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能乖乖的点头:“甜。”
他说着把糖嚼了两下。裴若枫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盯着他的唇,像是嘴馋似的一直看着,他喉咙哑哑地:“这么甜,我也想吃。”
裴若枫又说:“我只有这一颗怎么办?”
他的眼神像野兽一样可怕,好像要抢他嘴里的糖似的,南星连忙把糖咽下去,赶紧说:“我家有,我改天给你带!”
裴若枫沉默不语盯着他的嘴,久久地看着,突然,裴若枫伸手,南星以为他要打他,连忙闭上眼睛,谁知道裴若枫只是轻轻碰了碰他嘴角。
“有些糖渍……”
南星慢慢睁开眼,看见裴若枫竟是舔了舔刚刚碰过他嘴角的手指,哑声笑着,“是很甜。”
南星这一瞬间头皮都炸了,他浑身僵硬瞪大眼睛看着裴若枫
许家这么有钱,来往的都是富家子弟,富家子弟什么都玩,南星在扬州就见过许多,那些富家少爷权贵子弟经常爱玩的一项,养男宠。
裴若枫是不是把他当成……
南星心中狂跳,他现在十分害怕,因为裴若枫总是霸道地固执的要他做什么事,强迫他骑马,或是像现在这样把他拉进黑黑的巷子里,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是什么让裴若枫有这样的错觉?给哥哥做官是交易吗?
是,的确是交易,但是南星确信自己如此奉承讨好,而且时常玩乐时都是他拿出银钱,或是买些稀奇玩意相送,他让他们开心舒坦,这还不够吗?
这些钱早就能买到许京墨这个官了。
小侯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裴若枫看着他笑:“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真的吓到你了?走了,出去了,明日我找你去玩。”
南星忧心忡忡出去,心里万分不愿再和裴若枫混在一起,明天也不想和他玩,但是又不能得罪他,到底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和他划清界限又和平相处?
……
裴若枫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间,然后偷偷摸摸从怀里拿出给南星剥开的那个糖纸,他红着脸舔了一下,然后捂住胸口跳上床抱着被子捂了好一会儿。
刚刚……好想亲他,啊啊啊啊我是不是有病啊!
当天晚上他饭也没吃,鬼鬼祟祟让丫鬟送了一大盘子今日给南星吃的那种糖,自己躲在屋里红着脸一颗一颗地吃糖。
晚上模模糊糊睡着了,梦见了南星。
就在今天那个小巷子里,南星吃着糖,他馋得要命,便是勾着南星的唇把那颗糖讨要回来,但是温软香甜的口齿比糖还要可口,他忍不住搂着南星的腰把他抵在墙角亲吻。
南星的腰好细,像那日骑马时环着他那般,双手就能握住,南星好像被他亲哭了,可他哭起来又漂亮又让人怜爱,让人忍不住继续把他弄哭。
如此,半夜满身是汗的起床,红着脸让丫鬟找裤子,第二日还听见丫鬟嬷嬷偷偷摸摸瞧着他笑,而他也不敢去找南星玩了。
只是第二天又吃了一手的糖,那糖似乎有什么魔力,他便一连几日都做起了这样的梦,越来越离谱,他也越来越过分,借着玩耍的由头把南星骗到了家里,哄着他吃糖,亲吻,或是将他抱在床上狠狠地弄哭。
南星哭起来简直令人心碎,真是怎么疼爱都不够。
但是白日里醒来时他觉得自己完蛋了,他虽说长安出了名的纨绔,但是看不得一些肮脏事,那些时常去烟花之地的纨绔、或是偷偷养着男宠、带着出来玩乐的纨绔在他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
他如今也要变成这样吗?他当然不是要把南星当做男宠,只是,他只是想要南星听他的话,在他的身边,或是崇拜他喜欢他。
南星会不会对他也是这样?
裴若枫连忙把南星写给他、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拿出了——他欢天喜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南星特别喜欢他!
他那些诗词那么崇拜的夸赞他,他那些信件,总是说些文绉绉肉麻的话,翻译起来就是“我想念你”“没有你我度日如年”“我不得已才没去和你玩,因此我痛苦万分”“一想到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在家里也是开心的,所以不用出去相见了”“能帮你做什么事是我毕生荣幸”等等等等!
