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吃白住这样的好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苏幕遮见门天炔没有就此离去,离罗浮寿宴还有几日,便邀了门天粤留下观礼。
葛岘伤的那么重,明日便能好生当他的新郎官,不知除了那治伤良药这白府还有什么宝贝?自从知晓了小蛇的好处,苏幕遮又多了一个收集宝贝的爱好。
飒飒晚风,月光被乌云挡住,只一小点从外面张出来,照在房间形成了一片阴影。落叶擦过青瓦高墙,被酒醉晚归的男人们踩过,又被吹向暗处。
“嗝,今日那白小姐,当真是美若天仙啊,要是能娶回家做老婆,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可就想想吧,快些……咦这是什么声音?兄弟你听见了吗。”
“没有,你听错了吧。”
“还是赶快回家,这大半夜的就我们两个人。”
“你说的对,快走快走。”
屋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转眼没入前面的府院。正是白天热闹非凡的白府,现在已是归于安静,门口的守卫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人影从墙后慢慢挪出来,不过一晌便出现在假山后。
廊头走过来俩人,高的那位对胖的那位说道:“快些走吧,姑爷可等着这药救命呢。”
胖的那位顿时不高兴了,“小姐这还没嫁呢你就上赶着姑爷姑爷地叫。”
“是是是,可这药效有限。”
胖的那位不满地嘟囔了几秒,却也知道这严重性,将两人手中的蓝灯笼和木盒调换个过来便走远了。
苏幕遮从黑暗中挪出来,终究抵抗不了心里的疑惑,也跟了上去。
厢房很安静,但有人把守。
一旁传来动静,守卫正色去瞧,一会儿无所谓的挥挥手回来,“是只青蛙。”
苏幕遮趁他不备,躲在树上,一身黑衣与夜色融在一起,若不是那浅浅地呼吸声,谁也不会发现这树上竟有个大活人。
这树估计有百年历史了,两人合抱也抱不住,枝丫更是伸得到处都是,苏幕遮寻了一支,既可以透过窗看到房内的动静,又可以清楚地知道院外是否来人。
随着守卫的一声“参见老爷”,白济走进来,高的那位小厮依旧端着盒子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去。白济有些奇怪地朝这边看了一眼,不久某种冷血生物特有的嘶嘶声响起,白济接过那盒子,道“你们在外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这话说的,更让苏幕遮好奇了。
苏幕遮无意识地摸摸手腕,他看不见里面的动静,却听到一阵呻/吟传了出来,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惊呆了树上的苏幕遮。
那葛岘竟是中了疯癫和尚的情毒。白济混迹花丛多年,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了这等淫秽之功,正巧疯癫和尚也是其中老手,却是送了一个现成的练功好物给白济。白济倒是庆幸门天炔没有应了,他丝毫没有给葛岘解毒的心思,反而只是吊着他一口气。
可怜葛岘还以为是来娶美娇娘,哪想会沦为白济的禁/脔。
苏幕遮叹了口气,难怪门天炔娶了白府一双女儿还将白府灭了,原来这白济是这么个腌臜玩意儿。照之前的法子出了院,还在想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就算白济有甚宝贝定也不外如是,他才瞧不上呢。
第30章 太傅可能来到了假江湖
白府玲珑楼阁,院亭众多,苏幕遮正欲原路返回,却见白济犀利的眼神扫过来。
白济刚得了功力,警觉性比之前高出不少,他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敢来夜探白府。
从丹田一路蔓延上来的真气,细小的动作在他眼耳之中无所遁形。
苏幕遮屏住呼吸,努力使自己与黑夜融为一体,那幽幽蓝光却越来越近。
“唔……”苏幕遮被人捂着嘴拖进了一个密室。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苏幕遮惊愕道:“门天粤?”
“嗯。”那人停顿了一会,随即低低地应声。
想来是跟着自己一同来了白府,苏幕遮不禁紧张起来,自己这个贼竟然被抓了个现行。
门天炔粤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却不解释,只持了火烛,“随我来。”密室外白济虎视眈眈,只是不知这密室他知还是不知,若是知怎的还未进来,若是不知那就更加奇怪了,自己府内别有洞天……不自觉便问了出来。
“你放心,方才我已将机关破坏,外面的人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只不过我们得另寻他路了。”
苏幕遮点点头,向他表达了谢意,抓住他垂着的袖摆。门天炔迟迟没有动作,苏幕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才如梦初醒带着他往前走去。
走了没多远,便似走到了尽头,借着微弱的烛火下是坚硬的墙壁。
苏幕遮和门天炔对视一眼,勾起手指在墙上敲打,果真被他发现了机关。
只不过不是往前,而是径直往下掉去,苏幕遮一惊,双手扑打想勾住什么稳定向下的趋势,却被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握住了手腕。
不满的嘶嘶声响起,苏幕遮也顾不上了。回握住门天粤的手腕才得了一丝安全感。
惊魂未定地落在地面,苏幕遮有些讪讪的松开手,“多谢。”
“谢什么?”
