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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季路言终于抓到了苏河洲的脚踝,他拉扯了一下,不知是力道不足,还是那形同虚设的绳套故意唱反调,他竟然没有拉动苏河洲!
  木板好像在摇晃,身后和面前好像有人在喊叫,季路言只当自己是机器,是聋的,是没有感觉的,他甚至把自己的感情都死死压制住,而后缓缓地收拢了双腿……
  季路言从匍匐的姿势,变成四肢着地趴跪着,再向前几步就靠近了苏河洲,这是木板的中心,是没有任何着力点的、最脆弱的中心!
  季路言靠三点支撑,一手拉扯着尼龙绳,小指粗细的绳子没有任何工具根本无法靠人力扯断!他突然想起苏河洲有抽烟的习惯,伸手便朝那人的衣兜摸去,四周如同潮水般吵闹,眼前的打火机却像是救命稻草……
  “吧嗒!”
  火光起,绳索冒着黑烟,带着火星从高空坠落,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季路言扔掉手中的打火机,迅速后退并时拱起了腰身,像是扑向猎物的猎豹,他扑向苏河洲,两手抓住对方的脚踝,使出全力往回拖拽!木板剧烈摇晃,两端各一人的力道根本压不住木板上两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所带来的震动——祁琨脱手了!
  电光火石间,祁琨那头的木板剐蹭过粗糙的地面,搓起的碎石七零八落地下坠而去,木板像是要随着碎石殉情一般,也要追随而去!季路言两手箍住苏河洲的腰身,可意识混沌的男人实在太沉,他险些没抓住。但生死存亡的间隙总会激发人无比强大的力量,只见季路言突然发力,动作猛如俯冲鹰隼,快如地狱鬼魅,他原地一个转身,将苏河洲几乎是扔回了天台之上!木板瞬间向后倾斜——祁琨那头的木板已经脱离了最后一寸支撑,掉了下去!
  季路言自知他不会“死”,他可以无限往生,可他决不允许自己死在苏河洲面前,他再也无法承受,每次都是他先离开的场景!瞬息间,季路言把生死悟了个透彻,他想,若是有朝一日注定的分别会要到来,那他选择同苏河洲一起面对——若是自己先死,留下一个落寞的苏河洲,他何以忍心?若是苏河洲先去,那他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是,苏河洲就是他的信仰,让他看清自己是什么德行,想要为了苏河洲变为更好的人,想要与之并肩而立、风雨同行的“人”,真正活着的人。
  几乎是苏河洲被扔向天台的同时,季路言纵身一跃,踏着即将坠毁的木板腾空而起,向着苏河洲所在的地方飞扑而去!
  “咚!咚!”
  几乎分不出先后的闷响传来,四下一片死寂,像是风停了,夏虫匿了,周围的人都消失了……直到木板砸向地面,遥遥传来断裂的声音,祁琨的惨叫才拉回了众人的神智。祁琨的二叔已经不知流了多少冷汗,在外围的警察立刻上前要来扶起二人,还有他们那一把年纪的头儿。
  季路言趴在苏河洲身上,不住地深吸着对方的气息,那人的身上有淡淡的烟酒气味,如今这些他不算是喜欢的气味也都能让他心安了。光线打了过来,季路言这才留意到苏河洲的小臂上蹭破了一大块皮,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条白皙的胳膊,擦拭掉上面的灰尘,像是文物修复师一般仔细谨慎。季路言像是个突然获得至宝的小孩子,一时间不知该看什么地方,该摸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去触碰眼前这个易碎的灵魂。
  “哥……”苏河洲又嗫嚅了一声,季路言这才如梦初醒,他看向了苏河洲的脸,觉得自己简直蠢笨不可救药。他忙不迭地去撕扯苏河洲眼前的黑色胶布,此时的季路言又变成了一个生活拮据的老妇人,瞻前顾后、束手束脚——怕撕快了,扯痛苏河洲的皮肤,那么漂亮的睫毛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拽掉几根就不好了;撕扯得慢了,又怕是钝刀子割肉,疼痛未必会减轻,倒是让那细皮嫩肉备受摧残;撕扯之前该不该问一问苏河洲?要是他并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样子,有一道自欺欺人的遮羞布,会不会好一些?周围的光线会不会刺激他的眼睛?他……
  苏河洲的脸怎么那样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即将双向奔现了。

  ☆、兄弟情人梦9

  季路言都快被自己一惊一乍的心跳吓死了,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护食”,所有靠近的人都被他呵斥开来,他亲手揭开胶布,并时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苏河洲的眼睛。他的额头抵着苏河洲的,适才发现苏河洲发烧了,烧得极其厉害,嘴唇干裂失色,像是脱水的鱼一般张张合合。
  “别怕啊,河洲,我来了,”季路言笑容勉强,但声音温柔如酒杯里的一缕月光,甚至不如萤火明亮,却在广袤的天地之中独属于一人,“我来了,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就不怕黑了?我来了,我来找你了,来见你,我是跑着来的,赶上了,还好来得及……”
  苏河洲没有回应,他的呼吸极不规律,从衣领内露出的一小截修长脖颈上,青紫色的动脉突突跳着,像是某种回答。
  有经验的警察提醒季路言,若是患有某种严重的恐惧症,一旦受到刺激是很危险的。季路言这才从一支被人挤一下才能动一下的“牙膏”,变成一个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活人。
  他将苏河洲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地往水塔下冲去,因惊惧已是穷弩之末的体力,刹那又焕发新生,即便脚步不稳,他宁可是将自己摔打在墙面和扶手上,也用尽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去护着怀里的苏河洲。苏河洲太沉了,季路言感到自己每走一步,脚印都快踩穿了水泥路面,可他似乎又特别轻飘,季路言几乎跑出了一阵疾风。
  祁琨的二叔追在他们身后,大声喊叫的声音,在废弃的水塔里悠悠转转地回荡:“唉!年轻人,有滑轮可以把人降下去!”
