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切着牛排时,一块肉飞到桌上,安时不嫌弃的叉起直接送入口中。
身旁低气压渐重,可安时仿佛不知危险来临般,继续嚯嚯其他食物。
管家看了全程后,默默地为安时祈祷,愿他尚有命在。
在安时用刀叉划拉餐盘发出刺耳的声音时,路斯柩瞬间发作,掐着安时的脖子阴测测道:“你想怎么死?”
安时猛的将嘴里的食物喷出来,“不小心”喷到路斯柩脸上,满意的看到男人神色僵住,安时心里笑得不行,但表面却是装作惶恐,“真是抱歉,您没事吧,这也不赖我,您突然掐我,我这一受惊,条件反射的喷出来。”
合着还赖他?
路斯柩眸色暴戾,正欲掐死他,安时挣扎道:“您可不能掐死我,掐死我可就没谁陪着您了。”
路斯柩动作微滞,磨了磨牙后猛的将他甩开,边用手绢擦脸边往楼梯处走,瞬间消失在楼梯口。
掐着掐着就习惯了,安时轻咳了几声润润嗓子,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吃饭。
目瞪口呆的管家:“……”
噢,上帝,能与主人相爱相杀,还能幸存的第一人竟出现了!
安时短暂的解气了,可等路斯柩洗完澡出来,安时又悲催了。
路斯柩让他拔完院子里的草,不拔完不许睡。
看着一望无边的“草原”,安时后悔了。
后悔没使劲整死那狗比。
夜晚。
路斯柩站在窗前,没看到安时,问:“他人呢?”
管家战战兢兢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
磁性的尾音上扬,危险意味十足。
管家立刻弯腰回道:“先生……先生在打麻将。”
路斯柩:“……?”
庭院内。
“清一色!胡了!来来来,赶紧脱衣服。”安时大喝一声,笑看着三个男仆,三人已经输得只剩下底裤了。
男仆们哭丧着脸,“先生,我们真的不能再脱了。”
“愿赌服输,赶紧脱。”
见他们不脱,安时摩拳擦掌的起身,“害羞是吧,来来来,爷帮你们脱。”
安时刚靠近他们,就见三个男仆突然神色惊恐的跪在地上伏低身子,瑟瑟发抖。
安时不解,“不脱就不脱吧,我跟你们开玩笑的,瞧你们吓的那样。”
“好玩吗?”身后有人问。
安时头也不回道:“必须好玩。”
说完觉得不对劲,身后寒气入侵,危机感涌入心头,安时僵着脖子转头,路斯柩双手插兜笑看着他。
天爷,吾命休矣。
正要跑,衣服被揪住,路斯柩捏着他命运的后脖颈将他扯进怀里,“教教我,我跟你一起玩。”
“不……不敢了。”
“看不起我?”路斯柩骤然变脸。
安时瞬间悬着心,“没……没有,我是怕麻将脏了您的手。”
路斯柩又笑开,“不怕,到时候用你的血来洗,保证干净。”
安时:“……!!”
“杀了。”路斯柩抓着安时转身时,冷漠道。
管家恭敬的应了一声。
安时瞬间明白他要杀谁,赶紧挣扎着求他,“不能杀,他们是被我胁迫的,你不能杀他们!要杀杀我。”
路斯柩停住脚步,眯眼笑,“好啊。”
安时:“……”这跟狗血剧情不一样啊。
见他真的拿刀要砍过来,安时情急之下双手捧着他脸亲了上去。
一片死寂。
三个男仆本来已经绝望了,可听到安时替他们求情又燃起希望,命运就是如此充满戏剧性。
此刻看到安时竟不怕死的亲了路斯柩大人,他们的心同时沉到了谷底。
完了,赔上他们三个不说,还得加上安时这个垫背的。
第77章两个吸血鬼跑得快
不止那三人觉得安时会命丧于此,安时自己都觉得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安时察觉到路斯柩身体僵住,慢慢放开他,见他眸里毫无波澜,没有反感厌恶亦或是暴怒的情绪。
安时暗松一口气。
赌对了。
安时只是亲他脸,觉得他的反应有趣,目光凝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色心一起,垫脚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然后……路斯柩脸红了。
“当”的一声,路斯柩手里的刀掉下地上,惊醒了所有人。
安时才发现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现在跪下道歉还来得及吗?
路斯柩伸手摸了摸唇,虽一触即分,但温软香甜。
安时亲他时,他呼吸一滞,脸红得不正常,心跳也加速。
生病了?
