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怎么在这儿?谁把师尊的眼睛绑住了?是谁?!”
来人是小凤凰,好像□□见到了鬼一样,尤其看见慕千秋如此香|艳的模样,立马面红耳赤起来,赶紧转身道:“师尊,是不是阮星阑做的?是不是他?”
阮星阑心想,小凤凰上辈子是不是灵言转世,怎么一猜一个准,心里愁死了,好在还有慕千秋在,往师尊怀里一贴,像只八爪鱼一样坐师尊怀里,还恶趣味地上下动了动,压着师尊,诱着师尊,逼他发疯,逼他犯戒。
慕千秋攥紧拳头,心里暗想,事后怎么狠狠管教三个孽徒。就听小凤凰怒道:“肯定是阮星阑干的,除了他,没别人!师尊莫怕,弟子现在就送师尊回瑶光殿!”
小凤凰弯腰把衣服捡起来,往慕千秋的肩上一盖,红着脸道:“师尊,弟子……弟子得罪了。”
然后试图伸手将慕千秋从水里端起来,结果没端动。
阮星阑趴在水底,恨恨地磨着后槽牙,两手死死攀着慕千秋,不让小凤凰抢走。
凤凰大喊奇怪,没想到师尊看着瘦,居然还挺沉,遂半弯着腰,两手抱着慕千秋,拔萝卜似的,往上狠狠一拽。
水底下的阮某人怎能如他意,暗暗较劲儿,不让凤凰得逞,两个人一人拉,一人拽,慕千秋的眸色越来越深,眉心的青筋狠狠一跳。
树梢上,林知意的眸子一沉,看着路见欢胆大妄为地去抱慕千秋,下意识攥紧拳头。
“奇怪,怎么这么沉?难道水底下有什么?”
小凤凰累得满头大汗,抬袖一擦,目光灼灼地盯着水面,似乎透过水面,看看下面有什么。
慕千秋被三个弟子轮番过来调戏,一股子闷气团在心头。终究按耐不住,眼前的发带猛然四分五裂,
周围的水面登时沸腾起来,咕噜咕噜冒着气泡,阮星阑暗叫一声“不好,慕千秋醒了”,赶紧在水底下落荒而逃。
林知意和小凤凰惊闻动静,也察觉到事情不妙,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脚下就动了,三个人往不同的方向疯狂逃窜。
阮星阑浑身湿漉漉的,听着后面传来震天响的破水声,整片竹林登时亮如白昼,像只做错事的大耗子,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慕千秋破水而出,伸手一招,瞬间穿戴齐整,脚踏在林叶之上,目色深沉,望着三个狼狈逃窜的身形,最终往其中一个方向追去。
顷刻之间,一跃至几十丈远。
脚下未来得及穿鞋袜,阮星阑脚踩着碎石枯叶,深一脚浅一脚地逃,连脚心被碎石划破也不敢停下,就听身后传来铮的一声,一柄长剑飞掠而至,锵的一下,扎在了身前的竹子里,凌厉的剑气,生生削断一片青竹。
就听轰隆轰隆的响声,阮星阑被倒下的竹子围困其中,刚要转身再跑,余光瞥见一道白影,抬眸一瞧,慕千秋单手束在背后,脚踏着林叶,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还是那种略带严厉的审视目光。阮星阑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的,双腿一软,噗通一下就跪下了。额头贴地,瑟瑟发抖。
111、师尊的脸皮忒薄
才一跪下, 又想,自己没干啥丧心病狂之事啊,不就是趁着师尊打坐的时候,给师尊那个啥了嘛。
不算什么大错吧, 而且师尊也玩得很开心。
师尊……师尊不吃亏啊。
遂抬起左腿, 阮星阑昂头, 刚要出声, 迎面一道风声,就听“啪”的一声, 慕千秋竟抬手遥遥地给了他一巴掌。
面庞登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脑子也嗡嗡作响。
大总攻居然被受打了,被受打了,还打脸了, 呜呜呜, 慕千秋打他了, 慕千秋打他了!
“谁让你站起来的?跪好!”
慕千秋的语气冷冽,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少年,“谁给你的胆子, 趁本座打坐过来放肆?”
阮星阑委屈死了。
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脸的。
虽然师尊遥遥地一挥衣袖, 并未用手碰他一根毫毛, 但这不影响阮星阑委屈。
之前侍奉师尊, 侍奉得太卖力, 嘴唇本来就被磨得红|肿破皮, 此刻狠狠一抿,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被打的, 阮星阑苦着脸道:“师尊,你打我干嘛?”
他竟然敢问为何打他?
又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
此前在水下,万般撩拨,勾引,胆大妄为,放肆到了极点。把他逼得几乎把手指都捏碎了。竟然还敢问为什么。
慕千秋恼羞成怒,轻斥道:“孽障!”
