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金推] (花落时听风雨)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 入库:04.09
卫长宁不料先生主动, 怔忪一下。君琂眼中泛着温柔的光色,引诱着卫长宁。她没有犹豫就揽过君琂的腰, 紧密地与她贴合在一起。
毫无间隙地贴合, 触发年少人心中的欲望。她觉得仅仅亲吻是不够的,鼻息间皆是心上人的气息, 她自己在此时也染了些许, 使得她更加痴狂。卫长宁觉得昏昏沉沉,脑子里只想与先生更加亲密些。
君琂清冷,陡然触碰到卫长宁火热的身体, 反带起体内几分燥热。卫长宁好似不知道她的敏感, 亲吻唇角后,慢慢地去舔上她的耳垂。君琂被她抱着无法动,眼中漫上迷蒙的睡意水意, 偏首阖上眸子,羞耻却不曾去阻止,纵容她所为。
现在, 卫长宁与前几次不同,她是清醒的。君琂松开的领口下肌肤莹白,如同上好的白玉,轻轻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她温柔地凝视卫长宁,心中那处空虚似被她填满,再也容不下旁人。
卫长宁低眸就撞入山谷间清冽泉水的眼波中,她怔了怔,脸颊羞得通红,失魂落魄地望着君琂,极时醒悟,低声道:“不能在这里。”
她蓦地停下,令君琂不解。卫长宁凑到她的耳朵边,低声与她说:“要回家的,这里不是家。”
君琂对家并没有执念,不过是一座空荡荡的府邸,没有她心中人,便什么都不是。卫长宁则不同,卫宅是她自己亲手布置的,小到花园的花种,都是她按照君琂喜好来的,赋予了太多的感情,且只有她与君琂两人,自然就是她的家。
她眼睛微红,显然情动,偏偏生生遏制,令君琂心中难过。她替卫长宁整理好衣衫,轻声道:“那便回家。”
卫长宁哼了一声,呼吸沉重,将君琂搂入自己怀里,这种感觉很奇妙,纵不能做她依靠,也能挡半日风雨。
君琂听到她的哼声,觉得她可爱又有趣。什么都是她说了算,还不满意,仿若被人欺负得无话可说,只能卖乖装萌。
她抬首摸着卫长宁的后颈,手被她捂热了,摸得她觉得很舒服。卫长宁恐先生后悔,先嘀咕道:“你不能后悔的,回家将洞房都补上。”
“又说胡话。”君琂说了一句,身体都软在卫长宁怀中,由她抱着。
她是明白的,卫长宁却是不清醒,问她缘由。君琂也不肯说,两下僵持,卫长宁就知多半自己露馅了,她有些害怕,低低道:“你不怕我吗?”
顾笙那时,可是吓得不清,不爱哭的人,也哭得不止。
君琂闭上眼睛,只觉苍天厚待,不觉害怕,她道:“你又未曾凶我,为何要怕?”
卫长宁想明白,定是顾笙说出来的,她不想在先生心中落个凶巴巴的印象,忙解释:“我没有凶顾笙,她理亏,才会哭的。”
“我更理亏,该哭的也是我。”君琂叹息,顾笙没有错,错的是她而已。阿齐却连半声苛责都没有,反悉心呵护,纵使她是厉鬼,又如何?她爱,就足够了。
她闭眼间蹙眉不止,卫长宁伸手去触摸,轻轻抚平,亲了亲,引起怀中人的颤栗,她窃笑,依旧道:“她哭就让她哭,管她做什么。”
君琂叹息,睁开眼睛,卫长宁低头吻上她的眼睛,吓得她忙闭眼。卫长宁没有亲上去,只嘟哝道:“她哭,有人心疼,你心疼做什么。”
“我不是心疼她,是、是觉得对不住你。”君琂自她怀中脱出,背对着。当初撕心烈肺的痛意,此刻都让她害怕。
卫长宁不愿她跑,从背后抱住,唇角贴着她的后颈,轻轻摩挲,在她耳边低声诉说:“没有谁对不起谁,阿琂心中还是有我,挂冠而去,就够了,总不能让你以命抵命,废帝已死,你也做到雪恨。”
君琂没有说话,心疼得发颤,身体微抖,悔恨化作心痛。她没有来得及多想,卫长宁就凑过来,柔软的唇角贴着她的肌肤,湿热的吻侵蚀她的意志。
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卫长宁却不知晓,反嘀嘀咕咕:“我们明日就回去吧。”
君琂在她怀里喘息,极力稳住心神,“你方才说喜欢这里,多待几日的。”
真是一会一个主意,君琂知她不想提往事,就忍住不说,也不应她明日就回去的话。卫长宁又小声说话:“那后日呢?”
