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不倦)
来了。
了。
傅斯乾气得想吐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附身的是个什么品种的毛团子,现在还被人逮了,逮他的人是……哦,是风听寒。
傅斯乾:……风听寒??
风听寒伸手挠了挠毛团子的肚皮,看着它张牙舞爪,颇为得趣:“啧,真蠢。”
傅斯乾:“…………”
试问变成四脚毛团子被自己的傻白甜徒弟揪着后颈骂蠢是什么感受。
草,就那种植物。
其余三人陆续走过来,燕祯一脸复杂,看着风听寒露出温温柔柔的笑,忍不住轻嘶了声,嫌弃道:“哪里捡的狐狸崽子,也太丑了。”
傅斯乾:“…………”
好的,他现在知道自己变成什么品种的毛团子了,虽然毛团子丑和他没一点关系,但这位配不上他家傻白甜男主的神秘女子,说的话总让他觉得有被冒犯到。
“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
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
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
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
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
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
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
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
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
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
“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
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
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
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
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
“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
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
“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
果然……
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
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
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
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
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
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
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
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
……
应该不可能的吧?
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
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
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
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
“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
风听寒:“莫非……”
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
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
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
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
还有一年。
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
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
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
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
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
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
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
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
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
“……”这是还气着呢,燕祯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不就是一时没注意吗,犯得着气这么久?”
碰了人家逆鳞不说,还非要再呼噜两把,说的就是燕祯这种人。
姜九澜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往水潭边走,摆明不想再搭理她。
燕祯一愣,末了又笑起来,小姑娘还学会瞪人了。
水潭边,风听寒把狐狸放到地上,谁知小崽子刚碰到水就踉跄着往里头栽,他连忙捏着尾巴给拽回来,等他一松手,小狐狸又要往水里跳。
风听寒无奈,只好抱着它的身体悬在半空,看着那红艳艳的小舌头一伸一缩地喝水,忍不住笑出了声:“多喝点,长胖了就宰了你吃肉。”
小狐狸闻言转过头,狐脸懵逼。
姜九安跑到旁边蹲下,惊呼道:“这小东西好像能听懂人话!”
傅斯乾心一颤,他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应,完全忘了自己现在不是个人,是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