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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锦鲤小夫郎 完结+番外 (池翎)


  秋闱发榜的时间从来不确定,要是遇到不好评判的考卷,拖个十天半个月是常事。秦昭和景黎最近总在外头游玩,没关注贡院的消息,也不清楚放榜的日子。
  秦昭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疏忽,只是平静地向来道贺的官吏道了谢,好水好茶招待番。
  官吏没在他家停留太久,只是临走前不放心地嘱咐道:“大人千万别急着回乡。按照规矩,乡试放榜之后巡抚大人会举办鹿鸣宴,消息这两日就会送到,您是解元,必须得参加才是。”
  秦昭点头称是,把人送走。
  目送道贺的官吏离开,阿七才道:“先生,那鹿鸣宴……”
  既然是巡抚举办,那位巡抚大人自然是会到场的,可那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秦昭神情依旧平静,淡声道:“走一步看步吧。”
  他正这么说着,回头,只见自家小夫郎抱着小鱼崽,大一小穿戴整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赏枫叶……还去吗?”
  秦昭轻轻笑起来。
  不管发生什么,哄自家夫郎和儿子,才是现在的要紧事。
  秦昭正色道:“去,当然去。”
  
  
第116章
  府城郊外有一片枫叶林。每年九月,登高望去,漫山红枫似火,连绵不绝。
  秦昭让马车停在山脚,找当地人租了匹善行山路的棕马,带景黎和小鱼崽骑马上山。
  他事先已经打听过,选择的这条山路较为平缓,正适宜秋日赏枫。
  阳光被茂密的树梢遮挡,微风徐徐,甚是惬意。
  景黎被秦昭抱在身前,怀里又抱着小鱼崽。后者手里抓着秦昭刚给他摘来的红枫叶,开心地晃来晃去。
  翻过一座山丘,棕马噗嗤地打了个响鼻。
  景黎对骑马一直有些畏惧,当即抱紧小鱼崽,紧张地问:“它是不是累了?”
  这种马匹训练出来都是拉车拉货所用,哪有这么容易累。秦昭看出景黎是有点害怕了,故意道:“多半是你太重了吧。”
  景黎若有所思点点头,低头认真对小鱼崽道:“鱼崽,听见没,你太重了。”
  小鱼崽无辜地眨了眨眼。
  不远处有条小溪,二人在溪水边小憩片刻。棕马优哉游哉地吃着溪水边的野草,景黎弯下腰,从小溪里接了点水。
  这溪水是从山里流下来的清泉,回味甘甜,凉爽宜人。
  他接完水回头,却见小鱼崽正学着马儿的样子趴在地上,似乎也想尝一尝野草的味道。景黎眉头一皱,瞪向秦昭:“你怎么不管管你儿子。”
  非但不管,还看热闹看得挺开心?
  “我管。”秦昭拎起小鱼崽的衣领,把人捞起来,板着脸道,“你是鱼不是马,不许吃草。”
  小鱼崽忽然四肢离地,蹬了蹬两条小短腿。
  景黎把水递给秦昭,接过小鱼崽,严厉教训了一番。秦昭也不喝水,只坐在旁边静静看他。
  景黎问他:“你看我做什么?”
  “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秦昭道。
  “怎么?”
  “你夫君刚得了解元。”秦昭问,“一点也不意外?”
  景黎想也没想,回答道:“你没拿到才会让人觉得意外吧?”
  “……”秦昭道,“也对。”
  景黎继续低头逗崽,秦昭饮了口水,又道:“小鱼,等鹿鸣宴后,我们回临溪村一趟。”
  “好。”景黎点头。
  按照惯例,考取举人之后应当回乡祭祖。可秦昭是个来历不明之人,没有故乡,只有临溪村算得上故土。
  景黎道:“当初离开临溪村的时候,小鱼崽都没化成人形呢。一年多没回去了,是该带他回去看看。”
  小鱼崽仰头望着两位爹爹,开心道:“竹……竹砸!”
  秦昭笑了笑:“谁说小孩子不记事,这不还记得竹院吗?”
  景黎:“可能是因为小鱼崽是锦鲤吧,不是普通孩子。”
  秦昭偏头:“那你也记得刚出生时的事吗?”
  景黎眨了眨眼。
  他刚出生时……指的是云观寺吗?
  当年荣亲王下榻云观寺,亲眼见证了小锦鲤的孵化,两人之间还结了一段缘。
  不知想到了什么,景黎低下头,小声道:“我不记得了。”
  “小鱼?”秦昭没听清。
  “我说,我不记得啦。”景黎道,“这都过去多久了,你不会还在因为我出生时曾经黏着别人吃醋吧?”
