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金推] (花落时听风雨)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 入库:04.09
君琂算计过所有的事,并未多加在意这件事, 最令她揪心的还是五殿下之事。
银锁在沐云嫁妆里, 总不是一件好兆头。
卫怀慎被削爵,最高兴的不过是沐国公府, 沐柯偷偷溜过来, 想安慰下小表哥,毕竟她的世子之位也没有了,想必很是伤心。
门人挡住了朝臣, 没有挡住翻墙而入的沐柯, 恰好在摆饭。卫长宁不好赶人的,只好请他坐下。沐柯大咧咧地坐下,顺口提及今日卫国侯的事。
卫长宁抬眸, 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君琂也同样凝视沐柯,两道目光不约而同,沐柯察觉到太傅冷冷的目光, 吓得心中一颤,道:“我想起我爹交代的事还没办好,赶紧去办。”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真是随心的人。卫长宁又低头吃着菜蔬,她休养多日,待休沐后,就可去上衙。明日要去西明寺,饭后,君琂就没有去书房,自去沐浴。
两人白日里都睡过了,早早入睡,反睡不着。卫长宁侧身搂着君琂,想起庄子里的事,凑到她耳边,轻轻说:“睡不着,明日休沐,我们、我们把那夜补上。”
君琂一惊,“明日去西安寺,莫要胡闹!”
卫长宁不高兴道:“先生可记得上次答应我的,回府之后便要将洞房花烛夜补上。”
君相闻言一怔,不语不言,呼吸声渐重。她自诩剔透清晰,见青山,便知云深几重,见宫墙,便知事分几种,唯独面对卫长宁,束手无策。
卫长宁小心翼翼又又分外渴求,表白自己的心意:“阿琂,我喜欢你。”
与那句,先生我喜欢你,又不相同,这次更为深情,涌动着情愫。
向来端庄自持的君琂听着直白的情话,眼眶微红。
她明明羞涩,却极力支撑着,卫长宁十分喜爱她这般端庄里透着婉转妩媚的模样。伸手却被她捉住,毫无威慑力。君琂呼吸停滞,却看到卫长宁清澈的眼中涌动着星辰,灿烂璀璨,如火焰将她包围,她忽而怔住了
在半醒半睡间,她觉得卫长宁不像平时看到的那样柔软,相反,她很坏。不知怎地将这句话说出口,似在埋怨卫长宁的霸道。
卫长宁听到了,咬着耳朵:“我不仅坏,还会咬人呢。”
君琂困顿,迷迷糊糊回应她:“你、不许咬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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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巫山,令人沉醉,次日春光明媚。
本说好去西明寺,奈何昨夜风雨,君琂倒是起晚了。卫长宁不知何故,起得特别早,在主屋前圈圈划划,极是兴奋。方氏见她穿得少,给她加了件衣裳。
卫长宁早就命元安在府门外候着,去西明寺的事不可耽误。今日乳娘贴心地给她换了件浅色的袍服,太傅做出的衣袍简单雅致,少了繁复的花样,没有明说,险些被她扔了。
“幸好太傅不计较,不然这等事情,定闹得人心都不愉快。”方氏边给卫长宁整理玉带,一面想起这事,就觉得后怕,又开始埋怨卫长宁:“洛阳回来也不说衣裳是太傅亲手做的。
本说好去西明寺,奈何昨夜风雨,君琂倒是起晚了。卫长宁不知何故,起得特别早,在主屋前圈圈划划,极是兴奋。方氏见她穿得少,给她加了件衣裳。
卫长宁早就命元安在府门外候着,去西明寺的事不可耽误。今日乳娘贴心地给她换了件浅色的袍服,太傅做出的衣袍简单雅致,少了繁复的花样,没有明说,险些被她扔了。
“幸好太傅不计较,不然这等事情,定闹得人心都不愉快。”方氏边给卫长宁整理玉带,一面想起这事,就觉得后怕,又开始埋怨卫长宁:“洛阳回来也不说衣裳是太傅亲手做的,
收人衣裳也不问清楚,太傅性子好,若是寻常姑娘,定与您翻脸。”
外面阳光正好,薄薄的云层,碧蓝的天空,甚是爱人,今日踏春也是很合适宜。
外面阳光正好,薄薄的云层,碧蓝的天空,甚是爱人,今日踏春也是很合适宜。
卫长宁听着乳娘埋怨的话,忍不住反驳:“太傅好几日没理我,乳娘勿要再提,她听到又不理我。”
方氏并不同情她,太傅做事很合人心,阿碧出言不逊,她都未曾生气,反嘱咐自己好生待她,若是以后嫁人,嫁妆她会出。不像公子,就知晓跟着太傅后面转,将阿碧赶出府就可,不管人家死活。
卫长宁觉得冤枉,她若多问阿碧的事情,太傅知晓定又生气;若是将人重新嫁人,乳娘也势必要伤心,左右都不是人,不如不管不问,乳娘也会待阿碧好。
加过衣裳,卫长宁又回到庭院里,她想种几株海棠花。海棠无味,不会掩盖太傅身上的香味,且颜色好看,正适合在庭院里种。
她还想移植葡萄架,夏日里坐在架下赏月乘凉也是不错。她不善这些,就想着挪些地方出来,且不能破坏原有的景致与风水,需要找专善此事的人来看看。
庭院里少年走来走去,眉眼带笑,木槿花在空中旋转,与光同时落在少年肩头,浑然天成的靓丽,昳丽不可方物。。
卫长宁在庭院里踱步,婢女匆匆而来,道:“公子,卫府来人,请您回去一趟。”
卫国侯爵位被削,侯府就成为卫府,卫长宁也被府里人称作公子,君琂依旧是太傅,好似如从前一般从未更改过。
卫府依旧是卫府,主人也依旧是君琂与卫出宁。
卫长宁怔了怔,卫怀慎寻她断不会是善事,她本就想去,先生昨日就不同意。她回首看了眼卧房的窗口,去一去也无妨的。
婢女站在原地,有些不安,卫长宁道:“来人走了吗?”
