琳带到很偏远的一座别墅,还在那里见到医生。
在经过一系列检查和问话之后,季知礼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真的以为他有病。
而且是严文渊散布的。
“哥,”季睿一改毛躁,老成持重地宽慰季知礼,“你放心,姐请来的都是很专业的医生,一定能把你治好。”
季知礼:“……”
这时候如果季知礼强调自己没病,倒更加坐实了他们的结论。于是他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他转向季琳:“姐,我是要住这里了吗?”
“对。”季琳也心事重重的,“知礼,这是为了保护你。”
季知礼没浪费力气辩解,随遇而安道:“嗯,我会配合的。”
季知礼在别墅住了下来。
说是住宅,实际整栋建筑,更像是个疗养院。季琳安顿好他后,就带着季睿走了,别墅里就只剩下季知礼、保镖和医护。
季知礼对外界的风声鹤唳毫无感知,当天晚上,原主久违地出现。
“你相信严怿是杀人犯吗?”
原主问他。
尽管跟严怿朝夕相处那么久,季知礼却对严怿一无所知,无法当机立断地说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