自然是谢门天粤不顾自身安全跳下来救他。
门天炔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上面没路。”
尽管这样,苏幕遮还是很感激,只是胸膛却传来了湿冷的触感。
苏幕遮一顿,也不顾门天炔还在看着他,伸手把不安分的小东西扯下来绕在手上,豆粒大的眼睛委屈地望着他,却还是老老实实咬住可自己的尾巴。
不仔细看的话着实像一个翡翠的镯子。
门天粤先前就触碰到,瞧见他的动作问了一句,“阗蛇?”
“嗯。”苏幕遮点头。
阗蛇可是万中无一的品种,可号令群物,可解百毒,门天粤也只听闻过,没有见过,没想到阮渲身上就有一条。这阮兄弟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门天粤惊愕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不同于方才的漆黑,这条道亮堂无比,两旁每九尺悬着一颗明珠。
苏幕遮一直紧张着四周的动静,直到走到更为明亮的厅内,“嗡嗡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设计这个的主人当真好计谋,让你一直警惕,却没有任何机关或危险出现。骤然放松下来,才是致命的一刻。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吵得他的大脑有片刻凝滞,这究竟是什么?只闻其声不见其形,而且竟然不受小蛇的控制。
小蛇自知不敌,已经逃离了他的手腕,不知找了哪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门天粤也是眉头皱紧,忽然想起来什么,掏出火折子以真气掷过去。
入眼之处火星缭绕,层层叠叠,竟是那蛱蝶。
触角如喙,色呈黄,翅窄形大,啄之可使人产生幻觉。
也是他大意,忽略了这里面,亮的是蓝光。黄蝶自然显现不出来。
苏幕遮神色一凛,不管掏出来的是何种粉末,都一股脑洒出去。
吞下特制的药丸,又拿了一颗递到门天炔面前。
“什么?”
“解药。”门天粤是看着他洒药粉的,也不多问,将其含进嘴里。“这边。”
苏幕遮手心被湿软的触觉一烫,还未反应过来便重新被门天粤拉着走进了另一通道。
“没想到你对机关之术也挺精通的。”
“唔,嗯。”
“……你,怎么了?”
骤复转暗的环境令他有些不适,“你看到了什么?”
正如飞蛾扑火,蛱蝶前锋纵使身死,依旧扑到门天炔身上。
致幻,非最可怕之事或最喜爱之事不能使人沉迷。
门天粤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说话,粗重的喘息不知是因惧还是激动。
转过来的眸子发出幽深的绿光,直教人忍不住颤栗。被锁定的身体忽的无法动弹,手指被人噙住细细舔过,仿若这是世上最好吃的食物。一直延伸到手腕,被侵占了领地的小蛇不满的瞪着他,却被苏幕遮按住。
又倏然松开,容着小蛇过去咬他一口,许是第一次吃这种药丸的门天粤并不适应,与蛱蝶分泌的物质形成了另一种毒。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看他这动作,总归是不好的。他一时忘了,不管是什么毒,小蛇都能解的。
估摸着门天炔黑暗中的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两人好似商量好了般不去提起方才的事。
误打误撞竟然走对了路,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机关,想来是设计的人特意留的安全通道。
许是门的开合带来了冲散了封闭的环境,火烛渐渐燃了起来,所处之地恰似一个扇形,先窄复宽,恰恰又有中心点,那地摆着一口巨大的水晶床,无甚水汽却生长着大片绿藻,越靠近越能感受到那种冷气。
见到床上的情景才知道为什么。那是个多么绝美的男子啊,脸色愈是苍白愈是惹人怜爱,静静阖上的双眼使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放轻脚步。
一头雪白的头发上垂在一旁,沾上了些许花瓣。
“这”苏幕遮忽然闭上了嘴,因为他发现门天粤已然呆滞,思索前因后果,他断定,是这人惑住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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