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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 完结+番外 (狼山玉)


  危岳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处陌生的茅屋里头,盖在身上的被褥泛起一股霉味,却护着自己免受一夜露冷霜寒。门扉被人推开,有人端着粗陶碗走进来,野菜汤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内。
  “你醒了?来喝点汤吧。”
  凌秋泛坐在床沿上,将汤递到危岳雁跟前,危岳雁有些恍惚的接过汤碗,本能的用气味辨别了一下有没有常用毒药迷药的成分,猛地几口将汤灌下喉咙。凌秋泛一句话也没说,将碗收了继续给她去外面舀,还将自己煮的香烂的野菜端进来看着危岳雁一口一口吃。
  危岳雁筋骨俱损气血两空,吃了食物便歇下了,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看凌秋泛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样子,加上她也不是完完全全没有记忆,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有些残存的记忆留在她脑海中。危岳雁是一个喜欢简单的人,她觉得复杂的东西就懒得去想,更别提开口询问。
  如此过了几天,凌秋泛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等到第十日,危岳雁终于能下床走动,却见凌秋泛一人坐于岩石上,对着月亮发呆。她想起第一眼见到凌秋泛的时候,这人也是摊开手掌,手掌间掌纹清晰可见,月色流转在那人的眼眸中潋滟生辉,一身霜白裙裾帛带在风中纠缠起舞,宛如月里婵娟。
  “你……”
  “恩人醒了?”
  “恩人?”危岳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与你有什么恩?”
  “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危岳雁脑中破碎纷杂的画面一涌而上,耳朵一时有些热辣,“你这些日子照顾我,也算还了恩了。”
  “十日照料,岂能还尽救命之恩?”
  “那你待如何?”
  “倘若恩人不嫌弃,妾身自当,以身相许。”
  凌秋泛含笑转过脸来,眼角泪痣在月色下,仿如一点错落的朱砂。
  危岳雁心神一恍,复又被卷入一个缠绵的吻中,恍惚间她隐隐听到她的轻笑。
  千帆过尽,得遇婵娟。
  一眼便相惜。


第一百六十四章 陇息一战
  “咕咚~咕咚~”
  半透明金橘色的口腔一张一合,两个细珠似的水泡从里面挤出来一前一后浮上了水面。朱瓷高足碗被纤细手指捻着边沿掠过琉璃鱼池舀出一碗清水, 倒入铜锅架在小炉上煮了。
  浓滚的烟从气孔里蒸腾出来, 模糊了廊外两个守立的身影。
  寝宫内, 一张半透明的丝帛被固定在绣架上, 飞针走线的残影一顿, 细针连着金丝刺入画中人白雪堆成的臂间。那是一只镶着明珠的金钏,许是在思索如何用平凡的丝线勾勒出夜明珠的璀璨, 接下来的一针迟迟没有落下。常后凝思半晌,一旁香雾萦绕上白皙纤长的指间, 将断未断将连未连, 倏然她长眉一展取来绣椟里头缠着碧银丝线的细针准备刺下——
  “娘娘!皇后娘娘!”
  捻着细针的手指微微施力指关节泛出青白。
  “娘娘!”那小宫女慌慌张张绕过屏风闯到珠帘前,“那个茶那个茶, 那个茶喝不得!”
  缠着碧银丝线的细针重新插回丝帛上,但显然是用上了些力气,薄如蝉翼的丝帛因此裂开一个针孔大的小口, 绣画人没什么表示,但抚在裂痕上的手指颤抖着泄露出不屑现于人前的惋惜。
  “娘娘?”小宫女不见珠帘里头的人有所答复更是心急, 但又不敢僭越, 只能尽目力越过珠帘去找里面那个让自己惊恐不安的茶盏。
  “你在找什么?”常后的声音一如往日无波,听不出心绪。
  小宫女匆忙跪下, “回禀娘娘,是方才那盏送进来的茶水。蓄水池里的金鱼有八尾翻了白,奴婢恐有人将毒下在碗壁上,故进来通禀, 无意惊扰娘娘,还望娘娘赎罪。”
  “那你瞧见什么了?”
  “奴婢并未寻见茶水。”小宫女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想来是娘娘慧眼如炬……娘娘……”说到最后语气近乎哀求。
  “本宫问你瞧见什么了?”
  “奴婢什么也未瞧见。”小宫女伏的更低,若不是脑子里一根弦紧紧绷住,怕是这一刻已经哭出来。
  “你可以走了。”
  “……是!奴婢这就退下!”
  小宫女几乎是逃难似的出了皇后的寝宫,带上门走出三廊外突然被人从后捂住嘴,刚要挣扎便失去了知觉。
  寝宫中珠帘轻晃,人影微动,一记破帛声,干脆清冽,不带一丝一毫的犹疑。
  “再好的东西,但凡染上一点瑕疵,便再也配不上你。”
  绣帛如此,
  我……亦如此。
  ————————————————
  陇息城,城门大开。朝阳将一杆杆插在城头的旗帜耀的金黄,城墙上弓箭手已经隐去,看似顽守了数月的城池毫无防备,可谁都看得出这洞开的城门上明晃晃写了四个大字:请君入瓮。
  危岳雁紧了紧砯岩驹的缰绳,面无波澜的将前方战况收入眼底。一旁的扬子溯突然请示,“末将请战,愿作前锋为大军开路!”
