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按,怀里的少年瞬间一个抽搐,嘶嘶抽着冷气,埋怨地说:“师尊,你按到弟子的尾巴骨了,那里不能按,又酸又麻。”
越是不让按的地方,越是要按,越不让摸的地方,越是得摸。
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追在身后喊师尊的少年,此刻依偎在他的怀里,娇声啼哭,委屈地哭诉,说此前在小竹林里,师尊的脸色有多吓人,打的有多痛,吊起来有多难过。淋雨有多委屈。
纵然是秤砣似的铁石心肠,此刻也分崩离析,软成了一汪春水,慕千秋低头亲吻着徒弟的额头,低沉着声儿道:“是师尊不好,打疼你了。”
趁机撒娇,尾巴摇动得欢快,两手捧在师尊眼前,要求他亲一亲。
慕千秋低头亲了亲两只略显红|肿的手心,保证道:“为师不打星阑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阮星阑心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不打不打,回头没准打得比谁都起劲。
怜惜师尊是个出了名的病美人,身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大总攻,决心不与他一般见识了,摇头道:“不怨师尊,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恩爱,我喜欢师尊的亲近,不管是哪种方式的亲近。疼也好,爽也罢,我乐意,别人管不着。”
慕千秋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哦”字。然后像是变戏法一样,勾掉阮星阑的发带,往徒弟的眼睛上一覆,低声耳语:“星阑,你就这么想要师尊?”
“想……想要。”攥紧拳头,手心里冒汗,身上汗流浃背,明明什么都没做呢,就已经浑身软了下来,阮星阑赶紧道:“等等,师尊,我……我腿软了,先等等,让我做点准备工作!”
从乾坤袋里摸索出海棠散,打开盖子,狠狠吸了一大口,脑子轰隆一下,血管喷张起来,人也热气腾腾的。
眼睛被缚了起来,根本看不清慕千秋的神色,摸索着把师尊按在床上,蛇尾巴啪嗒一下,将帐子掩上,摸索着解开师尊的腰带,整个人在海棠散的作用下,精神振奋高昂,连手指都颤抖着。
指尖一触碰到师尊冰冷滑腻的皮肤,立马就狠狠打了个哆嗦。
慕千秋的眸色温柔深邃,任由徒弟胆大包天地压在自己身上,抬手捏着徒弟的下巴,问他:“你确定要这样?不后悔?”
不知道为啥,好像必须得认真思考再回答,于是乎,他认真想了很久,然后点头道:“我就是想这样!师尊满足我吧,师尊?师尊尊?”
慕千秋敛眸看他:“不后悔?”
“不后悔。”
“疼也不后悔?”
“疼不后悔,死不后悔,疼死都不后悔。”
慕千秋又道:“不知悔改。”
阮星阑想了想才道:“不改,死也不改。”
慕千秋摇头叹气:“星阑,你这副模样,让本座怎么拒绝。”
“拒绝不了,就不要拒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你……”
“我什么,难道师尊不喜欢我吗?”
“……”
“像师尊这么爱干净的人,如果真的不喜欢,恐怕连碰一碰都会觉得脏吧?所以,是喜欢的,对么?”
“嗯。”
“师尊,”声音粘腻的不像话,阮星阑的骚话张嘴就来,“一看见师尊,弟子的魂儿都要飞了。总是听闻师尊的实力深不可测,今夜,弟子也来试一试,师尊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慕千秋一把攥紧他的两只手臂,交叠在一处儿,往头顶一压,笃定道:“深不可测的,不是本座,是你,一直都是。”
阮星阑还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腰肢就被压成了煎饼,直接摊成一片,愣了愣,他艰难地抬眸看,看了个寂寞,啥也没看见。
蓦的,一种异样的感觉冲上大脑皮层。
他整个人颤抖着,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大张着嘴,胸腔上下起伏,一个字都没喊出,一只手就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竟……竟然被……被……
完了完了完了,难道说,自己又陷入了幻觉?
阮星阑咬了咬舌尖,立马疼得抓心挠肺,他明白了,彻彻底底明白了,大彻大悟。
竟然,竟然被反攻了?
卧槽!
不,不会吧?反攻?反攻?慕千秋反攻他了?!这么容易就反攻了?
是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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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省略一万句脏话。头顶好像有数以千计的草泥马飞奔而过。
可怜的大总攻,被憋得面红耳赤,血脉喷张,血管在皮肉下清晰可见。
慕千秋却是不理他的,一手死死按着他的手腕,一手紧紧捂住徒弟的嘴。不让徒弟发出半点声音。
那胆大妄为的小畜生,此时此刻,真正明白了,究竟谁在上,谁在下,羞耻的眼眶通红,眼泪簌簌往下掉,爽到整个人炸开,完全不分东南西北了。
在海棠散的作用下,跟慕千秋耳鬓厮磨,把自己狠狠往慕千秋怀里撞,一边心里疯狂骂道:@*%##^%#&_%#x@*%##^!*%#&_%%#&_%#x@*%##^!*%#&_%%#&_%#x@*%##^!*%#&_%%#&_%#x@*%##^!*%#&_%
会……会死吧?
