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湖依言,一动不动的。
她的脸凑近司清湖,呼吸冒出的雾气与对方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热腾腾的打在彼此脸上。缓缓抬起手,指尖落在她鼻尖的瞬间,肌肤触碰,点燃了多日的渴望。
萧桐浑身有点发烫,咽了口水,单手捧着司清湖的脸,感慨道:“清湖,我做官了,以后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不知我这六品小官,能否配得上相国千金?”
司清湖认真道:“你决定好了,当真要娶我?”
“非你不娶。”
话音刚落,萧桐的脸往前一移,阖上双眼,吻在了司清湖唇上。
墙上并列而坐的两人,雪花萦绕间,忘形的吻着。比起前几次用力的吻,这一次温柔如水,却缠绵不绝。
萧桐搂着司清湖,另一手捧着她的脸,吻得忘乎所以。司清湖只得一手扶着墙头,另一手回抱萧桐,稳住她!
夜深了,院子静谧如山,她们的耳边只有唇舌相缠发出的水啧声。
过了许久,两唇分开,她们轻轻喘息着,脸颊绯红,意犹未尽的模样。
萧桐看向司清湖的屋子,明亮的烛光穿透门扇。想了想,壮着胆子试探性道:“天太冷了,我可以……去你屋里坐坐吗?”
司清湖听了这话,身体一颤,心如擂鼓般砰砰跳着。
“去你屋里坐坐。”此情此景,这句话的潜台词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她羞赧地抿着嘴,犹豫了一会,红唇轻启,柔声道:“可以!”
………
“砰!”
屋子门扉才关上,萧桐就迫不及待地搂着司清湖腰肢,把她抵在门背,一刻也没有迟疑,吻在她的红唇,延续方才的意犹未尽。
因为回到自己屋里,司清湖少了顾虑,抬起双臂环扣萧桐的脖颈,大胆回吻着她。
一吻休止,她们看着彼此,两双眼眸情.欲迷离,水光灼灼的。
司清湖眼中划过一丝不安,道:“四郎,别负我!”
萧桐神色认真,道:“绝不!”
所有的不安消失殆尽,有这两个字就足够了。这一次司清湖抬起脸,闭上眼主动吻在萧桐的唇上。
萧桐站直了身子,俯身吻下去,叩开两片唇瓣,化被动为主动。
手游移在对方腰际,找到衣结的位置,摸索了片刻,一扯,紧紧的衣结瞬间松散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来了。
下章学步车,但是明天出去玩,周日照常不更,大家先自行想象一下。
第60章 狼狈
静谧的院子,纷纷扬扬的雪花簌簌地打落在屋檐和枝头上。透过门扇,小屋里散发出朦胧的烛光,把屋内两道抱在一起亲吻的身影折射到屋子的侧壁上!
屋外天寒地冻,但隔着一扇门扉的二人周身像被火包围,吻得忘乎所以。
萧桐的唇离开两片柔软水润,沿着光滑的脸庞游移至到耳后,怀中瘦弱的人儿背靠门,因为触到敏感之处,明显战栗了一下,轻哼一声。
薄唇沿着耳后到脖颈,密密麻麻的刺激着司清湖,让她战栗不止,呢喃声如歌似水。手在纤细的腰肢来回逡巡,终于寻着了衣结,一扯。怀里的人厚厚的衣衫变得松垮垮的,外面的衣衫水一般滑落。
司清湖无骨似的窝在萧桐怀里,忽然恢复了些许理智,迷离的眼睛看她,浅声求道:“别在这,冷。”
萧桐温润的笑了,“好。”
说罢,连着松垮的衣裳,横抱起司清湖,大步走向里间的架子床,把人轻轻放下。
床前五步之外烧着一炭盆,偶尔火星噼啪作响,通红的火炭,烘得床上的人也暖融融的。
不知是炭火烘的还是身体的躁动,司清湖的脸颊红晕,像只苹果,萧桐盖上了锦被,俯身一口攫下去,同时把那松垮的衣裳全数剥落。她吻着她,从唇到脸颊,来回逡巡。手掌像游蛇一般沿着玉璧一路而下,探索到两根玉竹之间。
萧桐搂紧了紧张战栗的身子,在她耳边呢喃道:“别害怕。”
司清湖水光灼灼的眼眸充满信任,“嗯。”
下一刻,司清湖感到一阵刺痛,她倒抽了口气,羞得别过脸,眼中泪光闪闪,咬紧了自己的手指,抑制着声音。
疼痛难受的感觉消失殆尽,整个人放松下来。火焰一浪接一浪地扑打在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便筋疲力尽昏睡了过去。
屋子寂静,弥散开旖旎的气味,偶尔传来噼啪的炭火跳动声,床头的油灯只剩小团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架子床上。
萧桐只穿着一袭白色中单,额上还挂着汗珠,正在替昏睡过去的人儿擦拭,一抹嫣红映入眼中,萧桐心中有欣慰也有心疼内疚,不知道自己方才有没有保护好她!
