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贺澜琪便知道白汐是一只天生的妖精,明明爱得大哥死去活来,却仍会对别人笑、从不吝啬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美丽,惹得周边的富家子弟都对他念念不忘。
他就像是绽放在地狱的彼岸花,美丽便是他的原罪。
于是从白汐正式嫁入贺家的那一刻,贺澜琪便在监视他,他知道大哥不喜欢他,但是他既然已经嫁入了贺家,便只能是贺家的人、是贺家的东西、是贺家的狗。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好像再也无法移开眼睛了。
白汐顿了顿,看着贺澜琪莞尔一笑,白皙柔滑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脖颈,在贺澜琪震惊的目光中,将唇贴在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抚.摸着他的耳垂。
“我!偏!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嗯?”
白汐在贺澜琪的耳边吞吐着,将最后的“嗯”字卷了一个舌。清脆的水|渍声流进了贺澜琪的耳畔,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整个耳廓。
亮灯三盏,一万元到账。
耶耶耶!真是…
好刺激,嘿嘿嘿。
【小12你就只说一个字,服还是不服?】
【服,汐汐真棒!就是婊得令人无法直视。】
【…】
这也不能怪他啊!对付贺一百这种偏激的小变态只能用非常手段。
在他们这类人的眼中,美丽便是原罪,不能对别人笑,不能看别人,不能向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发散善意,否则就是骚浪贱、不守本分。
对付这种人———当然是气死他们咯!
老子偏要万千宠爱、潇洒人间、美爆世界。
受万民朝拜、一骑绝尘登顶称王!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刷爆他,嘻嘻。
贺澜琪转过头灼灼的盯着他,匿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似恨不得将眼前的美人吞到肚子里连骨头一并咬碎。
白汐却好似看不见他的愤怒一般,眉眼弯弯的笑了笑,灿金色的琥珀眼眸闪闪发亮,似融着太阳的碎片。
他轻轻地揉了揉贺一百嫩红的耳垂:“怎么二弟,生气了?不气不气啊,我逗你的,我特别专一特别老实。”
只是在你面前不能老实而已。
贺澜琪怔了怔。
有时候他不乏会想白汐到底有什么魔力,令他一秒坠入地狱,一秒渡上天堂。明明刚刚还气得颤抖暴虐,恨不得用尽手段折磨他低头臣服,下一刻却又沉迷于他的温柔、原谅他所有的过错。
“这是最后一次了,白汐。”白汐走到了门口听见贺澜琪说。
他低着头站在客房中央,灯光难以照到他的脸,整个人都像是笼在阴影下,无数阴暗的滋生蔓延在他的周围。
这是最后一次了,白汐。如果你还是不守本分,处处留情,我就替大哥折断你的四肢、割绝你的羽翼,用尽一切手段将你禁锢在贺家,一点一点玩|死你。
“知道啦知道啦,最后一次嘛。”白汐背对着贺一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和他说这是最后一次。
但是最后一次?开玩笑。
这仅仅只是开始,也远远不会结束。
*
回了屋的白汐查了一下账户余额。数了半天再确认12后面只有四个零后,他无奈的躺在了床上。
就这?就这?
弄了半天才挣了十二万,早知道他就不激动了。白家的挂名公司要三百万,十二万也就勉强能买个厕所。
看来还得攻略男主攻。
白汐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贺十万应该在书房办公,如果盛美丽说得没错,他今晚只能和自己同床共枕。除去他正常与故意拖沓的工作时间,自己应该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准备。
来来来,动起来,金钱再召唤。
白汐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衣柜,那天宋逸的话间接的提醒了他,原主买了很多情趣小内内,用来埋汰贺十万简直是在合适不过。
在衣柜的左下角有一本粉红色的笔记本,静静地躺在各式性感的男士衣衫里。
其实在白汐穿过来的第一天便看见了里头的衣服以及那个笔记本。鉴于衣服过于辣眼睛,他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唯看了看那本粉红色的小本本。
里面记录着贺十万所有的喜好。他喜欢玫瑰、喜欢红色、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平时会工作到几点…
后面是原主的日记。而内容不乏是他对贺十万的深情以及对简晨曦的嫉妒,甚至贺十万一共对简晨曦笑了几次,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会在每一页的末尾都写上一句话: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不爱我而已。
而每一句话上都被眼泪所覆盖,皱皱巴巴的模糊了每一个字眼。
流淌过他破灭的回忆、钻心刺骨的苦惑与午夜梦回间撕心裂肺的悲痛。
在星河铺满天际、月亮沉入云底,白汐好像看见原主窝在墙角,捧着那本粉红色的笔记本,泪水蜿蜒过他妖孽的脸,他抬头与白汐对视。
白汐走到他的身边,拥着他看向窗外。
不要哭了,不值得。
你看屋外鲜花盛开风月依旧,世界漂亮而繁华,因何要为不值得的人去浪费我们的时间呢。他不爱你,自会有人爱你,他不在乎,自会有人在乎。
这世间唯有我们自己永不辜负!
