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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改剧情后果自负 (麻匣)


  空云落不耐,“她这般轻易对一个陌生男子动心,不自爱也不自重。”
  “这能控制得了么?”曲谙脱口而出道,“你能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上一个人么?”
  空云落静了,只皱眉看着曲谙。
  曲谙心里咯噔,忽然紧张了起来。
  话说,空云落喜欢过什么人吗?楼雯润?总觉得差点意思,可他身边也没其他女子了。
  他喜欢我吗?
  曲谙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觉得自己好笑,又悄悄对此期待。
  “在情爱之事上,你倒是能说会道。”空云落道,“想必曲公子没少去花楼玩乐罢?”
  曲谙脸倏然红了,他结巴道:“胡说、八道,我没去过。这种事、事情,人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哦?我就不懂了。”空云落面无表情道,“那你教教我,何为喜欢?何为控制不住?”
  曲谙以为他是真心求教,便说道:“喜欢的人在身边,眼睛控制不住往她身上看,身体控制不住靠近她,就算你都忍得下,心跳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的。”
  二人的视线忽然触碰。
  怦怦,怦怦……
  空云落霍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夜晚,他们在河边扎营过夜。
  段千玿在车外守夜放哨,他盘腿坐着,又拿出信,逐字看过去。
  萧责的字从小就写得漂亮,他能仿写得难分真假,但仿不出萧责亲笔书写的字能带给他的微妙情感。
  都一样是白纸黑字,为何萧责偏偏能写出奇妙的花样?
  段千玿不得其解,忽觉一阵淡淡草药香飘来,他立即扭头,空云落神不知鬼不觉坐在了他身边。
  “庄主,您何时……”段千玿有些慌乱地收起他的信件。
  空云落瞥一眼,“又再看这些信,内藏玄机?”
  “不,属下只是一时无所事事。”段千玿正经道。
  “是睹物思人。”另一头的连宵插了一句。
  段千玿瞪过去,连宵笑眯眯地回到马车上。
  “庄主为何不去休息?”段千玿问。
  “问你些事。”空云落淡淡道。
  “请说,属下定知无不言。”
  “你一向通人心,你且告诉我,在你眼里,我对曲谙是何种感觉?”
  他突然这么发问,段千玿不知怎样回答才恰当,犹豫道:“曲谙于庄主,自然是不一般的人,在您需要保护时,他提供了庇护,于是您偶尔会依赖他,就像弟弟依赖兄长……”
  “仅此而已?”空云落道。
  “曲谙本身体质弱,令人担忧,再加之你们这层如同兄弟的关系,您会珍视他,关照他,过于在意,也是情理之中。”
  空云落平静道:“所以,我依赖他,珍视他,关照他,又过于在意他,这些整合起来,是什么?”
  段千玿嘴巴张了张,无言。
  空云落又道:“曲谙告诉我,遇见喜欢的人,心跳是骗不了自己的。我觉得,我大概喜欢他了。”
  段千玿神色愕然,但他的愕然,只因空云落主动承认了这件事。
  “看来你也这么想的。”空云落点点头,起身,“此事莫与旁人说。”
  “遵命。”
  又过七日,曲谙的身体恢复了八成,已能自如行动,日常生活也能自行料理。
  空云落却对此不太满意,似乎曲谙能自己吃穿,反倒添麻烦了,他有时会做一些曲谙无法理解的举动——比如会故意把曲谙要拿的东西放远或者放高,让曲谙靠在他身上努力的够,或是揪着他的衣服哀求才会罢休;再比如猝不及防出现在曲谙下一步要到的地方上,有时候曲谙一扭头他就近在咫尺,有时候曲谙往旁一靠就靠在他身上。
  曲谙只当他在捉弄自己,是内心洛洛的一面在作怪。
  旁观的连宵表示,我不应该在车上。
  曲谙康复后,他们行驶的速度更快了几分。盛夏开始退散,他们回到了北方的土地,路过了曲岸的家乡,陌阳。
  “可否再次稍作停留?”曲谙道,“我想去看看……我的家。”


第114章
  对于曲谙而言,曲家是他的噩梦。他永远忘不了重生后睁开第一眼,就是一把夺命的刀砍至眼前。那尸横遍地的情景,到现在偶尔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给他带来一身冷汗。
  可如今他再去想,心里会多几分后悔,当时他不知道地上躺着的人都是谁,只匆忙跟着段千玿跑,连原身父亲的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他占据了曲岸的身体,却没有为曲岸做过什么。
  “此处,便是曲家的宅邸。”段千玿停车道。
  曲谙从马车里下来,望着眼前这一地落叶、大门紧闭、匾牌蒙尘的曲家。
  看样子许久都没来人了,这里一片萧条。
  推开门走进去,院里也许久未打理,地上甚至还能看到清洗不去的血迹,彰显着曾经发生在此处的惨案。
  穿过中庭、正厅、弄堂,曲谙走过这间宅邸的每一处,努力想找到一丝熟悉感,却丝毫没有。曲府对他而言,只是寻常、陌生的宅邸,真正该对它熟悉的灵魂,已在这具身体中消逝了。
  曲谙叹了口气,心中愧疚。
  空云落走进来后,眉头拧着,似乎不太喜欢这里。
  “血腥气重。”空云落道,“这死过许多人。”
  “曲家上下,一夜之间被夜血门……”曲谙低声道,“这么多无辜的人命,他们怎下得了手?”
