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混账!”
那双清润的乌眸中气的燃了两簇小火苗,但是终于落在了柳随身上,柳随心里舒服了些。
“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对荣王献身不成,被人光着身子给扔了出去,谁不知道?”
“现在是我来照顾你生意,后面还有好些兄弟排着队。缺男人么,除了荣王,男人还多的是。”
甘子越嘴唇都是哆嗦的,挣扎着要起来,第一次想打人,但却浑身软绵绵的,又落了回去。
柳随见床上的人要气厥了过去,找补了一句:“放心,也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也就是咱们这个圈的,有头有脸的,稍微消息灵通点儿的都知道吧。”
甘子越:“……滚!”
柳随坐着没动,他道:“这可不行,我花了银子的。”
“甘子越,你还没明白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身份吗?”
“小倌倌要接客的。”
床榻上的草包公子胸膛起伏,气到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容颜却多添了瑰丽,让柳随心里痒了一下,手也伸了出去。
柳随今儿过来就是来笑话嘲讽羞辱人的,其实与他之前所设想的,在真见到甘子越之后,他已经不自觉温和了不少。
只是不想原先没脸没皮的甘子越,现在却又要起脸皮来了。
而柳随过来,其实本来只打算看笑话,也没想亲身上阵,他平常都是去花楼,来南风馆也只来喝过酒,并没有真过夜过。
现在,却忽然想试一试,南风馆又是何滋味。
手摸上草包公子的脸,热热的,软软滑滑的,还不等柳随感受更多,便啪地一声,手掌被人拍了下来。
那一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柳随也没有生气,他捡起草包公子的一缕墨发,想让草包公子认清现实。
“你已经在这里了,今儿爷是你的恩客,你该伺候我了,知道该怎么伺候么?”
“也对,你都主动爬床荣王殿下了,应该都知道。”
“别惹我生气,我会对你温柔些。”本来只有一分的心思,柳随却越说越心痒了。
甘子越:“……”
今天接受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比他以前将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还要刺激。
之前他还在同情那位新科状元,满纸这样那样,身体受得了吗?
现在被柳随一会一句小倌倌,恩客的说的头皮发麻,“不可能!”
柳随脸上的兴致落了些,心头也有火渐起,他道:“所以只有荣王能?荣王殿下可不会来这里。”
“再告诉你件事,荣王殿下对今年新科状元起了心思,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荣王殿下都将你扔在南风馆里了,对你多厌恶你还不明白。就这还巴巴地放在心上呢?”
柳随声音放低下来,恶意在舌尖摩挲,吐出了低低的一句,“贱不贱呐?”指尖也落在了甘子越薄薄的衣襟上。
第2章
本来都是男人,同寝的男同学夏日打完球,在寝室脱下上衣,穿个大裤衩子再正常不过,就是洗澡,也能互相搓个背。
虽然甘子越因为身体不好,既没有大汗淋漓打过球,也没有在宿舍光着上半身过,也没有共同搓澡的经历,但他也不觉得一个男人露个身子有什么。
可是现在明显氛围不一样,刚被颜色文冲击过,柳随的指尖刚一落在甘子越的衣襟上,就让甘子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甘子越当即抬手就要将柳随给推开,但是甘子越现在状态不好,使出的力道压根就软绵绵的。
甘子越的挣扎,柳随单手轻易就能制服了,另外一只手轻轻松松就将甘子越的衣襟给拨开了。
薄瘦的胸膛细皮嫩肉,本来白皙的颜色现在染了红色,柳随看着有几分好奇,觉得与自己的不大一样。
这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清润的眸子怒视着他,柳随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怒视有所威力,反倒是心里想着,好漂亮的眼睛,荣王倒也狠的下心。
柳随低头,想在那双眼睛上亲一下,今儿,这位草包公子本来就是他的人。
这一下却没有落在漂亮眼睛上,“咚!”草包公子奋力抬起头,用自己的额头撞上了他的。
柳随也是个娇生惯养,不容人忤逆的纨绔子,被撞疼了头,这下他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过当看到草包公子清润冷清的双眸里一闪而过的生动时,那气又消了些。
“行,第一次接客,理解你还有爪子。”
“但是再惹我生气,就不要怪我不温柔了。”
这人身上的重量也往甘子越身上落,本来只为笑话羞辱人而来,但这时却真真的起了心思。
甘子越想抬腿踢人,却也被这人给压住,徒劳蹬腿,还方便了这人解衣,上衣都解开了大半,丝丝凉意让甘子越发热的身体好受了些,但现在甘子越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等等,我是男人,我和你同为男人。”
柳随好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
“你和荣王还都是男人呢。”
柳随的视线又巡视到甘子越的锁骨那里,觉得草包公子的锁骨也漂亮。
“荣王不喜你,你忘了他吧,我对你好。”柳随又俯下身,唇落在了甘子越的锁骨处。
甘子越躲没躲开,从未有过的经历,真的让他气死了,又泛恶心,手指甲都戳破了手心,也就是手心里的刺痛为他拉回了点理智。
但是在愤怒恶心中,与柳随的接触,却又让甘子越有种冰冰凉凉的舒服,那种诡异感让甘子越头皮发麻。
甘子越使劲咬住了唇,让自己从诸多激烈情绪中冷静下来,也为了阻止无论是恶心还是舒服的声音从嘴里倾泻而出。
冷静,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下来,就当被狗给涂了口水。
甘子越的情绪凉下来,道:“柳公子,我现在在发烧,身体不适,改一天可以吗?”
