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个个悔不当初! 完结+番外 (涉雪寻星)
他像是在做着什么梦,长睫轻颤,唇角微扬。被子只搭了一小半在身上,衣衫松散,皮肤白皙。颈像一截莹玉,纤细又不堪重负。
凌珏伸出手落在徐阑的颈上,他紧紧闭上眼睛,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捏断徐阑的脖颈。
在很久以前,他曾无数次想过要杀死徐阑,可自大半年前徐阑在船上对他伸出了手的那一次起,他的杀心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动摇。
尤其是在半年前,徐阑捏住那一小块通信的锦帛,徐阑既没有打开,也没有调查,甚至也没有向别人提起。徐阑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很快就将锦帛归还给他。
徐阑不可能猜不到锦帛中记有文字,结合他是衢国质子这一点,也很容易就能猜中里面的内容。可徐阑却轻描淡写地要求他以侍读的身份陪在他身边,期间,他能明显感觉到徐阑一直在有意让他接触一些景国的深邃文字,以及军书,甚至是景国的地图。
这近乎半年的相处,若徐阑说心悦他,也确实不像作假。
他离开衢国已经近一年了,上次联系他的那人再次给他确切的消息,凌珏知道归去的时间指日可待,可心底却隐隐有些不舍。
最后,凌珏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徐阑掖了掖被角。
“殿下,太子殿下传令过来,吩咐说殿下你这段时间先不要出宫。”秋玉看到徐阑醒来,就将热水端到床侧,她润湿了一条热呼呼的湿巾后,将之递给徐阑。
“这样吗?皇兄他可还有说什么其它的话?”徐阑朝秋玉笑笑,接过湿巾擦了擦脸。
“太子殿下不曾有其余吩咐。”秋玉在徐阑这一笑中红了脸,低下头看着地板说。
“好,我知道了。”徐阑微微凝眉,口上是这样说,心里却不知道他这个对权力极其向往的太子兄长又在搞什么鬼。
最近东边战争频仍,莫非太子想借此机会篡位不成?
徐阑心里闪过一丝想法,但很快就被他否决了,负责东边边塞的是小将军程彦治,他正义果断,忠君报国,必定不会轻易就被太子控制。
徐阑最近见秋玉的机会相对少了一些,他的行宫里最近新来了几名侍女,都是秋玉在教导她们。秋玉分身乏术,管事就将之前曾给徐阑抄过书的皎僮调到他身边,任徐阑差遣。
这一天,鹅毛大雪纷飞,徐阑在屋内坐得十分困乏,就走到室外屋檐下站着。凌珏则一直在站在室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一个方向。
徐阑无聊得很,就随着凌珏的视线望去。
那边曲廊环绕,大雪天也没什么人往外走,因此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篮子慢慢走着。徐阑从那人的服饰搭配和背影认出来,那人就是皎僮。
这有什么好看的?徐阑不解。
像是为了反驳徐阑的想法似的,没多久就传来一道惨叫。
“啊!”声音之大,几欲划破天际。
徐阑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却见皎僮不知何故突然摔倒在地,篮子里的东西也洒了一地,他正捂着腿满脸痛苦坐在地上。
“嘶、疼……我的腿……”皎僮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徐阑看不下去,正准备从屋里另一道门出去,穿过长廊去将皎僮扶起。
“别去。”凌珏不动声色地拉住了徐阑的衣袖。
“为何?”徐阑诧异了一秒,他虽然知道凌珏是这个世界的大反派,却没想到连他扶人都要拦。
“那是他罪有应得。”说完,凌珏松开了徐阑的手,没有再看皎僮狼狈的模样,率先进到室内。
“是你?”徐阑很快就将前后因由串连起来,按理说回廊上一向很平坦,没有路障,地面也是防滑的。可依据皎僮刚刚摔下的姿势来看,应该是地板上被洒了水导致的。
而凌珏像是未卜先知站在屋檐下,那么此事很有可能就与他脱不了干系。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徐阑明显地看到凌珏脸上有隐隐的笑。
凌珏也没有隐瞒,直接了当承认下来,“是。”
“为什么?”徐阑好奇不已,甚至还亲自给凌珏倒了杯热茶,希望凌珏可以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凌珏接过茶杯,轻轻拨动着茶盖,热汽散了一半时,他举止优雅地抿了一口,“还记得上次春..宫之事吗?”
徐阑没想到会是这样,难以置信地问,“是他?”