君琂依旧不应,卫长宁不想勉强,哼哼两声,才搂着她入睡。
不知何故,君琂今日心定下来,极是轻松。卫长宁的怀抱不大,却很暖和,就似平日里抱着温烫的手炉,很暖心。
君琂脑子里乱得很,梦里总是梦到与代王成亲的那夜,少年一身冕服,端庄又不失青涩,眉眼间浓厚笑意,舒心愉悦。
梦到她执起内侍送来御赐酒,笑着饮下。君琂极力唤她,让她停下来,酒中有毒,不可饮。代王不听她的,笑吟吟的饮下去,没有丝毫勉强。
喝下的同时,君琂梦醒了,身旁已无人,她惊得忙起榻去找人,婢女见她罕见地慌张,惊得忙拿着外袍给她披上,一面道:“世子去庄子外面看看,奴婢去找?”
“不用了。”君琂深呼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暗叹梦境惊人。现下醒了,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或是欣喜或是心酸,都难以言喻。
她又躺回榻上,就在昨晚卫长宁躺下的位置,微微合眼,锦被上染着属于卫长宁的气息。一合眼,她饮毒酒的情形就在眼前浮现,君琂极力不去想。想起衡水的时候,少年因惶恐而滑落水中,如初出的夏莲,凝白而洁雅。
泪水毫不自制地滑落,呼吸被扼制,她极力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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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宁去吩咐元安,快马回府,令乳娘方氏将阿碧带回府。
元安接到这个命令,怔了怔,不敢奉令,踌躇半晌,道:“您忘不了阿碧?都有太傅,再惦记旁人只怕不好,太傅管您也不严啊。”
不,是太傅根本不管世子,她去何处,太傅从不过问的。
卫长宁知他误解自己的话,本想解释,事关五殿下,她便三缄其口,训斥元安几句,让他快些找人。元安则是苦恼地很,这个命令实在不好接,咬咬牙还是回府去传话。
她在庄子里转了几圈,冬日里有些寒冷,冻得鼻尖发红。冬阳高升,洒在冬日里地面上,落下淡淡光辉。卫长宁恐自己在屋里惊醒先生,就只好自己出来走走。
农家人起来得很早,这个时候多半要去下田,过年的时候,他们就会留在家里歇几日。现在太阳暖人,都成群结队地坐在空阔地地方晒太阳,说东家长、论西家短。
卫长宁虽说是这片良田的主人,是第一次来这里,无人识得她,见她一身简单的袍服,只当是过路游玩的贵公子。
有一妇人独自坐着,手中拿着衣服在补,卫长宁觉得她孤独,便走过去说话。妇人恰好是昨日牵着孩子回家的时候,见过卫长宁,知晓她的身份,忙惶恐站起来。
卫长宁笑了笑,令她坐下,笑道:“孩子不在身边?”
“不在,和她爹爹去叔伯家送节礼,我正好抽空将今年春衫做好。”妇人道,看着少年身上的衣袍,笑道:“公子这身衣裳简单,不是出自绣娘的手中,是夫人做的?”
昨日里,她远远见到过与东家公子一同来的夫人,是最漂亮的,看人的眼光也是不同,没有端贵妇人的架子。
卫长宁低头看着自己新袍服,深蓝色的没有多余的修饰,她摇首:“是铺子里做的。”
妇人多大量一眼,不赞同这话:“铺子里的衣裳,料子不是最好的,绣得却是最好看的。公子身上这件恰好相反,必然不是铺子里做的。”
卫长宁蓦地想起成亲第二日,说起君府的衣服不好,先生半日不理她,当时还奇怪得很,如果是先生亲做的,自己这般贬低,是人都会很生气。
先生也是十分谨慎之人,若是成衣铺子里做的,这样的绣饰,先走必然也是不满意的,她一拍脑袋,与妇人匆匆道别,慌忙跑回庄子里。
君琂方起榻,听到匆匆脚步声,觉得奇怪,眨眼的功夫,人就到跟前。
一路跑回来,风吹得鼻尖通红,触手冰凉,君琂握着她的手,怪道:“去了哪里,怎地这般凉。”
君琂方起榻,身上都是热的,卫长宁不好凑过去,且不好去问袍服的事,支支吾吾地说起令元安传信回府的事。
“等我们回去再说。”君琂点点头,握着她冰冷的手就没有再放,替她捂了会,才命人去传膳食。她起来得很晚,近午时了,不好让卫长宁再跟着吃粥食,让人端了午膳过来。
卫长宁贴心地给她盛碗羹汤,话题就在袍服上转,君琂被她绕住了,不懂她脑子里奇怪的想法。餐后,卫长宁忍不住了,便将妇人的话说出来。
她凝视先生身上的衣物,绣纹繁复,针脚与她身上的也不同,伸手摸摸,诚恳道:“我知道错了。”
君琂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不欲纠结这个话题,当年婚事匆忙,她又不知代王的尺寸,才没有赶制。这次成亲是她筹谋,自然就有所准备,再者卫长宁若不喜欢,那便算了。
她笑道:“错了,改吗?”
“改,肯定改,我回去后就去找,不再压在箱底。”卫长宁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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