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后成了万人迷/重生后敌人都爱上了我 完结+番外 (绿皮呱呱)
但是许多人深信不疑,生活太苦了,总需要些东西来支撑。不少人拖家带口,如同朝圣,从别处逃来南岳。发现南岳果真如同传闻中一般,没有苛捐杂税,能够安稳的生活。
洛凛:“尧儿,如今从别处来的难民太多了,我看需要立个章程。”
赵越尧也正在思考此事,这件事他命若郁兰全权负责,因为若郁兰做事仔细缜密。一丝不苟。
一个月之后,经过整顿,南岳的面貌和以往大不相同,这儿开起了不少小摊子,叫卖着各种东西。还有人将土豆切成小块炸,放上各种作料卖,整条街都是土豆酥脆的香味儿。
赵越尧手中拿着一碗刚炸好的土豆,一边吃一边逛,为了保证安全,白毅带着人跟在他身后。
一个小乞儿跑了过来,横冲直撞,还没碰到赵越尧,就被旁边的侍卫拦住,他一时没有收回力气,摔倒在地上。
小乞儿手上还拿着一个热腾腾的土豆,他瑟缩着将东西藏到身下。
赵越尧看着可怜,将他扶起来:“别怕。”
“送他去幼慈院。”
于是有人将他带着,送到了全是孤儿和老人的幼慈院。
小乞儿还以为自己会被打一顿,丢去做奴隶,没想到却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地方有比他小的孩子,也有大一些的孩子,都在帮忙挖土豆。
“以后你就在这儿生活了。”
一个老人走过来,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带你去洗澡换身衣服。”
小乞儿就像是做梦一样,迷迷瞪瞪的坐在了浴桶之中。他这辈子还没洗过几次热水澡。
老人一边给他洗澡一边絮絮叨叨:“这儿是王爷花钱办的,你运气好,来了就要守规矩,长大后为王爷办事。”
小乞儿想起来赵越尧将他扶起来的那一刻,心中满是感激。
赵越尧回到了王府中后,觉得身体有些微的疲惫,吃午膳的时候,完全没有胃口。为了不让王妃担心,只好勉强吃了几口,便回了房间躺着。
这一躺下,就昏沉着睡去,完全没有了知觉。
当王妃敲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尧儿,快醒醒。你的额头,怎么那么烫?快,快去请大夫!”
大夫匆忙赶来,搭脉一试,跪在地上直哆嗦:“王妃,王爷这是感染了天花啊,情况凶险,恐有性命之虞!”
第64章 眷属
王妃脑袋眩晕,差点没站稳:“这病会传染,王爷出门碰到了什么?”
白毅脸色惨白:“那个小乞儿,他不是我们南岳的人。”
王妃冷静下来:“将那个孩子找出来,单独关着。去请洛少爷过来,南岳不能再放人进城了。”
到了晚上,赵越尧才渐渐的醒来,他十分虚弱,王妃没让下人动手,亲自给赵越尧喂药:“药里加了糖,快喝。”
赵越尧听见了大夫的话:“娘,你快出去,我怕将你染上病了。”
王妃强颜欢笑:“娘的身体可比你好多了,别担心。”
两日后,南岳果真爆发了天花。
赵越尧一边着急,一边从天书中找到天花的应对之法。他隔着帘子,强撑对大夫说:“将所有得了天花的人安排在同一个地方照顾,接触他们时必须蒙上布巾,他们身边的东西一律焚烧,要不然就用沸水烫过,万万不可松懈。”
“那些死去的人,必须全部焚烧。他们若不肯,就说如果我死了,也会将我烧掉。”
大夫点头称是,这次天花来势汹汹,如果不是早有防范,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在赵越尧的坚持下,王府中除了大夫,别的下人被全部遣散。
洛凛忙得脚不沾地,但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来看赵越尧:“你别担心,南岳得天花的人不多,都被安置在了郊区。按照你说的办法,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就是别的地方,已经死了很多人。”
赵越尧沉默了一下:“皇上有派人去控制病情吗?”
