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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天地皆是一片红色,映红了池水,也映红了池中的人和龙。
  “你看,谁知道突然开花了,红的闹人,不是我……”苏河洲回头嘴硬地欲盖弥彰,可身后衣衫不整的季路言,却在一片赤红的柔波里变得……
  “咚、咚、咚……”苏河洲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三千惊雷宛如汇成一道,势如破竹地炸裂在了他的心口。
  不知为何,他会想起民间嫁娶时的凤冠霞帔喜烛绰绰,以及那句曲折绵长的唱词:“一拜天地——!”
  苏河洲的呼吸都散碎了,直至感到窒息。也不知是心之所想便有所向,还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苏河洲捻了一道心决,顷刻间,簇蔟嫣红娇媚的海棠纷纷飞向镜湖水泊,洋洋洒洒地坠入水面摇曳,皎月红花、高山镜湖,火一样的人静静置身于这个凉夜之中,一笔一划出惊世骇俗的壮美之景。
  万般绚丽中,苏河洲唯见那季路言在一片落红中遗世独立,迤逦而出绝代芳华。
  海棠不吝胭脂色,依旧不及那人含笑容颜。季路言独立于朦朦花雨之中,远山隐隐,波光粼粼,他满目星子,一声低叹,便叫人尝尽了魂断的滋味;自嗟自笑,更是令红尘蒙羞泛俗,了却无限沧海之愁,醉了烈酒,暗了天光……
  季路言笑够了,抬头便见到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巨龙,他隔空在巨龙眼前晃了晃手,气息微喘道:“苏河洲,真有你的,我差点以为自己跟这儿闹洞房呢!”
  龙身一晃,有瞬间显出人形,可须臾间又变成了一条披霞染红的龙 。
作者有话要说:  歇息,鞠躬

  ☆、敢问圣僧要不要11

  “你别动!”巨龙慌乱地后仰着身子,他害怕季路言靠近,那人定是会妖法!
  “好,我不动。”季路言忍不住唇角的笑意,随手捏了捏龙脊上硬邦邦的鳞片,笑出一片妩媚柔波的眼眸看向苏河洲道:“你这弄一堆海棠花儿可真是有创意啊,怎么,想搞‘一片春心付海棠’,来个借景抒情?”
  相思之苦无处说,唯有春心付海棠,是季路言打趣苏河洲,也是他自己半吐芳心向晚天。他本以为苏河洲会否认,又或是沉着一脸的别扭,可没成想,苏河洲一言不发,慢吞吞地抬头复而又看向了他。
  良久,苏河洲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
  季路言听到了,可他却没有多做他想,于是他手肘撑着龙身,潇洒风流又自在惬意道:“那你答应我件事情行吗?”
  苏河洲依旧不开金口,但巨龙却微微俯下身,把脑袋贴近了季路言,只是双眼紧闭,龙身坚硬如磐石。
  季路言浑不在意,他摸了摸龙的面颊,说:“以后不到处祸害了成吗?”
  巨龙沉默着,而后抖了抖,算是默认了。
  季路言又道:“那咱也泡够了,要不回去收拾收拾烂摊子?自家砸了可以慢慢收拾,先去把三个老龙王的家里给人拾掇出来?我们河洲好歹是三太子呢,形象工程还是要搞一搞吧?”
  “不行!”苏河洲当即出声,“你要在这里泡四十九天!”巨龙猛然睁开了眼睛,看见那人撇嘴的模样,烦躁地甩了甩头,凭空捻了四道符纸扬天撒去,“一炷香,四海龙宫恢复如新。”
  季路言越瞧那傲娇的小模样越觉得心痒,他追问道:“那你再变回人形给我看看嘛,行不?”
  不知是不是归还了灵珠子的缘故,季路言的声音比起平日,磁性里多了几分慵懒,说出的话来让苏河洲觉得是在撒娇。
  他瞥了一眼那半遮半掩的身体,海棠落花有不少黏贴在了季路言的衣袍和锁骨、胸口、小腹……像是他留下的情不自禁的痕迹。巨龙仓促地合上眸子,内心翻江倒海,想的都是把这和尚压住“翻江倒海”的场景,原本安静下来的水面因着他胸口的起伏,隐隐荡起了涟漪纹路。
  算上这次,三回的相遇之中,这还是第一次二人没有外界纷扰,没有心里烦忧地相处,这种感觉实在是新奇也很美妙,季路言有前两次的记忆,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心中的熟稔和亲密,他抬手捏了捏龙角,软着调子道:“河洲,河洲,变成人陪陪我好不好?”
  “呼!”一道白光将墨色苍穹照得如同白日,巨龙腾空而起,一团发白的金芒笼罩龙身,又猝然沉入水中……
  季路言因为突然失去了龙身的支撑,猝不及防地就要往水下沉去,可他才不过慌乱了个开头,一道巨大的力量就将他托起!