  “明摆着的陷阱,你还要往里冲?”危岳雁长眸微眯,冷然道:“这可不像扬将军的风格。”
  “那怎么办?人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还忍着不成?!”秦广漠骑着马前行两步,附和了扬子溯的提议。
  扬子溯看了他一眼,点头致意,心中百结千回面上不显半分。秦广漠没理会他,转过头长枪直指陇息城城门上先前被箭矢刺断的绳索,对着陇息城里潜藏的南疆军,声若洪钟:“欺负妇孺算什么好汉!有胆子出来一战!”
  “出来一战!”
  “南疆懦夫!胆小如鼠!”
  “出来啊!!”
  见危岳雁并无阻止之意,将士们在秦广漠的授意下也放开嗓子对陇息城里头的南疆军大声嘲讽。城墙上突然人头攒动,危岳雁伸手阻止了众将士的喊话,仰头去看那被层层护卫着上来的南疆领军。
  乍一见危岳雁就挑了挑眉,缩头乌龟她见多了,只是不可一世的缩头乌龟她今儿个是第一次见。
  那领军先是斜嘴冷笑了下,继而讽道:“攻城偏如守城之兵。三月未进一寸,焉有胆乎?”
  危岳雁胸腔带动鼻息一震,可以,很可以,气焰很嚣张嘛。
  “汝若有胆尽管放马过来。”危岳雁引砯岩驹上前一步,此时霞光如瀑遍洒其身,束着长发的虎头冠因她昂首的动作光芒一闪,云层浮动下彷如万顷光华抖落遍地。
  攻城偏如守城之兵,那又如何?
  “我危岳雁就在此处,退一步,算我输!”
  陇息城空旷无人的城门里头骤然涌出一股兵力,铁蒺藜挡不住手持长矛盾牌的步兵,他们用自己的肉躯像一股风墙一样为后面的铁骑肃清路面。城墙上的弓箭手整齐划一排开,飞箭如雨而下的同时,南疆铁骑手持剑戟从城门里飞窜出来,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所过之处将夏军前军劈开两半。
  大战一触即发,压抑了三月之久的戾气如有实形般冲上天际在陇息城上空盘桓不去。骄阳高挂,尘烟障目,万马齐鸣,风号不止。
  南疆军在陇息城内被围了三月,夏军身在异乡,两方的粮草补给都不可观,但被围的南疆军自然更惨一些。眼下一个个赤红双目也不知是怒的还是饿的,手里抓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照着夏军的盔甲缝就砍,看着皮肉翻卷泛白鲜红血浆一下迸裂溅开,双眼几乎要钻进去一样,更有甚者竟然当真埋下脖子咬起一口血肉,只是这肉还没滚下喉头就被人从后面扎了个对穿。
  危岳雁收枪反刺又将一个敌兵挑落马下。所谓哀兵必胜,不知道这群南疆军在城里头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爆发出非同寻常的战斗力,也或者可以说,他们蓄养多月,为的就是眼下这一战。
  城头上不知何时架起了一个长臂的机械,危岳雁眸中闪过一丝警觉,在看到南疆统军腰上被缚上绳索的时候,她心中如遭雷击,南疆军从来不擅长这类作战器械,就连负重投石机都是靠北秣那边的技术支持,而北秣则兵力不如南疆,唯在器械的研究上胜过南疆,甚至大夏太多。如此看来,北秣和南疆勾结不浅。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万里杀戮
  战场瞬息万变自然一刻不能放松警惕,危岳雁脑中转过千思万绪手上仍不停, 长/枪一扎一扫间又挑落几个骑兵破开南疆军对她的围势。城墙上突然出现的大型机械不仅引起了危岳雁的注意, 更是引起了夏军的忌惮, 手上反应凡是顿了一拍的皆已化作刀下亡魂。
  秦广漠正战至危岳雁身边, 趁着刚斩落一二敌首的间隙大声问道:“那城墙上是什么东西?”他不是看不出那机械定然出自北秣之手, 但是此时杀声震天他必须冲危岳雁大声喊话才能不被淹没,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传入危岳雁耳中, 离得近的夏军自然也听得清楚。若是字里行间提到北秣,定会扰乱军心, 故而他在问语中并不提及“北秣”二字。
  “不曾见过, 小心为上!”危岳雁说完长/枪拨开前方攻势,胯/下砯岩驹一跃而起直冲扬子溯那处去。
  扬子溯对于她来讲无异于一枚随时都会引燃的火药, 她将这块烫手山芋带在身边总要比任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掀风作浪好。而每次作战,危岳雁都会逐渐靠近他,以寻找能够杀死他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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