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乐水也开始喘息,眼眶浮现水光, 撑着一旁的梁柱才没有腿软地坐到地上:“你们两个Alpha真是够了, 我这个Omega才是真的不舒服!”
施鸿沁的信息素越来越淡,娄飞钰却像是洪水决堤一般,申屠乐水抑制丹的效果开始变轻。
他无奈地看向施鸿沁:“我刚才告诉凰极宗的人说你信息素散发,让他们注意, 现在好了,你和娄大侠都这幅样子,你先带娄大侠进练功房,Alpha的信息素对我太致命了,我必须走了。”
施鸿沁的手臂穿过娄飞钰的腋下,托住对方,看到申屠乐水又磕了好几颗抑制丹,话不多说:“乐水,那你自己注意。”
语毕,就带着娄飞钰进了刚走出来的练功房。
门扉瞬间关上。
申屠乐水吁出一口气,不再久留。
他被信息素影响连真气都无法运转,只能打起精神用双腿走出偏殿。
但明明越来越远了,抑制丹却失去了效用,像是要渴求什么似的,即将倒下的时候,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出现在视野中。
“聂息……”
话都没说完整,申屠乐水便朝前倒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聂息身形一闪,接住了他。
申屠乐水虽然知道聂息性情大变,但他和这方天地的这人没多少交流。
而施鸿沁说过的聂息那些小人行径,他记得深刻,所以对此人颇为抵触。
他两手抓着聂息的衣袖,想要用力推开却一点力气也没,便警告道:“他妈的,聂息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让你再不能行人事……”
以往唬人的威吓此刻跟小猫喵喵叫似的。
甜中带酸的橙香味隐约飘散在空气中。
聂息眉头微皱,他对申屠乐水的印象还维持在恃宠而骄、骄傲自大上。
虽然这人现在似乎变了性子亲自退了亲事,但他几次前去小院,都看到此人与施鸿沁聊天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打了以退为进的心思……
聂息对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颇为不喜,现下闻到了些微的信息素味,恐怕是申屠乐水的信潮来临。
这人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心生不快,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申屠乐水一脸难耐的表情,还是没有就此撂下。
一手揽过申屠乐水的腰,直接粗暴地把人扛在肩上。
申屠乐水像条离了水的鱼软绵绵的挣扎起来,嘴里又跟小猫似的喵喵吼着:“聂息,你他妈想干嘛?放我下来……”
“申屠公子,这里反正四下无人,你要是再乱动,我就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聂息不耐烦地恐吓道。
申屠乐水“你、你”了半天,没再说出其他话,聂息以为申屠乐水大概是被吓傻了,御剑而起,刚想换个姿势让申屠乐水舒服点时,突然感觉屁股被两只手揉了揉。
聂息瞪大眼,差点把申屠乐水甩出去。
“聂息你个卑鄙小人……屁股还挺翘……唔!”申屠乐水脑袋昏沉,前一秒还想着要狠狠骂一通,却因为喘不过气声音都弱了几分,后一秒想要打一下聂息近在眼前屁股,结果又因力气不够,打变成了拍,等他想要加重力度的时候,身形瞬间倒转,还没站稳,脖子就一痛,然后晕了过去。
申屠乐水昏过去前想着完了完了,自己这一世的清白怕是要毁了。
施鸿沁,他妈的我要是再见到你我一定把你揍得师父都不认。
聂息收起手刀,瞪了臂弯里失去意识的家伙一眼,一脸嫌恶的用两指拎着申屠乐水的后衣领。
申屠乐水还无意识地发出引人遐思的哼唧声,听得他越发暴躁。
他快速地御剑,一看到申屠乐水暂住的院落赶紧下降。
即将落地时,看到查神医正在院子里磨药,快速撒手把申屠乐水扔到了对方怀里。
再说偏殿练功房那边。
这个偏殿的一些练功房都有暗室,为的就是避免一些破境或者闭关中的人,一个不小心信息素散发,引发骚乱。
施鸿沁没多想,把娄飞钰带到暗室后,连忙关了暗室的门,就怕两个Alpha的信息素大爆发,让凰极宗一团乱。
暗室并不大,只容得下一张单人的石床和一人宽的过道。
施鸿沁把娄飞钰放到石床上,弹指一点,用真气点燃了角落的蜡烛。
他拿出自己的抑制丹:“娄大哥,我这里有抑制丹,你再吃一点?”
