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苏河洲嘴里咬着“一家人”三个字,愣是半天都没嚼出个味儿来,他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茶几上有一个小托盘,托盘里还剩半盘大白兔奶糖。低头望去,脚边的垃圾桶里有不少糖纸,苏河洲想起了季路言的母亲,那句“嘴里一甜,心里就不苦了”忽然就浮现在脑中,他犹豫着伸出了手,抓起了一颗糖。
他仔细地剥着糖纸,注意力全在那颗能甜了人心的糖上面,手中的卡片一个不留神掉落在地,轻飘飘的卡片像是长了翅膀,在低空转了一圈落在了沙发底下。苏河洲连忙把糖塞进嘴里,单膝跪地,将手探入沙发缝隙里去摸索,然而,他没有摸到卡片,反倒是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苏河洲眉心的细纹收缩了一下,再次刻画出习惯性的质疑与疑惑。他捏了捏那团东西,心中的大玉盘盛起了细小如沙的珠子,在微微的躁动和杂乱中,他一把拽出了那软东西——竟然真的、真的是一条内裤!
苏河洲耳尖一红,这已经不知是他今晚第几回面红耳赤了,习惯成自然,他上下牙咬着上下唇,都快抿没了的唇线,依然能看出前浪后浪生生不息的影子。苏河洲觉得自己这顶“变态”的帽子是摘不掉了,索性把心里话也脱口而出——
“他,喜欢穿这么紧的啊……”
职业关系,苏河洲对尺寸有着精确地直观判断,他一眼就看出这条内裤的尺寸出现在季路言身上,多少有些勉强,但世界之大,万一就是有人有特殊癖好呢?就是喜欢紧致束缚与包裹感呢?
所以,季路言的癖好是在说明……苏河洲侧头看向卧室里那已经睡成了“大”字的男人,见其一副要拥抱太阳的姿势,像极了等着被“日”、“光”、“欲”……
苏河洲的喉结坐上了过山车,掐着布料的手指,几乎能给那忽然变得性感的深灰色戳破个窟窿来,然而,他隐约却觉得哪里不对。
苏河洲眉心的细纹再度穿针引线,他身子一颤,瞬间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哪个正常人会把内裤塞在沙发缝隙下?除非是在沙发上做了……然后忘记这茬了。
脑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苏河洲快步走向盥洗室,弯腰拽出脏衣筐,捏起衬衣和裤子,翻出了印着尺码的标签,再一对比内裤的——是同一个尺寸,是同一个人的!
有人会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买小一个尺码吗?虽然长度只有一公分的差别,作为上衣是看不太明显的,但如果是修身的衬衣,或是……这个尺寸就会很敏感了!苏河洲像是不死心地要求证什么,他走到季路言身边,伸出手指挑开那人的后衣领……
苏河洲的心情瞬间平静了,近乎死寂。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是福尔摩斯附体,还是柯南上身,亦或他的所作所为就不是个东西——季路言身上的衬衣和脏衣筐里的衬衣是同牌子同系列的不同款,一个人也许会因为喜欢某品牌,买上一个系列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一个人会同时买180/100A和185/108A两个尺寸吗?
所以脏衣筐里的衣服,包括他手中的那个东西都不是季路言的?!苏河洲眸色暗沉,他拎着手中的东西再次回到客厅,灯光大开,他站在灯下,举起手中的东西打量着,那姿势如同是举着火炬的自由女神,而苏河洲的心里都快把自己鄙视进了地狱里!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大毛毛虫成为了幺蛾子的过程——完全变态!!!
终于,他以脑科手术医生的眼力,“明察秋毫”一番还真让他纠察出一根“毫”!
苏河洲扯过一张纸巾,气势如虹,连抽纸盒都被他带到了地上,但他只顾着用纸巾捕获那根证据。纸巾上,赫然呈现出一根卷曲细软的毛发——浅棕色带着点金色光泽。
季路言的头发和眉毛都是乌黑发亮的,一般来说,一个人的体毛颜色在全身会呈现大体的一致性,很明显,这根卷毛不是季路言的,而是……
有着棕色头发的人皮青蛙!
