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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城主破事多 完结+番外 (狐梦铳)


  苏仲明当下想到了一个人,问他,“姑姑人呢?”定雪侯从容地答,“她是公主身份,不能随便抛头露面。”苏仲明觉得这话也对极,对他说道:“你看这样吧,我也很闲着,不如你请客?”
  “你身上没有银子?”定雪侯惊疑。苏仲明答,“今日出门去丞相家转一转,白搓了一顿,又不是出来逛的,自是不用带银子。”
  又要破费了。定雪侯想着,从容地答应下来,“行,你下车来。”苏仲明欣喜,立刻从车上下来,命那马夫先赶车回去,就与那定雪侯在街市里并肩漫步走着。
  定雪侯时不时偷看他的容色,稍稍有些满足。
  走了一会儿路,俩人至一家馆子前停下,叫好声从上面楼里传下来,看样子该是十分热闹。苏仲明最喜欢凑热闹,心里一阵欣喜,忙抢在定雪侯的前面,第一个登上小楼,一上到楼上,就看到对面有一对夫妻在说书。
  那对夫妻当中,男的手执响板,边绘声绘色地说着故事边敲响板,女的执着小鼓槌,偶尔配合着那男的敲起小鼓。那些宾客围着他们,出神地听着,才一壶茶一小盘点心,有时竟花大半天才吃喝完。
  他们所说的,都是这个世界里发生的故事,所以苏仲明尽是不懂。刚好靠近那说书的夫妻俩,有个空位置,他俩就上前坐了,点了一壶好茶和一盘花糕。苏仲明一见那香油面儿味的可口点心,就幻喜不已,小心捏了一只来吃。
  那糕儿屑粘在他的醇上口周,让坐在他桌对面的男子不由一愣,又出了神。苏仲明根本无从察觉,吃完了一只糕,只顾察了察嘴,然后托着一边腮望向那对说书的夫妻。
  听了半会儿,他忽然扭头,把目光投向定雪侯,发了一问,“葛云国的摄政王是谁啊?这么有本事废了太子扶植一个才六岁的王子登基……”定雪侯捏起小茶杯来,尝了一口茶后才慢慢答来,“那人神秘得很,听说从未上过早朝,大臣会他时总是只见他的背影。”
  “那人是何人,这么怕露面?”
  “叫黄延,传说见过他的人总奇怪他自称是老夫但声音一点不像是那个年纪该有的,是青年的声音,或许是他少年老成所以才这么自称吧?”
  定雪侯把捏在手里的杯子放到案上,回答桌对面的少年。
  黄……黄延?!太巧了吧?死对头暮丰社的掌门也叫这个名!且,暮丰社的老巢也刚好就在葛云国……他与他,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苏仲明闻得此名,心中大骇,他从<散国奇志>中得知,葛云国是东北方一个大国,它下方的小国兰丹国都不得不敬让它三分,想着如果那把持葛云朝政的摄政王与暮丰社的掌门是同一个人的话,这暮丰社无疑是很难对付了。
  他又听了一会儿,喃喃起来,一脸怜悯,“被废的太子真可怜啊……出了宫,流落到民间了以后就至此消失无踪了。”
  定雪侯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又是官宦人家,宫廷里发生的诸如此类的事件听得多了,因而习以为常,此刻满面麻木,没有半点感想。
  “你说,他会不会死在荒野里啊?尸身就躺在荒林里头,日铺雨淋,也没人帮他埋葬甚至立个碑,……好惨!葛云国宫都里一定也想到了这个,还请了和尚法师什么的在宫里做了法事,驱散他的怨魂吧?”
  苏仲明叨唠着,说的全是他自己脑子里的设想,没有半分凭证。定雪侯只是听着,注视他的容颜,不接一句话,他本来对说书什么的并不感兴趣,说书人说的东西他也基本都胸中有数了,只是哄苏仲明过来与他私下会一会而已。