还是说安时给他下了什么魔法?
路斯柩皱眉摸着胸膛,这是什么情绪?
他不懂。
像刹那间烟火璀璨绽放,突然多了一抹阳光照亮他阴暗腐烂的世界里。
带着他奔向暖阳。
宛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路斯柩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他还要!
安时见他良久没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嘿,哥们,傻了?”
路斯柩眸色暗沉,猛的抓着他手将他拽入怀里,一个转身就带着安时消失在原地。
管家把自己惊掉的下巴装回去,精神恍惚的转身和三个男仆面面相觑。
回过神来,男仆小心翼翼的问:“先生都没事,那我们……是不是也不用死了?”
管家呆滞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男仆们瞬间相拥而泣,先生万岁!!
先生万不了岁,先生差点死在床上!
安时嘴又疼又麻,这狗比亲他就算了,还不会亲人,生涩又蛮狠,只知道一味的索取,一兴奋就冒出尖牙,安时痛苦不堪。
唇瓣再次被他戳破,安时忍无可忍推开他。
以为他拒绝自己,路斯柩脸色黑沉,森白的尖牙冒着寒光,居高临下的盯着安时,阴森嗜血。
危险!
保命要紧,安时赶紧道:“抱歉,我只是想让你把尖牙收回去,我嘴疼。”
路斯柩眸色微闪,原来是因为这个。
然后他收回尖牙又俯身下去。
【黑化值:81,好感度:43。】
……
次日。
安时睡得昏沉,伸展手时不小心碰到什么木材,触感不对?
猛的睁眼,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安时慌了神,正扭动身体想摸索,身后碰到什么,安时这才感应到腰上多了只手。
回忆昨晚的事,他意识到是谁,赶紧抓着路斯柩摇晃,“路斯柩,醒醒,我瞎了,我看不见东西了!”
路斯柩被他吵醒,起床气刚一起,待注意到是他叫自己,又听他连名带姓的喊,心里莫名兴奋,将他揽入怀里紧紧抱住。
“早安,亲爱的时。”
“亲啥啊亲,我说我瞎了!”
路斯柩笑出声,扬手把棺材板挪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安时沉默了。
完了,智商被传染了。
这个世界的吸血鬼不惧阳光,安时沉默片刻后问他,“你把我带到棺材里睡干嘛?”
路斯柩笑而不语,率先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安时跟着他起身,这才感受到唇瓣刺痛,去洗手间看了,唇瓣惨不忍睹。
狗比。
洗漱出去,路斯柩同样也洗漱好了,揽住他要亲,安时臭着脸挡住。
路斯柩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看他变脸如翻书,安时心累,只能妥协垫脚亲了亲他,这才将人哄好。
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管家的目光偷偷瞄在安时的嘴上,心里欣慰不已。
安时觉得,虽然两人亲了,但关系并未增进多少。
路斯柩生性凉薄,以自我为中心,不容任何人忤逆他。
简而言之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对于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安时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他。
可就是因为开了荤,狗比就不肯再吃素,经常无理取闹要他“安抚。”
这不,女仆端着盆进来给两人净手,女仆行事并无差错,可路斯柩就爱挑刺,动不动就要杀人。
看着女仆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不住求饶,安时把嘴里的食物吞进去,抬眼看向路斯柩,这狗比时不时的偷瞄他,暗示意味很明显。
啧。
恶劣。
安时替女仆求情,路斯柩自然不肯,无奈起身走了个流程后,女仆得救了,路斯柩高兴了,安时蛋.疼了。
偏偏路斯柩这狗比不知满足,乐此不疲的继续“作”。
女仆的刺挑完了,挑士兵的,士兵的完了,挑男仆的,男仆的完了,挑管家的。
管家全程看在眼里,已经从最初的胆战心惊到最后的麻木,面对主人要弄死自己的决定时,都能心如止水。
安时忍无可忍,亲了他最后一下想溜,可路斯柩哪能让他离开,安时无奈,只能软磨硬泡的哄他,花了三个小时。
管家都看得老脸一红。
路斯柩被哄高兴了,放了他一个小时的假,但一个小时后必须回来。
安时只能照做,直接溜去找夏吉。
安时心想,这操.蛋的开端竟是因脑残的自己而起。
若时光倒流……他还是得那样做,毕竟路斯柩这疯子说杀就杀,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