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谈到了目前这片写字楼的建设,庄算那肯定是对老总的选址一通崇敬,认为其高瞻远瞩,区位地段非常好。国企自留一栋,其余的楼座顶满容积率开发建设出来,很有魄力,也一定能盈利,为企业谋百年福祉。
说起这片楼,国企的老总却叹了一口气:“开发写字楼的事情,其实厂里边并不都是赞同的,毕竟一下子花掉那么多钱,自己又不是真做房地产的那种企业。本来这些钱若是在市里给员工买一些住宅,内部分一分,或许会更得人心吧。”
“你们一定也争取过住宅用地是不是?可是当年只给你们补偿了这个商业办公用地,也没别的选择。”庄算随口说了一句。
“当然是争取过其他的补偿。不过我们厂区的新址在萧山那边,补偿住宅地也是在厂区周围才给批。那边地皮不值钱,盖了房子
白有贤建议道:“虽然没有住宅地,不过市里有不少住宅项目在开发,整购一两栋新建的住宅,谈下大一点的折扣应该不成问题。”
老总点点头,又皱眉道:“你说的对,我们当时与市里一个开发商谈过,他们的小区品质不错,交通又方便,到萧山新厂区和我们这里总部办公楼都有直达的公共交通和快速路。他们那个小区到今年底就交楼了。我们整楼买能相当于打八折,不过要付全款。
当时我们计划将楼拿下来之后,我们给员工可以让他们分期付款,甚至从工资奖金里折抵,也算是一种福利。问题是,那家开发商看市场形势大好,竟然涨价了。八折是没变,但单价提高了一些,付全款的时间也必须提前,否则人家就散卖出去,没我们什么事了。”
“您的资金缺口有多大?”庄算问的比较委婉,以这家国企的营业规模,一年营收十多个亿是没问题的,但是关键并不是所有现金都能用来给员工高福利。而且销售出去的产品,回款也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到账就能到账的。
“市里要买的住宅,满足适龄员工的需求套数,大概需一个亿吧。本来年底我们再付清全款是没问题的,哪怕他们每平米涨价一二百都可以。”
“您这边写字楼卖么?”庄算指了指窗外那些正在施工的楼座。他记得郭可贝提过,这片写字楼盖好了是能够销售的,相应手续却比较复杂,毕竟是国企。
这片区域一共五栋写字楼,他现在办公的这栋是国企自己留用的。原先计划,是等着外边的写字楼盖好了,杭城分公司会租用新盖
“当然可以卖,除了我们自用的这栋是国有资产,其余都是能够销售的。可是零卖也不知道能否迅速回款,零卖的手续要求也比较高。更何况咱们这些楼都还没盖完,买了又不能马上用,不太好卖吧。交给银行抵押出去换现金,手续上半斤八两,还要审计,更麻烦。最初我们只想着委托一家专业公司负责招租,卖是顺带着,不强求。”
庄算心中一动:“要不这样,我们公司内部研究一下,看看能否买下一栋楼。若是手续办的顺利,应该能赶上贵司用钱。”
这片楼每一栋都是百米左右的高度,3万平米上下的规模,形象和位置非常好,预计一栋楼整售打折后也要一两个亿,最早明年才能交楼。若是能卖一栋楼,国企老总的问题迎刃而解。而且整售只用办理整栋的房产证,比一套套分隔销售容易,也有很多方式规避繁琐的手续。
按照庄算的经验,区域未来将是沿江CBD的核心,写字楼价格水涨船高。尤其是整栋楼,整体运营管理,相对形象更高端,未来的出路不仅仅是高租金的回报,也可以再整售出去获取资产的升级溢价。
再过三五年,境内外就会有多种渠道和资金机构对这类地段优势明显的写字楼、商业等物业感兴趣,收购价格与这栋楼初始价格其实关系已经不大,随行就市水涨船高,别说三五个亿买栋楼,一二十个亿买一栋楼也是相当轻松。
从国企手里买楼,难点其实是手续繁琐,需要时间。而且对于境外的一些机构并不是能敞开了招标的。如果庄算以独资私企的名义现金买了楼,各种手续比借贷和参股交易做起来容易,将来因着是私企的私产,再对其他成分的机构售卖,更加简便。能接手的下家渠道也更广泛。
反正自己账上趴着十几个亿,在哪里买地买楼不是买呢?庄算对杭城
白有贤应道:“好的,我们接下来仔细研究一下,看看手续上的问题,以及评估看买哪栋楼合适。”
庄算又说:“其实如果不算太复杂,我们都买下来一起运营也是可以的。当然,要看贵司是不是舍得都卖掉,毕竟这地段一旦通了地铁,价格肯定涨起来。”
这位老总也很实在的表态:“的确,卖几栋楼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们还要内部上会讨论形成集体意见。大概率会考虑顶多一两栋卖了解燃眉之急。其余的慢慢散卖,细水长流可能收益更大。”
因着这位老总本身也不会管卖楼的具体操作层面的事,双方初步达成共识后,庄算就和白有贤一起将他送了出去。
白有贤笑道:“人家老总有水平啊,有备而来。大概是看出咱们公司有钱,土豪的可以,先一顿卖惨说什么缺钱,结果算算就忍不住要买人家的楼了。”
庄算却说道:“这几栋楼都是郭姐亲自盯着盖出来的,设计的不错,质量也肯定更好,未来滨江一线的写字楼宇。你没看人家也不想都卖么?我们顶多争取到一两栋楼,已经占大便宜了。”
“杭城又不是魔都那种一线大城市,写字楼能涨多少钱,他们哪来那么多企业租办公室?滨江那边的厂房每平米才几毛钱就能租下,厂办一体根本用不到写字楼。”白有贤有点担忧,“我们买了整栋的楼,将来不会租不出去,空着等下家来整购吧?不对,租不出去的楼哪会有人来接盘呢?”