这实在是太明显了!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南星这么喜欢他!还喜欢了这么久,真是苦了他了!
可是怎么办?他家里要怎么才能同意他们俩的婚事?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新年快乐!
哈哈哈零点的我是不是第一个送上祝福的?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事事顺心,工作学习步步高升,牛气冲天每天都开开心心!给大家画一个巨大的爱心!!爱你们么么哒!
六点是二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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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笼中娇鸟9
南星在家忧心忡忡辗转反侧夜没睡,结果第二日小侯爷没来找他玩,不仅如此,连几日也没找他。
南星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小侯爷那性子从来不拘小节,也许是那天真的馋得想吃糖了也说不定。
不过即使如此南星也不太想和他玩,南星给他送的东西、付的玩耍银钱早就够捐个官了,而且自己陪着让他开心,南星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欠他的,不仅不欠,还被他吓了好几回病了身体,但是南星是不想找他算账,也不敢,只是不想得罪,希望大伙儿好好相处,在长安顾着人情照看哥哥就好。
南星闲来无事便练字看诗词,索性看腻了便看些圣贤之书。
他对这些书籍很是喜欢,也喜欢琢磨,只是哥哥说考试苦,便不让他考试。
他其实觉得点也不苦,乐在其中,但哥哥已经在长安做官,往后哥哥还要娶妻生子,如果他把时间全部浪费在自己看书上、考取功名之类,那哥哥的前途怎么办?
如此便没有再有考取功名的想法,但他又是十分羡慕那些赶考的学子。
也是大把空闲时日,正巧许京墨回扬州给个姨母奔丧还没回来,南星闲来无事便带着两名小厮在街上转转,不知不觉到了国子监,在外头瞧了好几眼。
南星本来不过是随意去看看,没想到遇见了方玉竹。
方玉竹看见了南星,连忙喊他,南星礼貌唤:“方公子。”
方玉竹那日在海月阁便直想和南星说话,可惜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日下课在国子监外面遇上了他。
方玉竹笑道:“你在这做什么?可是想进去看看?”
般人是不能去国子监的,但是方玉竹是夫子看好的学子,如果和夫子说弟弟来找他,说不定能带南星进去,他便说,“你若是想进去看,我和夫子说说?”
南星没回应,但也有些期待,方玉竹立马说:“你等等我,我先进去和夫子说!”
南星在门口等了好会儿,方玉竹才出来,方玉竹有些羞愧:“夫子走了,要不改日我带你进去?”
南星稍微有些失望,但也没放在心里,他怕方玉竹过意不去,便笑道:“我并非想进去看,只是远远瞧着你来,想和你打声招呼。”
他压根没看见方玉竹,这种场面话他实在太会说了,信手拈来。
方玉竹听罢高兴极了,他心中有堆话无人可说,仿佛南星是个极好的、能听懂他所有话的知己,便请着南星去国子监不远的个茶馆喝茶,和南星谈些诗词抱负。
还拿了好几首新做的词给南星看。
南星夸赞二,认认真真说了看法,方玉竹听,几乎感动得眼眶红了,他觉得南星可真是什么都懂他,已是打心里把南星看作知己。
南星实在太聪明了,看着别人写的东西,就知道他要什么想什么,想听什么,这是他天生的本领,要不怎么给哥哥带来那么多人脉。
方玉竹又和南星说了许多夫子教学,这些确实是南星不懂的,他也想听国子监的夫子教学,他其实非常羡慕方玉竹。
方玉竹终究是个赶考的学子,不是南星这样的闲人,他说了会话便自觉要回去看书了,南星和他道了别,继续在茶馆里喝了会儿茶。
正打算回去,没想到碰见了江云华。
南星笑着打招呼:“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小王爷,您也来喝茶?”
江云华道:“我来了许久。”
南星笑道:“您可是在雅间?难怪我没见着您。”
江云华说:“我在你不远坐着,街上的人都见着我了,只有你顾着和方公子聊天,眼是没见着。”
窗外瞧见他的人都已经驻足停留,他在那儿坐着,茶馆里的人都看了好几眼,只有南星和别人有说有笑,点也没有注意到他。
南星笑容僵硬,他不知道江云华要说什么,不知道寒暄吗?非得把话说成这样?如此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