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后成了万人迷/重生后敌人都爱上了我 完结+番外 (绿皮呱呱)
赵越尧笑的畅快:“这个位子,你以为你能坐多久?”
皇上指着赵越尧:“朕改主意了,来人,撘祭台。将他给我压上去,朕要用他祭天!”
“谁敢动他!”
褚念匆忙赶来,连头发都有些微乱:“父皇,请父皇三思!”
皇上阴恻恻的:“念儿,作为赵国的太子,你必须事事以赵国为重。来人,将太子压下去!”
褚念被压住,身后的人在皇上的示意下,将他打晕。
赵越尧被粗鲁的送上了宫外的祭台。
祭台很高,是用木头临时建造的。皇上命人将他绑在了上面,并且不允许人送水送吃的,打着要将他活活饿死渴死的主意。
现在是冬季,寒风冰冷刺骨,那些侍卫们将赵越尧身上的披风脱下,让他穿着单薄的衣裳,绑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两个时辰之后,赵越尧就觉得身上被冻的没了知觉。他唇色苍白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神志不清,迷迷糊糊。
冷风刮在赵越尧的脸上,他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就这么死去,也挺好的。
“赵越尧,你不准睡!”
祭台之下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周启时带着人杀了过来。还有罗源,他偷摸着让人开了门。
第62章 南岳
周启时看着赵越尧奄奄一息,发丝凌乱的样子,心痛难忍。他想起了和周芍清一起,离开南岳的那天,他也是这样,仿佛心中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般。
“赵越尧,我不准你死!”
周启时咬着牙,爬上祭台,拿匕首割断他身上绳子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赵越尧眼睛紧闭,毫无生气的躺在他的怀中样子,让他心痛如绞。周启时试探着,用手探他的鼻息,全神贯注之下,那一点点微弱的呼吸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幸好上天保佑。”
周启时情不自禁的将人抱在怀中,用唇吻他冰冷的睫毛,脸颊。
大悲大喜之下,周启时额头剧痛,过往的记忆仿佛挣开了迷雾一般,显现在他的眼前。
赵越尧比现在更年少的脸庞,他明媚的笑容,他挂在睫毛上的泪水。还有那块玉佩。那块赵越尧母亲传给他的并蒂莲玉佩。
被自己摔碎了。
周启时恨得心中滴血,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抱着怀中的人,仿佛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赵越尧被勒到了,皱着眉头:“痛。”
周启时顿时清醒,温柔的说:“尧儿,醒醒,我背你下去。”
赵越尧从半昏迷中醒来,浑身无力,搂着周启时的脖子,将头放在他的颈窝上:“你为什么不走?来救我做什么,平白添那么多人命进去。”
一串串滚烫的泪水,顺着周启时的脖颈处落了进去,浸湿了他的衣衫,烫的周启时心尖都在疼:“我对不起你,死了刚好赎罪。明明最开始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死,为什么不说,不将一切告诉我?”
“利用我,让我愧疚,让我为你去死!你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吗,为什么不做?”
赵越尧愣了,抱着周启时脖颈的手僵硬起来:“你,想起来了?”
周启时点头,将人搂的更紧。
赵越尧有些悲哀:“告诉你又怎么样,这不是你的错。一切早就物是人非,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周启时心尖一颤,拒绝去说这个事,背着赵越尧下来,放上马车之后,对罗源说:“多谢罗将军。”
罗源摇头:“若不是赵大人帮忙,此次边境不知道会死多少兄弟,快走吧。”
短短的几分钟,这里的守卫察觉到不对,已经追了过来。
“不好,有乱党劫人,快去禀告陛下!”
“追,追上去,重重有赏。”
墙上的长庆摆手,对另一支队伍说:“不准去追,去开城门。你们若是伤到了他,小心太子醒来,要你们的命。”
来不及寒暄,周启时将赵越尧放到马车上,便开始策马狂奔。身后是洛氏商行的人,他们奉洛凛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赵越尧救回南岳!
柳昀手中拿着连□□,隔空丢了两把给若郁兰和白毅:“你们接着,这玩意儿可好用了!”
