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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就我不怕反派[穿书] 完结+番外 (魔王西蒙)


  这场面很容易引起误会,叶云舟捡起那两件衣裳,发现袖口布帛撕裂,零星的深色痕迹染在衣袖,像是血迹,他顺着床柱抬头,上面还有几道清晰的抓痕。
  叶云舟深深吸了口气,懊悔自己错过了一场值得观摩的好戏。
  “宫主,你在吗?”叶云舟把衣裳扔回去,靠在床边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屏风后的浴间暗门里传来一声稍显疲倦的应答。
  “不在。”慕临江哑着嗓子说,“状态不好,明日再见吧。”
  他的声音沙沙的,隔着门和屏风闯入耳朵,流进脑中,几乎要唤起心跳的共鸣,叶云舟莫名抖了一下,他缓步朝浴间走去,听出慕临江的话里含着些轻松的笑意,如果非要把这种情绪做个比喻,大概会是背着黄昏的夕阳散步回家,在一阵风里把外套披在你身上的感觉。
  叶云舟推门进去时,又被自己过于肉麻的比喻震的搓了下胳膊。
  浴间内水汽弥漫,最里侧的浴桶裹在氤氲的雾中,叶云舟礼貌地反手关门停在门口,用还算平静的语气问道:“怎么回事?七日良夜的解药这么快就配完了?”
  “你这不是猜到了。”慕临江的语速很缓,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你应该告诉我。”叶云舟表达不满,像模像样地心疼责怪他,“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你竟然瞒着我自己默默受苦,我毫无知情的睡了一天,什么都没做。”
  “……我应该让你围观我受苦吗?”慕临江咂摸着叶云舟的话意,“省的你无聊到只能睡觉?还是你真想应了医无患的话,换个含义的睡?”
  “怎么会。”叶云舟笑了两声,抬步走近,终于在闷热的浴间里看清了慕临江的脸,但浴桶的水面飘了一层花瓣,香气不重,更多的是药味,他看不清水下,就故作严肃道,“老爷子说话注意点素质,我是关心你,非常正直。”
  “那就给我倒杯水。”慕临江忽略了叶云舟缺乏诚意的遮掩,支使叶云舟给他端茶倒水,“再拿套衣裳进来。”
  也许是热水和解去七日良夜时的折磨,慕临江的脸比平日红润不少,看起来倒是更健康,他的长发有几缕湿漉漉的贴在锁骨上,又轻飘飘的没进水里,叶云舟给他断了杯水,随手扯了条毛巾搭在浴桶边沿,若无其事地打量他。
  慕临江抬手捋了下左边额角的碎发,沾了水的柔软发丝被他拂到头顶,露出白皙的额头和惯常隐在发帘下,带着张扬上挑的弧度的眉峰。
  ……比平时多了棱角和侵略性,叶云舟在心里总结,可惜慕临江大概不打算在此时霸总,表情还是平和的,右手始终没动,用左手接过水杯慢悠悠的抿着。
  “衣裳呢?”慕临江盯着叶云舟,脖子以下都浸在水里,不禁有些呼吸不畅。
  叶云舟指指那条毛巾,想戏弄他一下,看他会不会因此窘迫:“没找到,你将就一下。”
  慕临江的目光逐渐幽深起来,叹了口气,迫不得已只好妥协似的,在浴桶里支起身子从瘫变成坐,晶莹的水珠从他胸口滑下,叶云舟眼帘一颤,滚落的水痕在晶石灯光下仿佛透明的宝石,而慕临江正慵懒地从珠宝堆里起身,紫色的双眸也变得压迫惑人。
  “怎么害羞了?给我拿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饱个眼福?”慕临江撑着浴桶出来,放下水杯,拿毛巾擦干身体。
  叶云舟在慕临江彻底站起来前就背过了身,扶着太阳穴暗说失算,早在他第一次发现慕临江的伤时,慕临江就肯让他脱自己衣服,想必此时就算一丝∫不挂也没什么障碍。
  “看不出来啊,宫主很会玩花样。”叶云舟学着医无患的话凉飕飕地哼道,“随随便便就要裸奔,成何体统,何其不知廉耻!”
  “都是叶公子逼我,强迫良家男子赤身裸体,不知廉耻的是你。”慕临江说的风轻云淡。
  叶云舟眼角直跳,腹诽慕临江什么羞耻台词都敢说,他气的想要扭头瞪他,又有点迟疑,万一看到点不该看的,说不定气氛就会旖旎起来。
  “回头吧,叶公子。”慕临江忍笑道,“我右手不太方便,帮我擦一下头发。”
  叶云舟半信半疑地警惕着侧首斜睨,慕临江看他这副样子,忽然想到了伸爪试探食物的猫,比满口煽动之语时讨巧可爱的多。
  慕临江正低头单手拧去发丝的水,松松地穿着件轻透的雪白单衣,腰间妥帖地系了带子。
  叶云舟见此沉闷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喟叹,不知为何有点失望,干咳一声欲盖弥彰地挑眉道:“你笑什么。”
  “你脸皮薄的时候还算可爱。”慕临江一本正经地说。
  叶云舟面无表情,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抬脚踹上慕临江小腿:“你脸皮厚的时候是真可气。”
  “君子动口不动手。”慕临江象征性地退后两步,开了浴间的通风口推门出去,“不着调的闲话就到此为止吧。”
  “……手伤哪了,我看看。”叶云舟等慕临江坐下,他没慕临江这么收放自如,走到他背后拿了干毛巾扣在他脑袋上揉了几下,报复性地把慕临江柔顺的头发擦的乱七八糟,这才暗自爽快。
  慕临江往身后举起右手,凄苦地怨怼他道:“我因为你受了多少不必要的罪,叶公子,你要如何赔我?”
