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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总是在撩我[穿书] 完结+番外 (逍遥酒仙)


  李延昭道:“老夫原以为,江湖人一向洒脱不羁,行事不拘常理,想要杀人便杀,根本无需遵守律法。”
  卫岚道:“江湖或许是不需要,但朝廷需要。江湖自然可以为天下百姓杀掉贪官奸佞,但谁能保证许多年后贪官污吏不再滋生?治标需治本,唯有朝廷整顿朝纲,从内部改革,才能彻底肃清贪官污吏,为天下百姓还来一片青天。”
  李延昭的笑容里便又添了几分欣赏。
  “你单刀赴会,不怕老夫设下陷阱么?”
  卫岚笑道:“相爷只带两人出门,护卫不会太少了些么?”
  二人相视而笑。
  李延昭道:“阁下如何称呼?”
  卫岚道:“在下卫良。卫青的卫,张良的良。”
  李延昭缕缕胡须,道:“那么卫公子,你可愿投到老夫门下,协助老夫整顿吏治,一齐建设这大同天下?”
  ※※※※※※※※※※※※※※※※※※※※
  卫良,为良。所以篮子会怎么回答宰相,大家应该猜到了o(* ̄︶ ̄*)o
  *** *** ***
  另本章顺天府尹姓陆,而第一章里他是姓张。其实他不是张伯庸的亲族,为了区分,特将顺天府尹更姓为陆。现已更正第一章姓氏问题。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莫良离开刘夏身体时间不长,按常理身体不会僵硬到动不了的地步才对-_-||但为了剧情需要,各位就当是卫岚给他下了定身好了
  ※趿ta拉 北方方言,意指穿鞋只套着脚尖没有套上后帮


第18章
  曲韫玉坐在后园池塘边的岩石上,望着下面辉映着阳光的碧波池水下正嬉戏吃食的几尾锦鲤,微微出着神。
  他与刘夏朝夕相对,已有三天。
  这三天来,刘夏虽然时不时就会拉拉他的手,搂搂他的腰,晚上还会为他宽衣并同床而眠,但也就仅止于此。
  刘夏虽扬言要睡他,但是直到今天也并未付出实践。
  也全赖他生得这场大病,身体虚弱不堪,还时不时咳中带痰,瞬息了不少情趣。
  刘夏为他请来的老中医,什么自称海南白求恩的,倒是给他抓了不少珍贵药材,开了不少治病良方。按理说,总该日益渐好的。
  其实,是曲韫玉他自己从中作梗,将这个老中医抓回来的药另添了几味药进去,愣是把自己身体越折腾越虚。
  以前在绀碧楼时,他曾听一位贵公子提起过,有那么几味药材,虽是补药,但只要参在一起,可是会对身体造成极大损伤。
  曲韫玉不怕,只要能吊着这条命,只要能止住刘夏想强要他的念想,他就什么都不怕。
  从月洞门跑过来一个小婢女,只有十二三岁,刚被父母卖到国舅府中不久,还未沾染上府中一众家仆的恶习,还是一副属于孩子的天真懵懂样。
  她不晓得男娈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位公子是主子心尖儿上的人,所以服侍起来很是用心。
  “曲公子,奴婢将鱼食给您取来了。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曲韫玉看着她笑盈盈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
  弄垮自己身体的几味补药,他都是吩咐这个小婢女下的。一旦被那个老中医发现他身子日渐虚弱的原因,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这个女孩。
  刘夏的家仆都不是好东西,但是对这个女孩,曲韫玉心里还是有罪恶感的。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是。那奴婢去为公子煎药了。”
  曲韫玉本想嘱咐她,一旦有人问起她那几味药的事,千万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却碍于藏在不远处的假山后,暗中窥视他的管家福安,而什么都不敢说。
  除了书房和库房两处重地,莫良允许曲韫玉于府中随意走动,并吩咐下人,伺候他就要像伺候主子一样。
  曲韫玉自然很领这个情。
  可是只要刘夏一不在府中,福安就会暗中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无论是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在庭院散步的时候,总能在屏风后、书架旁、大树底发现他的踪影。就连他在上茅房蹲坑的时候,福安都要扒着墙头看着他。
  ——阴魂不散!
  曲韫玉抓起瓷碗中的鱼食,想丢到池塘中泄愤。奈何手臂使不上力气,鱼食顺着垂下的手臂滑落于池中,洋洋洒洒,洋洋洒洒。
  刘夏那几尾锦鲤倒是享用尽欢。
  曲韫玉苦笑,一口气提得太猛,成了咳嗽。
  这一咳,心中郁结更深。
  待他平缓过来,忽然就张口喃喃,声音又恰好能叫福安听见:
  “欲念成真颠是非,
  “花客乃是俗中人。
  “太仪前日暖房来,
  “长眉画了绣帘开。
  “斗鸡走狗家世事,
  “一篇诗了鱼尽欢。”
  福安在假山后头反复琢磨,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曲韫玉料想他定猜不出诗中玄机!