杜风朗!苏河洲冷笑,“海城小奶包,呵……”他十分厌恶地把手中的东西一并扔进了垃圾桶,夹风带雪地冲进了盥洗室里,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洗手。浪费了足以让人良心生疼的水资源和大半瓶洗手液后,苏河洲撑着洗漱台看着白陶瓷盆发呆,半晌,当他再抬头的时候,镜子里的人已是双眼通红,长长的睫毛上有些许微不可查的潮气。
苏河洲扯出一个曲曲折折的笑意,一半苦一半痛。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他对季路言的感情如雾霭一样不可琢磨,无常变幻,却步步深陷,直到他看见了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笑,会心跳加剧,会因为那人的呼唤而起了要把他据为己有的心思。但现实又如同闪电一样的快速变化——季路言身边有人了,他依旧本性难移,他对自己的示好不过是……一时兴起。
那他还真是烧了高香了,能得了季家大少爷的眼,能害人家买醉痛苦!他算个什么东西啊,连正常人的情感都不能完全拥有,若不是给自己找一个崇高的职业,他甚至连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漫无目的地孤独行走,总觉得自己是在找什么,所以他走得很慢,慢到几乎停下来,可他到底在找什么他是真的毫无头绪,直到抱住那个人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突然就填满了,险些就要认为自己拥有了未来,可是……
一家人?谁他妈和他们一家人?三角形稳定所以他们之间也要三人行吗?去他妈的,混蛋!他苏河洲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拥有的时候就是绝对的,不问前尘,不问后果,只要眼下的全部!
苏河洲看都没看床上那个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一眼,大步流星地冲出了门,一脚踢开了地上那艳俗的玫瑰花,病房里的红玫瑰和白玫瑰还历历在目,这杜风朗家里是不是在云南有花卉基地?除了会送花还会什么?带季路言去gay吧,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趣吧?那可真是玩的开心,真够恶心人的!
苏河洲又踩了几脚红玫瑰,从馥郁芬芳的繁花似锦中杀出一条血路,拉开酒店房门,仿佛多呆一秒他都受不了似的,然而,就在房门快被摔上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苏河洲按住了门把手,定了几秒,复又狠狠地推开了大门,他怒气冲冲地再次踏进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幼稚鬼脑补吃醋大戏ing
圣诞节快乐,wow 不知不觉一年就要过去了。还真有酒店到处都是大白兔奶糖,猜猜哪一家?
☆、云台一梦醒17
苏河洲环视了一圈屋内,越看越不顺眼,他一把拉开衣柜大门,从里面取出一个衣架,走到客厅茶几的垃圾桶边上,伸出衣架从垃圾桶里挑出那条腥臊的破布头,一路气势汹汹、“军旗猎猎”地拉开了卧室推拉门。
他那么大的动静,床上的人居然还睡得挺熟,苏河洲一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匡扶正义的自由火把,连抖带摔地将那条狐狸精的遮羞布盖在了季路言的脸上。也不知是闻“风”起舞还是闻香识人,苏河洲只听那人哼唧了两声,一手在空中软弱无力地走了一场形式/主义,旋即又睡了过去。
怕季路言憋死,苏河洲顶着夹成了折扇的眉头,用衣架挑了挑,把那骚呼呼的玩意儿摔在了季路言的枕头边上,这才拧巴着舒心与放心交相辉映的心脏离开了。
车上,苏河洲用头抵着方向盘,一动不动地坐到了路上行人都寥寥无几的时候,才七慌八乱地摸出了烟盒,烟盒一抖,他险些没一次接住香烟,最后还是伸手掏出来了一支放进嘴里。打火机连按了好几下都没出一个豆大的火苗,他晃了晃,把责任都推卸在打火机也许是坏了的可能上。好不容易点着了火,那火苗和嘴里的香烟又像是同极的磁铁般互相推诿、拒不合作……
费尽心思点着了烟,苏河洲把打火机往副驾上重重一扔,仿佛副驾上还坐着个讨打的人,然而打火机旁若无人地从座位上跳起,砸在车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烟一支接着一支,等到苏河洲被熏得睁不开眼,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开车窗,他想:这要有个意外,不知道的还当我烧炭自尽了呢,这是笑话还没闹够吗?拆人家蜜月房,踩别人的表白花,还把有人送到房门口的爱心醒酒汤给扔了,苏河洲啊,你他妈真是出息得很!
与此同时,杜风朗全然不知自己下午用来抽打季路言的“武器”捅了天大的篓子,正美滋滋地发朋友圈,显摆他小手一动,就能把两条肥大的龙鱼训练成马戏团的台柱子,就差出水登陆给他表演两条腿走路了。
***
季路言睡够了,依依不舍地睁开了眼睛,也不知自己昨晚喝了多少,头疼的要命,他刚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惊鸿一瞥”——苏河洲带他来酒店了!
“艹!他带我来酒店是几个意思?”季路言的唇角像是被一拳砸中的大西瓜——应声炸了口,笑得别提多甜了,险些流出蜜汤。但他很快意识到,他会错了意。这是杜风朗家的酒店,自己本来就住在这里,所以……所以是苏河洲送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