我带你去我们的未来,让世界予你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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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汐眯着眼睛从众多花花绿绿的露骨情趣内衣里选了一套睡衣。
将剩下的露背装、露脐装…重新塞进了柜子里。选出来的这套正是贺十万喜欢的艳红色,绸缎面料上用金线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上衣堪堪遮住屁股,下身是一条裙裤,下摆很宽,看上去尤像是一条裙子,裙摆落在大腿根往下大约五六公分处,一个俯身或者弯腰好像便能够看到他今天穿得三角小内内。
而这已经算是柜子里面最正常的衣服了。
白汐难堪的揪着裙裤下摆站在镜子面前,空调温度并不低,可他仍感觉下身冷沁沁,好像跟没穿裤子似的。
而且一想到一会儿要穿着这身睡衣站在贺澜宇的面前,他的心中就直打鼓。
虽然他是一个GAY,但其实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他的第一次。
上辈子他的父母因为意外早早离逝,家里没有任何积蓄,十六岁的他只能靠一己之力照顾妹妹,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什么重活累活都干过,甚至为了供妹妹上专业的芭蕾课,不惜参加地下赛车赌命,飙摩托就是在那时候学会的。后来考上大学开始创业,各行各业他都涉及过。
从小到大有不少朋友都劝他,其实漂亮的他还有另外一条路走,诱惑那么多但凡妥协一次,都不会那么狼狈不堪。
可是他眼界高、有洁癖,看不上就是看不上,而看上的也没有时间去追。
所以…这种勾引人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做啊!!
直接推倒搞一次行不行,不行就搞两次。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白汐一瞬像只大雁一般飞到了床中央,靠在床头伸展了两条白嫩的长腿。
门被推开,贺澜宇走了进来,轻若浮云地了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直接走到了书桌看起了文件。全程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待这间屋子里的花瓶、相框等一切没有生命的死物。
冷得掉渣渣。
渗透着微薄凉意的微风吹起贺澜宇身上靛蓝色的绸缎睡衣,身后的落地窗映满繁茂的樱花,他坐在璀璨的粉色大海中英挺斯文的端着文件,如宇宙般广袤深邃的黑沉紫眸似承载着天际所有的光晕。
迎着几丝缥缈的薄香中贺澜宇抬起了头,对上了已经走到面前的白汐。他一只手支着桌子,几乎将整个身子全部俯下,解开的一颗纽扣中隐约能看见坚|挺凹陷的锁骨,修长的脖颈如天鹅一般。
他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双熔金般的琥珀眸子微微眯起,流丽的眼尾线条比屋外的樱花都要绚丽,明明拥有这么美丽的眼睛,那个人却说——
“澜宇,你的眼睛真好看,我好喜欢。”一定要稳住脸上痴迷爱慕的神情,贺十万可吃这套了,“我觉得世上任何人都没有你的眼眸好看,你是全世界最特殊的。”
全世界任何人对老子来说都无关紧要,只有你是最宝贵的,爽不爽?
白汐害羞的抿着殷唇,望过来的目光异常的专注:“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最喜欢你了啊。”
贺澜宇静默的看着他,目光游移遍了他妖孽的脸最后将目光聚焦在了他支在桌子上的手,不知为何上面印着浅浅的红痕,像是被别人恶劣的抓过。脑海中突然显现了贺澜宸抱住白汐的一幕,莫名的让贺澜宇有些烦躁。
他盯着白汐的眸子,伸手抓住了他印着红痕的手腕,无声的使力,新的痕迹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