虽然甘子越的声音冷的如冰渣子,但是话里的内容却软了下来,柳随抬起头来,看着甘子越布满红云的脸颊,好笑道:“不是发烧,正是因为身体不适,你才需要我啊。”
见甘子越双眼迷茫,柳随笑答:“你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你服了药,让你得趣儿的药。”
“我再说明白点儿,春.药,这下知道了吧?”
“你还挺能忍,不要抗拒,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说到这里,柳随有些底气不足,他也是第一次来南风馆,和男人也没什么经验来着。
但是对着这双漂亮的眼睛,柳随软下心来,他会尽量让他舒服的。
甘子越:!!
知道不是发烧之后,甘子越这下异样感更清晰了,除了热,还多了一种被万千虫子蜇咬的难耐感,不舒服地急促喘了两口气,甘子越使劲咬下了舌尖。
柳随好整以暇地看着甘子越的神情变化,虽然他也心痒心急,但是却愿意对眼前的甘子越多点耐心。
甘子越眉皱着,心情糟糕透了。他是不信所谓春.药的存在,但一想,这不是正常世界,又没什么不可能。
“我不愿。”
柳随看着草包公子眉头拧成一团,却觉得说到这里已经给了这人足够的缓冲时间,越近距离看,越觉得这人让人心痒,想到将要与这人欢.好,柳随心里就升起一股兴奋欢愉来。
柳随的声音都跟跟着温柔下来,说的内容却截然相反:“你不愿也不可以。今天你由我享用,这点你怎么求我,都不行。”
“都是男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懂的吧?”
“不过你可以求着我温柔些。”柳随重又低下头,重新落在刚才的锁骨那处。
甘子越若是以前的身体,现在真的会气到厥过去,第一次体会到想骂脏话的心情,但是现在这个身体虽然很不舒服,但是却比以前的好多了,所以虽然气到喘气急促,但也没有晕过去。
就当被狗舔了,就当被狗舔了……
身下的挣扎渐缓,柳随心中满意,动作也更加放肆起来。
但是当柳随从锁骨到脖颈,再到下巴,渐渐要到那红唇的时候,越来越沉迷其中的时候,身下已经停了的挣扎,却忽然发力。
“嘭!”
积蓄许久的力道,终于没让甘子越失望,柳随被他掀翻到了地上,甘子越也随之落了下去,压在了柳随上面。
甘子越将人掀翻在地后,一点都没敢放松,果然柳随已经开始反击了起来。
在刚才甘子越已经设想好,此时他一刻不敢缓地用膝盖压在柳随的手腕上,然后用自己的衣襟飞速将柳随的手腕给绑了。
柳随被人给掀翻在地,先是懵,后是气,但是现在看着忙碌的乌黑发顶,又是好笑。
服了药的人,刚才的那一下暴发之后,现在已经累的手发颤。
柳随被绑了手,也生不出一点怕的情绪,果然他一个翻身,就重又将浑身发软的草包公子再次侧压在地。
柳随晃了晃手,看着甘子越的眼睛道:“不想在床上,早说啊,换个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这姿态真是太太气人了,冷静……,压根就冷静不下来。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