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她平日里用的束胸次数多了,胸前便出现了几道红印子。
周锦鱼无奈的想着,等哪天和魏华年隐居的时候,她一定要换上女装!
男装实在是不方便啊!
就在她开始畅想未来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忽然传来“嘎吱”一声,门别推开的声音。
周锦鱼立刻谨慎起来,问道:“是谁?”
进来的人没应声,又是“嘎吱”一声,门被关上了。
周锦鱼本能的觉得不妙。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屏风后面赫然出现了魏华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周锦鱼明显的注意到,当魏华年看向她的时候,眼中带了些炙热。
周锦鱼本能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捂着自己的胸口:“公……公主,你……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面红耳赤,说话都说不清楚。
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光捂着胸,似乎也不能起什么作用。
索性放了手。
魏华年看着她,眼神似乎移动不开了,她张了张口,很不自然的说道:“本宫怕你,嗯……怕你鬼压床。”
周锦鱼:“……”
魏华年又说:“你先洗吧,本宫等你洗完。”
周锦鱼:“……”
周锦鱼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脸红的说道:“公主啊,你,我,呃,我洗完了,马上便出来了。”
魏华年点了头,轻笑着看她:“嗯。”
周锦鱼:“……”
我这么明显的赶你走你看不出来?
天啊,公主今儿这是怎么了!
周锦鱼应着魏华年的目光,从浴桶里站起来,好在,魏华年终于移开了目光,然后在屏风后走了出去。
周锦鱼迅速的擦干身子,三下五除二的换上睡袍。
魏华年已然在床榻上坐了下来,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眼中似乎有光。
周锦鱼走到魏华年身前,忽然福至心灵的问道:“公主,跟我睡么?”
魏华年一怔,随即羞红了脸说道:“你等本宫沐浴的。”
周锦鱼闷声笑起来:“嗯,好。”
周锦鱼乐滋滋的躺在床上,等魏华年沐浴,下人在魏华年的吩咐下,已经进来换水。
周锦鱼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似乎脑子不够用了,在床上翻了个身,把头闷在了锦被里。
嘤,一想到她要和魏华年……
她就好羞耻。
魏华年来到床前的时候,周锦鱼正把头埋在锦被里,像个鹌鹑。
魏华年戳了戳她的背:“驸马。”
周锦鱼一个翻身坐起来,然后捞着魏华年的身子,同她一起躺了下来。
周锦鱼曾经幻想过,她同魏华年真的要同床共枕的时候,会是什么情景。
只是如今真的经历了,她倒是反而有些不得其法。
不过长夜漫漫,着实无心睡眠啊……
夜还长,她还有时间,来仔细的研究,到底**一刻值千金这话的含义。
到了第二日,周锦鱼不可避免的,果然是起晚了。
因着今日是新君继位的第二日,自然是有早朝的。
可是周锦鱼误了早朝,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
周锦鱼爬下了床,魏华年还在睡着。
她站在铜镜前,看了眼自己的脸,丝毫没有熬夜的黑眼圈,反而皮肤变得更加白皙。
周锦鱼无奈的想着,历朝历代的昏君为了美人失了江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今日她应该写个一千字的折子,来向新君说明,自己已然病入膏肓,不能上早朝了呢。
第164章 [一□□]
[一□□]
与此同时,金銮大殿。
新君此时一袭龙袍,端坐于金銮殿的龙椅之上,俯视群臣。
下方站着的,站在最前的文官之首,乃是当朝丞相孟昌儒,而另一侧站在首位的,乃是武官之首,当朝大将军严仲禾。
如今新君继位,朝廷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商定,首要的便是更改年号,天顺帝在位的时候,是为天顺,如今新帝登基,改年号为天元。
天元元年,大晋新君魏天临继位,大赦天下,减赋三年。
等朝廷大事商议完毕,天元帝目光扫视群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
群臣以为天元帝龙颜不悦,皆战战兢兢的站在下面,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良久,众臣听天元帝问道:“周锦鱼何在?”
此时,太监总管蒋友德恭敬的道:“回陛下,周大人方才来了告假的折子,说他身体抱恙,告假了。”
天元帝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做出老成持重的样子:“哦?告假了?”
