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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请睁眼[快穿] (少说废话)


  而在沈裴的记忆里,等多数弟子修整好后,各门各派还会拿出事先登记的天材地宝,在沧澜城举办一次“颁奖典礼”。
  金丹时期已经体会过一次颁奖的流程,沈裴对此倒没什么特别的期待,但因得有玄逸陪在身边,他也没着急赶回长春峰去。
  首次在外展露锋芒便夺了莲华秘境大比的魁首,等关于沈裴的讨论逐渐淡去,小凤凰离朱也算正式进入了修真界各派天骄的视野。
  此时人妖两界尚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尽管他在出秘境时露了本相,可因为有缥缈道宗作保,大多数修士都未对此抵触抗议。
  至于本该悠闲度日逛逛吃吃的沈裴,则碍着先前为了封口而冲动应下的“一百招”,欲哭无泪地和虞寒洲比剑:
  与一般修士使用的灵宝法术不同,剑意往往是一种无关修为的感悟,所以哪怕沈裴接连突破,也仍能在和虞寒洲的交手中有所收获。
  只是如此一来,某位独守空房的老祖宗,便皮笑肉不笑地炸了锅。
  “吱呀——”
  出了秘境后便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再次和男人同榻而眠的机会,特地将比剑时间定在晚上的青年借着月光,做贼似的翻窗进了客房。
  然而和往日心照不宣的默契相反,本该躺在床榻里侧装睡的男人这次竟没再配合,而是伴着个白玉壶,轻轻摩挲酒杯,坐在桌前自饮自酌。
  担心喝醉误事,沈裴这次出长春峰时就没带酒,平时抛在脑后也不念着,现下闻了味道,反倒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对口腹之欲向来放纵,明知这其中可能有诈,他还是没忍住挪了过去:“师叔。”
  “楼下大堂也有卖酒,”屈指弹给青年两枚亮晶晶的灵石,玄逸眼都没抬,“自己去买。”
  “旁人的东西哪有师叔的好,”有求于人便嘴甜得厉害,白衣青年也不避讳,垂眸在瓷杯上寻了个没染水光的位置,弯腰就着对方的手便是一口,“万年春?难得。”
  如此醇厚的酒香、浓郁的灵气,若非有阵法拦着,怕是要引来整个沧澜城的酒鬼醉客。
  “是在你稳固境界时从那秘境里寻来的东西,”早已清楚对方撒娇耍赖很有一手,玄逸也未闪躲,仅偏过头,似笑非笑,“……当真敢喝?”
  美滋滋喝了大半杯的青年顿时呛了声。
  “咳、咳咳,”明明心里慌得要命却偏要逞强,白衣青年抬手擦掉唇角水光,挑眉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敢,当然敢,这有什么不敢的?”
  反正他现在灵力充盈境界稳固,总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失控。
  但在瞧见男人眼底笑意的一瞬,他倒酒的右手微顿,忽然福至心灵:“你骗我?”
  “我只是觉得,你似乎很排斥那日秘境里发生的事,”指腹缓缓拂过对方刚刚饮过的水痕,玄逸抬手,在对方的杯口碰了一碰,“躲着我,嗯?”
  分明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沈裴的心跳却蓦地加快一瞬。
  掩饰般地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他下意识地想否认,却又觉得自己这谎话实在说不出口。
  所幸男人今天好像并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仗着在长春峰磨炼出来的酒量,白衣青年一边装傻装鸵鸟,一边赌气似的,闷头把对方的酒喝了个干净。
  可他却不知,这壶被玄逸随便放在桌上的万年春,其实是方圆万里内所能寻到的、年份最久的佳酿,绵长的酒劲儿无声无息上涌,没到半柱香,白衣青年就晕晕乎乎地扶住了额头。
  面前男人的身影陡然成了两个,他定了定神,哼哼唧唧地嘟囔:“你、你故意的。”
  “本座可没逼着你把它喝光。”起身握住青年的胳膊虚虚一扶,玄逸任由对方倚着自己胡言乱语动来动去,直到那小扇子般的卷翘睫毛一抖一抖、像是要合拢,才压低音量,状似无意地道:
  “那日的事,你后悔了?”
  混沌的脑筋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白衣青年本能地抿唇,想守口如瓶,却又经不住耳边那不依不饶、似骗似哄的劝诱,终还是闭着眼,极轻极轻地摇了摇头。
  内心疯狂叫嚣的野兽堪堪回笼,玄逸神色一松,安抚般地摩挲青年后颈:“既未后悔,为何要一直往虞寒洲的住处跑?”
  沈裴含糊:“一、一百招,承诺。”
  “一百招,”知晓青年平日是多懒散的做派,玄逸低低重复一句,眸色渐冷,嗓音却依旧温和,“不是很怕麻烦吗?又为何要应他?”
  “合籍……”
  半点没有察觉到自己周身瞬间变低的气压,白衣青年刚说完两个字,便感到有人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合籍?原来你竟真想与虞寒洲在一起?”