要给娄飞钰服下时,手却被娄飞钰推开。
娄飞钰拒绝道:“我……身体的原因……只能吃……自己的……”
信息素一旦散发,连真气都难以运转,娄飞钰喘息着艰难从储物器中拿出一个药瓶,没拿稳,滚落在地。
施鸿沁连忙捡起来,倒出来喂给娄飞钰,顺便打开自己那瓶,倒了好几颗急忙吞下。
他也很不好。
这同人世界又扭曲了,娄飞钰的信息素对他竟然也有影响!
应溪寒吞咽下三颗抑制丹后,盘腿坐在石床上。
有施鸿沁在旁,按照他信潮到来似的状态,就算吃下抑制丹,其实也没什么大用。
他想让施鸿沁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但话都嘴边又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理智和生理的拉锯战还未开始,施鸿沁只要站在一旁,闻到清新的气味便让他头皮发麻。
理智不战而败,他甚至恨不得赖在施鸿沁身上。
或许是这十日总是抱着施鸿沁衣物的关系,应溪寒面对现下的失控没有过去那么恼怒,反而觉得反正施鸿沁不知道娄飞钰是他,而有了破罐破摔的念头。
施鸿沁心里像有蚂蚁在爬,痒痒的。
娄飞钰一只手推在他胸口,像是要将他推开,但下一刻就攥住了他的衣襟,眸子里还泛起水雾,看上去难受得很,仿佛随时哭会出来。
高大英俊的男人双眸噙泪,施鸿沁只觉秀色可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用仅剩不多的理智思考,该怎么做,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娄飞钰平时波澜不惊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大,这状态让他觉得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应……
应溪寒?
难道娄飞钰和应溪寒有相同的症状?
可同人不是说应溪寒是这世界唯一一个特别的Alpha吗?
不过到现在,大纲也不能尽信了。
毕竟这个娄飞钰在大纲里并未登场,性格也与原著反差甚大,说不定是另一个特别的Alpha?
烛光下,娄飞钰额头冒汗,眼里有着挣扎,大概他也没想到面对他的信息素反应会如此大。
“娄大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施鸿沁觉得他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他这么说着准备出去另寻一间密室,转身要离开,娄飞钰却惊得一把抱住他的腰。
因这猝不及防,施鸿沁浑身僵硬,而后感觉到娄飞钰情不自禁开始嗅起他的气味。
“你不能走……”娄飞钰声音沙哑。
应溪寒:本座怎么就控制不住这手!快松开本座,走啊快走啊!
可惜施鸿沁听不到应溪寒的心声。
他忧心道:“可娄大哥你这样下去会越来越难受吧?”
Alpha严格说来其实并没有信潮期,他们的信潮基本都是碰上Omega信潮来临后,连锁反应产生的。
同人里应溪寒的体质是独一份的,只对同样是Alpha的施鸿沁有感觉,还因为感觉太过强烈,只要施鸿沁在身旁就会控制不住的那种,从而引发了信潮到来,而一来信潮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应溪寒之前对他是又啃又咬,相对而言,娄飞钰只是抱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已经比应溪寒病得轻了。
想到应溪寒,施鸿沁突然灵光一闪,转身面向娄飞钰。
此时,娄飞钰眼里的施鸿沁亦是面红耳赤,好在他的思维还没停摆。
“娄大哥,我实话和你说,之前我被魔头绑了去,似乎就是因他被我的信息素吸引。其实他也不愿意那般做,还看我非常不顺眼。但他被信息素所控,我闻到他的信息素后也不好受,所以后来我们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由我来咬他腺体,咬痕标志一次后他就会舒服一些,信息素平稳后,我也能冷静下来。娄大哥,你要是愿意,我……”
娄飞钰听着他说话,眼神怔怔,很努力集中精神才听清他在说什么的样子,表情迷离盯着他的嘴唇,似乎随时要吻上来,与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差别甚大。
等听到重点,娄飞钰又愣了一下,然后直接扯下衣服褪到肩部,露出修长的脖颈,侧身,扭头看向施鸿沁,颤声道:“咬我。”
施鸿沁从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被一个男人衣衫半褪的姿态而看的愣住。
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搂住娄飞钰的肩部,郑重道:“娄大哥,冒犯了。”
两人的胸膛无限接近,仿佛要紧贴在一起。
施鸿沁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心脏剧烈的鼓动还是娄飞钰的。
他看着眼前白皙的脖颈,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因信潮来临而微微凸起的腺体,听到娄飞钰催促“快点”,仅存的理智如弦瞬间崩断。
他一口咬了上去。
唇齿间尝到了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