  季路言心惊胆战地睁眼,看见的便是苏河洲在水中托抱着自己——就像抱个女人一样抱着自己!他瞬间面红耳赤,舌头打结,“你、你放我下来!你、你、你怎么什么都不穿!”
  “装什么装!”苏河洲敛着眸子,漆黑的眸子里翻涌起暗潮,他手臂用力,把人往自己的胸膛处又带了带。
  季路言裸露的肩膀贴在了那紧致滚烫的皮肤上,那温度说来陌生也很熟悉……
  季路言心中大喊不妙,可苏河洲却开口:“要我变人,还撒娇,在我身上挨挨蹭蹭地缠磨,不就是想要吗?!”
  好一个血口喷人!季路言急火攻心。
  “我要你变人跟我想不想要有什么关系!”季路言推搡着苏河洲的胸口,满脑子只想求生——虽然那事儿他事后都觉得挺爽的,但他好歹是个身经百战的骁勇大将军,季路言深知,他和苏河洲之间的那档子事儿有问题!
  每回以一个要给他留下毕生阴影的贯穿开始,然后不多会儿他就会昏迷……搞得他跟被迷/奸了似的!可悲可恨的是,事后他还莫名觉得浑身舒坦,甚至,还真有那么点儿还想来一次的意思!
  这能没问题?这问题大了去了!
  且不说他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为爱献身了,就冲那驴唇不对马嘴的首尾呼应,他就不能在苏河洲一开始就是人形的时候让人给不明不白的糟践了!
  “口是心非!”苏河洲幻化出一片巨大的莲叶,一把就将季路言扔在上头,而后自己纵然跃上,莲叶竟然纹丝不动置于水中央。苏河洲一掌按住季路言的胸口,不费吹灰之力地破解了对方“试图起身扑向自己索要”的举动。苏河洲神色风起云涌,双目灼热道:“你没了灵珠子,身体不如往昔,所以受不住我以龙身与你交合,是以你期期艾艾地求着缠着要我人形与你……云雨一番!”
  “六根不净!”苏河洲重重锤了莲叶一下,莲叶忽如扁舟随波荡漾开来,清冷的声音不复存在,苏河洲又磨牙低吼,“欲求不满,不……不分时间场合!”
  季路言:“……”
  他能说什么?成了龙王三太子的苏河洲怕不仅仅是性情暴戾,可能还有臆想症!
  “衣服不好好穿,站着往我身上贴,坐着在我身上蹭,你……季路言你好生放浪饥渴!”苏河洲继续控诉着那作奸犯科之人,越骂越是觉得是自己太过纵容,居然一路被人牵着鼻子走!
  “到底是谁他妈不好好穿衣服!”季路言心里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他的衣服是谁弄开的?再者说,他起码还有个一衫半袖的,这怒发冲冠乱咬人的“半兽人”反倒是明晃晃的,连个丁字裤大小的布头都没有,到底是谁欲求不满,是谁不分时间场合,是谁好生放、浪、饥、渴!
  “在水里要衣服也是累赘,我……我……先说好,你这身体不行,今天就一次!”苏河洲手指虚虚一点季路言的衣袍,厉声道:“自己脱了!”
  季路言怒极反笑,道:“苏河洲,我才发现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真是可以啊,你这样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苏河洲一把攥住季路言的衣襟,贴近对方的面颊一字一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摸我龙角,难道不是死乞白赖的要做我正妻,要做这东海的未来龙后吗!”
  “是我疏忽让你得手了,”苏河洲的嘴唇隔着一张丝绢的距离描摹着季路言的唇瓣,声音逐渐暗哑道:“那我只能对你负责了……我的,龙——后!”一个气势汹汹的吻,落在实处却缱绻温柔,瞬间击碎了彼此的神智。
  无根莲叶稳如磐石,肌肤相触有如置身于一张碧玉软席之上,季路言只觉得自己全身被迫舒展开来,贴在那柔柔凉凉的荷叶上,身下的凉意和身上的滚烫激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身子情不自禁地簌簌抖动,除了喉间能发出微弱的嘤咛,他整个人像是失声了一般。尽管动作生疏,但温柔细致的苏河洲让他无力招架,甘愿沉沦。
  苏河洲吻够了那张蛊惑人的红唇,尝遍了那里的每一处,嘴唇渐渐往下而去。季路言湿透的白衣之下是若影若现的修长矫健身姿,胸口处被海棠花钻了空子,苏河洲眸色一沉,声音暗哑道:“你身上有好多花……”
  你身上有好多花,那些花都太寡淡粗鄙,我亲自为你种上的,才更衬你的颜色。
  苏河洲隔着衣衫轻咬了上去,舌尖将布料之下的花朵一点点顶开,吮吸,轻扯,研磨……
  季路言被刺激得着实不轻,只觉得自己浑身过了微微电流,酥麻而灼烫,一时之间若在云端醉酒,一时之间又如在水中浮泅——他快要找不着魂儿了,又快要溺毙身亡了。恍惚间,他听到了让他脑仁一刺,浑身血液涌入头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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