  空云落无法与他共情,只觉得这里气味难闻,便总挨着曲谙,时不时凑到他耳畔深吸一口,又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
  “你做什么?”曲谙无法忽视他的行为,“我很香吗?你老是闻我。”
  空云落道:“一身药味,难闻。”
  曲谙迷惑,“那你为什么还闻?”
  “想闻。”空云落面无表情。
  曲谙:“……”这个人越来越奇怪了!
  参观了一圈,曲谙和空云落离去,出来后却见一顶轿子停在马车旁,一娇小俏丽的女子正与段千玿说话。
  “你们到底什么来头?偶然路过,怎还进到人家家里去?”
  段千玿现在的皮是老实忠厚的车夫,便又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把小姑娘气得不轻。
  “夫人,此人愚钝,都不知道奴婢在问什么!”小姑娘回头冲轿子告状。
  曲谙不明不白道:“发生了何事?”
  那小姑娘看过去,登时“呀”的一声惊叫出来,“曲少爷!”
  曲谙呆愣愣地点点头,“我姓曲。”
  小姑娘忽然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跑到轿子前,“夫人!奴婢见着曲少爷了!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轿子的帘打开,露出了一张端庄文雅的脸来,她望向曲谙,面露讶然,“真是你,曲公子?”
  曲谙迷茫不知所措,空云落还在身边放冷气,“谁人?”
  “我……不记得了。”曲谙小声道,这大概是曲岸的熟人,可他却从未见过。
  轿子里的女子走了出来,身姿纤细款款,优雅柔和,一看就是位大家闺秀。
  而她也很会察言观色,立刻就从曲谙迷惑的神情中猜到了什么。
  “曲公子,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谁了罢?”年轻的夫人道。
  一时间,八方实现汇聚于曲谙,曲谙几乎进退两难,只能哭丧着脸,“我先前伤到脑子,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年轻的夫人点了点头。
  小姑娘却有些急了,道:“怎会这样?你连我家小姐也不记得了?你们可是有过婚约的呀!”
  此话一出,曲谙整个人都懵了。
  虽说这位年轻的夫人曾是曲岸的未婚妻,但如今她已做为人妇,小腹微微突起,看来有了身孕。曲谙悄悄松了口气,站在空云落身边的底气回来了。
  怪了,我为什么会心虚?曲谙不得其解。
  曲谙得知,这位夫人姓张名言,是陌阳第一富商之女,从小便与曲谙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在曲岸十二岁时,他俩就订下了……
  “好了,宝松,这些不重要的事,就别再提了。”张言道。
  今日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张言便前来祭拜,可见从前张家与曲家的关系密切。
  张言让婢女宝松将祭品摆在正堂,烧香,添酒,虔诚跪拜,曲谙就觉得,这一定是个好女孩。
  “说说你罢。”张言对曲谙笑道,“这些日子,去了哪儿?”
  曲谙便老老实实地说自己被高人救走,在西平镇生活,但脑子怕是难以完全恢复,他只记得自己叫什么,是哪的人。
  “活着就好。”张言道,“可竟是在西平镇,我听闻哪儿不安宁,没有官差,人命如草芥,你体弱,在哪不安生,要不回来罢。”
  空云落闻言,揽着曲谙的肩往后带,无声宣示主权。
  “这位是……孔洛,与我同住,也是为高手,有他保护我,不必担心。”曲谙笑道,他不敢说出空云落的大名,怕让张言动了胎气。
  不过他的话倒是阴差阳错让空云落舒心了些。
  “原来如此。”张言对空云落道,“多谢阁下对我这弟弟的照顾。”
  曲谙忽然心头一暖。
  张言知晓曲谙想去拜祭父母之墓,便也带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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