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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阳从宿舍搬了出来,就是刘斯年帮忙租的房子,路阳给交了房费,还是自己打电话和真房东确认过一遍的那种房费——不搞让刘斯年从中垫付这种事。
“想都不要想。”路阳私下咕哝说。
刘斯年则是觉得小朋友可爱完了,只好在金钱上不插手,由着小路朋友来,只出出力气,搬家、整理之类的。
房子挺干净,也挺新的,就是缺少家具,简单的床还是有的。
路阳糙习惯了,觉得有一张床就行,刘斯年提出一起去买家具时,嘴上还嫌弃说:“买什么买,我觉得挺好的,就你讲究。”
可家具还是买了,还是路阳付钱的。
心里把某个挑剔矫情的人骂了一百遍。什么床垫要乳胶的睡着舒服——又不用你睡!什么买个花瓶,这个花瓶很不错漂亮——他又不爱花,每天浇水死的又快,浪费钱。
什么在买一套厨房用具——小路不想做饭,小路吃食堂的。
“我做啊,我时间多,过来给你煲汤、小馄饨、烤羊排——”
“那再买个烤箱。”路阳撇过脑袋说。
刘斯年便笑了起来。路阳知道被嘲笑了,在心里又骂了句大病,可脸上也挂着笑容。
结账的时候,比一季度租房费用还要高。可路阳这次没骂刘斯年,东西是他们一起挑的,刘斯年也是过问他的,都是他同意买的,这是他的决定,跟刘斯年没关系。
刘斯年越发觉得小朋友可爱了。捂着钱包的小朋友更可爱。
路阳不是很会套床单被罩,在学校时都是塞进去,成了一团,睡着睡着就铺展开了。这一次,他看着刘斯年做,不用他帮忙,真的很快套的平整。
这人还是有点用处的。
平时路阳还在学校吃,刘斯年从一周一两次过来做饭,慢慢的,变成了一周三四次,最后成了五次。
刘斯年天天往这边跑,给路阳做饭、煲汤、甜点、牛排、打扫卫生,整个像是老妈子。后来有一天下雨,暴雨,天又沉,路阳喝着鱼汤,半点腥味都没有,奶白奶白的,看到磨磨唧唧装模作样要走的人,说:“这么大的雨,不然你明天走。”
门口换鞋的刘斯年将脚又伸回了拖鞋里,说:“可是只有一张床。”
“刘斯年你别得寸进尺,爱走不走,赶紧走。”路阳喝完了最后一口鱼汤。
刘斯年返回,顺手就端着碗,笑说:“再来一碗?”
“……嗯。”路阳大爷点头。
可等鱼汤喝完了,天黑了,路阳在沙发磨磨蹭蹭的看了好一会书,刘斯年出来了,将衬衫袖子放下来,说:“你早点睡,雨停了,我先——”
“你再说走就走。”路阳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扭过头说:“我去洗澡,刘斯年你别让我骂你。”
刘斯年笑了下,“我走了你就骂我啊,小朋友是多想我留下来。”
“有毛病。”路阳已经去浴室了。
就和买家具结账一样,是路阳做了决定,他说的话,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所以洗过澡,躺进被窝时,哪怕有些紧张焦虑,一直不停玩手机,可玩什么也没看进去,直到刘斯年出来。
气氛好像有些暧昧。
路阳不知道要说点、做点什么,刘斯年先笑了起来,一听到这个笑,路阳就有些恼羞成怒,他也不知道羞从何而来,揭开一半的被子,很大哥的拍了拍床,说:“你在底下笑什么,赶紧上来。”
“好啊,都听我们路哥的。”刘斯年便上去了。
同一个被窝,同一个洗漱用品的味道,可又有些不同,气息互相交融。最后灯光暗了,路阳仰着一张脸,因为黑看不清刘斯年,仗着这样,声音很叼的说:“刘斯年,接个吻。”
却不知道,刘斯年视力异于常人的好,黑夜中能捕捉到小朋友赤红一片的脸,明亮像是满天的星,紧张的吞咽着口水,而他——
破防了。
他们接了个很短暂的吻。
路阳很生疏青涩,刘斯年温柔的捧着小朋友的脸颊,分开时,眼底的笑很温柔宠溺,沙哑的声说:“我爱小路小朋友。”
“……你好烦。”可说这句话的声音沙哑又没底气,被亲的缺氧了。
然后又是长长的吻。
成年男人,爱与欲交织,窗外又下起了雨。
“你他妈会不会。”
“md刘斯年你出去!”