“别担心那么多了,杭城发展态势好,说不定企业雨后春笋的出来。大企业找办公室,肯定选择形象好地段好交通方便的A级写字楼,一租好几层。”庄算说的相当乐观,“现在江边这里看着离市中心有点远,将来这条江就是杭城的市中心了。我们的位置是核心的核心。”
白有贤习惯了从更严肃谨慎的方向想问题,既然庄算一点不担心,他瞎操心也没用。索性就不再说那些遥远的未来,先紧着手头的工作忙吧。
眼看着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庄算忽然觉得很困,让白有贤与周总他们商量着买写字楼的
原本只是准备打个盹,却不知为什么睡的很沉,直到下班白有贤进了办公室,才将他叫醒。
庄算醒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很虚幻,明明白有贤近在咫尺,却好像没有温度,也听不到声音。
难道,他又要昏迷,或者因为满心考虑着让项目赚钱,又触发了什么惩罚机制么?
“算算!”白有贤察觉到了庄算的异样,紧走两步抱住了他。
庄算面色苍白,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好像完全没有力气,呼吸急促,瞳孔发散。这绝对不是正常起猛了那种状态。
白有贤温暖的怀抱和焦急的呼唤让庄算的知觉一点点恢复。
“阿贤,我有点头晕,可能起猛了。”庄算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白有贤却更加担忧道:“算算,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最近嗜睡的有点不正常,而且刘家老爷子那边不像是吃哑巴亏的人,收拾完了吴家,或许会……”
庄算拗不过,也无法说自己穿书而来的事实,只好让白有贤架着去了附近的医院。
庄算的社保都是帝都的,不过卡上有钱舍得花,全国哪里都能看病。
这一次白有贤并没有联系庄家的家庭医生。虽然那位医生为庄家两代人都服务过,有问题的概率很小,但是不能排除他身边的人或者他本人的一些通讯工具被人监听的可能。
庄算身体不适发生的突然,白有贤找杭城的医院也很随机,一切都不能提前预料到,更不可能提前作假。白有贤熟练的挂了特需号,在为庄算检查身体的时候果然发现了问题。
那位负责庄算的主任医生冯章拿着检查报告,皱着眉头问庄算:“庄先生,您前段时间是不是长期服用一些国内禁止的有特殊功能的药物?”
庄算昏迷期间肯定不知道自己吃了啥,随后醒来,也没那个心情查看自己都吃过什么药。
白有贤闻言则面色凝重的解释道:“庄先生在去年昏迷过几个月,一直尝试不同的疗法,却没有查出昏迷原因。最后是先用药物维持机体正常运转,不过幸运的是他自己醒过来了。那时我们找了国内外的专家
冯章摇摇头:“这种药物是人工合成的,并不常见,我也是在帝都进修的时候巧合才了解到。否则也不会这么快认出其化理残余的成分。简单讲这种药物与安眠药近似,最早是国外某个实验室搞出来的,国内有人想引入进一步开发,但因为有一定的成瘾性最终没有通过国内的相关审查。这种药物长期使用会造成一定程度的身体损伤。一但停药,会有比如嗜睡、眩晕、内分泌混乱等副作用。按道理若庄先生曾经昏迷那么久,不该是用这种药治疗。失眠的人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