“走了,话撩下就走了。”婢女道。
卫长宁觉得事情不简单,若真想见她,传话的人这么快就走了?她略微思索了会,道:“不去。”
婢女讷讷退下。
卫长宁走回屋里,轻手轻脚,绕过屏风去看,先生未醒,睡得很熟,好看的眉头蹙起。她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她欲伸手去摸摸时,先生眉梢舒展,徐徐睁开眼睛,她慌地将手背在身后。
君琂方睁眼,眼前就有影子略过,卫长宁在一旁傻笑,“先生不早了,还要去西明寺吗?”
君琂初醒,略显迷蒙,见到卫长宁纯澈的笑意,心中再多的苦恼也散去,她撑着坐起来,腰间的酸痛提示着昨夜风雨,她脸色通红,恰好卫长宁回身帮她取裙裳,避开了窘迫。
卫长宁对于女子的衣裳不懂,依旧想帮先生做些事,回身望着她:“我帮你更衣。”
傻乎乎的模样,君琂不允,道:“你自己都不会,如何帮我。”
“我且试试。”卫长宁有了兴致。君琂不理她,昨夜闹得那般久,再让她胡闹,西明寺就来不及去。她自己取过备好的裙裳,不去理会卫长宁。
不多时,婢女进来为太傅梳妆。卫长宁也不走,就在一旁巴巴望着。君琂自铜镜里看到她认真的模样,偷看也就是罢了,偏偏一本正经的姿态如同在处理正经的公务。
君琂被她盯着面色发烫,想了件事,让她去办,也好打发她离开。
卫长宁乖乖出去,婢女是君府的人,笑道:“公子很喜爱您。”从昨日开始,府里婢女都改口唤公子。
君琂后知后觉,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容颜,心中叹息,比起卫长宁的青涩,她总觉得自己好似老得快些。
婢女见她不悦,不敢再说话。梳妆好后,卫长宁恰好回来,她命人摆好早饭,道:“先生去西明寺做什么?”
君琂不信神佛,鲜少去寺庙,今日过去定有大事,卫长宁从不过问她的事,顺口一说,也未曾在意。君琂观她一眼,晓得她不在意,就没有说话。
她这是不愿说,卫长宁就没有再问,也没有显示低落的神情,低头喝粥。
君琂看着她的不在意,不知怎地,就生出不忍,事情没有查清楚,她亦不敢说。她垂睫敛下不当有的情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
停著时,卫长宁抬眸望着她,忧心道:“西明寺的山路不好走,你且再多吃些,我们已经晚了,待过去午时定然过了,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她唠唠叨叨的,君琂浅笑,不由心生暖意,听话地再喝了半碗粥。卫长宁知晓劝不动她,就让婢女备些点心,又叮嘱下去,少放些糖。太腻,太傅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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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明寺在山顶,香火鼎盛,春日里山下多了许多踏春的游客。许多官员喜欢带着家眷出来游玩,休沐日无烦忧,真是一家欢乐的好日子。
山下许多官员马车,卫府的马车停下后,也有数人站起来观望,昨日卫国侯被消爵,多半不会在此时出来玩耍,他们就好奇是不是太傅。
太傅嫁人后,住在新购置的府宅,君府也不曾回去过。卫侍郎在靖王府摔后,就告假多日,没有露过面,据说伤得不轻,众人感慨她身体不好时,少年从车中走下来,浅色袍服在阳光下泛着熠熠光辉,一双长睫密而黑。
见她向车内伸手,手背白皙,不少女子看了也自叹不如,朱砂映着白肤,添了几分昳色彩,靓丽而不妩媚,侧颜下高挺的鼻梁尤其生得好看,唇角弧度更是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