凌珏点了点头。
徐阑一幅原来如此的模样,没想到他的侍者名“皎僮”,实则为“狡童”是也。皎僮表面人畜无害,实则狡猾善妒。
偏偏得罪谁不好,还要来得罪大反派凌珏,这样一来,徐阑对皎僮是彻底同情不起来了。
当夜,一向睡得比谁都早的徐阑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爬起来折腾着找了本书册来看。或许是他声音有些大,将隔壁间的凌珏也吵醒了。
“为何穿得这么少?小心又染上风寒。”凌珏执灯过来看徐阑,发现他只着月白薄衣倚坐在床头,下意识地蹙眉道。
徐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一把将书册扔回到桌上,拉住凌珏的衣袖,“既然担心我受凉,那你就抱我一下,好不好?”
说完,徐阑不管不顾直起身子,搂住凌珏的颈,用柔软灼热的唇瓣贴上凌珏的唇。
自他上次与凌珏告白以来,凌珏已经默许了徐阑很多搂搂抱抱的行为。在徐阑看来,凌珏这就算是完完全全答应他了。
徐阑笑得眉眼弯弯,亲了凌珏几下,还咬住凌珏冰冰凉凉的薄唇。
凌珏眼眸渐渐变得有些晦暗,他捏住徐阑的下颌,另一手搂住徐阑上半身,“你这般对我又亲又咬,你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吗?”
第130章 禁欲质子的傲娇皇子11
烛火跳动,偶尔发现“哔哔剥剥”的声响。不用烛火的映衬,徐阑眼里自燃着两小束灼灼火光,略微滚烫地看着凌珏。
“是什么?你想说什么?”徐阑明眸皓齿,半阖的红唇,似在引着人去一亲芳泽一般。
凌珏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淡色的薄唇很快就贴了上去,撬开徐阑的***。
凌珏的吻与徐阑温和细雨的吻不同,他的吻更加强势,似狂风骤雨,如雨点般细密地落在徐阑脸上。
“在此之前,你都没有亲过我。”徐阑有些不适应,双手向后撑着,想借此转开凌珏的注意力。
凌珏前倾着身子,按住徐阑的肩让他不要乱动,在徐阑额上印下一吻,“那现在补回来。”
说完,凌珏像是真为了补回来似的,很快就将徐阑给吻得气喘吁吁。徐阑***,用力想推开他,却发现凌珏纹丝不动,完全推不开。
“唔、停下……”半明半暗中,徐阑脸上泛起了绯红的光泽,他庆幸幸好这是黑夜,不然他脸红的情况会更加明显。
可凌珏他的手撑在徐阑肩侧,完全形成一种将徐阑禁锢在怀中的姿态,让徐阑避无可避。
“你刚刚不是说我欠你吗?”凌珏脸上有隐隐的笑,凤眼微微上挑。
“够、够了……”徐阑这才意识刚刚的举动是在给自己挖坑,连忙想将情势掰回正轨上来。
但很明显为时晚矣。
徐阑就像一只要被人侵吞入腹的小兔一般。凌珏轻笑出声,虚虚用手搂住徐阑的腰。
徐阑的衣服在刚刚就被蹭松了许多,衣襟处松散开来。
徐阑刚沐浴不久,凌珏也是如此,因此两身上还留存着一模一样的沐浴清香。
这相差不远的香味,为原本就暧昧不已的氛围凭添了几分旖旎。
帐幔很快就被凌珏放了下来,烛火也被吹灭,室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而室外,是一轮藏进厚厚云层中的皎皎明月。
两个时辰过后。
“滚,走开……”徐阑腰酸背疼,真想一脚将凌珏踢到床下。他颤抖着手披了件衣服在身上,准备去清洗一番。
凌珏从身后搂住徐阑,将脸亲昵地搁在他的肩上,“我抱你去。”
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徐阑浑身没力,只好点头答应。但没想到在浴池中,徐阑再次被吃干抹净。
徐阑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连接三天都没给凌珏好脸色看,也完全不搭理他。
“不许和我说话!”徐阑其实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他觉得很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以至于让凌珏在情事上不要如此胡来,吃饱了还不知魇足。
“抱歉,是我的错。”凌珏态度十分好,很快就承认了错误。
“为表歉意,今日就让我来替你束发,如何?”凌珏虽然是在询问,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徐阑走到铜镜前,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然后回头瞪了还站在原地的凌珏一眼,“不是说要替我束发,怎么还不过来?”
凌珏微不可察地轻轻笑了一下,他走到徐阑身后,替徐阑将有些松松跨跨的衣服拢好。徐阑锁骨处还留着吻痕,凌珏深深地望着,凤目愈加幽深。
“不要用这支,我要用青色那一支。”徐阑夺过凌珏手上的羊脂白玉簪子,紧紧握在手里说道。
“好。”凌珏答应下来,拿起徐阑指定的那支流云青纹玉簪,轻轻***徐阑乌黑顺滑的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