  这一讥笑,又引出一口痰来。曲韫玉找个能靠的地方坐下,开始思念起他的云霜。
  也不知云霜如何了,可还为他操心,还要惦记着再做傻事?
  那晚刺杀刘夏的刺客虽未与曲韫玉交谈,但他心里明白,那是云霜请来的人。
  刘夏中那一掌,即便大难不死,也不可能相安无事。但这几日曲韫玉在他身边,却觉不出他半分异样。
  他便猜刘夏是装成无事的样子,在试探自己。所以他这几日也装成很服帖的样子,就是不想让他疑心,从而查到云霜头上。
  最好的证据就是这几日刘夏每每天黑才回府中。曲韫玉打听过,他这几日不去上朝,坐着马车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曲韫玉料想,他肯定是去看病去了,顺便在秘密查探刺客的身份。
  唉!可惜他被囚于府中,什么消息都探不到。最近那位姓莫的义士也不来了,也不知他是否过得安好,是否也遭了刘夏的毒手?
  他没把“莫义士”叹出来,却把刘夏叹回来了。
  莫良刚一回府,听下人说曲公子在后园赏鱼,便赶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怎么不在房中歇着?还咳么?”
  他一把就攥住了曲韫玉的手,还攥得死紧,曲韫玉躲都躲不开,只能任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背。
  这一急曲韫玉又咳了几声,才道:“怎……怎敢劳大人……咳咳……费心。”一边说一边试图将手抽出来,然而……无用。
  “怎的喝了三天药,你的咳却不见好?”莫良蹙眉,该不会是得了痨症了吧?
  曲韫玉只是淡淡回了一声不碍事,侧眼观察着莫良,试探着道:“大人今日……似乎很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了。太后向张伯庸提起婚事,张伯庸竟然不答应。今日他如约进宫向太后答复答应婚事的事便听闻了此事。太后那脸色可是相当不好看呐。
  虽不是张伯庸亲妹,却也是张家的人。张伯庸怎么可能把妹妹嫁给刘夏这种人?保不齐张家哪天都要被连累。
  太后和张伯庸虽然不至于为此翻脸,但总归是伤了和气。看来张伯庸也打定主意不想继续留刘夏这枚臭棋了。
  而前日卫岚也说,李延昭也即将对刘夏下手。
  甚好甚好,正合心意。持续三个多月的布局,总算要收盘了。
  莫良继续作势摩挲着曲韫玉的手背,心道:“享受和我最后的这段日子吧。当然了,对你来说是忍受。”
  执起曲韫玉的手一道回了刘夏屋,小婢女也刚好把药端了来。莫良接过,“小爷来喂。你去把大夫叫来,小爷有话要问他。”
  曲韫玉脸色骤变,刚好莫良吹了吹汤勺将药汁送他嘴里,瞧见他脸上神色,问:“苦么?忍忍吧,良药才会苦口。你若是实在觉得嘴里难受,一会儿我让他们为你做点甜口的润润。”
  这话说的极柔,面色也极是关切温和,让曲韫玉竟有一瞬的动容。仿若那个春天,花开烂漫,她在树下嬉笑回身看他:“这药虽苦却是良药,而且是我亲自煎熬的,你不喝光可不行喔。”
  曲韫玉怔住,他为何会将刘夏的面庞与云霜重叠?他一定是疯了。
  而这时候,大夫也被叫了来。莫良一支手:“都三天了,还不见好。怎么回事?”
  老中医自然也是满腹疑云,叫曲韫玉伸手把脉。
  这一号脉,自然就诊出了不对。
  老中医脸色一变,刚欲开口,曲韫玉趁机悄悄塞了一件莫良赏给他的玉佩到老中医手里,老中医一愕,当即明白了意思,改口道:“回夏爷,曲公子郁结已久,需当慢慢服药调理,并非那么快可以见好的。”
  莫良道:“难道就让他一直这么咳下去么?”
  老中医马上道:“老夫再开一帖药,可根治曲公子的咳症。”
  莫良比手让他操办,曲韫玉则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服了两天药曲韫玉果然不咳了,可人更是虚弱,连步也走不动,瘫在床上活像一滩烂泥。让莫良几度怀疑,这海南白求恩是不是在诓骗他来的?
  卫岚却笑道:“这老头嘛……的确是‘挺有本事’。曲韫玉嘛……打小家境贫寒,父亲虽是个七品官,但监察御史在本朝到底是个虚职,没什么俸禄的。从小害了一身毛病,也不算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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