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只要他开口,甭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海里游的,无论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那些个“生猛海鲜”、“家禽家畜”都能给他表演几场,就跟它们是马戏团的台柱子似的。
听说季路言和苏河洲已经领了证,连孩子都有了。这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一过,他这个兄弟就成了夏天里的皮大衣,冬天里的小肚兜——被嫌弃了。好在,季路言的婚礼定在了今年十月,苏河洲生日那天,在巴厘岛。
杜风朗想,这份子钱就不出了,能省则省,季路言也不差这一点,到时候让季路言把婚礼地点弄得离大海近一点,他送一场鲸鱼喷水,海豚跳舞的“水上世界”就好了,多别出心裁啊,还能省钱。
路露的大姐路雯,也就是季路言的大姨早年间出了意外,医生对她说,她以后不大可能生育了。但老天眷顾,让她遇到了一个不离不弃的男朋友,二人结了婚,心想着就算没孩子,就图个老来伴也挺好的。路雯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东想西想,然后悲春伤秋地黯然神伤,赵奔奔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这样消沉,心里干着急,想来想去,最后一口气买了五条吉娃娃回来讨老婆开心。赵奔奔想着吉娃娃是个“小小身躯藏着大大能量”的,眼下家里就需要点热闹劲儿,省得路雯有工夫瞎想。
这吉娃娃被路雯和赵奔奔养得跟亲闺女似的,出门前都要在家里穿上蕾丝边儿的小鞋子。20只脚穿过来,每次遛个狗都能花上一个多钟头才能出门。
养狗的乐趣正在兴头上,这时,路雯竟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可乐坏了夫妻俩,路家的人更是激动,路露那会儿刚结婚,季明德正是忙的时候,她没事就去陪自家大姐,离得远,她每次来都要住上几天。
怀胎十月,孩子出生了,这天是农历七月半。可这孩子一不哭二不闹,人奶不喝,奶粉就浅尝辄止上几口,就跟不知道饿似的。这都不算最奇特的,最奇特的是这个被唤作赵喻飞的小婴儿,精神头极大,白天黑夜里难得有几个时候闭眼,完全不符合一个新生儿的标准。
医院里过了三日,就在路雯夫妻俩把赵喻飞抱回家的时候,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家里的五只吉娃娃“格格”,像是见鬼了似的四下奔命,连鞋都不要了,简直是有多远跑多远,仿佛是奔着“诗和远方”去了,压根不给赵奔奔机会去追。想着毕竟养了好几年都有感情了,路雯要赵奔奔别管他们娘俩,赶紧出去寻那些“小丫头”,怕狗天黑害怕。
赵奔奔几乎是地毯式搜索,终于找到了“四公主”,只见那狗瑟瑟发抖,宛如刚冬泳过一样。赵奔奔心疼地抱着“四公主”赶紧回家,一进门急得拖鞋都来不及换,连狗也没来得及放下,直接奔向妻儿身边。
婴儿床里的赵喻飞依旧两只眼睛大大像铜铃,寻声看来,看没看得见东西没人知道,但赵奔奔怀里那团乌黑油亮的吉娃娃当即“嗷呜”一口,撅了过去。
人人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赵喻飞三岁就开始打架,专挑个大的打。哪怕他的力气远超同龄人,但去单挑十来岁小少年到底还是有不可抗力因素的,然而“人生平淡,不服就干”就像是赵喻飞的人生信条,比前人刻在书桌上的“早”字还要谨记于心。渐渐地,他打出了经验,打出了成绩。到了八九岁狗都嫌的年纪,赵家方圆几里的养狗人家都已经“狗去楼空”了,不仅是狗,猫也是,但仅限黑猫。这还是在赵喻飞压根没把这些小动物放在眼里的时候,赵喻飞一出门,赵家的街坊邻里看见他掉头就跑,口中喊着大同小异的话——“快跑啊,赵喻飞来啦!”那场面和狼来了没差了。
当然,赵喻飞打人也是挑对象的,挑衅他的当然是首位,但赵喻飞打的都是有些恃强凌弱、小偷小摸等等,多少有些不良行为的,以至于赵奔奔这个爹当得左右为难——一面拍手叫好,赞赏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有正义之心,但赵喻飞打人快准狠,尤其是第三点。赵奔奔又开始自我检讨,往上梳理好几代人,也没有从家谱里寻出个有暴力倾向的。
但赵喻飞对季路言特别好,起码揍季路言的时候没下狠手。赵奔奔和路雯从赵喻飞口中,听到他提过的第一个要求也是唯一一个,就是“我想去找季路言玩”。
赵家不在海城,从海城出发往东南向开车要大半天才能到,因此赵喻飞和季路言并不是经常见面。距离这东西说来也奇怪得很,就拿一对谈了几年的大学生情侣来说,你要真是隔着天南海北的异地恋,说不定还能间上个个把月就能见上面,可你俩要是在一所规模较大的学校,一个住东一个住西,电话粥是可以24小时讲的,但要见上一见,怕是一个学期里也就开学和放假两面。
