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求你正经点[快穿] 完结+番外 (名字丢了)
但站在床边的时候,不知道景耀然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想要用冰块替景耀然敷一敷,又怕出声唤她会吵醒了她。
她还站在原地犹豫的时候,床帐又猛地被拉开了。
景耀然坐在床上,有些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何遇小心翼翼的把冰块递上去,轻声说道:“刚才撞到的地方,用冰敷一敷,不然肿起来了,要疼好几日的。”
景耀然没说话,只在床上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何遇,用手指了指后脑勺。
何遇看懂了她的意思,打了些水,把冰放在水里,略等了一等,待到冰块将水温降下来,用冰水拧了帕子,小跑着回到景耀然床边。
她这一来一回,耽搁了些时间,见到景耀然还在等着她,怕她等得着急了,急忙走过去,把景耀然的头轻轻撩起,用帕子小心地贴在景耀然的后脑勺上。
似乎是因为帕子太凉了,景耀然“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何遇急忙把帕子拿开。
“敷上来吧。”景耀然轻声吩咐,“这都已经肿起来了,明天梳头的时候被看到,我又要听管事嬷嬷唠叨了。”
何遇低声应她:“好。”有小心翼翼地把帕子贴了上去。
帕子很快就在体温下暖起来,何遇又去拧了两遍,给景耀然敷上。
折腾了半宿,磕着的地方总算是消了肿。
景耀然躺回去的时候,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何遇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拉好床帐。
何遇忙完之后,坐在小杌子上,看了一眼外面,折腾了这么许久,东方都已经晓星都已经升起了。
景耀然却似乎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翻了翻身,又开口唤何遇:“何遇,你还醒着吗?”
何遇应声:“醒着。”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景耀然似是找到了之前对话的盲点,“我叫景耀然。”
“景……耀然。”何遇从善如流的时候,有点卡壳。
“没人的时候,就叫我耀然吧。”
景耀然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和她很熟络,让她白日里想过的那个问题再次冒出头来。
“你认识我吗?”何遇确实好奇,明明之前闻若雅完全没有紫琉璃的记忆的。
“算是吧。”景耀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迷茫,。“我应该是……”对你表白过这几个字在她舌尖游了一圈,又游走了,双颊上飞上两团红霞,心里半是庆幸她现在和何遇隔着床帐,半是有些恼火现在她和何遇要隔着床帐,口中的话已经改为了:“我应该是见过你。”
说完,似是觉得尚未表述清楚,又补上了一句:“但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何遇疑惑。
“就是朦朦胧胧的,不真切,就好像……上辈子的事情。”景耀然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何遇试探着询问:“你还记得《全唐诗》吗?”
景耀然用带着几分迟疑的声音答道:“有这样一本书吗?”
何遇听到她的话,沉吟了一会儿,答道:“也许有吧。”
景耀然轻笑了一声,说道:“胡诌。”
说完,景耀然似是翻了个身,睡去了。
何遇坐在小杌子上,没有半点睡意。
之前无论是紫琉璃还是闻若雅,都知道《全唐诗》,而且……两人似是都知道故事世界中没有这本诗集。
可是为什么景耀然却不知道呢?