刘斯年抱着自家的小朋友,轻轻的亲吻,说:“不出去,我比较大,宝贝你感受一下……”
“你他妈有大病!!!”
路阳的脏话被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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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居了。
刘斯年照旧是老妈子,路阳衣食住行全都亲手包了,衣服熨烫的整齐,饭菜可口每天变着花样。
每天路阳一睁开眼,今天要穿的什么搭配一套,整齐挂在衣架上,牙刷上挤着牙膏,洗漱完,饭桌上是热腾腾的早饭,吃完刘斯年亲自送上学。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真的,谁看了都说刘斯年贤良淑德。
唯独路阳知道,在床上可不是这么‘恭顺听话’,简直是有大病,不让顶了就顶,还说他喜欢,他咬的紧——神经病!
路阳红着脸想。
“小朋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刘斯年每日一问。
路阳翻白眼,想也不想说:“我恐婚,不婚主义。”
等到了晚上,刘斯年就在床上问,欺负的狠了,路阳就咬着刘斯年骂大病。等第二天,刘斯年又是孝顺温柔妻子——
“你是不是有毛病,都说了不结婚了,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那不是没遇到你。”刘斯年给宝贝添牛奶,说:“别生气,小心烫。”
“还有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朋友,我没名没分的跟了你一年了……”
路阳:……牛奶差点喷出来。
“你真是有大病。”
他们到底谁上谁。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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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阳大三那年暑假,齐澄和他老公秀恩爱出现在大众眼前——简单说就是所有人都知道齐澄是白宗殷的另一半了。
所以他们工作室突然就变得好像顺利无阻起来。
大家都在说齐澄和白宗殷神仙爱侣巴拉巴拉,刘斯年就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开始发疯,天天问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见‘家长’。
齐澄和权叔。
路阳在意的也就这两位,刘斯年比谁都清楚。
晚上就特别烦,路阳被‘欺负’狠了才说:“你他妈有毛病,我跟齐澄总不能说我被压着的。”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这个啊,明明我才是小朋友的妻子。”刘斯年温温柔柔说着。
路阳:……你别动,我就信。
还是想瞒着,能拖一会就一会,主要是路阳不知道怎么说。他之前信誓旦旦说一辈子不结婚,没有爱情的打工机器人,可现在——
结果到了大四时,路阳肚子却不对劲了,一天天大了起来,最初路阳以为是吃的太好了,刘斯年做饭很香的。
等发现不是胖,是怀孕时——
“刘斯年我他妈鲨了你!!!都告诉你不要弄进去的!!!”
“宝贝别生气,打我打我,别气坏身体,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刘斯年哄完,可怜说:“可以给我一个名分吗?求求路哥了。”
路阳好烦,“再说吧。”
刘斯年真的有大病,还是个绿箭!
作者有话要说:
okk两人番外就到这里啦
有大病的温柔妻子刘斯年攻和忍不住脏话的可爱小朋友小路
第142章 番外十五
《星光深处是年下》的主角攻受,身世背景,成长经历,都是很有传奇色彩和主角光环的。
原书中,蒋执会从热情粘人撒娇的大狗子,经历家破人亡的痛楚,蛰伏几年,蜕变成除了对主角受,谁都不在意的冷漠手段凶狠的霸总。
主角受,郁清时,则是拿着大男主的剧本,在娱乐圈一入行,灵气与天赋的加成,势如破竹,也曾落入谷底,遭受非议,这一切‘污点’都是爱人的家人带来的,却从未想过放手。
是励志、是双向救赎的故事。
可惜。
出了个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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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执不是真的傻,只是分人,界限感分明,只对自己人坦诚最真实的部分。郁清时就是被划在‘自家人’这个圈子中。
像一只大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
工作室那边一直打电话,郁清时回了消息不接受任何访问后,静音了手机。他看向沙发上的狗子,他的爱人。
蒋氏集团被纵橙科技逼得节节败退,曾经这只狗子公开的护短承认恋情,那时候媒体网络铺天盖地的说他嫁入豪门,各种资源因为蒋氏向他递出橄榄枝,发出善意。
虽然郁清时并不在意,但他在那段时间,确实是受到了一些便利。这一切都来自于蒋执坦诚的站出来,护着他。
“清时。”蒋执叫了一声,没有以往的能量开心热情。郁清时有些心疼,抬手摸了摸自家狗子的头,抱了下,也没松手,说:“你想什么,我都陪着你一起好不好?”
要是平时,这个机会,蒋执就会从热情单纯大狗子,秒变狼狗,开始开车了。可现在,他紧紧环着清时的腰,缓缓说:“好。清时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