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纸:【怪不得,每次跟你分开一段时间再见,我老是感到一阵哀莫大于心死的凄凉,还以为是因为许久不见太想你了,原来因为中调是清明吗?】
薄郁用危险的眼神看着纸。
A4纸:【但很快就感到了充满希望,草木复苏,雨水充沛,阳光金灿。感到灵魂被超度,超棒的。比心。】
薄郁给纸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薄郁一般很好说话,主要是懒,不想浪费情绪。
但如果有人攻击他的作品,那这个人就默默上了他的黑名单,不只是这个人,这个人周围的三代亲友,永远都别想找他合作。
每次合作前,他都要把这个名单拉出来严格筛查一遍。
外界不知道他的癖好,只觉得他特制的香水一票难求,反而成为身份的象征,趋之若鹜。
A4纸若有所思:【那问题就变成了,尝了你一嘴香水的alpha,会从你的香水里得出什么感受?】
薄郁也若有所思:得找个alpha,让他咬一口,再仔细询问一下感受。
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还是有挣扎的余地的。
A4纸看向一旁的彪哥:【要不,你把当日的香水,注入他的腺体,让富婆现场标记他一次。】
薄郁摇头:我的香水不是随便给人的,作为信息素原液调配,每一种都是根据对方的特征制定的。
【这种时候就不必讲究这些了吧。】
薄郁:不是讲究,人体本身根据饮食习惯等等各种原因,自身就带着各种活性酶,各种酶的作用下会产生各式各样的气息,虽然跟信息素不是一回事,但这些酶和信息素结合后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变化,即便是我调配的同一批次香水,在不同的人身上也会有不同的表现。
【完全不懂。那你的意思是,得另外找一个alpha,临时标记你一次?】
薄郁点头:目前只能这么做。
A4纸和薄郁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他们俩因为暂时厘清了思路,心态稳定了,但旁边忐忑不安等待宣判结果的彪哥就难了。
彪哥一时就很后悔,当初自己不该给牧文原发送什么视频,就算当初薄郁不是给他手术,而是直接片了他,难道牧文原就会报警替他伸张正义吗?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了,当了这么久的社会人,彪哥发现自己还是对人心不够了解。
他还很后悔,不该现在就告诉薄郁的,好歹等今天的手术结束后,恐怕现在薄郁根本没心思给他做手术了。
他马上就是一颗失去了味道的榴莲,要失去他亲爱的老婆的爱了。
彪哥满心绝望。
富婆倒是不急,在手术前坦白,是她的主意,她当然希望彪哥能一直拥有迷人的信息素,哪怕明知是人造的。
但她更明白,如果在手术后才告知薄郁,在做错事的前提前还这么自私,是又蠢又毒,绝对是目光短浅的大忌讳。选择在手术前坦白,虽然薄郁或许会因为一时生气拒绝手术,但彪哥受到了惩罚,意味着薄郁一定程度出了气,这件事就还有后续。
否则,那是把人彻底得罪死了。
富婆早就做好了薄郁这次没心情做手术的心理准备,所以在薄郁要提前离开的时候完全不感到意外。
但她给了薄郁一张卡:“里面是一点歉意,以及,希望您明晚能来这里一趟,我会带几个合适的志愿者过来,也许里面有您需要的实验体。”
富婆不愧是富婆,这么会做人做事,怪不得能发家致富。
薄郁从未将彪哥当成自己人或者合作方过,他们本质就是互相算计,所以说有多生气也谈不上,给彪哥手术最大的受益人也不是富婆,而是薄郁自己需要实验体。
薄郁接了富婆的卡,淡淡地说:“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把他也带来了。”
彪哥狂喜,双手合十大拜,眼角飙出激动的泪花。
……
回到研究所。
薄郁一时陷入犹豫。
他需要一个alpha临时标记他一次,然后让对方诚实说出,从他的香水里得出的结论。
那么,问题来了,找谁?
是找已经咬过一次的简蓦,破罐子破摔?