会不会被师尊弄死?
灵力会不会枯竭?会不会惨死在师尊怀里?
呜呜呜,就想做个任务,怎么就这么难呢。还让不让人做个人了!
耳边嗡嗡作响,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香味,眼泪簌簌往下掉。
清瘦的身子起起伏伏,仿佛惊涛骇浪里孤独的小木舟。
挣扎着,想求个饶。
哪知一番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条流浪狗,直接就跪趴在床了。
完了,完了,今天晚上,他要完犊子了,现在喊爹,还来得及么。
113、总攻大人哭了
阮星阑跟个只会抽搐的河蚌肉一样, 瞪大着眼睛,口水直流地伏在慕千秋怀里,像是坐着脱缰的疯马, 白花花的身子上下起伏, 他嗷嗷大哭。
嘴里骂骂咧咧, 将毕生所有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哭啼啼地翻着白眼。
“现在还想知道本座的实力有多深不可测么?”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
脊梁骨被一股电流重重的冲刷着,手脚软得不像样, 眼睛压根看不见任何东西, 口水一直往下流, 被一股力量撞得仰面扑在了墙根, 很快又被人追了上来, 脑袋被人从后面一按,脸就贴在了冰冷冷的墙上,阮星阑像只大壁虎, 被人怼在墙根为所欲为。
阮星阑哭了。
他又又又哭了。
哭的撕心裂肺,哭的酣畅淋漓。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楚楚可怜。
“星阑, 够不够?五胞胎,够不够?”
慕千秋扯着徒弟的长发, 迫他昂起脸来,压低声儿道:“孕灵丹已经在炼制了, 一百枚,够不够?要么生, 要么死,你自己选。”
阮星阑:“x@*%##^!*%#&_%#”
“说人话。”
“呜呜呜,师尊, 不不不,父亲,爹,爸爸,不要这样,爸爸,爸爸,我错了,这不对,这不行,爸爸,爸爸!”
被逼迫到喊人爸爸,阮星阑哭得像个傻逼,觉得自己一定是整个修真界,独一无二,清新脱俗的一朵奇葩,居然……居然被反攻了,被反攻了。
不,应该说是互攻。
男人就该干男人。
一说到“互攻”,阮星阑心里竟然有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安慰。觉得互攻说出去,比被人反攻要强多了。
最起码自己曾经“攻”过。
于是他要求道:“师尊,咱们……咱们立个君子约定,以后……以后单日子你攻,双日子我攻,今天……今天你攻我,明天……明天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慕千秋摇头,笑道:“不行。”
阮星阑:“x@*%##^!*%#&_%#”
夜色深深,月明星稀。
就听房门轰隆一声打开,慕千秋穿戴齐整,从殿里踏了出来。
手里攥着一团黑漆漆,软趴趴的东西。
可要是仔细一看,便能看清,他攥着一截蛇尾巴。尾巴的主人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还不着寸缕。被慕千秋拽着尾巴拖了出去。目光左右逡巡一遭,最后寻到了殿前的红莲池。
一挥衣袖,地上的软蛇在半空中翻滚几圈,噗通落进了红莲池里,慕千秋半蹲在岸边,一手捞着阮星阑的腰,一手帮他清洗尾巴。
阮某人方才经历了传说中的一夜七次,整个人哭成了泪人,缩在慕千秋怀里,哽咽着说:“尾巴,星阑的尾巴,尾巴脏脏了,师尊,师尊。”
“师尊给星阑洗干净。”慕千秋摸了摸傻徒弟的脑袋,从水底下捞起蛇尾巴,仔细清洗,上面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看起来像是被软鞭抽出来的,还有细小的牙印,是阮星阑自己啃出来的。
“呜呜呜,尾巴痛痛,星阑的尾巴痛痛,师尊不疼我了,师尊不疼我了。”傻乎乎,肉乎乎的阮小蛇,叉着两条长腿,拖着条尾巴,湿漉漉的坐在岸边,被整到意识不清,红|肿的嘴里说着胡话,“疼,师尊,疼。”
“不疼你也记不住。”
慕千秋给他洗尾巴,顺手清理了一下徒弟的身子。
异常脆弱敏感的小徒弟,哭得像个泪人。
被狠狠管教了一顿,两条大腿都被拍打的通红,更别说是身后的两团小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