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见小皇帝如此,心中是欣慰的,但也很不是滋味。他叹道:“皇上,老奴知道您心里苦,可老奴还是要说,您一定要忍下去,直到您能亲政的那一天。”
“……我明白。朕还小,还没有力量与他们争斗,所以朕得等。”
陈忠点了点头。
秋慕恒叹了一口气,道:“陈公公,人人都说皇上是真龙天子,可朕觉得,朕还不如那树梢上的一只麻雀。宫墙就像一个大铁桶,朕沉在里边永远也望不到边。”
陈忠抿了抿唇,主仆二人默默相对,良久不语。
莫良在一旁听得心酸,默默看住秋慕恒,喃喃道:“你放心,你不是麻雀,你比它更强。你这条真龙一定会飞起来的。”
莫良刚一踏进刘府大门,福安就喜滋滋来报,说海大富和素芝已然将曲韫玉驯得服帖,任凭小爷摆布的了。
莫良不信。哪里就有那么快,不到一天时间就能让那曲韫玉转了性,将直掰成弯?要知道那书呆子可是比贞节烈女还烈。
“哦?曲韫玉在何处?”
福安笑道:“小的遵照您的吩咐,已将曲公子挪到了您的卧房。”他将声音又压小了些道:“这会儿人在您的床上躺着呢。”
“嗯。”料想福安是不敢对刘夏说谎的,里面到底有什么门道,他回房看了便知。
莫良又问:“那卫大侠可安置妥当了?”
福安道:“小的本来将东跨院收拾出来给卫大侠住。可卫大侠说那院子离您这边太远,往来还得穿两道门,不如搬到您院里的东厢房住。说这万一再来个刺客什么的,他好第一时间保护小爷您的安全。”
保护他?不用吧。就算真有什么事,莫良也是可以开挂的。干嘛放着大房子不住,非来他这院子睡厢房?
不过既然这是卫岚的决定,莫良便由着他。
依照刘夏性子,一直反抗自己的人突然服帖了,他定要第一时间赶去瞧瞧的。所以莫良强忍着想找卫岚的冲动,还是回了自己屋。
曲韫玉只穿了一件内衫,正躺在刘夏床上,似已睡着。
莫良见了一乐,对福安道:“没想到海大富和素芝还挺有本事,竟然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让曲韫玉乖乖上了小爷的床。”
福安只是赔笑,却不言语。
莫良学着纨绔子弟的风流样勾勾嘴角,坐到床边,双手拍了拍曲韫玉双颊。“醒醒。这么早就睡觉岂非少了很多情趣?”
他起先没敢大劲,见曲韫玉睡得实在是沉,这才加大了力道。奈何就是不见曲韫玉醒转。
莫良皱眉:“这怎么回事儿?”
福安只好如实禀报。原来海大富和素芝怕再受刑,便绞尽脑汁想把曲韫玉掰弯。
一开始,两人采取怀柔政策。但曲韫玉受圣人教诲,心比钻石还坚,哪里肯依?
二人没辙,又采取摇尾乞怜的办法。哭诉曲公子若是不答应,夏爷定会要了他们俩的小命。但曲韫玉吃准了这是他们两个在演戏,不吃这套。再说了,即便刘夏真处死了他们,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谁让他们要为刘夏办事,而刘夏的一众家仆平时仗着主人的权势到处狐假虎威,京城的老百姓早已恨死了他们。他们又岂能和寻常百姓衡量?
那以暴力手段让曲韫玉屈服?海大富倒是有这个心思,可没这个胆量。再怎么说他也是刘夏的人,刘夏折磨他动他可以,哪里肯让别人上私刑?
思来想去,海大富干脆从市井那弄来些迷春酒,给他弄晕再搬刘夏房里,任凭刘夏摆布。
莫良一撇嘴。哼,这孙子,我让你摆平曲韫玉,你就这么打发老子,回头老子非让福安再抽你二十皮鞭。
“行了,你退下吧。”
福安笑的贼贱,回了声是,顺便将门带好。
“这是什么迷春酒,比蒙汗药都厉害?”
莫良尝试去挠脚底板、用针扎、撒冷水等等方法,但曲韫玉就跟死过去似的,完全没醒的迹象。
被水浸湿的衣料开始变得透明,逐渐显出曲韫玉光滑的肌肤。
海大富把曲韫玉剥得只剩下一件内衫,看来最后这一件他是觉得由刘夏亲自动手脱会比较好。
哼,那家伙对这种事倒是很擅长。
莫良的手从衣领,一点点将曲韫玉的衣服划开,眸色也越来越深。
要想推动剧情,就必须过这一关。因为这是捶姐姐着重描写的,填坑组任何成员也好,监修也好,都无法越过。
决心不是不可下。
比起小皇帝的隐忍和遭遇,自己这点三贞九烈算个屁呀!