还是找似乎知道了他的秘密,但默默包庇纵容了他的牧文原?
还是找,目前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相对好骗的牧星昼?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评论投票决定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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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投票走向只决定了攻哪个类型的戏份互动多,不代表替阿郁决定感情。
相信一直陪伴孤孤的小天使都知道,孤孤非常爱笔下的人,不会出现不尊重他们,按头结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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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阿郁是特别的
从垃圾星到研究所的距离,如果乘坐相应的飞行交通工具的话,也不需要几个小时。
但薄郁通过A4纸的传送门,几乎要不了一分钟。
研究员在研究所有自己休息的房间,薄郁从纸门里走出来,就回到了他的房间。
他心不在焉,但身体有自我意识地换了一套衣服,清除身上的气息,换上固定在研究所的香水,彻底的清除可能残留的证据。
但是,老实说他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研究所的主人牧文原很可能有他最大的犯罪证据视频,再怎么伪装都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
而追踪气味而来的猫头鹰,简蓦简少将,薄郁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怀疑到他。
因为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多少,连狡辩都不知道从何入手。
薄郁回神,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证实一遍自己被alpha咬过之后,到底泄露了多少秘密。
A4纸:【你想好找谁了吗?】
薄郁无声叹口气:“没有。即便牧文原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老底,还默默选择了包庇我,但想到要去他面前自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虚。”
【为什么心虚?】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做了坏事天生的心虚,也许是因为,对方无条件保护了我,而我却选择隐瞒欺骗……”
【那牧星昼呢?反正他失忆了,失忆前你们也是一伙的,你可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天使,知道你更多一点黑料也没事吧。加上现在失忆了,什么也不懂,比较依赖你。】
薄郁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没觉得他依赖我。这个人是个即便失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习惯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我在他面前,这么久了,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仅如此,还常常被蛊到,昏了头一样。
虽然他自己不很排斥这种状态,但是理智上到底清楚其实是不对劲的。
【难不成你要找简蓦吗?】
薄郁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简蓦:“想想看,秘密总归是暴露,与其暴露给第二个人,还不如就那一个。”
【这样听上去,就是简蓦了吧。】
薄郁一脸面瘫,生无可恋,举了举手:“道理虽然明白,但我现在一想到他的脸,就怵得慌,他还是出局吧。”
【……】
再怎么拖延,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薄郁可以选择避开简蓦,但他没有正当理由无法避开他的老板,导师就是老板。
简蓦进入牧文原的研究室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忙。
牧文原一直都很忙,他有自己的研究项目要做,同时还带薄郁这个学生,同时,研究所大大小小的研究项目都需要他过目。
薄郁被牧文原带领的项目,就是牧星昼的案例,至于除了这个之外牧文原在忙的课题,薄郁并不清楚。
认真工作的牧文原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沉稳从容,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清浅的和煦微笑,没有丝毫敷衍或者仅是流于表面的礼貌,认真专注的样子,坚定又温柔的美好,像高悬天际,并不刺眼,但照彻黑夜的月亮。
研究所里的研究员们并不是牧文原的学生,最多是志同道合的同事,但在牧文原面前的时候也像是学生一样,下意识不自觉带着他们也不知道的仰视和尊敬。
薄郁来的时候,正是工作收尾的时候,结束最后一项工作,牧文原笑着对大家说:“好了,工作总是做不完的,要合理规划休息,下班了就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大家尽管还意犹未尽,沉浸在学术思考中,但身体上都乖乖顺从。
有的人和牧文原道别,就准备换衣服离开研究所,有的人表面道别,看上去心神还沉浸在工作之中,一副打算回去继续搞研究的样子。
不一会儿办公室就空了。
牧文原穿着纤尘不染的白大褂,底下是浅青蓝色的衬衣,显得他带笑的面容雪一样的白,嘴唇却是健康的红。
他笑着看着薄郁:“来的正好,第二期的手术计划制定下来了,接来下得做几次模拟训练,我整理了一些上次手术的总结经验,你拿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