  叶云舟抓住他的手腕,想起床柱上那道抓痕,医无患的解药恐怕真把慕临江折腾的不轻,他的食指指甲开裂,血丝顺着指缘洇开,在这只没有一点伤痕的手上分外显眼。
  “还疼吗?”叶云舟轻声问。
  “你问问你的常识。”慕临江甩着手道。
  “那拔掉吧,长痛不如短痛。”叶云舟理智地说。
  慕临江:“……”
  “这样也不好上药包扎。”叶云舟真诚的建议。
  慕临江抽回自己的手无奈:“我不想听医嘱。”
  “唉,我已经口头表达了很多次我的歉意了。”叶云舟遗憾道,“外伤灵药呢?”
  慕临江摸向桌上乾坤袋,把一个药瓶抛给叶云舟。
  叶云舟晃晃药瓶,里面装的应该是粉末,他绕道慕临江身侧,蹲下去掐住他的手指,利落地拨开瓶塞把药粉对准了指尖抖落下去。
  慕临江抽了口凉气,左手握拳砸了下桌子,怒道:“你轻点!放开,我自己来。”
  “别动,马上就好。”叶云舟低头冲着慕临江的手指吹了口气,吹掉多余的药粉,“我可不想再弄伤你。”
  慕临江被这根手指牵的脑仁都嗡嗡直响,门外的人影在门口转身欲走时他才察觉,愣了愣,连忙喊道:“殷思!”
  叶云舟站起来看向门口,殷思转了几步又推门进来,表情还算冷淡,语气却略显犹豫十分可疑。
  殷思盯着地板道:“是属下打扰了。”
  慕临江愈发头疼,仔细想想刚才的对话是颇有歧义,叶云舟瞥了眼慕临江还大敞着的领口,不着痕迹地走到另一边把他挡上。
  “殷大人的药拿回来了?”叶云舟问道。
  “无需宫主耗费灵力,属下可自行去寻一处僻静之地。”殷思来此意图告假。
  慕临江扬手化出春江庭月,起身拢上衣襟的同时迷离变幻的紫色烟云在周身腾起,随即徐徐消散,已经穿戴整齐的慕临江拿伞挥开桌子清出空地,在屋内布下一层结界,不容置疑道:“医无患的药吃了不知有何后果,我还是看着放心些。”
  殷思注意到他一反常态的用左手拿伞,很快也发现他的右手不太自然,慕临江蹙着眉用伞尖点点地面:“我伤了手,烦的很,你今天就别跟我犟了。”
  “……是。”殷思微微抬头望向慕临江,确实有几分疲色,这种情况本来更不该让慕临江为他护法,但慕临江已经铺了结界不想多说,他似乎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他走到屋子中央盘膝而坐,剑搁在腿上,拿出木盒中一颗普普通通的丹药,闭目吞了下去,按医无患的嘱咐运起灵力。
  纵然失去大乘期的力量,叶云舟对剑意仍然敏锐,殷思静坐在地板上,空气从他闭眼的一瞬间就骤然锋利,无影无迹蓄势待发,像要随时搅碎靠近的一切。
  叶云舟拽住慕临江的袖子撤远了些,惊叹道:“他失去意识了,医无患这是弄了什么安眠药吗?一下子放倒大乘期。”
  像殷思这种人,昏迷也不会比醒着容易对付,慕临江把伞撑开半挡在身前,不时有几道失控的剑气撞在伞上,伞面镀的一层灵力如同风过湖面般泛起涟漪。
  殷思在昏沉之中无意识地拧紧了眉头露出厌恨,叶云舟弯腰从伞下好奇地窥视,殷思清醒时极少有这般鲜明的表情,还没等他看个新鲜,慕临江就不轻不重地用手肘磕了他一下。
  “收敛一点,我要吃醋了。”慕临江板着脸说。
  叶云舟直起腰揉揉肩膀:“醋不要钱吗,节约一点别乱吃。”
  慕临江笑着摇头,周遭剑气越来越烈,像要挣脱牢笼一般撞在结界上,慕临江不得不重新补了一层,正待提起灵力严阵以待时,下一刻,殷思忽地垂下头睁开了眼睛,拄剑咳嗽着呛出一口血来。
  慕临江收伞快步过去,紧张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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