阮星阑每次一听慕千秋骂他孽障,不知道为啥,总觉得不是在骂自己,本来被师尊打了,心里挺难过的,转念一想,刚才就差被把师尊吸干了,吃的饕足意满的,还有啥可计较的。
保不齐师尊就是因为面皮薄,所以才动怒了。
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恩爱。
这么一想,阮星阑又觉得这一巴掌打得实在太妙了,自己正好有理由,把慕千秋按在竹林里,架起师尊的双腿,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无边风月。
最好能大干个三天三夜,爽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想要师尊,想得抓心挠肺的,没点真刀真枪的东西,根本不过瘾啊。
遂佯装阴沉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抬眸冷睨着慕千秋,沉声道:“慕千秋是不是我太放纵……嗯,师尊,啊,师尊,师尊!别打别打,师尊,啊!啊!啊!”
慕千秋二话不说,曲指施法,折了根竹条,满竹林追着阮星阑打。
阮星阑一边嗷嗷叫,一边抱着头满竹林乱窜,可他不管窜到哪里,身后那根竹条都精准无比地抽到他的屁股上。
他疼得头皮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见前面有个树洞,面上一喜纵身一扑,手脚并用地往树洞里钻,结果脚踝被什么东西绑住,把他往外一拽,整个人就被倒吊在了林间野地里。
为了过来负荆请罪,穿的可都是极薄的衣衫,又被水一浸紧紧贴在身子上,把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甚至能看见身后已经隆起来的条条棱子,还泛起鲜艳的红色。
“师尊!呜呜呜,你以大欺小!不公平,不公平!你放我下来,你我大战三百个回合!”
慕千秋轻轻一跃,从树上下来,缓步走至阮星阑的身前,听到此处,也不客气,单手一拧弟子的耳朵,不冷不热道:“把本座的话当耳边风,你是怎么做到的?嗯?”
“师尊,我疼!耳朵要被拧掉了!”
“不疼,你能记得住?”慕千秋冷笑,又狠狠拧了一圈,余光瞥见阮星阑的蛇尾巴要过来缠他手腕,抬手一抓,手指发力,箍着那条大花尾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阮星阑疼得眼泪汪汪,很丢人现眼地流下了生理性的盐水,哽咽着道:“师尊,疼,师尊,好疼啊,师尊,呜呜呜,弟子不敢了,师尊,师尊!”
慕千秋不近人情道:“师尊不疼,但师尊就是想让你疼。”
说着,两指一掐尾巴尖尖,把那一小块皮肉掐得通红,然后肿成一圈,不顾徒弟嗷嗷大哭,下定决心要给他一个严厉的惩罚。
抬手一抓地上的松果,往徒弟的嘴里一卡,如此一来,阮星阑就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忍受。
其实,慕千秋并不喜欢管教徒弟。觉得管教徒弟既耗神,又废力,通常喜欢让他们自己反省。
但他喜欢治阮星阑,狠狠治。
小畜生那般会顶嘴,便让他说不出话来。一颗松果怎够,慕千秋又折了一根竹子,往徒弟嘴里一卡,淡淡道:“咬紧,要是敢哭出声来,本座今夜打断你的腿。”
阮星阑赶紧咬紧了。喉咙里卡着松果,牙齿里嵌着竹子,脸皮都撑得鼓鼓的。想求饶都没办法求。蛇尾巴都被虐待得快要流血了。
“谁准你唤本座的名讳?是不是本座太久没有管束你,让你不知何为尊师重道了?”
“呜呜呜呜。”
“还敢放肆么?怕疼?那本座今夜让你疼个痛快!”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倒吊起来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阮星阑知道自作孽不可活怎么写的,也知道就以慕千秋的脾气,把他浑身抽出花来都不足为奇。
可天生畏惧疼痛,能不受伤,就尽量不想受伤。
尾巴尖尖被师尊攥在手里,又掐又拧的,疼得要命。被迫流下了生理性的盐水,嗓子被松果卡着,牙齿咬进竹子里,两只手臂耷拉着垂下。
结果慕千秋竟然如此心狠,折了一根不粗不细的竹条,当着阮星阑的面,慢条斯理地把叶子摘干净,凌空甩了几下,好像在试试打人的手感……
鬼畜,太他娘的鬼畜了!
打心底里拒绝这种虐身的狗血剧情。万一被打成了二级残废,以后咋生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啊,怎么能没孩子?师尊的容貌乃世间绝色,怎么能没个孩子?
阮星阑吐掉竹条,努力把嗓子里的松果咳出来,颤声道:“师尊,别别别,别打,师尊,咱们不能换个友好点的方式么,难道在床上不香嘛,在床上打架不香嘛,吓唬吓唬星阑就行了,别……别真打啊,我会疼的。师尊,师尊,我喊你爹还不行吗,为啥要打我,难道星阑没有让师尊感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