因为四处叛乱,京都之中能用的士兵很少,他们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救赵越尧,所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赵越尧躺在马车之中,拿起水囊喝了一口,这才活了过来。
幸好为了满足皇上杀一儆百的心情,祭台是搭建在街市上,他们很容易就跑出了大开的城门。
身后有追兵,周启时担忧的两步走进马车:“尧儿,你能撑住吗?接下来我们得一直不停的赶路,没有停下来的机会。”
赵越尧唇色苍白,昏昏欲睡:“不用管我,我会自己顾好自己。”
纵使周启时心疼,但现在不是休息的好时机,为了活下去,只能快马加鞭的走。
温柔乡中,皇上知道了赵越尧被劫走的消息,勃然大怒:“连个人都看不好,那些侍卫,统统给我杀了!”
“派人去杀了那小子,不准留活口。”
彩雨轻拍皇上的胸口:“陛下,御医说你不能动气。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稳定各处,没必要将心思放在那逆臣之上。”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没错,爱妃说的对。等局势稳定,朕就让人将南岳之地收回,让他逆臣死无葬身之地!”
彩雨濡暮的看着皇上:“陛下,今晚你还要去贤妃那儿吗?”
因为一同经历了废太子的篡位叛乱,在皇上心中,彩雨与别人确实不同:“不去,朕要好好的陪你。”
彩雨有些羞怯的趴在皇上身上,遮掩了自己厌恶的眼神,声音甜腻:“陛下总算想起臣妾了。”
周芍清得到皇上今晚不来,她松了一口气。自从被纳入皇宫之后,她在赵国经营的店铺酒楼,都被礼部以后宫嫔妃不能见外人的借口收走,送到户部去了。
因为赵越尧被抓去祭天,户部群龙无首,贪污之事更加夸张。周芍清辛苦攒下的各种方子财产,被瓜分的干干净净。她在赵国还没来得及打下根基,根本就无人替她出头伸冤。
“系统,系统,你死到哪里去了!”
可惜,她现在不知道,生命中最大的依仗已经消失了。
周芍清状若癫狂,她现在被困在宫中,一言一行皆有规矩。皇上派了好几个严厉的嬷嬷过来,走路不对,竹条就打了过来。不会留伤疤也不会留病根,但是很痛,痛的火烧火燎。
自由惯了的人,被关进牢笼之中,滋味只能说是煎熬,生不如此。她现在甚至开始想念之前在游牧族的时光,虽然物质条件不好,但是深受爱戴,说一不二。
周芍清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将手中的信递给从游牧族带来得贴身侍女:“一定要将此信送到周启时手中,让他来救我,,否则,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侍女哭着点头:“公主,我不信王会这么狠心。你放心,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找人救你!”
周芍清擦干眼泪,抱着侍女,心中默念,不管如何,一定要让她将信送到。
至于送信途中可能会遇到的各种生命危险,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
走出都城,后面的追兵渐渐退了,他们终于可以松口气。
李叔年纪大了,也是坐在马车中。他老泪纵横的走到赵越尧车上,命人给赵越尧熬汤:“王爷,你让我们走,怎么没想想自己呢。你娘如今还在南岳,若是你不幸死在京都,她可怎么活下去。”
老人从小看着赵越尧长大,面对他,赵越尧难免失去了几分底气:“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李叔听完脸色沉了下来:“王爷又在哄我这个老头子,这次回去,我必定要将这事告诉老爷子。”
赵越尧叹口气,裹紧了毯子。他最讨厌的就是去祖父那儿,因为祖父从来都是严厉的很,只有惩罚,没有夸奖。
周启时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进马车:“快,趁热喝。”
看着他额头上晶亮的汗水,赵越尧有些别扭:“以后让赵泗给我端上来,你做这种事不适合。”
周启时勉强笑了一下:“有什么不适合,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对吗?”
赵越尧想说不对,他不想再和周启时有任何关系,但看到他苍白的脸,和哀求的眼神,就说不出任何难听的话来。
“唔,算是吧。”
短短四个字,让周启时重新活了过来,他脸上又出现了光彩:“尧儿,我们此次回南岳,不能走官道,路上绝对会比以往更乱。若是真出了事,你别回头救我,知道吗?”
赵越尧沉默半晌:“不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赵越尧虽然没有侠义之风,但是绝不会背弃朋友。这种事,你以后不要再说。”
周启时轻笑,心中蓦然开出一朵朵小花:“是我说错话了,快喝汤吧。”
他们一路途径了好几个已经自立为王的城,打着洛家商行的名号,交了不菲的过城费,才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南岳。
早就收到消息的洛凛带着王妃候在城门口,王妃还在等的时候,就落了不少的泪:“尧儿一定吃了很多苦头,洛凛,我好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