洛凛在京都有人,所以很多消息他都知道:“老皇帝自己都生了重病,哪里管得了这许多。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赵越尧苦笑着点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连呼吸都费劲儿,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去。
过了几日,赵越尧的病情来势汹汹,他整个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大夫不敢再用重药,害怕适得其反,只能让赵越尧泡在浸满药材的浴桶之中。
房门打开,潮湿的空气中带进来一缕清风,周启时裹挟着沐浴完的清香走到浴桶前,声音嘶哑:“尧尧,我回来了。”
赵越尧勉强睁开眼睛:“出去,你为什么不蒙布巾。”
周启时没有出去,反而脱下自己的外袍,走进浴桶之中,抱着赵越尧,紧紧的没有松开。
“你做什么!来人!”
周启时声音喑哑:“我抱着你,这样暖和些。尧尧,我不怕染病,若是你真的运气不好,我就随你一起走,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赵越尧没有力气,深深的闭上眼睛,落下一串泪珠。
“我对不起你,被周芍清抹去了记忆,将你伤得那么深。那天,我将你从祭台上救下来后,想起了一切,你看,这是什么?”
周启时手中拿着一个并蒂莲玉佩,玉佩被药水打湿,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仔细一看,这玉佩竟然是被粘上的,一小颗一小颗的,不知废了多少功夫。
“我将这并蒂莲粘好了,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玉佩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赵越尧烧得越来越严重,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周启时温柔的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将人紧紧的抱住。
就这样,一旦浴桶中的水温度低了,周启时便叫人加药水。旁边的小桌上放着粥和水,赵越尧昏迷中,一口都喝不下去,周启时就直接口对口的渡。
八天之后,赵越尧身上的红疹渐渐消退,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夫把过脉之后,喜不自胜:“王爷已经好了,之后便要好生的休息,将身体之前的亏空补上。”
王妃在旁边喜极而泣,拿着帕子拭泪:“好,尧儿,听见没,以后娘每日都会让厨房给你炖汤,可不能挑食。”
赵越尧乖巧的点头:“周启时呢?”
王妃有些迟疑,面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啊,休息去了,你就别问了。”
赵越尧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周启时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还经常亲他什么的,该不会是染上天花了吧?!
“娘,让他现在就来见我!”
王妃:“你这孩子,人家冒着风险,照顾你那么多天,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
赵越尧越想,那颗心越是沉了下去,若是周启时死了,怎么办?
他眼眶微红,控制不住的哭泣,口不择言:“这算什么,他欠我那么多,照顾我也是应该的!就算做我一辈子的奴隶,我也觉得不够解恨!”
王妃气恼,想要打他。门口传来周启时的声音:“伯母,你别动手!”
周启时发梢还在滴水,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看着比赵越尧还要憔悴:“你说的对,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赵越尧鼻尖微红,柔嫩的脸颊上还有泪水。发现自己误会了,他有些羞恼,将脸转了过去,不肯看周围的人。王妃这段日子心力交瘁,不想管他们的恩怨,被下人扶着回房间休息了。
当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两人之后,赵越尧的抽泣就变得十分明显。
周启时心疼的走了过去:“你别难过啊,虽然大夫说会留疤,但只要坚持擦药,疤痕会变淡的。”
赵越尧愣了,他除了南岳,对自己的脸很是宝贝,闻言立刻从床上下来,拿起镜子照。
里面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好看,但是脸上却多了些红点。鼻尖上还有一颗,红红的,斑驳着丑的让人心碎。
“啊!!!”
洛凛来到王府,笑得前仰后合:“他还没出来呢,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能在天花中捡回一条命,就算是毁容也值了。”
房门嚯的打开,赵越尧蒙着白色的面巾,眼神不善:“洛凛,我没有毁容,你别造谣生事!”
洛凛可不敢惹他,借口去找王妃离开了。
周启时在旁边偷笑,手中拿着大夫制作的药膏:“抹了药就会好,不要讳疾忌医。”
房间中,周启时轻柔的给赵越尧鼻尖抹上白色的药膏,这珍视的模样,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赵越尧耳尖都红透了:“上午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周启时轻笑:“哪句?是你要让我一辈子做奴隶那句吗?”
赵越尧:“我没有这么想,你....”
周启时打断他的话:“我很喜悦,能够一辈子在你身边,照顾你,触碰你,就算做下人也无所谓。唯一能让我心痛的,就是你拒绝我,拒绝我的接近,拒绝我为你做任何事,拒绝我陪你死。”
这样炽热的感情,灼痛了赵越尧的眼睛:“我....”
周启时:“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喜欢我,但是别拒绝我,让我呆在你身边好吗?”
“这块玉佩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