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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但特殊年代,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二人只能偷偷摸摸,就算这样,也是蜜里调油地过了几个春秋。
  南城胡家独子胡大喜狐假虎威,借着舅舅郭松涛的名头欺行霸市、胡作非为,他惦记城里东西南北的赵钱孙李好几家姑娘,然而,那些大姑娘无一例外的都对季路言一往情深,季路言言语上有待考究,行为上还是对苏河洲一心一意的,这就直接导致了胡大喜生出横竖想要找季路言麻烦的决心。
  胡大喜一张脸长得是字面意义的肠肥脑满——一副大肠盘着一副猪肚似的脸,皱成了沙皮狗,倒垂的三角眼被肥肉压迫浓缩到了极致,犹如刀片在脸上割了一条微不可查的缝隙。人胖爱出汗,一到夏天,胡大喜整个人还油腻腻臭烘烘的,别说但凡长了眼睛的大姑娘不忍直视,就连伺候他的下人也都是“屏息凝气”地招呼他。
  就这样的人骂季路言丑,那可真是茅房里的石头要打九重天——比不自量力还要令人发指。
  季路言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他常年在前惹祸,后就有苏河洲给他兜着擦屁股,是以季路言逐渐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于是他一个小门小户的普通学生,硬是敢和当地“土皇帝”胡大喜打擂台。
  季路言生前最后一场嘴仗,便是他没有听苏河洲的劝诫,自作主张,趁着苏河洲去海城接受大帅嘉奖的功夫,他招摇过市地跑去了南城胡家大宅门前,破口大骂了两天一夜,期间还有不少青少年男女悄悄给他送蒲团歇脚,送酒水干粮补给……
  季路言骂的更起劲了。
  两日后,吃好了花酒的胡大喜回府,一看自家门前居然跟前门戏园子一般热闹,再一听季路言那些尖酸刻薄又生动形象的骂词,他登时气不打一出来,从乞丐碗里抢过两个人家还舍不得吃的肉包子,“当当”两声便砸中了季路言的后脑勺。
  那包子还是胡大喜扔的,他不爱吃猪肉,怕吃什么像什么,一大盆扔给乞丐,如今就剩了俩。
  时值六月仲夏,乞丐怕包子里的肉馅儿坏了,于是先把馅儿讨了兑水当肉汤吃了,然后面皮里塞上了石头,让包子看起来还“饱满”,每日谨慎观瞻,闻味儿解馋。胡胖子一身膘肉到底还是积攒了不少能量,他也不知道包子馅儿另有乾坤,季路言当即血流成河——让季家拉回家以后,当晚就死了。
  季家怕惹上麻烦,毕竟胡家在当地家大业大,又赔了些钱,于是季家打算把季路言“草席裹尸”,拉到外地埋了。从海城回来的苏河洲得知消息,一路跟着季家的板车出了城,季家前脚埋了人,他后脚就把人带回了家乡,只不过找了一个荒凉山头做最后告别——只有这样,苏河洲才能明目张胆地刻上“挚爱”二字。
  季路言心中有苦难言,心道是人家肉包子打狗,包子随狗一去不回,怎么倒他这儿他就真么寸?能让肉包子打死的人,他怕是独一家了。
  此时再看苏河洲,季路言只觉得那人眼眶深陷,形容枯槁——坟是刚立的,坟边还有一把刻刀,字也是刚刻的,今日是他死后的第三天,他变成鬼魂和苏河洲在这月黑风高夜里重逢,苏河洲说能看到他,季路言却不敢轻信这些怪力神说。
  他只想实实在在抱一抱这个人,这个被巨大悲伤笼罩的青年,是他心中挚爱,可惜此生无缘,又是世俗难耐,更是阴阳相隔。
  苏河洲穿得的很正式,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衬得他仪表堂堂。胸口口袋里插着一只钢笔,斯文讲究,清雅俊逸;金丝圆框眼镜一丝不苟,连放在手边的平顶帽子都板板整整的,是这个年代最正式的穿着,却跑到荒郊野岭挖坟立碑……
  “季路言,你别围着我转了,都成鬼魂了就不能在我怀里安分老实一些?反正除了我……没人能看到你了,别怕了,不必再有什么可顾忌的了,过来……”苏河洲张开怀抱。
  远远望去,一个坐在坟头的青年,正孤零零的拥抱苍茫大地和习习晚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人鬼情未了2

  不是吧?苏河洲真能看见他?也能听到他说话?!季路言瞠目结舌地看向苏河洲,他心道也没个镜子让他瞧瞧,万一自己的模样跟牛鬼蛇神似的,舌头吊到了肚脐眼,那可真是太膈应了。
  季路言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季路言,别摸了,你很好看,在我心里最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苏河洲依旧张开手臂耐心地等着,等冷风入怀,等虫鸣四起,等天上的星月再度明亮……等一个迟来的正大光明。
  季路言老老实实地飘进了苏河洲的怀里,他能感受到苏河洲的温度,和让人心悸的跳动。
  苏河洲渐渐收紧手臂。尽管这回自己就是个鬼,季路言心里还是毛骨悚然的,总觉得自己后背冒着森然冷气,他小声问到:“河洲啊,抱着我……的魂儿,啥感觉?”