她抱起不着寸缕的身子,为司清湖穿上白色的里衣,扣到最上面那颗扣子。看着怀里人散乱的柔发,她把头发拨弄整齐,露出漂亮安恬的睡容,脸颊还是绯红的。
萧桐唇畔轻翘,抚了抚那张脸,心里忍不住感叹,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美好的女子?
她躺下司清湖身边,盖好被子,把人搂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唇,道:“晚安。”
油灯燃尽,炭火式微,破晓的微光伴随着呼呼的风声透过门扇进入屋里,架子床上的两人盖着厚厚的锦被抱在一起睡,暖融融的。
司清湖动了动,小腹、腿间袭来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睁开模糊的双眼,就见到萧桐恬静的睡容,目光变得清醒,想起昨夜的缠绵,羞赧、心里也甘甘甜甜的。她摸着萧桐的脸,细细打量起来。
黑发紧束,凌乱的几条发丝散落在饱满的额头,白皙光滑的肌肤,弯如月牙、浓如泼墨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粉薄的两片唇瓣,结合在一张脸上当真是恰到好处的俊美。
她敛着温柔的笑,亲了一下萧桐的鼻尖。眼看天色已亮,想起昨夜与萧桐跨过围墙见面,情到浓时,顾不得规矩礼节,就让萧桐翻过墙进了自己的屋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大清早让人看到萧桐在她屋里,也不知道会落得个怎样的名声?
萧桐如今有了官身,更应当避讳一下。
想到这些,司清湖推了推萧桐,道:“四郎,起来了!四郎!”
萧桐呢喃道:“再睡会,外面好冷。”
司清湖又推了推,“起来了,一会灵儿就要来了。”
“呼……”
寒风的吹过的声音像鬼魅歌唱,扑打在窗牖上,从缝隙钻进了屋里。床边的炭火微弱,屋内有点冷,萧桐拉高了被子,盖过两人的头上,抱紧司清湖撒娇道:“好冷呀,能不能不起?”
“你是想让牙行和萧家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司清湖道。
“有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忽然,门外传来灵儿的喊声,“小姐!”
被窝内的司清湖大惊失色,赶紧从被窝探出脑袋然后朝屋外大声道:“灵儿,你先去厨房给我打些粥!”
外头安静了一会,才传来应诺声。
司清湖一把将被子掀开,萧桐瞬间清醒过来,搂着身子,冻得嗷嗷直叫!
司清湖慌乱地披上一件外衣,然后拿起扔在床尾的萧桐的衣裳,手忙脚乱地加在她身上,萧桐被她那争分夺秒的紧迫感影响,紧张得连衣襟也来不及理正就勒上了衣带!
“快走!”
她还在穿袜履,司清湖就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我的袜子!”
萧桐刚穿好了一只鞋,另一只脚还没穿袜子就被拉走了,只得提着鞋子一只脚跳着跟上一只脚穿靴。
司清湖昨夜被她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如今腿软不说,还肚子疼、下身疼,走路姿势都不自然,步子没法迈得太快!
萧桐想往院子正门走去,司清湖用力把她拽向围墙那边,“这儿!”
现在天才朦胧光,牙行杂役在扫地了,要是让他们看到萧桐从她院子出去,这事岂不是闹得人尽皆知?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萧桐走到围墙下,回过头不甘地问。
“快上去!”司清湖道。
萧桐连续跳了两下,手够着了围墙,却因方才一连串焦急的动作耗尽了力气,爬不上去,摔了回来。
司清湖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隐隐作疼的小腹,然后咬牙忍着痛,在萧桐再次跳起来,手够着围墙的时候,握着她的两脚踝往上推,“使劲!”
萧桐艰难地爬上了墙头,昨夜的温存早已被消耗殆尽,想多说两句话,很快就被催促着跳回自己的院子里。总算站定了身体,气喘吁吁的拍着自己胸口,心道:“为什么别人事后都能一起躺在床上卿卿我我,一起躲在被窝取暖,一起吃香喷喷的早餐,而我们却像偷情这么狼狈?”
还得在墙上翻来翻去,她们是谁出轨了吗?
那厢,司清湖回到屋子,忍着浑身的酸痛,捡起了萧桐落在床下的袜子,扯起那张满是旖旎气味的床单,看着上面留下大片的水渍、一抹嫣红,心里又腾起羞赧的感觉,思忖着一会如何向灵儿解释。
“小姐,粥来了!”
灵儿捧着一个托盘进来,闻到那奇异芬芳的气味,看着司清湖从里间走出来,继续把目光往她身后探,却再没有人走出来。灵儿疑惑了,心想,“昨夜明明听到萧当家的声音,难道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