此话一出,立刻有大臣站出来道:“陛下,周大人在您第一日早朝便告假,实数不敬,罪犯欺君。”
天元帝挑了挑眉头,没说话。
紧接着,陆续有大臣出来告状。
天元帝只是静静的听着,等他们义愤填膺的说完,天元帝方才说道:“既然周卿身体抱恙,便让太医院前去探看,他若是病了,朕心下难安。”
此话一出,群臣立刻禁了声。
陛下如此说,已然表明了他对周锦鱼的态度。
若是他们想趁机把这个昨日扭转了天下局势,拥立新君登位的功臣给参了,那岂不是就是在打天元帝的脸?
众人心中有了计较,下回见到那位驸马爷,可定要谨慎着些。
早朝完毕,天元帝挥了挥手,让众臣都退下了。
等众臣都散去,天元帝这才吩咐道:“把周卿告假的折子拿上来。”
蒋友德立刻躬身呈上。
天元帝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竟然写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絮絮叨叨的写着周锦鱼从昨夜开始,便上吐下泻,夜不能寐,一直到了今日晌午这才好了些,其中着重用了“啊!”“唉!”“痛苦!”“生不如死!”之类的词汇。
天元帝看的捂着嘴直笑,但见蒋友德在一旁看他,他又恢复了那副帝王的威严,说道:“蒋友德,你去宣旨,就跟周卿说,朕在御书房等他。”
蒋友德立刻应了声,转身去了。
天元帝坐在龙椅上,谨慎的翻看着朝臣们递上来的折子,内容大多都是一些歌功颂德的话,他翻看了几本,把手头上的一本折子扣到龙案上,叹了口气。
他初登帝位,知道群臣一定会趁他年少,会各种欺瞒他。
于是他站起身来,起身前往御书房。
身后的小太监忙问道:“陛下,这些折子要不要一并给带过去?”
天元帝挥了挥手:“罢了。”
他说完,背着手走出了大殿。
一个半时辰过后,周锦鱼到了。
周锦鱼原本在府上打算同魏华年再腻歪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圣旨便到了,她无奈,只能换上朝服进宫来。
周锦鱼进了御书房,对天元帝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元帝道:“平身吧。”
周锦鱼站起了身来,天元帝挥了挥手,吩咐宫人们全都退下去。
等人都走了,天元帝才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周锦鱼跟前,闷声喊了声:“姐夫。”
周锦鱼一怔,连忙躬身道:“微臣不敢。”
天元帝懒洋洋的道:“有什么不敢的,朕是最知道你的。”
周锦鱼抬起脸来一笑:“君臣之礼不可废,臣是真心尊敬陛下的。”
天元帝细细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叹气道:“朕改主意了。”
周锦鱼反应了会儿,忽然抬起头来,君臣之礼全然抛到了脑后,仿佛是一点就着的炮仗:“什么?陛下您怎么能这样?您昨日答应了我让我辞官,为何就要反悔?”
天元帝硬着头皮道:“朕是天子,天子说话,你听是不听?”
周锦鱼无奈的皱眉头:“陛下,您这是耍赖啊。”
天元帝笑了笑,坦言道:“如今朕刚登帝位,早先做皇子的时候,父皇只让我念书习武,朝政之事一概不问,现如今这个担子压在朕的身上,仿若是一座大山一般。朕……需要你帮我。”
周锦鱼低下了头,把心中的不情愿勉强的压在了心里,道:“陛下,臣才疏学浅,治国之事实在无能,况且,您还有孟相等一干旧臣,他们都是拥立陛下的。”
天元帝道:“那不一样。”天元帝执拗的道:“朕如今身边能信之人寥寥无几,你若是要辞官,朕便孤身一人,实在难以应付朝政,寸步难行。”
周锦鱼无奈的笑道:“陛下严重了哈。”
周锦鱼笑了会儿,见天元帝一脸严肃,她便笑不下去了,只能问道:“那,陛下能跟臣说说,您为何事忧心么?”
天元帝道:“朕为了天下而忧心。”
周锦鱼:“……”
这话说的就太大了吧,但看天元帝那张年少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周锦鱼便问道:“陛下能具体说说么?”
天元帝顿了顿,说道:“朕虽当时年少,但也能看得出来,父皇治国,治臣,实在太过激进,重压之下,百姓虽安居乐业,但律法严苛,时有暴民作乱,而百官党派林立,彼此权衡虽有利皇权,但彼次争权夺势,实在对百姓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