  苏河洲像是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用了很大的力道,声音温柔而悲凉:“像抱着空气,很轻,但是我活着的理由,空气是甜的,暖的,耳边都是你小嘴儿絮絮叨叨个不停的声音,和这虫鸣挺像的——吵人恼人,但听不见就像是一年四季没有了夏天,寡淡又冰冷。”
  季路言的心脏“砰砰”跳着,尽管他知道那是他意识里的心跳,可苏河洲的深情让他突然生出“做鬼也挺好”的感觉。
  苏河洲紧缩着,忽然流下两道滚烫的泪水,那泪水纵横交错,像是心里的百转千回,他忽然咬紧牙,狠厉地低吼道:“我去杀了胡大喜!我一定要杀了他!”
  “别、别冲动!”季路言被一阵心悸心酸,心疼心软搅和得不得安宁,苏河洲一声怒吼,直接让他心慌心惊了起来——季路言推测,估计是在这个世界里,苏河洲的某种性格缺陷又出现了。
  “别怕,路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苏河洲执拗道,沙哑的声线里尽是掷地有声的决绝。
  季路言连忙开口:“我不是怕,我是不想让你有危险,你也说了胡家那是城里的土皇帝,真的,咱绕着走啊,被包子打死了不冤的,没必要,人死不能……”
  “季路言!你凭什么说没必要?你凭什么说不冤?还有比你更冤的吗!”苏河洲仰头靠在了墓碑上,仲夏夜的晚风把墓碑染上了浅浅温度,可苏河洲的心却空洞冰冷——他等了那么久,筹谋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能在军中换来一席之地,让苏家再无人可说季路言半句不是!
  “你知不知道,在我此次去海城之前,我和我父亲已经说明了我同你的关系?!只是……”苏河洲喃喃自语,“连我的家人都说你死的好……没有一个人支持我们,哪怕一点点的理解都没有!你怎么能、怎么能觉得无所谓?我是为了谁?我挣功名都是为了你!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老来伴足以。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是胡大喜毁了一切,我怎么能放过他!”
  远山山坳里吹过一阵疾风,吹起了草垅里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忽明忽暗,像是苏河洲将死不死的心。
  季路言不再言语,他溜回苏河洲的怀中,像个棉球儿似的,缩在了那个虽然消瘦但无比宽广坚硬的胸怀里。他本想着此生得一人心,做鬼也风流,可季路言发现,他那并没有实质的心脏却在阵阵抽痛。良久,季路言绵软微弱的声音,带着示弱讨好道:“河洲,咱不急于一时好吗?我喜欢你抱着我,要不……你就这么抱着我回家呗,我想睡你的床。”
  季路言不想苏河洲为他报这倒霉催的仇,苏河洲的人生该有大好年华,有丰功伟业,有远大理想,没了世俗不能容忍的爱情,只要苏河洲还活着,他还可以寻到生命里其他的意义,或许……更适合他。
  经历了东海三太子的陨落,季路言对“爱”的理解更加刻骨,他不再执着于两个人一定要有个什么结果,有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丧气,但更多的是苏河洲要活着,好好活着——有一个好结局。
  人生处处都是艰难,曾经命运的“残酷”,若是经年后回头,可能只是不值一提,莞尔一笑。人生只会越走越难,若一定要追求一个结果,一路小心翼翼瞻前顾后,渐渐就会只看着脚下,忘了初心到底向往何方。心只有一颗,拢共就拳头大,若是都装满了顾虑、得失,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算计,而这样的“算计”很难有一个不留遗憾的结局。
  因此,季路言只想要苏河洲有一个好结局,在每一个时空,每一段真假虚实的梦里,在任何的时间、地点。
  好言相劝劝不动苏河洲的执念,那他就耍赖撒娇,拖一天是一天,天天缠着苏河洲,当他冤魂缠身好了,反正他季路言最擅长的就是犯浑。
  见苏河洲有些许踟蹰,季路言心里一横,又下一剂猛药——他轻飘飘地从苏河洲的衣领钻了进去,窝在那人心口的朱砂痣上挠啊挠,绕啊绕,苏河洲的身子渐渐紧绷,牙根都开始“噔噔”磕碰起来。
  他能看到季路言的魂魄,却无法感受到实质的人,但此时季路言这么一闹,苏河洲只觉得自己恶心窝灌了满口春风,盈盈一水间,顷刻满溢出思念;又像是冬夜里暖了一壶梅子黄酒,芬芳熨帖,那里头都是他构想过他们的未来——拥抱,亲吻,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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