  ☆、第21话

  苏仲明见他总是不答话,却也没有生气,兴许是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死样子,偶尔吐出一两句来,倾说自己的感想便罢。他想他既是官宦子弟,官场里的那些事情一定颇为熟悉,而江湖里的那些流派,大概是不懂的,因而决口不提暮丰社的事儿。
  想必黄延所戴的面具一定是非常好玩又精致的。他这般思量。那教派之中,所有人都配着这样一个面具,作为掌门,自然要别树一帜,戴着与座下子弟与众不同的面具。
  不知他的面具是金做的还是银做的?或者,是镶金的还是镶银的呢……
  他边吃东西边暗想,很快地,案上的碟子里只剩下了碎屑。只是一小碟点心,他吃完了以后马上就知足了,本来,他到这里来时并不饿,只是闻到那些点心散发出来的特有的香油面儿味,忍不住嘴谗而已。
  他双臂交叠,伏着案边,问桌对面的定雪侯,“你都活了二十几年了,有没有出过雯国到外边去旅行过?”没有一丝犹豫,定雪侯很快就答来,“没有。”他顿觉得遗憾,“真是可惜,雯国之外有这么多国家,每个国家都有俊少年与美娇娥,你只在雯国里转,一定没有机会遇到他们。”
  “能去旅行的,有三等人,而我皆不在其内。”定雪侯道出了原由。苏仲明对这番话颇有兴趣,表示愿悉听详闻,“哪三等人?”定雪侯向他屈指数来,“一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二是四处行侠仗义的剑客,三是做大买卖的商贾。”
  听之,苏仲明轻点了一下头,认同。
  “我要是不用当……”他本想把‘至尊’二字说出口,但想起正身处市井里,便换了别的字眼,“不用当主公的话,一定也能四处旅行了。”
  定雪侯不赞同,打消他的幻想,“那是年轻的时候,等到两鬓霜白,必须拄仗而行的那个年纪,就得找个安身之所。”
  “我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得抓住这个机会,等老了,自然是在一个安静又漂亮的地方过余下时光。”
  “有诸国必会有战争,你都不晓得什么时候会撞上倒霉运气恰好遇到战争,打仗很可怕,会泯灭人姓,就算你只是那座城的过客,也会被掠朵而去,甚至不幸地挨上刀见。”
  苏仲明纳闷起来,心中不霜,怨他道:“我这不是还没有去旅行么?你老把事情说得那样现实那样可怕!我的运气是好是坏你都不知晓,说得那样严重,反倒更像是咒我去旅行的时候倒大霉!”
  定雪侯发觉他生出火气,也不知该怎样去哄,立起身,只说道:“结帐吧!”亲自就往掌柜那儿去。苏仲明坐在原位上不动,过了一会儿,才与定雪侯一块儿下楼,出到大街上,又一块儿漫步回去。
  此时,天上已然飘浮着一大块浓厚的乌云,遮住了日头,他们只在街上走着,无暇顾及甚至是注意到它。俩人在走到定雪侯府前以后,开始分道而行,定雪侯在快入府门之际,想到他独自回去定当不安全,立刻转身追了上去,刚追上苏仲明,大雨陡然滂沱而至。
  来不及思考上哪儿避雨,定雪侯彻上他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宅门前,冲入府院,等到人坐在屋里时,皆已是湿衫贴深。
  盛世长公主领着两个手端丹盘的婢女进来,那丹盘上呈的乃是两件干衣袍,她一张嘴就是妇道人家的唠怨,“真是,出门也不带上伞,即使不带伞,也不看看云,非要等到雨落下来了湿了一深才狼狈地跑回家里来!”
  定雪侯不睬她,爪了衣服,一件拿在手里,一件抛给苏仲明,径直拉下了帷幕。苏仲明拿着衣服东张西望,不知该去哪里更衣,盛世长公主指着那帷帐催了他一声,“还不快跟着进去换了湿衣,要等到何时?”
  苏仲明听不得别人唠怨,生怕她冲着自己唠怨起来,忙钻进那帷幕。他一进去,立即看见定雪侯宽了妖带,上半深的匹柔一懒无余,愣了一愣,转身背对着他,开始托衣,湿衣刚被他挂起来,身后那男子的声音就响起,而且,很近。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疤?”定雪侯立在苏仲明身后,微微皱眉,指着他的右间,登时吓了苏仲明一跳。他连忙报住衣服遮住深躯正面,回头,“那……那不是疤,只是胎记。”
  定雪侯闻言,仔细瞧了瞧几眼,确信它的确是一块胎记,那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山茶花,约有婴儿拳头大。
  上一回他逮到机会报到他时,是直接将他鸭下的,未曾注意到那几芙上还有一块这样的胎记,与周围的肤色相比,这胎记的颜色显得粉骄,像极了在战场上受伤后留下的伤疤。
  定雪侯盯着那胎记很久,只鹏巧眨了一眨眼,立刻失去了再一饱眼福的机会——苏仲明穿上了衣袍,让衣袍将它遮盖住,然后理好衣襟,绑上妖带。
  苏仲明第一个拉开帷幕,步出。盛世长公主瞧了瞧他一眼,含笑道:“这件是他的旧衣,本来以为陛下穿上后会长些,没想到正好合适呢!”
  听说身上衣是那定雪侯的旧衣,苏仲明全然没有在意,对尾随着从帷幕里出来的定雪侯道一声‘我回去了’,即走。盛世长公主送他一程,命下人撑伞,出到府门外,并大方又借出自己的车驾。
  “陛下的衣服,待家里的下人洗干净了,改天送到宫里去。”隔着雨帘,她对他婉言。苏仲明点了一下头,小心地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盛世长公主放心地走回府院,无声地走到刚才那间屋,打算进去先收拾定雪侯的湿衣,刚到那门口,她便看到定雪侯先拿了苏仲明的湿衣,她看见他将那湿衣袍展开来,如欣赏一件保物,再细看他的眸光,隐隐透出些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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