回想起捶姐姐原著中刘夏强占曲韫玉的情节,莫良手指慢慢抚上曲韫玉温热的胸膛。
占了整整三章的强占描述,那可是很细化的,就连每一个毛孔的扩张捶姐姐都有写进去。
对于这方面,捶姐姐很偏执,在刘夏成功进入前,还玩了很多花样。那些花样……基本上用一个词就可以囊括——那就是:病态!
即便是不玩花样的,莫良也一点经验都没有,除了依样画葫芦外,简直没有其他办法可行。
卫岚就很了解他,所以给他down了很多本子参考。虽然情节露骨了些,但总好过捶姐姐那般病态的。
莫良叹了口气,回忆着他认为还在接受范围内的某个本子中的情节,手指沾着茶水,按照本子上的画面,在曲韫玉身上写字。
由于是第一次在人身上写字,控制不好准头,字起的大了些,指尖偶尔会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尽管曲韫玉本人昏睡着,但身体还是会起反应。
莫良微地一怔。自己搓澡的时候虽对这个反应习以为常,但看别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心里似乎有一种感觉正在慢慢地扩大。
他命令自己不要在意,手指沾了茶水,继续去写字。
下一个字是爱,繁体版的爱,比欢字多了不少笔画。
莫良指尖移到曲韫玉肚脐。可这个位置不太好写,想要完成就需得往下。
人体小腹这个地方,不仅方便写字,还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能使男人情动,也能让别人动情的“秘密”。
莫良犹豫着,还是将手伸向了裤腰。只需往下这么一扒,他就可以窥视到这个“秘密”。
“这裤腰带……怎么系的这么紧呀……咿~……咿~……”
“你手伸到里面有根绳,解一下裤子就松了。”
“哦,谢谢。……嗯?”
莫良回头一看,就见卫岚双手环抱,微弯着腰站在他身后,一双眼盯在莫良正摸着曲韫玉裤腰的一双手上。
“卧槽!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一受惊,莫良手劲没控制好,直接给曲公子隐秘部位撕了条大口子出来。
第16章
听着这“哗啦”一声,二人同时看向那条大口子,以及从大口子里冒出来的突起物。
于是乎卫岚便很是感慨地摇摇头,轻轻道了一声:“唉。禽兽啊。”
莫良就跳起来表示不服:“靠!还不是怪你突然出声,吓我一跳!我……我这是手抖下的冤案!”
这次第,简直就像……简直就像……莫良大脑苦思冥想,想找一个合适的词儿。大脑忽然就蹦出一个——捉奸在床。
莫良刚要脱口而出,又倏地愕住。歪头寻思,他怎么会想起这个词的?嗯嗯嗯嗯嗯?
卫岚这时已走到床边,扶起曲韫玉,帮他把衣服脱下。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卫岚见莫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眉头微蹙。
“干嘛把他衣服都扒了?”
“废话,上身湿的下身破的。换你,你舒服?”
“哦。”莫良只好老实应和,跟卫岚一起把曲韫玉衣服都脱掉。
然后卫岚就盯着曲韫玉宝贝看,边看边品鉴:“短了些,果然是受的命。”
莫良张张嘴,也不知道曲公子是哪里得罪卫岚了,他很少会这样出口损人的,还损在人的死穴。
说完卫岚便去拿刘夏的内衫,丢给莫良:“给他换上。”
莫良装成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道:“穿衣服干嘛?你见过穿着衣服做的?”
卫岚便重重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才道:“对曲公子,我建议你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当然,这纯属我个人建议,个人建议哦。”
嗯?他是不是重复了三遍?
莫良眨眨眼:“为啥?”
卫岚就又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想,曲韫玉现在恨你入骨,倘若他醒来知道你吩咐下人给他下药,还轻薄了他。依他性子……”
“上吊咬舌撞墙……”莫良腿就有些发软,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想想就曲韫玉那三贞九烈样,肯定干得出来。他抬头:“那该怎么办?”
“想想那个魔教教主的故事。你便学他先是百般讨好,待时机成熟了,他对你戒心没那么重了,你再压他。”
“等等等等……”莫良抬手,“我记得你以前说那魔教教主先是强要了人然后才百般讨好的?”
卫岚抛给他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摇摇头便要往出走。
莫良赶紧横他前面,搓着手赔着笑道:“那个,卫大侠,再麻烦你一件事呗,把他穴道给点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