季路言身边有个小跟班,奶乖奶乖的,赵喻飞见过一次就印象深刻,但那小奶包似乎很怕自己,每次都远远躲着。赵喻飞想想自己的战绩,原本想要招惹两下看那人哭爹叫妈的,心里想一想也就算了——小奶包没做错事,自己也没必要跟个小毛头过不去。
鉴于赵喻飞十分“骁勇善战”又有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赵奔奔在赔了小二十年各种医药费后,和路雯一商量,就把赵喻飞送进了部队。
赵喻飞能力突出,擒拿格斗,冷热兵/器无敌手,关键是自带退敌气场,让人又怕又敬。后来战区来挑尖子兵,赵喻飞自然是被第一个就选走的,以他当时一骑绝尘的成绩,赵喻飞有三个选择——去中/央警卫队,去南海做蛟龙,到西北做雪狼。
其中去西北的选择是最艰苦的,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会驻守昆仑山。昆仑山有训练基地,高原高寒交通闭塞,很是难熬。
但赵喻飞不知自己怎么的,就是被那巍峨连绵的高山抓住了所有的心神,当时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回家”。虽然想想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极,但赵喻飞还是踏上了西行的列车。
战功显赫,赵喻飞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雪狼的头狼,雪狼镇守边疆,迎敌的时候仿佛雪沙喷张,让人不寒而栗,手起刀落,无数次犯罪分子还未有分毫察觉的时候,就已经身首异端。
赵喻飞在自己人眼中,那就是当之无愧的额“兵王”,但那些境外犯罪势力更愿意叫这人“鬼王”。
赵喻飞原本很享受这种所向披靡的热血生活,直到他收到路露小姨的电话——季路言就快玩儿废了,连大/麻都惦记上了,再往后,还不定得完蛋成什么样。昆仑山和海城隔着三大阶梯,赵喻飞鞭长莫及,而没了一个恶霸似的表哥镇压,季路言确实越来越飘飘然。
赵喻飞和季路言见面掐、不见想,赵喻飞嘴上不说,他还是很担心自己这个表弟长歪了,刚好部队有假,他便回了海城。
会所里他堵上季路言的时候,是打算给季路言在朋友面前留点脸,当然,这只是官方说辞。赵喻飞其实是想看季路言能狂到什么地步,这“表弟”的每一步都在他的心里有一笔账,攒够了是要加倍还的。灯光昏暗,赵喻飞只盯着季路言看——不知为什么,他从小就觉得季路言这人一定要好好看着,若是季路言完蛋了,他也得跟着完蛋,就像自己养了个熊儿子一样。赵喻飞觉得自己把自己25年来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这个已经膨胀了的表弟,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也不知季路言说了句什么,暗处里突然窜出个人影,径直就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然后……亲了他!
从那人坐在他腿上的时候,或许更早一点,在那人靠近他的时候,赵喻飞就不能动,否则一介名声显赫的“兵王”怎么会连这点防备反击都做不到?然而一吻下来,一切都变了——
没有赵喻飞,他是转世而来的……鬼王沧渊!
万年前的九州混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神灭魂散,仅剩下一魂一魄被封印在了不见天日的黑暗里。再往前的记忆,沧渊君只记得自己是东极归墟的最高权力者——鬼王。
他是被点将封神的天界神官!
那时,他不住地下 。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旋三万里,山中有万里桃木,其枝间东北曰为鬼门,万鬼所出入皆在此处。鬼门通往沧海东极之下的无底深渊——幽冥地狱。而鬼王沧渊君却住在桃花林里,看得是风烟俱争缥缈仙境,上下天光一碧万顷,皓月千里,浮光跃金。十八层的木制高殿在桃林深处,殿高三丈六尺五,飞檐椽子一八零白跟,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而布,每根椽头吊着一枚铜铃,照工、商、角、征、羽五音而置。“微风摇铃天动乐”的美妙尚在耳边,然而鬼王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黑暗的“密室”里竟然连原身都无法聚形!
沧渊君苦修千年却依旧只有个虚影,直到某天有人坠入其中,冲破了封印结界,日月星光汇聚,才使得他化出原身,只可惜,一魂一魄的底子,让鬼王的原身也如同破纸烂布一张。若按照往常,寻死之人连走他轮回道都不配,须得在枉死城经受那百般折磨、千般历练,脱却有罪之身,洗尽前世铅华,永生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