  “胡、胡说八道!”仿若一只被惹恼了野猫,白衣青年凤眼圆睁,重重在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上拍了一下,“应、应了这一百招,他便不再提合籍之事。”
  牛乳般细腻白皙的皮肉轻易被捏出了红印,他又气又委屈,双眸立刻盈起了水光。
  循着男人薄唇间那一缕酒香,白衣青年仰头,像是还没喝够般,抬手扶住对方肩膀,喉结一滚,眼底噙着泪,似抱怨又似难耐地舔了舔唇瓣:“真疼……”
  “要再喝一口才能好。”


第213章
  杯盏倾倒, 盛着万年春的玉瓶早已空空如也,青年这酒,最终只能从男人的嘴巴里讨。
  对贪欢享乐之事素来很有天赋, 凭着上次的经验, 他挨挨蹭蹭地吻上对方的唇, 小猫似的, 轻轻舔着那道细缝。
  谁料还未等青年真正叩开男人藏着酒香的齿关,被他按住肩膀的玄逸便反客为主, 银丝勾连间,轻易让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
  “咕咚。”
  摇摇欲坠的杯盏酒瓶直直跌落毛毯,发出两道略显沉闷的声响,白衣青年迷迷糊糊仰倒在桌面上,一把细腰简直软得不像话。
  许是想起了那柄常伴对方的佩剑, 男人望着青年朦胧的醉眼, 堪堪一握,意有所指地轻笑:“确实像根柳条。”
  柔韧的,随着春风肆意弯折,瘦而不柴, 触感绝佳。
  晕乎乎的脑袋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白衣青年下意识想提剑给面前满口胡话的老混蛋点颜色看看, 却不想刚刚抬手, 便被男人轻轻捉住,本应握剑的指尖, 也被顺势吻了一遭。
  柔情蜜意,美酒“佳人”,沈裴这剑,忽然便有些刺不出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 情况早已落进了对方的掌控,战况渐酣,青年倏地绷直足背,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身下的桌帘,骨节分明,尖端因用力而泛着粉白,衬着那浅碧的布料,便显得愈发诱惑。
  喝酒误事、美色误人,第二次开荤便在桌子上折腾了半宿,纵是之后善后的再如何妥当,沈裴隔天醒来,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
  偏生某位逞凶整夜的老祖宗仍不知疲倦,听到枕边人呼吸变换,就伸出手,极幼稚地,一下一下拨弄那纤长的睫毛。
  不堪其扰的沈浪浪无比困惑: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怎么到他这就反过来了?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该借醉放纵。
  “生气了?”慢慢在青年乱动的眼皮上碰了一下,玄逸眼底带笑,却偏要拿话去逗对方,“气什么?先前明明是你自个儿主动凑过来亲我。”
  最见不得对方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模样,放弃装睡的青年愤愤睁眼:“……还敢说,都怪你乱灌我酒。”
  足足在这设了隔音阵法的客房了叫了半宿,他自以为凶狠的嗓音,早已染了沙沙的哑,比起指责,更像一句轻飘飘的嗔怪。
  出师不利,高冷的架势半点没端起来,未等男人回话,青年便自己先红了耳根。
  凶巴巴地扯过锦被裹在身上,睡在里侧的青年故意借着下床的由头踩了对方几脚,却迟迟未等到男人生气,反而还听到一声满是愉悦的低笑。
  “真好,”缓缓拂过青年脚踝附近的细碎吻痕,男人仰头,语气轻快餍足,“昨夜你说了许多讨我欢心的话。”
  许是发软的双腿本就站不住多久、又许是这样俯视对方的角度太过特殊,青年晃了晃神,下一秒,便连人带被跌在玄逸身旁。
  稍一垂眸就能瞧见方才被男人碰过的殷红痕迹,他咬咬牙,只觉得受到仔细疼爱的踝骨像是在发烫,终是没忍住踹了对方一下:“混蛋。”
  “为老不尊的登徒子。”
  “原来你平日在心里都是这么叫我,”自然而然地起身从后拥住青年,玄逸故作严肃,张嘴在对方侧颈咬了一口,“不敬师祖,当罚。”
  狂吃狗粮的0049:……救命,它现在真的很想回小黑屋。
  照这个腻歪劲下去,等那位想起一切,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它拆了。
  “嘶,”锋锐的犬齿磕上软肉,沈裴虽没觉得多疼,却仍轻轻抖了一抖,不服输地,他冷哼一声,“看来外界那些传说果然都是假的。”
  什么清心寡欲、什么风光霁月,瞧他身边的混蛋,哪里能和这八个字沾一点边?
  “沈师侄倒是和传闻中一样不近女色,”意味深长地停顿两秒,玄逸大手向下,环住青年腰肢,“你昨日醉得厉害、又仅想着要自己舒服,那功法只勉强运转了两个周天,若想再有进境,怕是得更努力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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