  “我没……”秦昭无奈。
  这有什么可吃醋的。
  小锦鲤出生时黏着的那个人,不就是他吗?
  可景黎显然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很快将话题岔开了。
  .
  三日后,鹿鸣宴的请帖送到了秦昭府上。
  书房,阿七向秦昭回禀了这些天调查的结果。
  “……邓天佑三年前被圣上任命为巡抚,一直负责江陵省府的民政、军政大事。在您……出事后,也是由他在负责江陵省府附近搜寻您的下落。”
  秦昭将那封请帖摊在桌上,悠悠道:“我记得,当年投靠我门下的官员,在我离开之后都被以各种理由处死或发配地方。邓天佑非但逃过一劫,还升了官……”
  “是。”阿七道,“此人当年就不是先生心腹,恐怕是见先生失势,便转投皇帝……”
  秦昭抬眼看他,眸中忽地泛起一丝冷意:“这话是顾长洲告诉你的?”
  阿七一怔,低下头:“是……”
  “是我最近待你们太好,让你们都开始敢随便揣测我的想法了?”秦昭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我从未说过我要和小皇帝站在对立面。”
  “属下知罪。”阿七猝然半跪在地,身影在书房跳动的烛灯里显得模糊不清。
  秦昭冷道:“起来,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阿七悻悻起身。
  秦昭道:“如今天下太平,我没有改朝换代的念头,更没有要去一统天下的野心。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见。”
  “是,先生。”
  “至于邓天佑那边,你觉得我去是不去?”秦昭又问。
  阿七沉默不语,秦昭道:“尽管说,怕什么?”
  “是。”阿七应了一声,道,“属下……我觉得,邓天佑如今态度不明,贸然相见,恐怕对先生的处境不利。”
  秦昭望着那封请帖,轻叹一声:“只是一个鹿鸣宴便瞻前顾后,日后去了京城,又该如何自处?难不成要一直躲着吗?”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秦昭用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须臾,才缓缓道:“鹿鸣宴上不仅有邓天佑,还有几位翰林,若就这么去赴宴,的确冒险了些。”
  他取过纸笔,提笔在纸上快速写了几行字。
  片刻后,秦昭放下笔,道:“你明早去一趟府衙,将此物交给知府,告诉他我忽然病倒,恐要缺席鹿鸣宴。”
  他将纸上的墨迹晾干,叠好交给阿七:“去吧。”
  阿七:“是。”
  阿七将东西接过来,转身欲走。
  “等等。”秦昭唤住他,叹了口气,“给我打盆凉水来。”
  翌日,秦昭不负众望,再次起了烧。
  “怎么回事,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景黎拧干帕子给他擦拭额头,担忧地问,“你是不是昨晚看书又忘记关窗户了?”
  秦昭躺在床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偏头轻轻咳嗽一声:“无妨,或许是有些着凉。”
  他昨晚用凉水擦了遍身,又在窗边坐了小半个时辰,能不着凉么?
  不过景黎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就不该让你自己去书房待着,那里面那么冷。”景黎急得眼眶都红了,愤愤道,“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就不怕哪天把脑子烧坏!”
  秦昭唇色发白,伸手摸到对方柔软的指尖,轻轻摩挲:“别担心,不会的。”
  “就知道哄我……”
  恰在这时,阿七从外头快步走进来。
  景黎扭头看他,一下来了火气:“大早上的你跑哪儿去了,想让你去寻大夫都找不到人!”
  阿七劈头盖脸被数落一通,低声解释:“我……”
  没等他说完,景黎又看见了跟着阿七一道进来的人。来人穿着一身衙役官服,瞧着有些面生。
  “你是……”景黎问。
  “是我让阿七去了趟衙门。”秦昭解释道,“今晚是鹿鸣宴,我这模样恐怕去不了,得给知府大人一个交代。”
  那名衙役也道:“是,知府大人听说秦先生病倒,特意派小的过来探望。”
  景黎一怔,明白过来。
  秦昭病成这样肯定是去不了鹿鸣宴,可那毕竟是巡抚举办的宴席,秦昭又是解元,说不去就不去,未免让巡抚大人脸上无光。
  知府大人不敢轻易抉择,因此特意让衙役过来探望。
  明面上是探望,实际是一探虚实。
  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如果秦昭只是有些轻微不适,还能走动,那就是派轿子去接,也得把人接去鹿鸣宴。
  可现在这样……
  衙役看着那躺在床上,烧得面色苍白的男人,心下隐隐担忧。
  这身子骨,要是强行让人去赴宴,怕不是要闹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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