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慕禾心里一凉:
沈迟川原来一直都知道!!!
沈迟川微微笑了笑,眼底的阴狠之色不减:“晏时君,你觉得在落霄宫,你能藏得起来么?”
晏时君颤抖着嗓音:“你一直都知道……”
“自你从易容到偷了本座的马,再到北山,一直都有人汇报给本座,”沈迟川靠近了他,长指掀起晏时君耳畔易容面具的边缘,轻轻一扯,那层易容面具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你觉得本座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身后的小门童颤抖着的腿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而地上的李慕禾则是彻底地瘫软在地。
沈迟川看着地上的李慕禾,笑得阴狠:“北山主,你觉得本座这次还会放过你么?”
说罢,身后跟着的武者刷得长剑出鞘,寒光映在李慕禾苍白的脸上。
李慕禾怀里还揣着刚才晏时君送过来的木盒,里面是东山的火药地点,里面是他得到的唯一可以和沈迟川抗衡的东西,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死。
但是……已经晚了。
沈迟川接过长剑,冰凉的剑锋慢慢地贴近了李慕禾的脖颈,微微倾斜,李慕禾的细白的脖颈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放过他,”晏时君握住沈迟川拿着长剑的手,撇过脸,“放过他,我跟你走。”
沈迟川笑了笑:“你觉得你有跟本座商量的余地么?”
晏时君闭上眼不去看他:“要不然今日你就只能带走我的尸体。”
“晏时君!”沈迟川低吼,“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命都不要了?”
他叫的是晏时君,不是晏宸,在此时沈迟川的眼里,他不再是晏宸,他就是晏时君。
“我……”晏时君不让自己睁开眼睛,他不想看到沈迟川痛苦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沈迟川。
他无法解释。
只能说一句:
对不起。
长剑落地,发出清亮的“叮——”的一声,沈迟川沉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拽着晏时君的衣领,逼迫着晏时君直视着自己:“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沈迟川说的是“我”,不是本座。
晏时君睁开眼睛,对上沈迟川那双暴怒着恨不得喷火的眼睛,定定地说道:“你若是伤他,今日就只能带走我的尸体。”
对不起,我必须保住李慕禾,我没有办法。
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不起。
沈迟川总开了拽着晏时君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笑得癫狂:“好,晏时君,你果真狠心,我……我就不该……”
就不该爱上你。
但是……爱这个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
身后的武者都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沈迟川,脆弱不堪,仿佛就像是一个即将断了线的风筝,顺着虚无缥缈的夜风,带着满心的憔悴飘向未知。
晏时君呆呆地站在原地,向前伸出了手想要去碰一碰面前这个男人,这个忽然让他心软了的男人。
他忽然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动摇:回到现实世界,真的这么重要么?
相比之下,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他的心里,又是什么地位呢?
他不知道。
就在晏时君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沈迟川却转过了身,一向挺拔的身形已经渐渐地有些憔悴,这几日他又瘦了,清晰的肩胛线透出了衣衫,看得他心疼。
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低沉却不容置疑:“把晏夫人带回去,送去无夜殿,没有本座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而地上瘫坐着的李慕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时君被几个武者粗鲁地带回去,他却什么都做不出来,手心贴在心口,隔着薄薄的布料,那里是那枚藏着地图的玉佩。
第五十五章 想逃跑?
晏时君直接被粗鲁地扔在了马背上,完全没有了从东山来时的轿子待遇,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人形麻袋,一点人权都没有。马儿跟着沈迟川的速度一路狂奔,晏时君的小腹硌在马背上,一路颠簸着隔夜饭恨不得都要硌出来了。
好不容易一路到了落霄宫的主宫,还没喘口气就被直接从马背上拽下来,被两个武者架着,无夜殿的门被打开,晏时君直接就被扔了进去。
那些武者们都是经过专门训练出来的,摒弃了一切感情的人。他们一声唯一的命令就是听从于沈迟川,根本不会因为当初沈迟川对晏时君的优待和喜欢就会对他手软分毫,在他们眼里,晏时君就和那些被虏获回来的奴隶没有任何区别。
晏时君就在这短短的几天,尝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
晏时君被扔到地上,身上的黑纱也被划破了数道,门在他面前被缓缓地关上,晏时君就这么一直看着外面的景象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地消失。而沈迟川的背影就在门外,孤寂而又苍凉,就在那一瞬间,晏时君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抽动一下,将他们隔开的仿佛不是一扇门,而是一道永远都越不过的天堑。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空旷的无夜殿没有了往日的暖炉和烛火,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黑暗笼罩着一切,也笼罩了他的心。
他这才发现,沈迟川内力醇厚,根本就不会感觉到冷,每夜殿内的暖炉却会一直点着,就是为了他。
“晏时君啊晏时君,你就是个傻子……”
他就是个傻子……
晏时君被关了整整一夜,就这么穿着一身黑纱,蜷缩在门边,头倚在门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
沈迟川一夜未回来。
除了半夜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巨响,声音之大还以为是山崩了一般之外,一切都安静得像是了无人烟一般。
第二日天色放明,无夜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推,虽然没推开,倒是把晏时君给推醒了。他迷糊着眼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活动了一下脖子,以这种姿势睡了一夜的他脖子感觉都睡得脱臼了。
顿了一会儿,窗户被人用力推开了一条缝儿,一阵冷风从窗户口飘了进来,却迟迟不见有人出现。晏时君还以为自己大清早地撞见鬼了,贴着墙根绕过去,刚刚靠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脑袋给吓得肾上腺素飙升,差点就心律失常就此嗝屁了。
晏三的脑袋猛然从窗户外探了进来,正好对上晏时君惊恐的脸,也是吓得脑袋一缩,整个人还没从窗户爬进来就又掉了下去。只听得外面一连两声“哎呦”吃痛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就此传来:“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还偏要逞能,早说我进去不就行了!”
邢俞?
晏三不甘示弱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你连我这小胳膊小腿都接不住,你多年的功夫都白练了?”
“你!!”
晏时君觉得这两位这么大阵仗根本就没必要再偷偷摸摸爬窗户了,干脆直接撞门进来算了。
听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晏时君咳咳了两声,果然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一个矫健的黑色身影从窗外一跃而内,另一个笨拙地从外面爬了半天都没爬上来,还是晏时君一手将他拽了进来。
正是不知道怎么混在了一起的晏三和邢俞。
晏时君狐疑地往外面瞅了两眼:“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门外的侍卫没有拦你们?”
邢俞一边关上窗户,一边示意晏时君放心:“外面的侍卫都是我多年的兄弟,我托他们通融了一下。对了,昨日听说你被教主从北山带了回来,你去北山做什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晏时君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别提了,沈迟川人呢?”
邢俞和晏三相互对视了一眼,邢俞犹豫了半晌道:“教主昨日不知道怎么了,所有人都从练武场赶走了,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一夜,不是喝闷酒就是练武。”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第二天早上当邢俞去练武场看沈迟川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整个练武场像是被人把地皮给掀了一样,所有的靶子和木桩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就连横在练武场后面的后山也被削去了一半。
没错,就是被削去了一半。
邢俞特地去查看了一下断端,整整齐齐,似是剑气一刃而下,直接削断。
怪不得昨日一声巨响让整个落霄宫都颤了三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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