东方很快泛出鱼肚白来,周围也渐渐明亮起来。早有宫女起来,开始为长公主早起梳洗做准备。
何遇听着外面渐渐多起来的脚步声,低低叹息了一声。
看着东方太阳升起,有宫女悄声过来,示意何遇该叫长公主起床了。
何遇看了看时间,景耀然睡下的时候东方晓星已升,算下来,这才睡了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心里有些不忍叫她起来。
可她这边尚未摇头呢,管事嬷嬷就已经走了过来,见到何遇还愣着,没有把长公主叫起来,厉声问她:“怎么还没叫长公主起床!要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何遇尚未来得及说什么,她身边的宫女就立刻行了礼,去将床帐打开,推了推还在熟睡的长公主,叫她起床。
管事嬷嬷见何遇还愣着,虽说知道人是长公主亲自要找的,但此时见她做事总是这么慢一拍,气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就出去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管事嬷嬷放了话,立刻就有站在一旁的宫女带着何遇离开了,完全不容何遇再多说半句话。
景耀然起来之后不见了何遇,一时也没有在意,当她是值夜之后去休息了。
但一整日过去之后,景耀然还是没有见到何遇,心下有些烦躁。
宫女太监们个个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点差池。
至于何遇……
管事嬷嬷虽是说一时把何遇打发走了,但知道这并非是长久之计。何遇看着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待到看着宫女们服侍着长公主梳洗完毕,把何遇叫到了跟前。
昨日和管事嬷嬷第一次见面就被她扭了耳朵,何遇还记忆犹新,听说是管事嬷嬷叫她,心里直打鼓。
何况系统还跟她说不要和管事嬷嬷起冲突,更让何遇忐忑不安。
但管事嬷嬷也没有多么刻意刁难她,只是对她直叹气。
管事嬷嬷身边站着三四个中年女子,装束和寻常宫女不同,乃是各处掌事。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长相敦厚的女子站出来,主动说道:“嬷嬷何必为了这个小宫女烦心。若是规矩始终学不好,按例放出去就是。”
站在她身旁的刻薄女子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说道:“若是事情有那么简单,嬷嬷至于如此唉声叹气吗,真是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管事嬷嬷似乎对两人间的不对盘并不在意,“这人是长公主亲口说务必要找到的,现在人是找到了,长公主似是也很满意,可你看看她!”
管事嬷嬷说着话,瞥了一眼何遇的站姿,真是站没站相!
“嬷嬷不必忧心,新来的宫女哪个不是这样,让人带下去好好教导一番就好了。”
“你看看她那副呆愣像儿,好好教导一番还不知要几日,这几日里,若是长公主要见她可如何是好?”
“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办!”长相敦厚的女子似是也被激出了几分脾气,直接呛声回去。
何遇看着面前的几人讨论她时,仿佛完全将她当成了透明人一般。
最后管事嬷嬷叹了口气,对着何遇挥挥手,说道:“罢了,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我找人教导你宫中的规矩,这几日里你切记,和长公主不可太过亲昵,莫让你这一身野气冲撞了长公主。”
何遇立在这里听管事嬷嬷叹了一整天的气,她早就不耐烦了。只不过想着系统说不要和管事嬷嬷起冲突的话,所以强行按捺着性子罢了。
回到景耀然身边的时候,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大家一见到她,立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何遇见到大家这个样子,反倒是有些惊诧,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了。
之前夜里给她拿了冰块的小太监见到她一脸疑惑,走到她身边轻声对她说道:“你可回来了!长公主一天没见到你,都差点把咱们着长公主府都给拆了!”
何遇听到小太监这样说,还有些不大相信。
小太监也不跟她多说,对着她指了指门,让她自己进去瞧。
何遇将信将疑的推开门,步子还没迈进去,就听到景耀然在里面说:“我不是说了,我嫌烦,都给我滚出去!”
随着她话音而来的,还有一个……枕头。
幸好景耀然的枕头并不是何遇小时候常在古装剧里看到的那种坚硬块状物,砸过来之后,被她正好接住,捏着软软的。
只是脚下又迈了一步。
破碎的瓷器茬子在脚下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何遇低头一看,满地的碎瓷片,都不知道是砸碎了多少东西。
“让你们出去!你们听不懂是不是!”景耀然的声音中有些气急败坏。
何遇抱着枕头,站在原地,看了看门外,只见外面的宫女太监们都一副哀求的模样,只能重新转回去,试探着开口说道:“是我。”
景耀然听到何遇的声音,转过身来,见到果然是何遇,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来。
但这笑容才刚刚露出来,就又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转过头去,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不肯再去看何遇了。
何遇将景耀然刚才的笑容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壮着胆子,又走过去几步。脚下的碎瓷片不住地发出哀嚎,听得何遇都起鸡皮疙瘩。
但屋子里碎瓷片太多,她实在找不到个能落脚的地方。
景耀然听着何遇踩在碎瓷片上的声音,也有些担心。碎瓷片很滑,万一摔倒了,一地的尖茬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说还是生着气,却也软下了声音,对何遇说道:“行了行了,别走了,先让他们进来把地扫了再说。”
外面的宫女太监们听到长公主的话,互相看了一眼,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