  回答他的只有“咚咚咚”,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那玩意儿也不太好使,”老刑警摸了摸鼻子,“算了算了……唉,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追人,送医院,联系家属!”
  ***
  救护车已经在乡间土路上停好了,蓝色的灯光闪动着,悉数落在了一个蹒跚的身影上。过往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季家大少爷,居然扛着和自己身量相当的青年人,一路坚持到了终点。
  护士们推着担架接过季路言怀里的苏河洲,怀里蓦然一空,季路言像是失重了一样,天旋地转的眩晕让他差点栽倒,但他不能倒下,他在心里鞭笞自己。
  上了救护车,季路言一直紧紧握着苏河洲的手,他给祁琨打了个电话,颠三倒四地说了些感谢的话后便关了机。回城的路也要一个钟头,该堵车的时候,就是救护车也照样被堵,无论警报叫得多响,前方的车辆也只是象征性地晃了晃。
  季路言时不时就叫一声苏河洲的名字,车上有几个工作人员,小护士漂不漂亮他都看不见,只知道自己眼前是一群天使,他无比诚恳地打听着苏河洲的情况,哪怕得来的消息是苏河洲并无大碍,但季路言就是不放心,总觉得是旁人在安慰他。
  救护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门一开,季路言立刻跳下车,随着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推着担架就往外走,他紧握着苏河洲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过。
  苏奎和殷芳雨得到通知,早早等在了医院门口,一见到苏河洲便立刻冲了上来,殷芳雨还没来得及唤一声自己的儿子,那双专门为了“抓奸”而生的眼睛,就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季路言的影子。
  “啊——!你个贱种!害我儿子,还有脸来!”殷芳雨极具代表性的叫喊响起,就像从来不会正常说话一样,几乎做到了真正的健步如飞,一个四十好几的女人能有如此轻盈体态,说年轻的时候没去少林或是武当练过,怕是没人信。然而季路言像是看不见她似的,但紧接着,殷芳雨抬手就是一耳光。
  季路言:“……”
  他来了几天,挨了多少次打了?!这他妈的还打都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这样下去,他不给自己这张脸上保险是不行了!
  “滚开!”季路言一手推开殷芳雨,随着担架车的脚步一刻不停。
  殷芳雨哪里肯依?她追上前去挡在担架面前,任由医护人员劝说就是不肯退让半步。季路言知道殷芳雨也许是关心苏河洲的,但比起关心儿子,显然她更想拿她那半路“儿子”出气。
  耽误苏河洲做检查治疗,殷芳雨舍得,季路言可舍不得。
  他不得不松手。就在这时,苏河洲的手指猝然锁紧,紧紧握住了他!季路言的心脏突然一停,而后轻飘飘地如同成阵的落红,洋洋洒洒的暖流没入了他的每一条血管——这牵着的手,是怎么也不能松开了,季路言甚至想要这样牵着几辈子。
  “等会儿你要杀要剐随意,能先不碍事儿吗!”季路言冲殷芳雨嚷。办案的民警在这时也跟了上来,一道劝说殷芳雨,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让苏奎十分挂不住脸,他上前想要拉着殷芳雨,可这无异于给了这个疯癫的女人莫大的刺激,好像全世界都在针对她,她已经痛苦了十几年,有些问题她若是能想明白,早就放下了,何至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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